兩個變異人聽了指令之後,直接對著韓厚德攻擊而來。
韓厚德隨手接過劉韌與陳澤扔過來的匕首,一手一個。
也是直接對著兩位變異人開始大戰。
相比其他人與變異人大戰之時的不堪一擊,韓厚德卻始終應對有如,哪怕是在這種一對二的情況下。
戴維森感覺不妙,只是現在他自己也和探險隊那些人一樣,受傷不輕,就算想要跑,也是跑不了的。
此刻的他或許在心裡祈禱著兩個變異人能夠打敗這個死而復生的怪胎,然後這一次,一定要把他的頭顱割下來。
韓厚德一隻手拿著一個匕首,與兩個變異人打鬥半點不落下風。
兩個變異人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被匕首刺中了不少次了。
相比瘦猴兒與張小天潑藥水的那種哀嚎,變異人被匕首刺中卻沒有叫出聲。
瘦猴兒正在自己的包里拿藥給張小天止血。
加上戴維森刺的那一刀,張小天一共身中四刀。
陳嘉穎梨花帶雨,一直抓著張小天的手。
「放心吧,有我呢。死不了的。」
瘦猴兒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陳嘉穎,說太好聽的話,又不是他的風格。
不過剛才張小天在他看來,還是很夠爺們的。
「我沒事的,瘦猴兒都說死不了的。」
張小天也是對著一直流眼淚的陳嘉穎說道。
其他幾個人則是都在注視著韓厚德與兩個變異人的打鬥。
因為韓厚德能不能勝出,才是最關鍵的事情。
韓厚德的匕首始終在兩個變異人身上滑動,一會是戳到大腿,一會是戳到手臂。
失去了能夠支撐手臂放光芒的能量,變異人只能靠著自己的肉體的強大進行近距離的攻擊。
可偏偏韓厚德本身的移動速度又特別快,力量還大。
他們傷不了韓厚德,卻總是不顧代價的攻擊,被韓厚德的匕首劃中。
戰鬥持續了十分鐘左右,被匕首一直蠶食的變異人,終於如韓厚德所想,轟然倒地。
韓厚德毫不猶豫的跑過去直接割下了兩個變異人的頭顱。
然後直接丟到山洞外面去了。
鬼知道這美國佬還有沒有後手,不能再重蹈覆轍了。
探險隊們看著韓厚德這一連貫的殘忍動作,雖然有些難以理解,但是出於對韓厚德的信任,並沒有多言語什麼。
「你這個惡魔,你不能那麼做!」
看著韓厚德直接割下了兩個變異人的頭顱,戴維森歇斯底里。
一切都完了,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這該死的中國年輕人,太可惡了。
他在心裡詛咒著他,希望他不得好死。
如果詛咒真的有用,那還要什麼軍隊、法律?
做完這一切,韓厚德再看了看兩個變異人的屍體,確認沒有什麼異常之後,才放鬆下來。
他回頭看了看探險隊那邊,張小天已經被包紮完畢,瘦猴兒依舊在忍受著痛苦,配置藥水,準備給大家療傷。
他再看了看巨虎與大豹子,兩個野獸似乎也輕鬆了許多,趴在原地沒有動彈。
韓厚德走近戴維森,戴維森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害怕,只是瘋笑著。
這種笑帶著一些無力回天的無奈和絕望。
「你不用問我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的。」
他看著韓厚德,由瘋笑繼而轉為冷笑。
突然他的脖子下垂,好似死了過去一般。
韓厚德趕緊走過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已經沒有了呼吸。
韓厚德扶著瘦猴兒過來給那美國人做下簡單的檢查。
想知道那美國人是不是又在弄什麼鬼。
「他服了一種非常烈性的毒藥,這個毒藥會讓他在一分鐘之內就斃命。他確實是死了。」
瘦猴兒檢查了一下戴維森的身體,看了看他的眼睛嘴巴鼻子等部位,說道。
韓厚德繼續在戴維森的身上搜索,除了一張地圖,其他什麼東西都沒搜著。
不過他左手臂那邊的那塊類似手錶一樣的東西還在,只是此刻,那好像就是一個壞了的儀器一樣。
韓厚德收好儀器,把他交給了劉韌。
「這個你收好吧,出去的時候和那生物晶片一起交給國家。」
劉韌接過那手錶一樣的儀器,道了聲謝謝。
對於探險隊而言,以前的危險相比這一次根本不值一提。
好在他們都活了下來,只不過郭隊長永遠不在了。
劉韌心裡很難受,在那最後的時刻,他說得那些話應該傷透了那個一直對他不錯的人吧。
張小天看著劉韌,眼神不太友善。或許也是因為劉韌在那時對郭隊的那些言語。
當然這一切韓厚德暫時還不知曉。
韓厚德幫著繼續升起篝火,一幫年輕人坐在篝火旁,所有人身上都被包紮了一番。
兩隻野獸也被瘦猴兒再次包紮。
山洞裡只有柴火被燒著的聲音,所有人都在沉默。
這是他們離死亡最近的一次,沒有韓厚德也許他們都已經死了。
「大家都受傷嚴重,從地圖上看,危險區域已經沒有多少路程了,我建議大家在這裡休息一兩天,等傷好了再走。」
「磨刀不誤砍柴工。」
韓厚德突然打破沉默說道。
其實對韓厚德而言,現在他有了美國人的那張地圖,自己一個人想要出去,不要太容易。
只是在自己茫然無助的時候,是這幫人收留了自己。
雖然他也幫了他們不少,但現在他們傷得傷,又失去了所謂的能量,如果沒有他的庇護,出去恐怕很難。
「我同意,這種傷,不修整幾天,我們趕路會死的。」
瘦猴兒說道。
瘦猴兒怕死嗎?他當然怕死,但是在大義面前,他也是一條漢子。他一直覺得就是要死也是要死的有所值。
他瘦猴兒好歹還是能給國家帶來許多貢獻的人,怎麼可以隨便去死。
「我也同意。」
張小天附議說道。
其他人都是紛紛附議,劉韌自然也不會反對。
不管怎麼說,此時此刻,劉韌才是這個隊伍里的隊長。
其實關於韓厚德,大家都想問他怎麼又活過來了?
但是又沒有人敢去問這個問題。
哪怕就是張小天在這麼多人面前他也沒有問。
只是有些事情,大家不問,並不代表他們就不好奇了。
後半夜,韓厚德自然而然的充當起那個守夜的人。
韓厚德看著漆黑的山洞外面,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突然,他的肩膀被人拍了拍,他緩過神來,劉韌的臉龐出現在他的面前。
劉韌示意他不要說話,他艱難的與韓厚德走出了山洞外面。
「謝謝你幫了我們,出去之後你想不想加入探險隊?」
一向嚴肅與高傲的劉韌對著韓厚德說道。
「也沒什麼,大家都是利益共同體,更何況當初要不是你們收留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出去。」
「至於探險隊我覺得我還是沒有必要了,我還有些事情要做。」
韓厚德笑著說道。
「你這麼好的天賦,真的就要浪費了嗎?難道不應該為國家效力嗎?做更有意義的事情嗎?」
劉韌繼續說道。
「報效國家的方式有很多,難道這個國家就只有探險隊的人才是為國效力了?其他人就不是了?」
韓厚德又笑著說道。
劉韌無力反駁,這還怎麼反駁?
「做為隊長,你對郭隊長有那些懷疑,其實也沒什麼不對。凡事小心一點不會有錯的,你是一個合格的隊長,想必郭隊就是在最後也不會怪你的,反而會很欣慰的。」
劉韌默不作聲。
韓厚德說的這番話確實直接觸及到了他的心靈深處。
是的,做為一個隊長,首先考慮的是整個團隊的利益,小心一點總沒有錯。
有些事情的對錯,哪裡會是那麼簡簡單單。
劉韌沒想到這個隊伍里最理解他的人會是一個外人,哪怕陳澤這個與他好了很久的朋友兄弟,也不會理解他。
「謝謝!」
劉韌又說道。
「我會和你們一起出去,出去之後我就會自己離開了,到時候可能會向你們討要一些東西,希望劉隊長到時候別小氣。我現在身上一分錢都沒有,連手機都沒有。」
韓厚德又接著說道。
「手機?這是個很老的稱呼了,現在哪裡還有什麼手機?100多年前,手機就已經被淘汰了,對了,你不會連你的身份表都丟了吧?」
劉韌聽著韓厚德說道手機兩個字,感覺很好奇。那已經是一個歷史名詞了,現在基本沒人會提及這個詞了。
韓厚德聽著郭軍說100年輕手機就被淘汰了,也是不由得心裡咯噔了一下。
尼瑪,自己這到底是睡了多少年?100多年?
太不可思議了,他有些心不在焉了。
至於劉韌說的身份表又是個什麼東西,他完全不知道啊。這個東西很重要嗎?
只不過有些事情,他本來一開始就隱瞞,現在也不想說出實情。
「是的,所有的東西都弄丟了。」
韓厚德假裝一臉無奈的樣子。
「這就有點麻煩了,不過出去的時候,你說一下你的家庭住址,還有一些信息,我找人重新再幫你補辦一個吧。」
劉韌沒再繼續問下去了,有些事還沒熟到那個份上,說多了反而不好。
身份表在這個時代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一個人從出生開始,國家就會在醫院幫他建立一個身份表,這個身份表會伴隨著一個人的一生。
從他出生開始,記錄他的出生、求學、入職等所有的信息。
身份表是一個高科技,也是一個人的身份信息。通過身份表在外面的世界,你可以完成衣食住行所有的一切活動。
身份表在外面的大信息時代,通過自己的指紋解鎖,你可以玩遊戲,上網,也可以打電話。
甚至你所有的財產信息都儲存在裡面,當然你要是犯罪了,國家查你的信息,更加快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