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三天只兩天半,朱棣就宣召一眾心腹於宣政殿商討次年五月壽辰大閱兵事宜這次不再是試探性的詢問意見而是直接商議大閱兵的調度問題。
皇帝已經下了決定戶部尚書就算再哭窮也只得捏著鼻子應下。
至此大閱兵事宜算是正式敲定了。
太子做為總負責人狄真做為副手負責訓練大閱兵兵種,戶部調動銀錢,工部從新擬定閱兵所需場地的建造吏部調動人手參與考核事項,禮部看起來原本是沒事的,但被薛湛一句全民參與給坑了,不即要大肆宣傳大閱兵事項,還要潛移默化京城百姓對番邦鄰國的映象,最後還要挖空心思在不傷害皇權威言的情形下售賣大閱兵的門票!
說到門票的概念大半人認為有傷天家威言,有與民傷財之感朱棣聽了都有皺眉之意不過被薛湛給說服了。
大閱兵既然是高大上事難道就跟菜市場一樣任人圍觀,四處走動喧譁?大閱兵嚴肅嚴緊的範圍還要不要?
門票不是為了賺錢,最主要的是便於管理,能夠參與近距離觀看大閱兵的必定是身家清白的良家子,否則要混進個居心叵測的奸系,到時隨便弄出點事情都怕會讓大明在眾鄰邦面前威風掃地。原本長威風的事,難道要被這點原因弄的反到丟了面子?
薛湛提了意見,至於禮部如何商討,朱棣如何定奪,那就於他無關了。
九月,薛琨狄卿卿大婚,九月中旬狄真向朱棣辭行回邊境,之後朱麒麟接替狄真副手工作,九月底工部正式組織人手更改加寬原本的官道做為閱兵場地,十一月中旬官道正式竣工,之後速度放慢,朝庭開始忙和年末功績考核事項,走關係,送禮,拉人脈,京城各大酒樓天天暴滿,火暴場面直漫延到大年除夕的前幾日。
小年過後朝庭準備封筆,狠狠忙了一個多月的朝臣大人麼在此刻也是舒了口氣,甭管政敵政友,在即將來臨的重大節日裡也是放下仇怨,見面問聲好。年末二十六到二十八,朱棣的賞賜流水似的搬出皇宮,二十九輕鬆一天,大年三十這日宮內賜宴,申時左右大臣與命婦相繼進宮,分殿設宴,酉時朱棣攜太子入坐,眾臣行禮後,於酉時一刻開席。
美酒佳肴,歌舞樂技,規格最高的年夜飯里沒人是真正抱著吃飯的目地來的,就算真有這麼兩個,就像薛湛,但也架不住別人勸酒呀,推盞換杯,一場酒宴直吃到亥時,好在有經驗的來之前都吃了東西墊底,否則就這一場酒宴下來,非得喝死幾個不可!
朱棣中途就退了場,太子之後也離了席,隨後成年的皇子宗族,亥時兩刻時分,朱麒麟也起了身,薛湛隨後也跟著出了宮門,兩人在宮門街道拐角碰頭。
天氣嚴寒,大多坐著馬車出門,薛湛讓馬夫跟朱麒麟的馬車並駕,隨後直接跨腳鑽了進去。
朱麒麟倒來茶:「喝杯熱茶醒醒酒。」
「醒酒到不必,暖身到是還可。」說著哆嗦下:「這鬼天氣太冷了!」就古代就是這點糟心,冬天冷夏天熱,哪像現代,有了空調這一大殺器,冬暖夏涼四季如春那就只要動動手指!
兩人閒聊幾句就到了需要分道的時候,薛湛起身想要回自己馬車,朱麒麟拉住他:「不急,我送你回府。」
拉回人後手卻是沒有鬆開,薛湛也任由他握著,直到定遠侯府偏巷,惡劣心一直怕薛湛撓了撓朱麒麟手心,悄聲丟下一句不要太想我便跳下馬車。
朱麒麟緊緊手,挑開帘子目送人進府,看似淡然的神色間只有他自己知道,剛才幾乎瘋了似的想把人留下來。
「回府。」
相比於別的府底的熱鬧,忠國公府就算門前也掛了大紅燈籠,但那種冷清還是從骨子裡透了出來。
朱麒麟下了馬車,揮退一干奴僕,原本該是最為熱鬧的主院頓時顯得特別冷寂起來。不過這些他都已經習慣了,習慣了冷清,習慣了節日裡獨自一人,不過今年註定不一樣。
「好一副美男出浴圖!」
朱麒麟猛的抬眼,水珠順著額間流下,原本不該出現在這的人正斜靠屏風一臉壞笑,微微勾起嘴角的那抹笑意就像偷香竊玉的採花賊。
薛湛舀點水曲指沖一副怔神的朱麒麟一彈:「發什麼愣?」
心裡激盪的不知如何應對,臉上卻已經盪開一抹笑意,就像春風化去冰雪,一寸寸裂開嚴冬,那抹風華顏色瞬間看痴了薛湛!
難怪那麼多人熱衷於給戀人驚喜,只因能讓戀人展顏就什麼都值得了。
「驚喜麼?」
「驚喜。」
聲音低沉眼眸蹭亮,朱麒麟的反應讓薛湛不即一笑,隨即壞心漸起,打算來點刺激的。
做為一個聲名赫赫混出代號的特種兵,首要條件就要心理素質過硬,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什麼的只是基本條件,額外還有一條那就是突破尺度!
下限、節操、三觀,為了任務時不時涮新下那是必須的!
薛湛清楚的記得他上過兩堂讓人臉紅心跳的課,課名簡單粗暴。
男色。
男色不用妖嬈也不用嫵媚,也不要搔首弄姿,更不要嬌聲細語,而是充滿陽剛帶點情、色,用眼神用表情用抬手用極少的姿體動作,權釋何為男人的極致帥氣以及陽光性感,誘惑人群不分男女老少,是女人絕對模仿不來的。
這門課,薛湛曾被老師打過九點五的高分,就滿分十分來說,九點五分絕對是箇中翹楚了!
沒有重金屬音樂加持,沒有旖旎燈光增加氣氛,服飾也不是那種扭扣式,不能弄出松松掛在胯部露出臀線的性感,但只要把握好節奏,勞勞抓住對方的眼神,再控制呼吸,微小的姿體語言都會被無限放大,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每個人都有腦補帝的潛質。
指尖撫過衣邊,手指挑開腰帶,眼神三分旖旎四分侵略兩分熱情,餘下一分是深埋在眼眸深處的戀慕。
朱麒麟的呼吸開始加深,直勾勾盯過來的眼神都捨不得眨,一副被迷的神魂顛倒的模樣。
薛湛心裡得瑟,手上卻是沒停,脫去外套、棉衣、長褲,踢掉鞋子只著裡衣,就那麼跨進浴桶。
可惜朱麒麟不興奢侈,沒弄個什麼浴池,否則他就能潛水靠近,來個徹底濕身了。
堂堂一品國公洗澡既然就弄那麼個浴桶,嘖,差評
心裡吐糟,臉上曖昧表情卻是半分未落,隨整個身子深入水中,單薄裡衣被濕透而緊緊帖在身上。
所謂,就是衣服沒脫但比脫了更讓人想入非非。
薛湛微微開啟唇角,主動勾住朱麒麟的脖子,卻不直奔正題而是耳鬢廝磨,以磨人的角度考慮如何親吻,勾得對方忍不住湊上來時卻又微微退開。
嘛,不用香檳美酒照樣玩的開!
薛湛玩的甚是開心,朱麒麟卻是忍的直爆青筋,手臂一動破水而出,狠狠扣住薛湛後腦反身往浴桶一壓,唇便不由分說的壓了上去!
「嗯!」薛湛痛呼一聲,隨即卻是痴痴直笑。
朱麒麟氣的擰他屁、股把:「耍我很開心?」
薛湛嚴肅臉:「不是很開心,是非常開心!」說完又忍不住痴痴笑下:「京城暗地裡有個關於你的流傳,說你不近女色不是為了守孝,而是因為你根本不行。」
「不行?」朱麒麟揚起俊眉,拿跨下堅持頂了頂:「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
臥槽,他這是被調戲了?薛湛瞪直眼,他有時候真想扒開朱麒麟的腦袋看看裡面是不是住著兩個人,一個不解風情起來愣是媚眼拋給瞎子看,一個解起風情來吧,哎喲去,下、流色、情起來妥妥老司機,時速三百開外都不是夢!
幽靜院落內,主屋燈火長燃,偏房浴室,浴桶里涼透的水隨著兩人動作拍打著桶壁,原本滿桶的水也濺的只剩半桶。
朱麒麟深呼口氣退開身,長腿跨出浴桶,回身把軟成一灘泥的薛湛撈出來,隨手扯了毛巾擦乾,放回床上,分開其腿再次壓了上去。
薛湛輕哼,眼瞼顫了顫,手弱弱的搭在朱麒麟壓上來的手臂上,推了推:「別再弄了,我要趁天亮前回府。」
「還早,到時我背你回去。」
說著強勢壓下,用新一輪的情、潮堵回所有抗議。最後薛湛還真是朱麒麟給背定遠侯府的,趁黎明前一刻的暗色,偷偷翻牆而入,之後再翻牆而出,所幸沒被人瞧見,事後薛湛回想,也不得不嘆一句這除夕過的可當真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