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沈唯一牽起了唇角,笑得更冷,同時面上閃過一絲鄙夷。
她真是想不到,蘇敏會用懷孕之事來騙她,而她的目的,無非是想讓她死心地離開時赫。
可是蘇敏不知道,她與時赫已經達成了協議,他依舊會娶蘇敏,所以她不會因為蘇敏懷孕而離開。
「我……」面對她咄咄逼人的質問,蘇敏怔了怔,抿緊了唇點頭,「我確定,非常確定!」
「是嗎?」沈唯一冷笑,她沒有揭穿她,眸子轉開,不再看她一眼,「即然如此,你可以走了。」
「走?」蘇敏沒有料到她會是這種反應,臉色鐵青,「你憑什麼讓我走,該走的是你!」
沈唯一勾著唇,小臉無動於衷,她轉身走到大床邊坐下,抬頭再次望著她,「……你今天來的目的已經達到,我知道你懷孕了,你放心,時赫會跟你結婚的!」
「沈唯一你……」蘇敏臉色發紫,瞧她如此淡然,胸口那股怒火更甚,燒得她徹底失去理智。「你這個賤人!」
她猛地幾步走上前,衝著唯一便是一巴掌,這一巴掌又狠又重,沈唯一撐著床,卻是穩住了身體。
「走!」臉上火辣辣地疼,沈唯一揚著下巴,目光還不畏懼,眸底也是帶了憤怒,她低吼出聲,「……滾!」
蘇敏大驚失色,沒有料到她如此強硬,竟是愣了半晌,最終還是憤然離去。
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沈唯一面色更冷,她的手指在臉頰上碰了碰,一陣陣刺痛傳來,她疼的呲牙咧嘴。
於是,只能起身去餐廳的冰箱裡拿了一些冰塊,裹著毛巾里敷在臉上,冰冷的觸感,總算讓疼痛緩了一些。
沈唯一靠在沙發上,靜靜敷了半個小時,然後才起身走去浴室洗澡。
洗到一半時,卻聽到外面吵雜的聲音,伴隨著花瓶和重物落地的聲響,沈唯一匆匆沖完澡,穿著浴袍快步走出浴室。
一出來,便看到數十名黑衣保鏢在房間裡砸東西,地上一片狼藉,到處都是花瓶碎片,茶几、桌子都被掀翻在地,而這幫人一個個虎背熊腰、凶神惡煞,仿佛沒有看到她,繼續在砸東西。
「你們幹什麼!?」沈唯一大喊一聲,小臉暗沉。
總統套房常年為督軍府預留,可謂貴賓,能夠堂而皇之進來,這幫人的來頭自然不小,不用想,除了蘇敏,還能有誰!?
也只有她的命令,酒店服務員才會幫他們開門。
果不其然,下一刻一名服務生便急匆匆跑進來,他急得直跳腳:「住手,各位麻煩住手!這裡可是督軍府的套房,你們……」
一眾保鏢又砸了幾個花瓶,終於停下動作,他們卻連看都沒看沈唯一一眼,轉身集體離去。
沈唯一盯著他們的背影,握緊了拳,服務生則是一個勁兒地彎腰道歉:「小姐,對不起,實在抱歉,他們是總統府的保鏢,我就替他們開門了,沒有想到他們會進來砸東西,對不起,您受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