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進去!」時震天終於轉身,犀利的眸子瞪向她,雙眼怒紅,顯然已經快到發怒的邊緣。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沈唯一皺著眉,握拳的雙手隱隱顫動。
「不明白?」時震天冷呲一聲,然後邁著沉穩的步伐,一步步走向她,強壯的身軀給人巨大的壓迫感,他哼了哼,眯著眼道,「沈唯一,我真是小看了你!……他為了你可以等一輩子,你卻等不及跟其它男人結婚!?」
沈唯一啞口無言,唯有低下頭,咬著唇道,「對不起,我並不想這樣……」
「哼!」時震天重重一哼,儘管憤怒,卻還是揮了揮手,「你進去勸勸他,至少今晚讓他不要再喝了!」
「我……」沈唯一抬頭,小臉煞白,「我不明白……蘇敏才是他的未婚妻……」
應該進去的是蘇敏,現在自己還有什麼資格?連朋友都算不上!
「你不明白?還不明白嗎?」蘇敏快急瘋了,幾步衝到唯一面前,抓住她的手臂道,「唯一,求你進去吧,現在真的只有你能勸得動他!」
蘇敏的眼淚又滾下來,她表情痛苦,似乎有很多話想說,可是又開不了口。
沈唯一心生不忍,她的這番話,也讓她的心臟撕裂般的疼,身體顫抖著,最終,她還是點下頭。
「好,我進去……」不論怎麼樣,她也不希望時赫如此糟蹋自己的身體。
「謝……謝謝……」蘇敏一點一點鬆開她的手臂,臉上的表情明明鬆了口氣,卻是異常的心酸與苦澀。
唯一看著更不忍心,於是轉身大步走向包廂,沒有絲毫的猶豫,她推開門就進去。
包廂內漆黑一片,一盞燈都沒有,一踏進去,鋪面而來的酒氣濃烈得嗆鼻,可見喝了多少酒。<>
沈唯一關上門,既心疼又難受,她靠在門上,腳下仿佛扎了根,移不動一寸,隔著黑暗,她看不清房間內的擺設,也不知道人具體在哪個方位。
「砰」,直到包廂內傳來一聲巨響,應該是碰到了酒瓶,瓶子碎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沈唯一一驚,男人的怒吼聲已經傳來:「滾!」
完全嘶啞的聲音,明顯帶著醉意,沈唯一背緊靠在門板上,渾身都在抖。
「滾!!」男人又是一記怒吼,與此同時一個酒瓶砸過來。
房間太黑,沈唯一沒有看見,幸好瓶子砸在了門上,但碎裂的玻璃還是濺在了她身上。
鋒利的玻璃划過她右手背的皮膚,一陣刺痛之後,再無感覺,沈唯一整個人都震住,她盯著房間中某處,嘴唇已經咬破。
「是我……」她抖著聲音開口,同時轉身在牆壁上摸索,尋找著開關,想要打開房間的燈。
沈唯一的話一出,房間內突然沒有了聲音,死寂一片,她更加著急,邊尋找開關便大聲喊著,「……時赫,你怎麼樣?還醒著嗎!?時赫?!」
她以為他暈過去了,心中的焦急讓她亂了方寸,眼裡聚集起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