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麼?」陸白坐下來,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坐著。
「是不是太貴重了?」
陸白笑,「喜歡就好。」
余笑還想說什麼,可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有些話,已經不適合再啟齒了;有些事,也就順其自然吧。
……
吃了飯,余笑坐在沙發倒騰她在海里撿的貝殼。已經給人家專業的人清理乾淨,她正琢磨著怎麼安排這些美麗的貝殼。
陸白洗好碗從廚房出來,就看到她盤腿坐在沙發上,小東西就趴在她旁邊,抓著一個貝殼可以玩半天的那種。
「小東西,你不許咬我的貝殼。這些都是我好不容易從海里淘回來的,很稀罕的東西,你咬壞了都賠不起的知道嗎?」余笑從小包子嘴裡把貝殼給搶過來。
小東西不服氣,又抓著另一個貝殼啃起來。
「喂,我跟你說不許咬的呢。」余笑又把小東西爪子下的貝殼給搶了回來。
小東西以為她在跟自己在玩耍,這下好了,把她的貝殼弄得到處都是,開心的不得了的樣子。
「壞東西,你要是再敢弄得貝殼,我跟你翻臉你信不信?」余笑雙手掐腰,做出兇巴巴的樣子。
奈何,小東西根本不吃她這一套。最後的結果就是,打鬧了一會,小東西被直接丟到高高的展示柜上。
小東西怕高,根本不敢往下跳。
「來呀,有本事跳下來啊。」余笑見小東西不敢爬高,得意的挑釁它。
小東西站在那,看看她,又看看地上,急的跳腳,就是不敢往下跳。
「讓你不聽話!好好待著吧。」余笑得意洋洋的回到沙發坐下來,還衝著急的亂轉的小東西吐了吐舌頭。
『汪!』
小東西似乎是被她給激惱,兇巴巴的沖她大吼一聲。
「汪!」余笑也不服氣的給吼回去。
『汪汪!』
小東西更加不服氣,連吼了兩聲。
「汪汪!」余笑就跟它幹上了。不給點規矩,不得了了。
『汪汪汪!』
小東西也是個倔脾氣,就是不服軟。
「汪汪汪汪汪汪汪。」余笑閉著眼睛連『汪』了好幾聲,比它更厲害。
小東西一臉懵逼的看著主人。
「來呀,造孽啊。」余笑打敗了小東西,頗為得意。不過,下一瞬就尷尬了。
看到某人雙手抱懷靠在廚房門口,看上去,不像是剛出來的樣子。
所以……
她剛才懟狗的樣子,都被他看到了?
囧!
余笑乾笑兩聲,走過去,「老公,你碗洗好啦?」
陸白頷首。
「這麼快啊?什麼時候洗好的?」就是想問他什麼時候站在這的。
「幾個碗而已,很快就洗好了。」陸白牽著她去沙發上坐下來。
「……」所以,他真的看到了?
好丟人啊!
陸白沒有嘲笑她,走至沙發前,拿起一個貝殼,「這些打算做點什麼?」
「我打算穿個風鈴掛陽台上,你覺得怎麼樣?」
陸白微蹙眉,「會不會太吵了?」
「不會,我喜歡這個聲音。每天在風鈴中醒來,就感覺身在大海邊一樣,多舒服啊。」她閉上眼睛,回想著被海風沐浴的舒服,到現在還意猶未盡。
「冬天你試試。」他卻毫不留情的給她潑了一頭冷水。
「討厭!」余笑推了他一下。
「這些還要多曬一下,不然會有腥味。」
「不是已經處理好了嗎?我聞著沒有腥味,而且還香噴噴的。不信你聞聞。」余笑抓起幾個貝殼送給他聞。
陸白湊上去聞了一下,「還不錯,處理的挺專業的。不過,那也要曬一下。」
「那好吧,我明天就拿到外面去曬曬。」
「差不多了,該上去睡了。」
余笑『嗯』了一聲,跟他一起上樓。
走了幾步,又停下來了。因為小東西見他們上樓,在後開始哼唧了起來。
「叫你以後還敢不聽話。你今晚就在上面待著吧。」余笑嚇唬它。
「好了,別嚇唬它了,人家才半歲。」陸白替小東西求情。看小東西可憐巴巴的眼神,還真是不忍。
「你怎麼知道它才半歲?」半歲就這麼調皮了?
「它的主人說的。」
「好吧!看在你還小的份上,這次就饒了你。」余笑走過去,將小東西抱下來。小東西像似在討好她,兩隻前爪摟著她,不肯從她懷裡下來,還湊在她臉上親她。
余笑又被小東西的討好給逗笑了,「好了好了,別再套近乎了,下次聽話點就行了。」
「小東西,以後要聽你媽媽的話,不可以欺負媽媽知道麼?」陸白揉了一下小東西的腦袋。
「小東西說:知道啦,陸爸爸。」余笑替小東西回答。
上樓,余笑去洗澡。陸白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對著外面漆黑的夜色而出神。
今晚,大抵是他們的最後一晚了吧?!
未來,她還能找到一個像他對她一樣好的男人嗎?
應該能吧!
不能的話,他又怎能放心的離去呢?
只可惜,還是沒能親眼看著她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沒能目送她走進婚姻的殿堂,沒能感受她的幸福,沒能……
他,已經在遺憾了。
是啊,該遺憾一下了!畢竟,他的路真的不長了。
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更短……
余笑洗好澡出來,發現房間裡異常的安靜,床上沒有看到他,電視卻還開在那。她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好奇的走過來。陽台到晃動著一道黑影,引起了她的注意。
這個時候,除了他,不會有別人了。
「你在陽台幹嘛?餵蚊子啊?」余笑將拉開落地窗的移門,走了出去。看到他好像丟下去什麼東西,她怔了一下。
「沒什麼,進去吧。」陸白倒是跟個沒事人一樣。
「你抽菸了?」他開口,余笑就敏感的聞到一股煙味。
「嘗了一根。」陸白老實的承認。
「你不是平時都不抽的麼?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他不是從不抽菸,只是抽的很少,很少;通常應付的時候會抽一根,沒什麼菸癮。
陸白笑,「剛剛看到桌上有煙,就隨手點了一根。不過好像過期了,味道很苦。」
他一副上當又無辜的樣子,讓余笑覺得可愛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