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沒有他的話,是絕對不敢擅自給納蘭雨下毒的。那麼又是誰這麼大膽,敢在陸少眼皮底下做這種事呢?
管家不禁覷了眼石林和田勇。這倆人對納蘭雨一直是耿耿於懷,怕是跟他們脫不了干係。
這件事,石林心底有數。田勇從來就是一直低著頭,而且他對納蘭雨的意見最大,只怕是他指使人幹的。
「陸少,我身為管家,沒能避免這樣的事發生,這件事,我承擔一部分責任。」管家主動上前領罪。
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一個人領罪,以陸少的脾氣,必定遭重罰;若是納蘭雨沒事還好,萬一有什麼三長兩短,沒準一命抵一命都有可能。
管家尋思著,還是把罪責平攤了,陸少也不至於把他們都崩了。
田勇見管家說話,也上來說道:「管家,你不用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這件事是我做的,我一人做事一人當。陸少,我們兄弟們早就對那個納蘭雨耿耿於懷,也實在不明白你為什麼要留一個禍害在我們其中。所以我們兄弟昨晚經過商量之後,決定除去納蘭雨。」
正如石林所料。他在旁悄悄的扯了扯田勇的衣角,田勇目光朝他看過來,石林給他使了個眼色,讓他不要魯莽。
陸少在氣頭上,說不準會做出什麼事來。犯不著因為一個女人,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石林替田勇求情,「陸少,田勇昨晚喝了點酒,一時犯糊塗才會鑄成大錯,還望陸少看在他跟隨咱們出生入死多年的份上,給他個警告處罰。」
陸亭川抿著薄唇,面上陰沉的就差滴出水來,「老規矩,自己去領罰。凡是參與者,都給我滾蛋!」
「陸少……」
「求情的一起滾蛋!」
石林原本想幫田勇求個情,但是話沒出口,就被陸亭川給截斷,並厲聲下了警告。
管家本來也想替田勇說兩句的,這下看來是不大可能了。
「陸少,兄弟們都敬你一條漢子,這些年上刀山下火海,沒有人皺一下眉頭;可萬萬沒想到,拼死拼活這麼多年,居然連一個女人都不如。說什麼重情重義,在我看來,陸少也不過就是見色忘義庸主而已,根本不配兄弟們賣命。」
田勇覺得反正逃不過被罰,索性就豁出去了,死也要替兄弟們把心裡話說出來,希望能點醒陸少。
「田勇!」石林一把將田勇拉過來,嗔他,「不許胡說,陸少不是那種人。」
石林知道陸亭川心思,之所以留著納蘭雨,主要是因為納蘭雨還不知道她哥哥已死,包括被那些人利用的事實。
而且納蘭雨哥哥的死因跟他們這邊有著直接關係,確切的說,是跟陸少有直接關係,所以陸少才寧可被自己兄弟誤解,也沒有對納蘭雨動手。
「不是那種人?」田勇冷嘲,「石林,你我兄弟多年,你待我不錯,我勸你還是擦亮眼睛,趁早脫身為好,別最後也落的兄弟我這般下場。」
陸亭川坐在那,不知道是因為身上的傷勢太重,還沒有恢復元氣,還是因為心情不好,臉色特別難看。
管家看不下去,給石林遞了個眼色,石林拽著田勇先走一步,管家也扶著陸亭川回屋休息。
知道陸亭川肯定不放心納蘭雨那邊,管家就去納蘭雨那邊守著,有什麼消息,都隨時匯報給陸亭川。
……
「石林,你別拽我,我還沒說完呢。」田勇被石林拉走後,還嚷嚷著要回去。
反正已經逃不過處罰,就是要藉機把大傢伙的心裡話都說給陸少知道,不然兄弟們心裡都窩著一口氣。
「行了,沒看見陸少臉色很難看麼?」石林皺著眉。田勇年紀也不大,跟著陸少也有幾年了,一貫大老粗的性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長點心。
「他臉色難看?我還心情不好呢。」田勇大喊大叫,典型一個大老粗形象。
一想到陸少為了個狐狸精跟他們兄弟們鬧翻,他胸口就一股股冒火。
自古以來,紅顏禍水真的是一點都不假!
「陸少也有他自己的苦衷,你們不知道……」
「他有苦衷?」田勇暴躁起來,根本都不給石林把話說完,冷哼,「他能有什麼苦衷?難不成那個納蘭雨拿刀逼他了?還是他有什麼把柄落在納蘭雨手裡?」
面對田勇這樣一頭暴躁的獅子,石林也沒法溝通,「反正這件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你回去跟兄弟們解釋一下,讓他們稍安勿躁,陸少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
「你今天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這話我沒法跟兄弟們說。大不了就一拍兩散,反正大夥已經做好散夥的準備了。」
石林思忖著,這件事要是不告訴田勇的話,指不定要鬧出什麼事來。斟酌再三,石林還是決定告知田勇,省的再鬧出事來。
「那我跟你說了,你千萬不能泄露出去。」石林一臉嚴肅。
田勇一愣,「還真有隱情?」
「不然呢?」石林兇巴巴,「你還真以為陸少為了個女人不顧咱們兄弟之情啊?」
虧他還跟了陸少這麼多年,這點都不了解陸少。
「那你快說說,到底什麼隱情?」
「你先答應我任何人都不能泄露。」石林先講好條件,不然這件事要是泄露出去,他就死定了。
「行了,我答應你不就是了。快說,快說。」田勇等不及想知道其中到底有什麼隱情。居然把他們天不怕地不怕的陸少給牽制住。
石林下意識看了看四周,然後把他拉倒隱蔽的角落裡,把事情跟他說了一下。
……
納蘭雨因為搶救及時,洗了胃之後,才保住一命。
「老公,納蘭小姐跟陸少到底什麼關係啊?」小艾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梁澤西。
「冤家。」梁澤西丟出倆字。
「……」小艾一怔,看了看床上的納蘭雨,眼底蓄上一層同情,「她也夠倒霉的,本來就是坐月子中,還遇到這麼多事。我看她這個胃啊,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好了。」
她搖搖頭,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