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銘聽聞事關女兒,立馬放下手中的筆,一本正經盯著白瑜。
24年了,他沒有一天停止過找女兒,可這卻像大海撈針,根本無從撈起,撈起來的那些,也是跟白家無關的。
他這輩子,最緊張的莫過自己兩個女兒,所以情緒不由得緊張,眉心緊皺在一塊。
他說:「大哥,你說。」
白瑜坐在書桌對面,敲著桌面,十分認真的說:「梁家的兩個姑娘,你有沒有想過?你看她們姐妹倆,會不會不是我們家的,不然哪有那巧,生的也是兩個女兒。」
白銘眉頭一皺:「許家也是兩個姑娘,你怎麼沒懷疑她們。」
「許歡歌那丫頭接近我的時候,我就私下做過DNA檢測了,姐妹倆我都查了,不是的。每次和白景來往的女孩,我也都查了,這事千萬不能有差錯,我現在就是有種預感,覺得梁家那兩個姑娘,就是被你丈母娘送走的兩個侄女。」
白瑜一本正經,她看到梁暖暖和蘇黎的時候,突發奇想覺得她們姐妹和去世的弟妹長的像。
實際上,他連弟妹長啥樣子都忘了,看見別人有兩個女孩的家庭,下意識就開始懷疑,懷疑是他們家的孩子。
白銘失望過太多次,對這次他也沒抱多少希望,淡笑著說:「梁暖暖歲數大了兩歲,不符合。」
「二弟,這你就不懂了,肯定是梁家使的障眼法,故意把年齡提兩歲,這樣一來,就不人招人懷疑,不然兩個姑娘跟都跟我們家的同歲,太打眼。」白瑜覺得自己分析的還挺有道理,反正他就是這麼想的。
白銘見白瑜這麼肯定,點了點頭:「那這件事情還是麻煩大哥幫我驗個DNA,如果真是我女兒,我再上門去跟梁家老爺子談話。」
這麼多年,白瑜為了找這兩侄女,也是費盡心思,不想看見弟弟成天愁眉苦臉,躲著不見人。
他倒從來沒想過白氏集團的財產問題,沒想過給白景爭取過來,反正他們白家有的是資源,把倆侄女找回來之後,讓白景帶她們上手,再讓他自己出去闖,男孩子嘛!就該折騰,女孩子就得多疼愛,不能折騰。
兄弟倆說定之後,白瑜便開始琢磨這事,檢驗梁暖暖和蘇黎的DNA。
然而,書房門口,許歡歌徹底懵了。
她剛才見白瑜緊張兮兮來找白銘,就偷偷跟了過來,沒想到白瑜之前說白銘的那兩個孩子是女孩,還被外婆抱去送人了。
最要命的是,白瑜現在在懷疑梁家姐妹是白銘的孩子,許歡歌害怕了,她怎麼能容許梁暖暖和梁友友是白家的孩子,怎麼能讓她們有如此高貴的身份?
但是,現在所有的一切,全是謎,只有等白瑜驗出NDA,謎底才會揭曉。
儘管這種可能性非常低,許歡歌還是擔心,她要和白景斗,已經夠困難,如果再來兩個侄女,白家這塊蛋糕,她更別想分。
更何況,那兩個侄女還有可能是梁暖暖和梁友友,許歡歌光是幻想,肺都要氣炸了。
但她一時半會又想不到辦法,就算梁家姐妹真是,她又能怎樣?還能殺人滅口不成?也只能眼巴巴看著她們認祖歸宗,看著她們飛上枝頭當金鳳凰。
許歡歌沉著臉,悄然看了一眼書房,見白瑜和白銘的談話接近尾聲,她又偷偷摸摸回到臥室等白瑜。
片刻之後,白瑜回臥室,許歡歌假裝不經意的問:「白瑜,上次不是聽你說我們還有兩個侄兒嗎?怎麼一直沒見著他們,我還給他們準備了禮物。」
許歡歌想多聽一點關於白銘兩個孩子的事情,想從中找出線索,證明梁暖暖姐妹不是白家的孩子。
白瑜不以為然的瞟了許歡歌一眼,漫不心經的說:「許歡歌,白家的事情,你少過問,她們該出現的時候,自然會出現,與其想著怎麼跟別人相處,不如擺正心態,老老實實坐你的大夫人。」
白瑜幾句話,幾層意思,話里話外都在提醒許歡歌,讓她別打白氏集團的心思。
許歡歌氣的要命,老老實實坐大夫人,她嫁給白瑜,不就是看中白家的權勢,白氏集團可以和洛塵的ST抗衡嗎?讓她什麼不能做,這婚還不如離了。
許歡歌放下手中整理的衣服,壓抑著心裡的怒火,低聲說:「白瑜,我和結了婚,我們就是一家人,你如果這麼防我,當初又何必要結婚,信不過我的話,我們就好聚好散。」
「你要好聚好散,我沒意見,你跟了我大半年,我也不虧待你。」白瑜算準許歡歌不會輕易放下她,因為她在許家已經沒有任何地位,自己家的爺爺都不待見她。
何況,他最近聽到風聲,洛墨那邊好像有動靜,許家這次要遇上麻煩,許歡歌更不會在這個時候和白家劃清關係。
許歡歌見白瑜將計就計,恨恨把手中的衣服摔在床上,氣乎乎的抱怨:「平日裡說什么小嬌妻,你根本就拿我當外人,我不過是給兩個侄兒準備了禮物,問一句他們什麼時候回來,你就給我擺臉色,我心裡能好受嗎?」
許歡歌一撒嬌,白瑜心又軟了,畢竟大她二十幾歲。
於是,坐在她旁邊哄他,說白銘不喜歡別人提他孩子的事情,讓她以後別提。
白瑜哄了許歡歌一番,許歡歌才收回自己的小脾氣,和白瑜討價還價,又磨蹭著回白氏集團上班了,只是答應不與蘇黎抬槓,不搶ST的生意。
白瑜即使防許歡歌,對她的撒嬌卻不能完全不當回事,男人嘛!都經不住女人的撒嬌,況且是老男人和小女人之間。
許歡歌心想,只要能回到白氏集團就好,以後的事情再來安排,要一步步取得白銘的信任,慢慢掌握大權。
與此同時,洛墨的公寓裡,洛墨見梁暖暖晚上沒吃什麼,又給她準備了夜宵,敲著梁暖暖的房門:「暖暖,吃點餃子再睡覺,不然晚上會餓。」
梁暖暖放下手中的書,小心翼翼坐直身子,慢吞吞的下床。
洛墨見狀,趕緊走上前,立馬彎下身子,把梁暖暖從床上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