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依然在家裡愁的連午飯都沒吃,沒心情吃,全被秦淮影響了。
房門被敲響的時候,季依然無力的道了聲:「請進。」
傭人端著藥和水進來:「季小姐,這藥麻煩……」
傭人話音到後面,沒說出來。
季依然瞥了一眼傭人端過來的東西,眉心一皺,臉色有點難看。
但還是悶不吭聲把藥吃了,心想,秦淮這也是多此一舉的事情。
季依然吃完藥後,傭人提醒:「季小姐,少爺說,讓你自己聯繫一下醫院打針,吃藥總歸是對身體不好的。」
這事,秦淮本來是自己在辦,可一想到自己和季依然的關係,秦淮就懶的費心,讓季依然自己去辦。
季依然淡淡的應了聲:「知道了。」
傭人轉身離開之後,季依然又把她叫住了。
詢問了一些關於秦淮的事情,問了一些他的喜好和習慣。
雖然以前跟秦淮好過,季依然怕秦淮有些習慣變了。
畢竟,眼前的秦淮已經不是她原來認識的秦淮。
然而,秦淮下班之後,又沒按時回家,約著寒池一塊兒出去喝酒。
故意把季依然一個人晾在家裡,故意讓她等。
酒吧里,寒池和秦淮嘮到0點轉鍾,寒池實在困不過,不肯奉陪,秦淮這也才起身回家。
秦淮回家後,家裡通火明亮。
傭人見秦淮回來了,立馬匯報:「少爺,你總算回來了,季小姐今天一天沒吃東西,問了關於你好多問題,還拿本子記了下來。」
秦淮眉心一皺,覺得季依然是在敷衍他。
還覺得她在家裡不吃飯,又是在跟他耍花招。
所以,回臥室的時候,秦淮眉眼之間的神色很難看。
季依然見他臉色難看,也跟著悶不做聲,默默的看著他。
秦淮換完衣服後,走到季依然跟前,挑起他下巴,問:「季依然,又開始耍心眼是不是?你以為我說出去的話,收的回來嗎?」
秦淮以為季依然是以絕食在抗議他今天早上的話,抗議伺候他。
季依然見秦淮戲多,很煩他。
她折騰一天,就是為了怎樣討好他。
秦淮到好,回來就給她甩臉色。
季依然不耐煩白了他一眼,打開他的手,冷不丁的說:「秦淮,你別沒事找事。」
季依然凶了起來,秦淮這才勾起嘴角。
心想,這才是季依然的真實面目,跟他裝什麼裝。
季依然見秦淮笑的詭魅,推了他一把,快速站了起來。
儘管她在求秦淮辦事,儘管有很多地方需要秦淮幫忙。
季依然被秦淮惹急的時候,也會有自己的脾氣。
但是,這脾氣也就這一會兒事情,她在秦淮跟前,凶不起來。
一時之間,氣氛有點尷尬。
季依然抿了一下唇瓣,抬起右手撓了撓頭髮,氣定神閒的說:「秦淮,要不你立個規矩吧!」
秦淮眉心微微一皺,冷冷一笑。
季依然立即補充:「我對你沒那麼了解,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碰到你的底線,你如果有什麼不讓我做的事情,或者要讓我做的事情,你例個明細出來,我照做就好,就不會有太多的矛盾。」
頓時,秦淮的臉色難看到不要不要。
季依然看似乖巧,卻偏偏是在敷衍他。
她想像機器人一樣的生活,完全不走心。
秦淮邪魅的勾起嘴角,扯了扯衣領,痞痞看向季依然。
放蕩不羈的說:「好啊!你今天晚上先把我伺候爽,我就給你把明細例出來。」
秦淮是故意的。
季依然後悔死了,後悔自己不該嘴賤,不該跟他談話。
明明知道不該跟秦淮說太多話,面對他時,她總有那麼多心虛,讓她不經腦袋的說話。
於是,繞過秦淮,淡然的說:「你早點休息,我去隔壁睡,從明天起我就不等你回來了。」
季依然覺得她等秦淮,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是給機會秦淮跟她吵架。
秦淮見季依然氣完他就想走,伸手就抓住季依然手腕。
把季依然拽了回來,與他面對面而站。
他問:「我剛說的話,你沒聽見?」
季依然掙扎了幾下,說:「秦淮,你每天這樣,不累嗎?」
季依然的意思,是指秦淮每天轉點回來,還要跟她較量一番。
她在家裡沒上班,都累的無精打采,何況秦淮是上班的人。
秦淮見季依然訓他,諷刺一笑,捏著她下巴,問:「季依然,你在關心我?」
季依然見秦淮笑的不懷好意,拿開他的手,冷冰冰的說:「秦淮,我們明天談一下,有很多事情,必需說清楚。」
季依然聞著秦淮身上那陣酒味,感覺就不是很好。
她怕秦淮借酒發瘋,她又要遭罪。
季依然眼裡的恐懼,秦淮看出來了。
他推著季依然,往後退了幾步,把季依然壁咚了。
他說:「談?季依然,你拿什麼跟我談?又有什麼資格給我談?」
季依然的抿了一下唇瓣,沒在意秦淮不冷不熱,酸不溜溜的言語。
季依然越不在意,秦淮越不舒服,最不喜歡季依然拿這樣的態度對待他。
於是,更不好聽的話,脫口而出。
他說:「季依然,別以為我睡了你兩回,你就可以瞪鼻子上臉。」
秦淮不可否認的是,他在意季依然,在意季依然對他的態度。
季依然對他不冷不熱,不理不睬,秦淮就受不了。
秦淮這話,季依然不愛聽,臉色難看的要命,還白了秦淮一眼。
季依然暗想,她什麼時候瞪鼻子上臉了?
她到底要怎樣做,秦淮才能不作,才能安靜過日子?
她不是已經睡在他身邊,不是已經答應他不結婚?
她拿自己的一輩子賠給他,他還要怎樣?
季依然看著對他不依不饒的秦淮,心裡的怒火「蹭蹭蹭」往上竄,兩眼直冒火光。
四目相對,眼裡全是恨。
季依然心口那口氣,被秦淮氣的壓不下去。
因此,踮起腳,雙手不輕不重掐著秦淮的脖子,狠狠一口咬在秦淮臉上。
季依然說到底,還是受不得氣,受不得秦淮這般給她窩囊氣。
就算她有求於秦淮,言語上面爭論不贏秦淮,咬都要咬他兩口,以泄心頭之恨。
秦淮疼的倒吸一口氣,非旦沒有把季依然推開,雙手還把季依然緊緊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