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就算心裡埋了很重要的問題,很想找季依然問個明白,討個說法。
秦淮還是把份怒氣壓了下去,沒去理會季依然,任憑季依然在外哭泣。
聽著季依然的哭聲,秦淮反而痛快了。
季依然坐在門口,見秦淮死活不開門,她的心也死了。
腳趾的疼痛慢慢緩衝過來的時候,季依然的哭聲也停止了。
但是,她沒有離開秦淮的門口,而是倚靠著牆壁坐了下來,她必需向秦淮討個說法。
就算秦淮不幫季家,就算她灰頭土臉被秦淮趕回季家。
季依然也要秦淮給她一個坦白,坦白他是不是故意耍她?
是不是和他簽協議的時候,就打算好怎麼甩掉她?怎麼給她希望,又怎麼讓她失望?
一時之間,屋外安靜,屋內更安靜。
傭人在樓下看著兩人的鬧騰,不敢前行。
秦淮的別墅里,有個規矩。
他生氣訓人的時候,越是有人勸,他便罰的更重。
所以,大家不插手,反正是給季依然最大的幫肋。
臥室裡面,秦淮想著季依然對他的欺瞞,眉心皺成一個川字,一直沒有舒展。
秦淮心想,看來他對季依然,從來都是不了解的。
本來以為這個女人只是現實,沒想到她撒謊、演戲,勾搭男人樣樣在行。
這次,他和季依然玩完了,戲都懶的演了。
屋外,季依然心如心灰……
屋裡,秦淮亦然心如死灰……
深更半夜的時候,別墅里徹底安靜。
季依然也沒再發出任何聲音。
秦淮呆在房子裡悶的慌,打開房門,想出去轉轉,卻看到季依然睡在他門口。
秦淮深吸一口氣,低著看向季依然,看到她臉上的眼淚,干成痕跡掛在臉上。
秦淮嫌棄的白了季依然一眼,但還是彎下身子,把季依然抱了起來。
抱回了主臥室,放在床上。
儘管和季依然有很多矛盾,秦淮還是沒辦法看她坐在地上不管。
然而,秦淮沒有像以前那樣躺在季依然身邊,和她一起睡覺。
而是站在落地窗前,甚至沒有拿正眼看季依然。
次日清晨,季依然睜開眼睛醒來時。
以為自己還在秦淮門口,沒料到已經回到了臥室,秦淮就站在她的不遠處。
昨天晚上一幕幕,立馬湧上季依然的心頭。
秦淮對她的欺負,以及對她的冷漠……
她還記得自己要問秦淮討一個說法,問她是不是早就打算好玩她一陣子再甩掉?
季依然還沒來得及先開口問秦淮,秦淮忽然轉身,目不轉睛盯著她。
他問:「季依然,還有什麼事情沒跟我老實交待嗎?」
秦淮和季依然說話的聲音非常平和,已經從昨晚的憤怒中冷靜。
季依然見秦淮還拿她是問,白了她一眼,說:「秦公子,你別在這裡惡人先告狀。」
「季依然,你是死到臨頭還嘴硬。」
季依然眉心一皺,大早的心情,瞬間又被秦淮搞壞。
池城的事情已經穿幫,她還有什麼可瞞?
秦淮見季依然恨恨的瞪著他,冷冷一笑,態度很不屑。
他說:「你說你跟池城是同學,看來是老相識了,昨天晚上聊的很開心吧!」
「……」季依然沒從秦淮話里明白意思。
秦淮見她睜著大眼睛盯著自己,冷不丁的說:「季依然,你不是失憶了嗎?不是誰都記不得了嗎?怎麼還記得池城?莫非他對你而言,比較特別嗎?」
秦淮話音落下,季依然恍然大悟。
這時,她才明白,原來是裝失憶的事情穿幫了。
頓時,季依然好尷尬,覺得丟人丟到家了。
季依然吞了口唾沫,開口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卻什麼都沒說出口。
她好尷尬……
秦淮見季依然啞口無言,不以為然白了她一眼。
看她的眼神,很是蔑視,似乎在看某個毒菌。
最後,季依然弱聲弱氣的說:「恩!這件事情,我的確撒謊了,那你答應幫我,不也是耍我的嗎?」
季依然這些分析,昨天晚上已經在他門口喊過。
秦淮懶的搭理,只是淡淡地說了句:「季依然,我以前怎麼會喜歡你這種女人?」
與其說秦淮在恨季依然,不如說是在恨他自己。
恨他自己有眼無珠,千挑萬選,挑了一個騙子……
秦淮的指責,季依然沒有吭聲,只是覺得心臟隱隱作痛。
她撒謊,還不是因為他們之間關係太差,她想避免這種關係。
四目相對,秦淮收回自己眼神,轉身就走了,把季依然獨自扔在臥室。
這次,秦淮都懶的跟季依然計較。
季依然望著秦淮消失的背影,無力坐在床上。
她知道,她和秦淮之間,徹底沒商量。
秦淮說他以前怎麼會喜歡她那種女人,她對秦淮又何嘗沒有這種感受。
她以前又怎麼會喜歡他那種人。
「呼……」季依然長呼一口氣,撓了撓頭髮。
隨後,她起床簡單把自己行禮收到了小皮箱裡。
她來的時候沒帶什東西,走的時候也沒帶什麼東西。
季依然拉著小皮箱離開的時候,秀管家把她拉住了,讓她別走。
季依然說她跟秦淮散夥了,是秦淮讓她走的,秀管家這才放她走。
家裡立即又恢復了往日的冷清。
前幾日,季依然在的時候,大家好歹要忙著照顧她,還是熱鬧一些。
離開秦淮別墅之後,季依然沒回季家。
她給季夫人打了通電話,說她和秦淮鬧崩了,讓大家做好最壞的打算。
季夫人急的直跳腳,說季依然怎麼不忍忍,這次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季依然不想聽季夫人嘮叨,就把電話掛斷了。
緊接著,她找了家房屋中介公司,租了個一室一廳的精裝房子,拎著小皮箱就住了進去。
季家的事情,季依然覺得自己已經盡力了。
她和秦淮之間,根本就不適合任何相處,包括協議相處,都不適合。
一個人在外租房的季依然,心裡壓力輕鬆了許多。
只是想著白白和秦淮糾纏近半個月,她覺得好無奈。
晚上0點,秦淮回到別墅,還是前些日子一樣,推開主臥室房門。
然而,屋子裡一片漆黑。
他打開燈,看到房間被收拾的很乾淨,可季依然不在。
無論是床上,還是小書房,都沒有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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