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神志不清的陸深深,仍然還在索取無度,男人看著屋內的狀況,掀起被子將二人掩蓋起來,大手滑到陸深深的小蠻腰上,重重掐了一把,疼的她臉都白了。扭動的身體,立刻停止,軟綿綿趴在他身上,嚶嚶嗚嗚,小聲囔囔。
「疼!我疼。」
「不知廉恥,不知廉恥!」房間門口處,季夫人看著女人嬌滴滴的模樣,氣得吐血。
昨天,這賤人還挽著她的手,一口一個伯母,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今天就與別人滾床單,她越想越氣,恨不得扒掉陸深深一層皮。
然而,她也沒客氣,快速走到大床旁,將她身上的被子掀起來,拽著陸深深的手腕,就往地上拉。
即刻間,陸深深一絲不掛,重重的摔在地上,身體每個部位都被闖進屋裡來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這會兒,陸深深才迷迷糊糊抬起頭,看向季夫人。
看到季夫人那一刻,她腦袋炸了,心想,為什麼季夫人會在她的房間?而且還怒氣沖沖。
一時之間,陸深深清醒了,意識到情況不妙,她張口想解釋什麼,卻發現季夫人身後還站了一群記者。
此時,陸深深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卻又沒辦法立即把思緒理清楚,伸手就去抓地上的衣服,遮擋自己的身體。
這會兒,她連撞牆的心都有,一隻手用衣物遮住自己的身體,一隻手抱著季夫人的腿,苦苦哀求:「伯母,你聽我解釋,事實不是你看到的這個樣子,我是被人陷害的,有人給我下藥,簡言,是簡言那個賤人。」
頭腦清醒的陸深深,很清楚的記得,自己早上只喝了一杯橙汁,那杯橙汁是簡言給她送過來的。
想起果汁,陸深深想起了簡席,簡席也在,他也喝了果汁。為了推卸自己的錯誤,她連忙轉過身,看向床上的男人說:「三少爺,我們是被陷害的對不對,是果汁有問題,對不對?」
陸深深以為床上的男人會站在她這一邊,替她說好話,把錯誤推到簡言身上,畢竟他們剛才還睡過一場。
可是,男人穿好衣服,從床上下來的時候,陸深深懵了,為什麼睡她的人不是簡席,而是蘇秦,她明明記得,她是和簡席一起進的房間,她一雙眼睛豁然睜大,直勾勾盯著蘇秦。
蘇秦看著女人詫異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揚,朝她拋了一個媚眼,放蕩不羈的說:「陸小姐,床上功夫不錯,有時間我們再切磋!」
蘇秦說完,大搖大擺的走了。
睡女人這種事情,對他而言,家常便飯,而且他被偷拍又不是第一次,早就習以為常,退一萬步講,只要他不想照片放出去,又有誰敢放出去呢?無非就是讓陸深深名譽掃地,讓她在圈內無法做人。
哎!這麼辦法!誰讓她招惹了三哥呢!自然是沒好下場,況且三哥讓他來辦這件差事,已是給她占了大便宜。換作是他,就找三五個粗漢,睡她一個死去活來。
陸深深看著蘇秦若無其事離開的模樣,什麼都清楚了。
原來,簡席從頭至尾都沒有要上鉤的意思!
原來,他只是替簡言出頭而已。
陸深深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現在的樣子,沒想到自己害人終害己,可她不服,不服自己被擺一道,不服自己上了簡言的當。
與此同時,更是後悔自己過於自負,居然相信簡席會上鉤,相信他真的看上自己。
即便她現在一肚子氣,恨不得殺掉簡言,但是眼前,她必需先安撫季夫人,然後再公關這些記者,阻止事件外延。
陸深深畢竟是大戶人家小姐,處理這種事情得心應手,只見她用被子裹著自己,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一個勁向季夫人認錯,一個勁說自己被簡言下藥了。
季夫人哪管這些理由,總而言之,這個女人休想再踏進季家的門。
於是,她深吸一口氣,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低頭看著地上的陸深深,冷冷的說:「陸小姐,我現在正式通知你,你和子洋的婚事解除,你好自為之。」
「伯母,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是被賤人所害,簡言她知道我要嫁給子洋,所以才故意陷害我,伯母,你一定要給我作主。」陸深深抱著季夫人的腿,失聲痛哭,眼淚把季夫人的腿褲都打濕了。
「陸深深,放開我,別給你臉,不要臉,就算你說的話是真的,如果不是你去勾搭三少爺,簡言有機會給你下藥嗎?」方才,餐廳里關於陸深深主動找簡席搭訕的視頻,她都看到了。
「伯母,真的只是誤會。」
「陸深深,你還要不要臉啊!昨天和簡單打起來,今天和蘇秦滾床單,能消停一點嗎?」
此時,季夫人看陸深深,怎麼看都不舒服,怎麼看都嫌棄,她從來沒見過哪個女人這麼會來事。
因此,抬起自己被她抱住的右腿,毫不客氣將她撥開,頭也不回的走了。
「伯母,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是被陷害的。」這會兒,陸深深完全崩潰了,除了哭,除了說自己是被陷害的,什麼都不會做,甚至都忘了通知家人,讓他們幫自己打壓新聞的曝光。
記者看著陸深深坐在地上痛哭的模樣,拼命拍照片,心想,這次慈善夜會,料還真不少,同時,又對她口中的簡言更好奇。
自打那個女孩昨晚入場之後,一直都是焦點,從拍賣開場舞到今天上午的捉姦事件,每一件事情都令人興奮,看來,關於簡言,還有很多料可以挖。
「滾!滾!滾!通通給我滾!」陸深深看著朝自己不停拍照的記者,把所有氣都撒在他們身上,朝他們大吼大叫。
心想,她一定不會放過簡言那個賤人,她既然敢如此坑害自己,她一定要讓她加倍奉還,不管他的靠山是誰,即便拼上這條命,她的仇也報。
陸深深沒想過,簡言只是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而已。
遊輪的玻璃觀景廳,簡言站在玻璃窗前,雙手撐在攔杆上,看著平靜,一望無際的大海。心裡如大海一樣平靜,即便她掀起來的波濤並不平靜。
她看著大海入神的時候,突然有人從身後圈住她的腰,俯下身,用自己的臉,貼著她的臉,隨著她的視線,看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