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夏一凡急匆匆地趕到醫院,這時靳向東和夏志國都已經到了。
 : : : : 「小凡凡~」宮翼銘在病房的門口攔她。
 : : : : 「我姐姐怎麼樣了?」夏一凡並不知道夏志國他們在裡面。
 : : : : 宮翼銘的表情有些不容樂觀,夏一凡急聲問,「到底怎麼樣?你倒是說一下啊!」
 : : : : 「醫生說屬於深度燙傷,大概要過2-4周才好,手背上可能會留痂。」
 : : : : 「什麼?!」夏一凡咬牙切齒,「我剛剛就應該用開水潑那個女人!」
 : : : : 「小凡,你說什麼?你不會是去找那個人算賬了吧?」
 : : : : 「有仇不報非君子!」
 : : : : 「小凡,這事情你讓夏叔去解決就好,萬一出了什麼事那可怎麼辦?」
 : : : : 夏一凡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嚴重的錯誤,「對不起,我剛剛衝動了。」
 : : : : 「那人現在怎麼樣了?」
 : : : : 「應該……」夏一凡不敢說他應該進醫院了。
 : : : : ……
 : : : : 「藝馨,你有事怎麼不跟爸爸說呢?!」夏志國心疼地說道,還以為靳向東對她很好,沒想到竟然叫她女兒給人家做跟班。
 : : : : 「爸,是我不對,是我沒有照顧好藝馨。」靳向東主動認錯。
 : : : : 夏志國並沒有給他好臉色看,「靳向東,我把女兒嫁給你不是讓你當傭人使喚的,你最好給我一個交代,否則,就是靳平山親自過來,我也不買賬。」
 : : : : 「爸。」夏藝馨拉住他的衣角,意思是讓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 : : : 「爸,我會儘快將此事解決,然後給你和藝馨一個交代。」靳向東說。
 : : : : 夏志國擺擺手,「好話我不聽,你最好用實際行動證明。」
 : : : : 「是!爸。」
 : : : : 「這陣子藝馨跟我回夏家住,等你解決了事情再跟我說吧!」夏志國決定道。
 : : : : 「爸,還是讓藝馨跟我回去吧,我是藝馨的丈夫,理應我來照顧她。」靳向東急道。
 : : : : 「不行!」夏志國很堅決。
 : : : : 「爸……」夏藝馨替他求情。
 : : : : 「藝馨,你別再說了!我還不知道靳家是怎麼對你的嗎?」夏志國算是看明白了,每次出事,她那個好公公從來都沒來看望過。
 : : : : 虧他們倆還是好戰友,這不是翻臉不認人嗎?!
 : : : : 「爸,我回去你不也為難嗎?」夏藝馨知道海陸是絕對容不下她的。
 : : : : 「你放心,有爸在,誰敢胡言亂語我絕不饒ta!」夏志國是鐵了心的。
 : : : : 「爸,藝馨必須跟我。」靳向東失禮道。
 : : : : 「你……」夏志國一愣,好啊!他牛脾氣,這女婿的脾氣比他還牛。
 : : : : 「爸,整件事是我的錯,你要打要罵我絕無異議,但是藝馨必須跟我!」靳向東「咚」地一聲跪了下去。
 : : : : 「向東!」夏藝馨心疼他,掙扎著從床上起來,「爸,我求你別再為難向東了。」
 : : : : 「藝馨,你別動!」夏志國趕忙制止她,嘆口氣,這女兒養大了,胳膊肘都向外拐。
 : : : : 靳向東內心一喜,看來他的馨兒也不是不要他的。
 : : : : 「爸,讓藝馨跟我回去!」靳向東大有他不答應,他就有長跪不起的趨勢。
 : : : : 夏志國心一軟,「你們這是做什麼,合起來逼我嗎?」他指著靳向東,「你堂堂七尺男兒,竟然說跪就跪,我真懷疑我女兒是不是跟了一個沒骨氣的男人。」
 : : : : 話雖如此,可他還是欣慰靳向東能夠為他女兒屈下萬石黃金(畢竟男兒膝下有黃金嘛!)
 : : : : 「爸,我不要回去。」夏藝馨堅定地說,他都能為自己下跪求情,她還固執什麼呢!
 : : : : 人生難得得一惺惺相惜之人,她卻抓住過往的事情不放,難道不是很愚蠢嗎?
 : : : : 夏志國無奈,「你呀你,真是女大不中留,你要幫著外人來對付你爸嗎?」
 : : : : 「爸,向東不是外人,他也是你兒子啊。」夏藝馨替他們圓話。
 : : : : 「爸!」後頭靳向東又向他求情。
 : : : : 夏志國轉身警告他,「要是再讓我發現你對藝馨不好,下次可沒這麼好說話。」
 : : : : 「是。」
 : : : : 「你們、我真是不知道怎麼說你們好!」夏志國氣鬱。
 : : : : 「爸,回去之後我就對外公布藝馨的身份,我要讓藝馨光明正大地站在我的身邊。」靳向東承諾道。
 : : : : 「好,希望你說到做到!」
 : : : : 夏一凡看到這一幕心裡難受得緊,連呼吸都變得困難,「其實他也不是沒軟肋的。」
 : : : : 她都不知道靳向東居然會為了姐姐下跪,他何曾為自己做過什麼?
if酷匠)q網正w)版首!發e3
 : : : : 宮翼銘想將她拉走,她站著不動,「宮翼銘,就讓我一次性心痛個夠吧!麻木了或許這病就好了。」
 : : : : 不是不會痛,不是不想爭,她只是顧自尊,她的驕傲不允許她一哭二鬧三上吊。
 : : : : 「誰說是你的終究會回來的?他從來就不是我的。」眼淚像決了堤的洪水,波濤洶湧。
 : : : : 「小凡。」宮翼銘輕輕地將她翻身過來,將她攬緊,「小凡,還有我。」
 : : : : 「宮翼銘,我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她拼命地捶打他的胸膛。
 : : : : 「哭吧!哭過會舒服點。」
 : : : : 「宮翼銘,我好難受!我的頭好痛、我的眼睛好痛、我的心好痛!」
 : : : : 宮翼銘的心痛只能有過之而無不及。
 : : : : 「我陪你一起痛。」夏一凡一下又一下地打他,他都毫無怨言地接受。
 : : : : 哭過,她任性地要求道,「宮翼銘,帶我走好嗎?我想離這裡越遠越好。」
 : : : : 「好!」對她,他從來不會拒絕。
 : : : : 但,臨走之前她要求回一趟雲城。
 : : : : ……
 : : : : 那天陰雨綿綿。春天總是這樣的,這個季節萬物復甦,也不知道她的心還會不會甦醒?
 : : : : 彼時,她站在弒剎幫的不遠處,看著眼前的一片廢墟,眼淚滴答滴答地流下來。
 : : : : 她捂住自己的嘴,完全不敢相信,「怎麼會這樣?」
 : : : : 宮翼銘也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這才多久,好像它是一夜之間就化為了烏有。
 : : : : 「他是不是死了?」她害怕得全身發抖。
 : : : : 宮翼銘完全是懵的。
 : : : : 「是不是我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她的小臉蒼白得如一張白紙。
 : : : : 「我還沒告訴他身份,我還沒寫地址給他……」她的聲線越來越薄、越來越弱,「他還不知道我來過……」
 : : : : 「小凡。」宮翼銘扶住顫顫巍巍的她。
 : : : : 「沒有了、沒有了、再也沒有了。」
 : : : : 宮翼銘不知道她口中的「沒有」是代表什麼意思。
 : : : : 「小凡,什麼沒有了,你還有我。」
 : : : : 「沒有了……」
 : : : : 她還想著大二的時候修完學分,捧著畢業證還有工作室的營業執照在韋仁修面前顯擺呢!
 : : : : 她想告訴他,就算沒有他在身旁鼓勵她、支持她還有教訓她,他的精神永遠與她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