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從小就是這樣將你寵大的,已經刻在骨子裡的習慣,有什麼不對嗎?」赫連凌空苦笑。
「真是可怕的習慣,你看你把我寵得這麼壞,自私自利,永遠自我為中心,永遠看不到你的痛苦。」君意意眼淚順著眼角滾下來,很心酸。
赫連凌空拭去她的眼淚,雙眸堅定又溫柔:「笨蛋,你的意思是,我自作自受嗎?不過既然是我寵壞的,那無論多壞,都該我來承受。這樣甜蜜的責任,我可不願交給其他男人來承擔。」
「到底是才是笨蛋,看來我們兩個都是笨蛋。」君意意瞪著他,聲音難掩歡喜,又不免抱怨,「可我也想為凌空哥哥做些什麼呀?並不是一直被保護,並不願看著你又去為我犧牲,我也是有力量去承擔責任的。我那麼奮力加入軍隊,就是想親手去解決問題,不讓你左右為難,為我背負那麼多的麻煩。」
「我的小公主看來真長大了。」赫連凌空揉著她的臉蛋笑著,然後又執著道,「就算明白你已經長大了,不必再依靠我也能活得好好!但心裡還是希望,你活得快樂一點,不受到任何傷害。無論你多少歲,在我心裡,始終都是當初那個小公主,保護和愛惜是理所當然的。」
「你……想起來了?」君意意瞪大眼。
「嗯,雖只是斷續的片片段段,還不能完整,但你和我的因緣……總歸記起了,這個世上只有一個人會喊我凌空哥哥。」
就是這個奇異的稱呼,仿佛驚雷劈下,沖開了他封閉的記憶大門。
日漸一日,一點點片段積累,讓他明白了,他之所以會出現在這個世界,會對這個女孩子始終無法放手的根源。
愛得太深,已經入骨,如何拔出,就算失去了記憶,本能還是會再次爆發。
這才是他真正的命運啊!
「……凌空哥哥。」
君意意眼淚更流得凶,趴在他懷中。
「你說錯了,我其實一點也不獨立。我一直都在依賴你,從小到大,即使現在,也一樣,總是要讓你來擔心我,讓你來幫我。」
「在這個世界裡,若我都不幫你,誰會幫你。不過有一點,讓我真不高興。」凌空捏住她的臉蛋,不免懊惱道,「既然早已經想起了,為什麼不來找我?」
「我,我……」
君意意臉一紅,囁喏著咬唇。
「我怕你已經沒有那麼喜歡我了,畢竟我以前對你那麼不客氣,搞不好你對我已經傷心失望,不想再見到我了。」
「笨丫頭。」凌空失笑,「這才是世界上最不可能的事情,我喜歡了你整整十幾年,從來都沒有打算要移情別戀,我早就吊死在你這棵歪脖子樹上了。」
君意意頓時覺得心如同泡在蜜糖中,嘴角都忍不住揚起了。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他那麼喜歡自己這樣的笨蛋,還喜歡那麼長的時間,大概是這個人的執著是世界上最強大的,一念便是一生。
不過聽到喜歡的人這樣說,開心到要冒出泡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