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自己在劇組出了事,威亞斷了!
她像一個提線木偶一樣被蕩來蕩去,撞到了背,還有,頭部。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所以她現在應該在醫院,眼睛的問題估計是被撞到頭而產生的。
這些是她現在唯一可以判斷的。
她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也不知道在這個病房裡有沒有其他人。
相對於第一次醒來,這一次她理性的太多。
只是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之中,她條件反射的變得謹慎。
「看不見嗎?」
天吶,原本那個應該出現在夢裡的聲音竟然又出現在了她耳邊。
這個聲音在耳邊響起的時候她的心臟不受控制的亂跳一通,全身的血液像是回流了一般,喧囂而著。
夢變成了現實?
她看向那個模糊的影子,什麼都看不清,但是在腦海中迴蕩的都是葉煊的模樣。
是長大後他的樣子。
這個聲音帶給她的震驚太大了,甚至都讓她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忘了自己受了傷,忘了自己眼睛出了問題。
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他就是葉煊,他一定是葉煊。
並不是她有什麼心靈感應,而是,除了這種可能,她不願意再去相信其他的。
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血緣關係卻長的一模一樣的都大有人在,何況只是一個聲音?
雖然無法說服自己,但是面前這個人或許就是碰巧和葉煊聲音一樣的這個醫院的醫生呢?
「你是這裡的醫生嗎?」
她聲音有些顫抖,從緊緊擰著被被子的雙手看的出來她是多麼緊張,多麼的......期待。
半天沒有等來對方的回答,大概不是吧。
看吧,碰到一個聲音一樣的就把自己整的那麼激動,孟展顏,你到底在奢望什麼?
對方估計也被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緒給弄的尷尬。
為了緩解自己造成的尷尬的場面,她故作釋然的說:
「不好意思,你的聲音跟我的朋友簡直一模一樣,我差點就把你當成他了。」
只是他不可能來。
「我......沒關係。」
他很想說:就是我。
他其實差一點就要說出口了。
可是這一次醒來的她那麼鎮定,如果她還像第一次醒來那樣堅定的認為他是葉煊,那麼他會告訴她,就是他。
可是她從醒來就出乎他意料的鎮定,沒有慌亂,睜著一雙眼睛大概是在分析她的現狀。
聽到他的聲音,雖然有那麼一些驚訝,但最終還是理性的問他的身份。
就算沒有他,她一個人也照樣能生活的很好,或許自己在她的心裡也只是曾經的一個朋友而已,所以,現在自己還要再插足她的生活嗎?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並沒有看不見,只是看不清楚了,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醫生,我想知道我的身體狀況?還有我昏迷了多久?應該有朋友送我來,他們現在在哪?」
其實聽到他說沒關係三個字的時候,自己殘留的最後一絲希望被澆滅。
看吧,還是不死心,非要撞了南牆才願意回頭嗎?
喉嚨處堵堵的,很難受,不過還好自己在表演上還有些造詣,能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去問自己的情況,才不至於自己在別人面前鬧出笑話。
「你的背後有三根肋骨骨裂,手指骨折,頭部有輕微的腦震盪,其他部位有不同程度的擦傷。」
對於她的病情,他早就已經爛熟於心了。
「我的眼睛呢?」
「腦部積血導致你現在看不清東西,很快就會好的。」
他竟然也用起了「很快」這個詞。
「很快是多久?一天,一個星期,一個月,還是一年?」
葉煊很驚訝她會反應這麼快問出這個問題。
心裡有些驕傲,但又有些失落,這麼優秀的女孩,終究會被他推到他再也觸碰不到的地方。
他幾乎都能想到有一天她穿著婚紗對別的男人說我願意,也能想到以後在路上遇到她的孩子,她的孩子會很乖巧的喊他叔叔。
每次想到這,心裡都有說不出的煩躁。
「都可能。」
說完這句話,他看到她的情緒瞬間就低落下去了,雖然他可以騙她,但是更想讓她知道事實。
「現在是什麼時候?」
「你出事的第二天上午十一點。」
「我朋友呢?」
「他們都走了。」
「都走了?」
竟然這麼放心的把她放在醫院!
眾人:都是你面前的這個人,把我們堵在外面不讓進!
「嗯。」
葉煊像是什麼都沒做一樣淡定的回答道。
她現在該怎麼辦?只能無力的躺在這病床上。
唉,如果這個時候有個親人陪著她該多好,那該是一件多麼溫暖的事情。
「我的手機你知道在哪嗎?」
她想給時月她們打個電話。
「應該在你朋友那。」
葉大boos再一次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其實手機早就已經被護士放在了床頭柜上。
只是很單純的不想讓她見其他人而已,只是貪戀於她只屬於自己的時刻。
「我睡覺了,如果我朋友來了,你可以讓他們叫醒我。」
「現在很困?」
「沒有很困,只是有些想要有個親人陪著我,現實里不會有了,只不過,夢裡還有一個。」
夢裡還有一個葉煊,對於她來說,葉煊就是她唯一的親人。
傻瓜,只要你能看見這個世界,我就在你身邊,不用去夢裡找。
看著她失落的樣子,葉煊有些不忍心。
「餓嗎?」
「現在有點。」
他沒說之前,還不餓,不過她身邊現在沒一個認識的人,就算餓,也沒人去幫她去買飯。
「所以就不要再睡了,吃點飯。」
「可是......」
「我幫你買。」
現在的醫生都這麼盡職盡責?
「謝謝你。」
大概是因為他的聲音像極了葉煊,所以便莫名對他產生了一種親近之感。
葉煊提著一碗皮蛋瘦肉粥回來的時候,孟展顏正在積力的盯著門口看。
眼前越是模糊,越是想要努力的看清楚,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勞。
原本她是躺著的,有護士進來給她打針,所以就讓護士幫忙扶她坐了起來。
躺的太久,全身都像散架了一樣難受。
「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