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的前三個月是最重要的,加上一念身子虛,夏月可謂是對一念悉心照顧。每天端茶遞水、梳洗,還會帶著一念到外面散步。今天,夏月挽著一念向御花園走去。一念看著與中原完全不同的花園驚訝著,雖說這幾天天天看,但是每次看都會覺得很驚奇。
「看來小姐真是很喜歡這些花草呢,真的和中原不同嗎?」夏月看著滿臉笑容的一念問道。「完全不同,」一念摘了一片花瓣放在手心裡輕揉著。「也是,中原與這邊的習俗不同、環境不同。小姐若是喜歡,可以長期住在我們南疆,」夏月開心的說。一念臉上的笑意淡了,沉默著沒有說話。
「國師對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遠處傳來一位宮女的道歉聲。「沒事,你起來就好,」被稱作國師的男子清秀的聲音傳來。「小姐,你看,那就是我們的國師。不僅學問淵博而且精通蠱毒,人也溫文爾雅,我們這裡的女子仰慕的人除了皇上便是國師了,」夏月看著遠處的國師說道,語氣中的確實是滿滿的仰慕之情卻沒有男女之情,也對,夏月是傾心於黃子韜的來著。
一念原來就覺得那位國師的聲音很熟悉,聽到夏月的「精通蠱毒」之後便下意識的看向男子。看到臉之後一念一驚,那不是前幾天在帝都皇宮裡見過的術士嗎?恰巧術士也看向這邊,於是兩人的視線就撞上了。「原來是你,你怎麼會在這邊?」術士率先回過神,向這邊走來。
「原來是南疆的國師啊。呵,我怎麼會在這邊,國師會不知道?」一念冷淡的說道。「小姐,」夏月見一念如此,輕輕扯了扯一念的衣袖。「看來皇上是將你作為籌碼了,」國師皺眉,顯然是不贊成黃子韜的方式。一念愣愣沒有說話。「夏月原來照顧一念姑娘的啊,說怎麼沒在皇上身邊見到你,」國師看著夏月笑著說。「已經照顧小姐幾天了,今天才看到國師的,」夏月回答道,很奇怪吧,就算自己是待在皇上身邊的丫鬟,但是國師也沒有必要對自己那麼好。
「嗯,好好照顧一念姑娘吧。對了,我叫張藝興。子涵公主的事導致皇上做出了這些,但是我認為子涵公主的死是有其他的內因,應該與金國的皇上無關。但是皇上已經對這些事沒了耐心,所以,需要有人把他拉回來,」張藝興雖然是對著一念說的話,但是最後卻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夏月,「那麼,在下告退了。」看著藝興離開的背影,一念又側頭看了看夏月。
「夏月,你這裡有子涵公主的畫像嗎?」回去之後一念突然問道夏月。「畫像嗎?小姐為什麼突然想起看這個,」夏月很疑惑,「我這裡有一張,但是皇上那裡有很多。我去給您拿來。」「夏月不覺得,你和子涵公主很像嗎?」仔細看了看畫像後,一念對比著夏月和子涵問道。
「之前公主還在宮裡的時候,就經常有很多人說我和公主長得像,甚至皇上還認錯過我們,」夏月看著畫像笑著說。「那你是怎麼進宮的?」一念繼續問道。「這個麼,那時候皇上還只是太子,有一次公主和皇上出宮去玩,看到了正在被人追著打的我,大概是公主看著我很可憐吧,後來就把我帶回宮了,」夏月回想起與子涵、子韜的初見,依舊是笑了笑,不知什麼時候,初見仿佛只是昨天,但一切卻是物是人非。
「鍾仁,現在你有什麼打算嗎?」邊界處的軍營內,伯賢問道鍾仁。「暫時維護邊界的治安,先不交戰,我還有事要做。你和燦烈就安定戰亂就好了,」鍾仁喝了一口茶說道,「我還要見見南疆的國師呢,故人的遺願我還是早點了解了好。」「嗯,那我們去安排了,」伯賢說完邊和燦烈一起離開了帥帳。鍾仁看著手中熱茶緩緩升起的水汽陷入了回憶。
「王上,答應子涵一件事可好?」床上的人臉色慘白,說話聲亦是有氣無力。「你說吧,我一定會答應的,」鍾仁坐在床邊說道,雖然子涵是和親而來,但是鍾仁和子涵之間並沒有任何男女之情,有的只是知己間的相惜。「黃子韜,黃子韜愛著的是子涵,我卻並不是子涵,但是我卻頂著子涵的名字死去,黃子韜一定會報復的。我這邊有一封信交給你,若他日黃子韜做出什麼報復大家的事,那就找到國師張藝興然後幫我把信交給張藝興。」「嗯,我會的,你放心養傷便是,」鍾仁接過子涵手上的信說道。不久之後,子涵便去世了。「三年了,黃子韜你終於準備好了,」鍾仁看著手上的信說道。
「鍾仁是受刺激了?」燦烈出了帥帳皺眉說道,「莫名其妙,為什麼要見南疆的國師?」「我們還是做好我們的事就好了,鍾仁這樣做自然是有自己的原因。我們先養精蓄銳,待日後交戰之時,殺個痛快,」伯賢完全不在意。「你個女生,天天打打殺殺真的好嗎?看來我真的要早點把你娶回家關起來了,」燦烈看著伯賢一臉嗜血的表情無語的說道。「朴燦烈你就這點出息,」伯賢翻了燦烈一眼。
「我的這點出息還不是勾搭到你邊伯賢了。能綁住你的這點出息就夠了,」燦烈伸手摟住伯賢笑嘻嘻的說道。「我突然覺得,此次來這裡不會交戰,」伯賢一陣無語於是轉了話題。「我也這麼覺得,看鐘仁的樣子完全沒有打仗的意思,前提是,南疆皇帝沒有傷著一念,」燦烈看著懷裡的伯賢說道,「走吧,從帝都趕來邊界幾天你肯定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說完,燦烈摟著伯賢就回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