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另一處郊外。「哎,白白,你說鍾仁讓我們倆等在這邊做什麼?都一個時辰了,鬼影都沒有,」燦烈嘴裡叼著狗尾草的根說道。「反正又沒事,耐心等著。整整五六天了,我們什麼事也沒有,說是平定叛亂,卻都只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今天鍾仁叫我們過來肯定有事,你就知足吧,」伯賢躺在草地上閉目養神,慢悠悠的說道。
「哎,也對,」燦烈吐了嘴裡的狗尾草,蹭到伯賢身邊,看著伯賢精美的睡顏說道,「你說,最近鍾仁和誰見面了?天天見,感覺鍾仁倒是把一念忘了。」伯賢突然覺得臉上的陽光被遮住了,微微睜開眼,卻是看見燦烈伸手擋在自己上方,如此角度看上去,燦烈逆著光嘴角帶笑,隱約鼻尖還有著小汗珠,「傻子,」伯賢笑著將燦烈抱了個滿懷,自己整個人蜷縮在燦烈懷裡。
突如其來的舉動使燦烈愣了愣,隨即回過神抱著懷裡嬌小的伯賢,「我們這次回了帝都就真的結婚吧。」伯賢聽了愣住,隨即點了點頭,「好。」原來一直說,回了帝都就結婚,結果因為夏祭之事延後了,現在又因為一念的事推遲了,伯賢知道燦烈會擔心、著急。「回去了,我們就結婚,」燦烈因為懷裡一小隻的話,開心的笑了。
又過了一刻,燦烈和伯賢爬起來準備到處走走,卻見遠處來了兩個人。伯賢很快就認出來了,一個是一念,還一個是最近頻繁和鍾仁見面的張藝興。「是一念和張藝興,奇怪,張藝興怎麼會帶著一念來這裡?」顯然燦烈也認出來了。「兩位就是金國的宰相了吧,鍾仁讓我將一念姑娘帶到這裡,人已帶到,」藝興笑著說。
「張國師,初次見面,以後多關照,」伯賢擺出外交大臣的樣子得體的說道,「對了,鍾仁讓國師明天傍晚到你們初次見面的涼亭去,說是有要事相告。今晚請國師做好你們所約定的一切。」「自然會做好的,明天日落之前,在下必定前往涼亭那邊,」藝興點點頭,「朴宰相真是幸福,有這麼一位賢內助。在下還有事,那就先行離開了。一念姑娘,後會有期。」藝興說完就離開了,嘴角邊卻是苦澀的笑,鍾仁和一念一對,兩位宰相一對,明日之後子涵和子韜也是一對,只有我,沒有了夏月。好像還沒有去過夏月的墓呢,辦完這些,我就真的可以離開了,先去看看夏月吧。
「燦烈,張藝興有心事吧,」三個人看著藝興離開的背影,伯賢問道燦烈。「也許吧,好像很傷心,」燦烈皺眉。「藝興笑起來很俊朗,兩頰有著深深的酒窩,」一念看著藝興說道,藝興已經將所有的都告訴她了,「可是,或許以後,藝興永遠不會那麼開心的笑了。」「唉,」伯賢嘆了口氣,「對了,一念,歡迎安全回來。」伯賢抱了抱一念。「走吧,回去了,時間不早了,」燦烈對兩人說道。
今晚月圓呢,看來真的是天註定了。藝興看著天上的圓月說道,藝興擅長蠱術一類的,在月圓之夜便會事半功倍。藝興看著天色不早了,於是去了夏月的住處。原來是和一念一起的,一念今天被自己送走了,現在便只剩夏月一個人。是夏月嗎?不是,是失憶後的子涵而已。看著面前熟悉的宮門,藝興想到了以前,那時候,這裡面住的是子涵和夏月。
搖了搖頭,藝興走了進去。子涵已經睡下了,藝興站在床前看著熟悉的臉龐,心還是會跳得很快,壓抑住心的感覺,藝興告訴自己時間不多了。半個時辰後,藝興匆忙離開了。半個時辰,藝興將子涵的容貌恢復了,甚至是將記憶喚醒了,平時的話可能要一個時辰,因為月圓的關係,所以事半功倍了。
藝興從御膳房拎了兩壺酒,來到子韜所在的書房,這個書房不是皇上用的,是太子用,子韜一直沒有離開過,因為這裡有四個人的回憶。「這麼晚,怎麼來了?」子韜看著書房門口的藝興笑著說,語氣間是滿滿的疲倦。「子涵不在了,就真的沒人照顧你了,」藝興笑著說,其實你的子涵一直在你身邊,「來吧,今晚就當陪陪我,不醉不歸?」
「嗯,」說完,子韜離開書案,走向藝興,兩人後來坐在了書房門口的石階上。一人一壺酒,看著天上的月亮伴著自己腦海中的記憶,一時間竟是一句話沒有,只有夏夜的晚風,涼卻不透心。「我把一念放走了,」許久,藝興回過神說道。「嗯,知道,」子韜淡淡的應聲。「你不怪我?」藝興側臉看著子韜。「怎麼會怪你,我現在只有你這個兄弟了,」子韜摟住藝興的肩膀說道。藝興愣了愣沒有說話,兩人便繼續喝酒了。
看著時間快到了,身邊的子韜也醉的不行人事了,藝興扶起子韜向書房後面的軟榻走去。雖說是軟榻,其實也是一張床了。將子韜放在床上,藝興看著子韜說道,「明天之後,你有的不是我而是子涵了。一定要幸福,不然怎麼對得起我和夏月。」說完藝興將信放在書案上就離開了。
「子涵,子涵,」子韜喝醉了,不知有沒有聽到藝興的話,嘴裡卻一直念叨著一心想念的子涵。夏天的夜晚,總是透著一股很寂靜卻又不平靜的感覺。黑暗中,有一個嬌小的身影緩緩的向書房移去。進了書房,看見裡間軟榻上伶仃大醉的子韜,推著喊道:「韜,醒醒,快醒醒。」子韜迷糊的看了一眼來人,說了一句「子涵,你來了,」便將來人扯上軟榻低頭吻上來人的紅唇。
「韜,唔,你醒醒,快,唔,」女子的話被子韜的吻打斷了,子韜甚至伸手去解女子的衣服,女子原來還在反抗,後來便放棄了,甚至是主動回應著子韜。畢竟,他們相愛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