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修斯之前放在地上的那幾十根魔杖通通朝加里飛了過來。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除你武器!」納西莎心細如髮,她看伏地魔和盧修斯的注意力都轉移到加里身後,便一直緊盯著加里,防止他有什麼異動,此時見加里想要把地上的魔杖都收集起來,一個繳械咒就射了過去。
「小心!」蹲在地上的莉莉和阿爾弗麗娜站起來擋在加里身前,用肉身擋住了繳械咒。
數十根魔杖成功的落入加里手中,莉莉和阿爾弗麗娜被繳械咒擊飛了五六米,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混蛋!」伏地魔回身發現之前射出那道繳械咒的居然是波拿巴,他沒法接受一個孩子要被同伴用索命咒殺死的殘酷景象,用一身蠻力硬生生奪取了一名食死徒手中的魔杖去襲擊伏地魔。
只是他的魔咒水平實在不敢恭維,射出的繳械咒沒有一點威力,直接被盧修斯擋下。
周圍那些食死徒當著伏地魔的面沒有他的許可不敢用索命咒,只是用幾個鑽心咒擊中了他。
波拿巴先生硬挨了三記鑽心咒,面部一陣抽搐,只感覺全身的肌肉一陣劇痛,他咬著牙又撲倒了一名食死徒,這才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躺在土地上捂著胸口哀嚎。
先遣隊衝到教堂面前的空地上,並沒有看到那些黑兜帽和人質,只有一個人站在那裡。
一頭鉑金色頭髮服服帖帖梳在腦後,名貴豪奢的白色長袍上畫著一隻栩栩如生的孔雀。
左手持一柄銀色手杖,杖頭雕著一隻銀蛇,右手持魔杖。
一人面對著二十名先遣隊員。
「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那名美國傲羅大吃一驚,「你要做什麼?」
「你們的效率真低,讓我等了這麼久,不過還好總算是來了,」阿布拉克薩斯面色冷峻,他抬起手中的魔杖對準眾人。
「你故意在煉金法陣上留下一縷魔力?」史蒂夫立馬就搞明白了,「為了引我們到這兒來?」
「沒錯,」阿布拉克薩斯望向遠方,「湯姆應該搞定了吧…」他自嘲的笑笑。
「除你武器!」被人當做傻子耍自然讓眾人非常生氣,阿波琳廢話不多說,直接開打。
阿布拉克薩斯左手拄著手杖,行動相當遲緩,只勉強擋住了兩個魔咒,魔杖就被史蒂夫繳械了。
他慘笑一聲,任由他們的魔咒轟在自己的身上。
口噴鮮血,倒退兩步,緩緩倒在地上。
「他們究竟在哪?」美國傲羅氣極了,自家國會首席還在他們手中不知生死。
「咳咳…」阿布拉克薩斯咳出兩口鮮血,眼神渙散,「我不是說你們來的太晚了嗎…」
他擼起長袍的袖子,左臂沒有黑魔標記,只有一個又一個成串的紫色的痘,在他白皙的手臂上看著格外人。
「龍痘?」史蒂夫立馬護著先遣隊隊員們向後退了兩步,龍痘這種傳染病曾經肆虐了整個歐洲和美國的魔法界,傳染性和致死率相當高,幾人自然不敢再靠前。
「沒錯…我本來也活不了多久了…」阿布拉克薩斯又咳了兩口血出來,「這麼死了倒也挺好,我這也算是贖罪吧…」
他的瞳孔已經開始放大了,「湯姆…」他嘴中緩緩吐出這個名字,帶著些許血沫。
上學時多美好啊,阿布拉克薩斯想著,湯姆和他坐在黑湖邊上吹著晚風研究著黑魔法,有時在圖書館裡借著下午燦爛的陽光研究魔法史論文。
一年級入學的時候他就知道湯姆將來絕對會成就一番大事業,儘管他從沒在各種純血家譜中見過「里德爾」這個姓氏。
他幫湯姆解決了不少歧視他血統的學生,在學業和生活上給予了他很多幫助,湯姆和他很快就成了朋友。
湯姆很優秀,從一年級開始就霸占了霍格沃茨所有考試的第一名,謙虛好學的他在老師中很受歡迎,他喜歡黑魔法和變形術,談論起這些總是神采飛揚;他喜歡和自己坐在公共休息室的沙發上發呆;他還喜歡炫耀他獨一無二的蛇佬腔。
從六年級開始湯姆就變了個人,暑假之後他的野心開始膨脹,他開始組織小團體暗地裡研究一些駭人聽聞的黑魔法禁術。
自己一開始並不想加入,耐不住湯姆的軟磨硬泡,他加入了這個自名為「食死徒」的組織。
畢業之後他跟著湯姆走南闖北,有些事情他不想做,但是看到湯姆臉上的憂慮他總是不忍心,用魔杖擊殺一個又一個阻礙湯姆道路的巫師。
什麼時候湯姆開始變了呢?他的臉變了模樣,原本英俊儒雅丰神俊朗的臉變得蒼白扭曲,溫和漂亮的黑瞳也變成了血紅色。
他開始不讓自己在其他食死徒面前叫他的名字,取而代之的是「vldert」和「lrd」,當自己屈辱的跪下身子去親吻他袍角的時候,他大概就不再拿自己當成那個可以交心的朋友了吧。
阿布拉克薩斯想要退出了,盧修斯剛剛出生,還需要人照顧,同時他對湯姆喜怒無常的脾氣感到厭煩。
他向湯姆提出了離開的請求,那是湯姆第一次對他用鑽心剜骨,那滋味他到現在都還記得。
他終歸沒敢離開,湯姆知道他家人的一切信息,提出離開時湯姆那張暴怒的臉讓他堅信自己一旦退出,家人必定遭殃。
心力交瘁的他得上了龍痘,馬爾福家雄厚的財力並不能庇佑他的身體,在短暫延緩病情之後,他終於頂不住了。
臨死之前他還是想為湯姆作出些貢獻,他把先遣隊的隊員們騙到這座教堂之中,為他的計劃拖延時間。
他哄騙盧修斯說自己很快就能回來,他能看到兒子臉上的興奮歡欣,是那種能為自己主人作出貢獻的由衷的開心。
希望湯姆能念在自己這些年立下汗馬功勞的份上對盧修斯好一些…
多想再回到從前啊,湯姆…湯姆…湯姆。
他閉上雙眼,蛇頭手杖跌落在地,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似是在為他送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