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薄澤辰,無論是裝扮還是容貌都一模一樣,就連細微的眼神和嘴角上挑的動作都特別神似,說實話,我真的分不清他們兩個誰才是真的了。
坤哥見我猶豫,便朝我走了過來,他附到我耳邊輕聲說,「我剛才一直在人肉飯店外等你,但薄澤辰突然來了,我見是他來便放鬆了警惕,誰曾想他卻突然從我後面襲擊我,把我打暈後丟到了下水道,後來真的薄澤辰才把我救了上來,我立馬帶著他來找你了。」
坤哥說著,指了指站在左側的薄澤辰,「他是真的,而右邊的那個是假的。」
坤哥的聲音挺大的,似乎是故意想說給大家聽。站在右邊的薄澤辰立馬冷笑了一下,「許可,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我相信你不會因別人的幾句讒言就擾亂了自己的判斷。在這種情況下,別人的話都會擾亂你的計劃,你可以堅守自己的本心。自己去發現誰真誰假的問題。」
右邊的薄澤辰的話,令我有了個想法。這容貌外形可以被偽造,但記憶和情感卻不可能被複製?
想到這裡,我便有了決定了。
「那好,把你們身上的玉佩拿出來我看看!」我記得,陪在我身邊的薄澤辰有兩塊玉佩,誰能拿得出來誰就是真的,反之則就是假的。
右邊的薄澤辰得意的笑了笑,從口袋裡掏出兩塊玉佩,一龍一鳳,如假包換。
左邊的薄澤辰,也就是和坤哥一夥的薄澤辰。卻很惱怒的瞪了我一眼,「白痴!你連你男人都認不出來了嗎?你這做老婆的,做的還真是成功!」
薄澤辰以前也經常罵我笨女人,此刻聽到站在左側的薄澤辰這樣說,我又覺得他是真的了。
右邊的薄澤辰喝止了他,「別說些有的沒的。別想找話題推掉交出玉佩的事情!」
左邊的薄澤辰,憤憤的從口袋裡掏出了兩塊玉佩,還是一龍一鳳,和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樣。
右側的薄澤辰似乎沒料到他也能拿出玉佩了,很不淡定的說,「許可,你檢查一下誰的玉佩是真的,誰是真的誰就是薄澤辰。」
右側的薄澤辰急不可耐,而左邊的薄澤辰則一臉憤懣。其實我對這兩塊玉佩根本沒多大了解,最後我只能讓林深知出馬了。
林深知對這兩塊玉佩的了解應該挺多的,只見他分別拿起兩個薄澤辰手中的玉佩,又看又捏又望……我們滿懷期待,覺得林深知一定能辨出真假來。
令人詫異的一幕出現了,林深知在認真研究了許久後,突然嘆著氣把玉佩分別還給了他們。大家都用期待的目光注視著林深知,等他宣布正確的答案。
可他的答案,著實讓人大吃一驚。
「四塊玉佩,都是真的。」林深知起初的聲音很小,在我們好奇、不解、困惑的眼神逼視下,他又提高音量說了一遍。
右側的薄澤辰一臉詫異之,而左側的薄澤辰,則是一臉瞭然之,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內。
我輕輕的拉了拉林深知的袖子,在他耳邊小聲的說,「你不是說著玉佩只有兩塊嗎?怎麼現在突然多出了四塊來了?」
林深知也是一臉驚訝之,「這玉佩原本是真的只有兩個,但我也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竟然多出了兩塊……」
我心煩意亂,總感覺有些事情明明很容易理解,但卻找不到頭緒去尋找答案。我想到了巨木懸棺。
之前薄澤辰從裡面出來後。就猶如變了一個人,而另一個薄澤辰的裝扮,也是如他從巨木懸棺里出來的樣子。
一個大膽的念頭開始冒上我的腦海……
或許,兩個薄澤辰都是真的?
只是,巨木懸棺在熔煉時,把他們一分為二了?
只是當時有一個薄澤辰。因為某種原因沒有出現,藏匿在了某個我們沒有注意到的空間裡。而另一個卻擊落了所有的巨木懸棺,還把以他煉製的苦龍膽送給了我?
那個苦龍膽,很可能就是在他們一分為二時熔煉出來的!?
這個猜測,看似像天方夜譚,但在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後,我已經深刻理解了一個道理。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辦不到的。
想到這兒,我有了一個主意,「那你們兩個人打上一架!」
左右兩側的兩個薄澤辰,都紛紛扭頭看我。似乎沒想到我會說這種話。
就連林深知也輕聲勸阻我,「他們兩個之中,必然有一個是假的,那個假的能做到以假亂真的地步,說明功力也不弱。若假的薄澤辰把真的薄澤辰打得怎麼樣了,那……」
我打斷林深知的話。示意他別擔心,我自有決斷。「打,往死里打,既然我分不清你們兩個,那在這成王敗寇的社會裡我就奉承強權主義,誰打贏誰就是真的薄澤辰!」
右側的薄澤辰一聽,立馬鼓掌說,「很好,很霸道!英氣十足的女人才配得上我薄澤辰!」
而左側的薄澤辰則一臉怒,「別他麼廢話!竟然敢冒充我,今天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右側的薄澤辰,冷魅一笑,「我才不怕你!有種你來啊!」
左側的薄澤辰沖了出去,就像箭離開弓一樣,快速而精準的衝出去一把攥住了另一個薄澤辰的脖子。
與此同時,右側的薄澤辰也一把捏住了他的。
他們兩個過了n招,可每一個招數都一模一樣,打到最後。兩個都精疲力盡,但卻誰也奈何不了誰,誰也打不敗誰。
坤哥急得團團轉,「許可,你再不讓他們住手,只怕他們兩個最後都得死!」
坤哥說著又指指頭頂的天空。「你注意到了嗎?天上多了一樣東西。」
我一直盯著扭打中的兩個薄澤辰,聽到坤哥這麼說才抬起頭往天空看去,這一看,我渾身就打了一個激靈了。
天空中,竟然突然多出了一個月亮!
兩個月亮慢慢的互相靠近,眼看著就要撞上了!
所謂不知者無畏嘛。我覺得這一奇觀應該找時相機拍下來做個紀念,可林深知卻用枝椏一把打落我的手機。「許可,快走!」
他的語氣,是我從未聽過的凝重,我不解的為他怎麼了,他卻說一言兩語說不清,快點離開這裡。
「可他們兩個……」
「你別管!」林深知說著,突然揚起一根枝椏就想打我脖子,但我現在好歹是有些功力的人了,很敏捷的躲了過去。
「你要幹嘛啊?」我有些不高興的瞪著林深知,「咱們有話好好說行不?你非要把我弄暈後,才把我帶到某個鬼地方嗎?我現在已經今非昔比了……」
我還在抱怨中。坤哥神凝重的指了指天上的月亮,「快要撞上了,我們還是先避一避?」
我止住抱怨,一抬頭,只看見了一股濃濃的火光……
「嘭……」
有東西爆開了……
可是我的眼前儘是白茫茫的一片,放眼看去除了白就是白。似乎有人在叫我。我也應答了,可是卻誰也看不到誰。
「跟我來!」這時,一雙手突然伸過來,摟住了我的腰。我的身體在朝他靠過去時,另一側的腰又被什麼東西扯住了。
「她是我的,放手!」
「是我的!」
「我的!難道還想打一架?」
……
他們兩個又爭執起來。眼看著又要不和,我立馬說,「我難受,能不能先帶我離開這兒再說?」
想不到他們兩個還算聽話,很有默契的不再吵架,還同心協力的扶著我往外走。
不過任憑我們橫走豎走。走了半天都走不出這白茫茫的霧中。
「林深知,坤哥,凌遲!」我一邊走一邊找他們,除了「噼里啪啦」的爆炸響聲外,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因為走不到盡頭,又看不到邊緣。還和林深知他們走散了,我又累又倦,便乾脆歇一會兒。兩個薄澤辰猶如左右兩大護法一般,杵在我的身側,令我倍兒有安全感。
我的心裡還真有些美滋滋的,不過我很快意識到了某個問題。
我舌頭上的三個字,「你該死」三個字!
之前,那三個刺在我舌頭上的字,令我說不出話來。可當兩個薄澤辰一出現,我就能說出話了,而且舌頭沒有任何不適。
我伸手摸了摸舌頭,舌頭光滑的很。之前的突起早已不見了。
所有的不適,都煙消雲散,但那三個字卻讓我的心蒙上了一層厚重的陰影。
變成巨木懸棺的林深知和凌遲,長得難辨真假的兩個薄澤辰,天上的兩個月亮,這一切看似沒關聯的事情,卻似乎指向某個共同點,只是很遺憾的,目前我並未理清任何事情。
「許可,你在想什麼?」
「許可,你在想什麼?」
一左一右的兩個薄澤辰,突然同時說話,而且內容還一樣,著實嚇了我一跳。
我還沒來得及回話,他們兩個又吵了起來。
「你怎麼學我說話?」
「我才不屑於學你這個冒牌貨呢!」
「誰是冒牌的?」其中一個急得一把摟住我,「老婆,你說到底誰才是冒牌的?」
另一個一把把他推開,然後摟住我說,「許可是我的!敢碰我老婆,我看你是做鬼做膩了!」
……
他們兩個不停的爭吵,弄得我特心煩,我試圖讓他們安靜,可他們卻像聽不到似的,一直讓讓吵。我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一手推開一個,站起身來扭頭就走。
他們似乎還在後面推搡著,一點都沒風度。我心煩至極,低著頭快步競走。走著走著,突然有什麼東西咬了我的腿一下,就好像是被密集的針扎到一樣。我立馬蹲下身查看,一掀起褲腿,就看到我的右小腿有一個被咬到的牙印。
這壓印,特別像林深知和凌遲身上的牙印。
我打了一個冷戰,留心起周圍的事物,但我的後背突然又傳來密集的痛感。
就好像有幾十張嘴巴,在對我同時發動進攻一樣!
疼,通過神經末梢,直接傳達進我的各個身體部位。我忍受不住了,直接躺倒在地,迅速滾動起來想驅趕這痛感。
我剛躺下,身下就傳來類似老鼠的「唧唧唧」的叫聲。那聲音,就像直接叮住了我的心一樣,令我難受得仿佛心上都要生出雜草來似的。
我正在奮力翻滾,想讓身下的嘴巴都閉嘴,正當我集中精神時,一個大嘴巴突然出現在我頭頂。
「許可,別掙扎。」那大嘴巴,就是我之前在人肉飯店看到的那個,用血盆大口來形容它是再合適不過的了,近距離看它,才發現它有滿口的牙齒,目測至少有一百多顆。
「你是……是什麼怪物?」我看著它兇悍的樣子,心裡特別發杵,總擔心它會突然咬我一口,那我估計我就得一命嗚呼了。一下「hold不住:霸道陰夫藥別停」第一時間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