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樵治郎帶著妹妹和小芷走後,東市街區來了四個人。大筆趣 m.dabiqu.com
他們全部身披黑色制服,制服內襯印有一個「斬」字。
為首的男子面容清秀,但右眼至嘴角有一道猙獰的疤痕。
男子身後三人,一個佩細劍的白裙的女孩,一個比女孩高兩個頭的壯碩持盾男一個黑色長髮黑袍寬鬆的病態男子。
四人在路中央停了下來。
現場一片混亂,來不及帶走的推車,攤位與商品,橫七豎八。
一道道粗壯的木藤把地而起,把四周房間破壞殆盡。
路面石磚翻起,泥土四撒。
地面上滿是扭曲的紙帶,紙條,紙絲,紙刀,還有碎紙屑。
白裙的女孩微微張開嘴唇:
「這裡遭遇了什麼……」
領頭的男子,也就是川斷,微微皺眉,他對這些木藤真是再熟悉不過了,還有那些紙帶。
樵治郎!
木人與紙偶都是他的縛靈!
這個災難一樣的現場,明顯就是樵治郎造成的!
他沒想到的是,福臨客棧事件才過去三天,樵治郎就開始毫不忌諱地公然出手破壞公共秩序。
「這個是……」
川斷回過頭去,是剛加入斬妖司的隊伍新人,他應該是第一次接觸這類事件,臉上還是茫然一片。
「宿體之間的戰鬥。」川斷淡淡地說。
新人睜大眼睛,現場的被破壞成這樣,那破壞力是該多強!
「松下,先用你縛靈的能力把這裡封鎖起來,不要讓普通民眾靠近。」川斷沒理會他的震驚,直接下命令道。
「是!」
雖然驚訝,但松下明很快執行了隊長的命令。
「六子聯方。」
隨著他的呼喚,一個紫色的縛靈在他身後浮現。
「把這一帶封鎖。」松下明命令。
紫色縛靈把手按在地上,一陣波紋以它的手臂支點為中心延伸出去,一個半圓形的罩屏障籠罩了這片街區,屏障表面紫光像水流一樣流動。
封鎖完成!
紫色縛靈收回手,重新回到宿體松下明身邊。
「好、好厲害……!」
月白怔怔地望著這個籠罩了小半個街區的紫色屏障。
川斷面無表情地瞥了松下明一眼,然後握緊寬劍道:「好了,我們去問問我們的樵治郎先生到底發生了什麼吧。」
松下明眼瞳聞言微微張大。
……
紫色的光屏延伸而來的時候,小芷,樵治郎與妹妹恰好跑到東市外。
紫色的光屏緊緊追著他們,然後終於在離他們只有三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樵治郎的表情仍然蒼白,顯然是再次使用「刀」的後遺症。
小芷精神狀態也並不良好,身上的紙盔甲還沒有完全消退,說明「刀」對她的影響也仍在持續。
妹妹是此時唯一狀態良好的「人」。
「這是……」
她伸出手觸摸了一下流溢著紫光的屏障,觸感冰涼,就像碰到牆壁一樣。
這是用來封鎖他們的……妹妹表情不善。
若果她們慢上幾秒,仍留在這個屏障里……那應該就很難迅速逃脫了。
普通人有想要往屏障裡面的街區走去的,卻如同撞上了一堵無形的牆壁,把手放在屏障上,感觸到實感,馬上見鬼一樣地大叫起來。
很快越來越多的普通人聚集過來,全部圍聚在屏障之前。
「妹妹,走。」
樵治郎餘光瞥見遠處房頂上逐漸靠近的捉刀人,馬上過來拉起妹妹的手,帶著她混入了人群之中遠去。
川斷帶著隨後趕到的幾個下級捉刀人迅速趕到人群聚集之處,敏銳地發現了撥開人群遠離中心的樵治郎。
他眼睛一眯,第一個追了上去:「跟上,攔住他。」
也許是不熟悉地形的原因,樵治郎跑得並不快,並且很快被他們逼入了一條死巷之中。
川斷帶著部下衝進巷子,卻發現樵治郎正站在巷子中央一臉微笑地看著他們。
川斷皺眉。
樵治郎的笑容讓他本能地察覺到不對。
果然,下一秒,當著他的面,樵治郎身體後退一步,卻如同踏過了什麼界限,身體整個化成了一堆白紙飄灑落地。
川斷瞳孔一縮。
他上當了!
……
此時已經是午後,太陽正辣。
商隊的馬車咕嚕咕嚕慢行著。
連馬匹都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嗚鳴,一個個像極了打蔫兒了的花朵。
「這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哎……」武擰嘆了一口氣,擦了一把頭上的熱汗。
「再堅持會兒吧,再走一會兒,前面就有歇腳的地方了。」金俁勸慰道。
雖然他也很燥熱難耐,但因為知道前方馬上有一個可以歇腳的村子,所以沒有像武擰那樣抱怨。
「這一路上荒無人煙的,哪會有什麼歇腳的地方?」
武擰是上個月剛加入商隊的新人,對商隊走的商道還很陌生。
金俁清楚這點,於是主動解釋道:
「前面有一個村子叫九里村,你別看這附近到處乾旱,到了九里村就不缺水了。」
武擰張大嘴,把葫蘆舉起,不停地倒著,終於才又擠出一滴酒水來。聽了金俁的話,他把酒葫蘆一摔,道:「真要那樣就謝天謝地了!」
「九里村?好奇怪的名字,這地兒全是旱地,真要有這麼個村子,那不是早就聞名了?」有人問道。
「你別不信邪,我們商隊走這條商道好多年了,還真很少有人知道這個村子。」金俁說道,「這地方連邊軍也不知道,所以走這條路就可以避免被那群豺狼搜刮。」
他說,這九里村很是古怪,自從地節四年開始的大旱導致這周圍的人大量逃荒,村落田地都被荒廢,可唯有這十五里村未受到大旱的影響,還是一派生機勃勃的模樣,也不曉得是從何處弄來的水澆灌乾涸的田地。
「邊軍也不知道這地兒?」
「你們不信?九里村這條路線,是三年前才有人走出來的。
這地方原本是沒條件接待這麼多過路客的,我聽人說,以前的九里村很缺水,最近的一條河溪也在九里外,也就能將將巴巴的養活十幾戶人家。
自打四年前的大旱開始,才有了如今的變化,幾年時間村子就擴大到近百戶人家了。你們說這奇不奇怪?」
「真的假的,有你說的這麼玄乎?」
但金俁無視了他人的插話,繼續自顧自的賣弄道:
「跟你們說,我可是偶然發現了了產生這異象的真相!」
根據金俁所說,他在去年的白露時節,恰巧跟隨商隊抵達了十五里村,並且受邀參加了當日的一場大規模的祭祀活動——水神祭。
當天,全村人不論男女老少全都參加了祭祀,所有的過路客也都受到邀請,幾百號人圍坐在曬穀場上觀禮,可這祭祀過程卻很神秘的在一間小屋內封閉進行,根本不給人看。
在短暫的祭祀活動結束後,主祭人會指派村人給每位參與者發放免費的食物,其中還有肉,雖然味道普通量也少,但是有免費的肉吃還是挺幸運的。
「不過呢……」金俁這時候話鋒一轉,擺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看似謹慎,實則聲音還是很大的對周圍的人說道,「他們這祭祀活動,名為祭水神,可我總覺得,這祭的怕是別的什麼『髒東西』!」
接下來,他繪聲繪色的講訴了他去年參加過祭祀活動後,留宿在村內時的遭遇。
「說出來你們可能都不信,那天晚上,我聽到屋外傳來很詭異的爬動聲,而且這聲音持續了整夜,嚇得我整夜都沒敢閉眼!」
這時候,有人調笑金俁,說他不過是被裝神弄鬼的村民嚇尿了。
「什麼裝神弄鬼,我可告訴你們,屋子外頭絕對是髒東西,就前年,有一支小商隊在九里村祭祀活動的當天住在村子裡,結果人全都莫名其妙的失蹤了,要知道這商隊可是雇了鏢師的,手裡頭都是有傢伙的!這都能不聲不響的全都沒了,你說不是髒東西乾的,還能是什麼?」
又有人質疑,說:「既然人都沒了,你是怎麼知的?」
金俁大囧,紅著臉爭辯道:「我,我聽別人說的不行嗎!」
周圍人都開始鬨笑,顯然並不相信金俁的話。
「滿身大漢……」妹妹一臉鄙夷地看著不穿上衣的眾多大漢。
樵治郎本在津津有味聽著這些人擺農門陣,旅途實在無聊,他也需要一點東西來打發時間。結果聽到妹妹這句話,突然被一嗆,劇烈乾咳起來。
靠,妹妹怎麼盡學些不好的…
樵治郎的乾咳引起了車內其他人的關注,金俁湊過來,問他還好嗎。
樵治郎搖搖手,告訴他自己沒事。
「公子哥就是麻煩,見過喝水嗆到的,還第一見到口渴嗆到的。」武擰譏諷道,卻引得金俁瞪了他一眼。
「瞅我幹嘛?」武擰取下自己腰間的另一個水袋,遠遠丟給樵治郎,嘴裡道:「怕把你嗆死咯,麻煩。」
「……謝謝。」樵治郎接過水袋,不管武擰說了什麼,仍向武擰表示了感謝。
正要灌下去,卻聽妹妹幽幽揶揄道:「原來你想『喝他水』啊,哥……」
「噗——」樵治郎水剛進入喉嚨就再次嗆噴了出去。
這個妹妹,盡學些什麼東西?!
還只學一半!
誰把她教壞的??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