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隱藏獎勵你說不定還能能到,雖然會打個折扣。」
「哦~,話說,純白呢?」
「你現在才想起她啊?」
「咳咳。」
「她也是隱藏任務,估計也容易不到哪去。像我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就沒有這個命。」
「噗,咳咳。」落凡天被茶水嗆住了。
「怎麼,好笑嗎?」綿羊瞪了過去。
落凡天正不知該如何解圍時,一樓大廳一陣騷動。
「老乞丐,給我滾出去。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可是約我的人,要我在這裡會面啊。」
「我說了,你說的那人,這裡沒有。要等,你到外面去等。」
「就不能通融通融,外面太陽那麼大。」
「不行,不行。出去。」
「哎呀,要死啦,我這把老骨頭要死啦。」
下方大廳的騷動,引來無數二樓包廂的人臨窗觀看,綿羊也是其中之一。
落凡天鬆了口氣,正要問,卻見綿羊飛一般的衝出包廂。於是,好奇的走到窗邊。
「咦,那不是已殘缺嗎?」
神算子未殘缺耳尖一動,立刻衝著落凡天的方向大吼。
「什麼已殘缺,我叫未殘缺。」
頓時,所有人的視線都看了過來,落凡天臉色尷尬。接著,「砰」的一聲,利落關上了窗,人縮了回去。
「遇到他,准沒什麼好事。」
樓下,綿羊滿面笑容的靠近未殘缺。
「原來你認識我的同伴啊。那好,我們到一邊說去。」
接近前,綿羊對未殘缺用了偵察,顯示的信息卻是這樣。
【流浪的老乞丐:衣衫襤褸,主要靠著乞討與行騙為生,十分好色。】
「你可不要亂來啊。」
未殘缺雙手護胸,一臉的警惕,嚇到了一眾觀看人的小心肝。
我操,就你這副尊容,誰下得去手啊。
綿羊內心抓狂,臉上卻仍是笑容滿面,毫無異狀。
「怎麼會呢,只是和我朋友一起敘敘舊而已。走,上二樓包廂,有好吃的哦。」
聽到吃的,未殘缺立刻抬頭挺胸,放下護在胸前的雙手,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斜了一眼店小二後,大聲說道:「帶路。」
眾人無語。
綿羊對著店小二歉意的笑了笑,然後帶著未殘缺進了二樓包廂。
二樓包廂,落凡天見到來人,不禁脫口說道:「你怎麼把他帶來了。」
不待綿羊回話,未殘缺搶先接道:「哎喲,怎麼,沒有美麗的小妞在身邊,人就變得刻薄了。」
落凡天無言以對。
好凌厲的回答。隱藏人物,隱藏任務,這好運終於輪到我了嗎?
綿羊見了,內心更加歡喜激動,面上殷勤的把對方領進座位。
「沒關係,這不還有我嘛。他不招待你,我招待你。」
未殘缺給了個算你有眼光的眼神,高傲的坐進座位。
「這話,可是你說的。」
落凡天給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綿羊心裡打了個突。
很快,未殘缺手爪亂舞,跟個餓死鬼投胎似的,一盤盤的菜餚肉眼可見的消了下去。
「這。」
綿羊吃驚的張開了嘴,視線不由得轉向落凡天。落凡天護住自己面前的菜餚,對看過來的視線視而不見。
得,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綿羊咬了咬牙,伸手拉了一下服務的鈴鐺。很快,店小二上來,綿羊又點了一些菜餚。
暗中觀察的未殘缺,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又不滿的瞪了一眼落凡天。綿羊暗中高興,落凡天再次視而不見。
半刻種後,未殘缺吃飽喝足,打了個飽嗝,坐在椅子上休息。
綿羊見狀,趁機說道:「老先生,看你這麼落魄,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
「嗯,是遇到困難了。不過剛剛被你解決了。」
綿羊一噎,臉上的表情差點繃不住。
「唉,老先生不想說就算了。不過我能幫得了這次,卻不一定能幫得了下次。」
「惡,別叫我老先生,怪噁心的。叫我老頭,或者健全人都行。」
「那健全人,和你約見的人是什麼人?竟然這麼不負責。」
「沒人和我約見,那是我瞎掰的。我就準備吃一頓霸王餐,然後拍拍屁股走人。他們總不能把我這個又髒又快死的老頭怎樣。」
好個無恥又難纏的老頭。
綿羊首次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到話茬。半天,憋出一句。
「前輩,真乃高人。」
未殘缺當即打了個寒顫,一臉你竟然能說出這話的吃驚表情。
綿羊無語。
落凡天看不下去,開口道:「他就是個算卦的。你給他點錢,叫他算一卦就是了。」
綿羊一個你怎麼不早說的眼神甩了過來,然後拿出一兩銀子,笑眯眯的看著未殘缺,「健全人,可以幫我算一卦嗎?」
落凡天不及阻止,一兩銀子瞬間被對方拿走。未殘缺裝模作樣的打量了一下綿羊,然後道:「印堂發黑,面露衰相,小心走夜路。」
「沒了?」
「沒了。」
你這是在咒我吧?
綿羊一臉的僵硬。
落凡天不由得伸手捂臉,然後拿出一百文,放到未殘缺身前的桌上,「給他算一卦一百文的。」
未殘缺利落的收起一百文,卻道:「今日一百文的已算完,叫他明日趁早。」
這會兒,綿羊也看出了對方之前就是在耍他,不由得的問道:「為什麼?」
「無事獻殷勤。」未殘缺鄙視。
「我操。」
綿羊再也繃不住臉色,低聲脫口而出。
「你內心之聲暴露了。」
落凡天面無表情。綿羊本能的伸手捂嘴,然後尷尬的看著未殘缺。
不欲在這裡陪兩人浪費時間,落凡天起身道:「我還有後續的進階任務,就不在這陪你們了。先走一步。」
而未殘缺顯然是打算在這個包廂里賴一整天,於是坐著不動。綿羊心心念念他的隱藏任務,也跟著坐著不動,不過求助的眼神扔了過去。
你自求多福吧。
落凡天硬下心腸,不忍直視,毅然離開這個包廂。他可是很怕到最後,綿羊付不起賬單,然後他來掏腰包。鎮長家的那次宴請,對方可是吃得鎮長臉色都黑了。小山般的碗碟,至今他仍記憶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