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級獨家暖寵通緝令 196親了他,要挨揍

    顧言溪眯了眯眼睛,那雙容納乾坤的雙眸之中,一點點泛起冷意。而遠在卡坐上端坐著的閔秀莊,根本就沒意識到此刻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

    顧言溪特意多看幾眼坐在閔秀莊身旁,穿著白色羊絨大衣,有著一頭金色波浪秀髮的漂亮女人。這越看,心裡的怒火就越盛旺。

    媽的!對手長得太完美,看來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女人。

    顧言溪邁開腿子,正準備朝閔秀莊那邊殺去,胳膊突然被人拉住。「顧二少,你傻站在這兒幹嘛?過去啊!」一張痞氣帶俊的年輕男孩臉在顧言溪眼前放大,顧言溪盯著魏勝的臉蛋看了許久,心裡那點煩悶更加躁動起來。

    「我們的人在那邊,跟我來!」魏勝沒察覺到顧言溪的異常,便拉著他朝自己人所在的包廂走去。顧言溪跟著他走,在快推開包廂門的時候,顧言溪突然說:「待包廂里多沒意思,還不如卡座來得熱鬧!」

    魏勝挺詫異看了他一眼,顧言溪可從不是好伺候的主,他以前每次光顧這裡,都只在包廂玩,這還是頭一次,提出要在外面坐的要求。魏勝環顧一眼四周,哈哈一笑,忙道:「行啊!顧二少開口了,咱沒道理不依啊!」

    「你這兒等著,我叫哥幾個出來!」

    魏勝推開包廂門獨自走了進去,顧言溪看了眼閔秀莊的位置,然後徑直走到閔秀莊右後方較隱蔽的一處卡座上坐下。不一會兒,魏勝便帶著一群闊家大少走了過來,都是熟人,隨意打了個招呼,便開始玩起了小遊戲。

    顧言溪掃了眼個個懷抱美女的大少爺,再看前方的閔秀莊,心裡無端癟了一股火。「我們來玩個遊戲吧!」顧言溪一開口,正在打牌的一群人,立馬停下來。他們看著他,好奇問了句:「顧二少想玩什麼?」

    顧言溪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他將外套隨意往沙發上一扔,身體微微望向傾下。單手支著下巴,顧言溪一隻手在眼前轉了一圈,他那仿佛永遠泛著水波的桃花眼裡,閃過妖異之色。

    一群人怔怔看著他,有一瞬間的失神。

    這男人,也太妖孽了!

    「這樣,我們就來玩一個考驗數學口算能力的遊戲。規則是:轉酒瓶,瓶口指向誰,誰就是出題者。出題者為在場的每一個人出一道算術題,數字最小為零,最大為九千九百九十九。被問題者,若是未能在三秒之內說出答案,那麼他就得認輸。認輸的人,要答應出題者去做一件事。」

    「簡單地說,就是真心話大冒險。」顧言溪打了個響指,問:「敢不敢玩?」

    一群男人對視一眼,眼裡都有了些怯意。這遊戲聽著簡單,實際上卻不好應付,這個位數或者是十位數的相乘,那自然不難算,可若是百位數乘以百位數,千位數乘以千位數,那可就不簡單了。

    「怎麼?我說,你們可都是未來的大企業家,連這小小的口算遊戲也不敢玩?」顧言溪鄙夷的眸子,掃視過每一個面帶猶豫的大少爺。

    被顧二少用鄙夷目光盯著看,大家都有些沒面子。「玩!有什麼不敢玩的!」魏勝一直是顧言溪的第一響應者,他答應了,其他人再磨嘰,就顯得掉價了。

    「玩!」

    「我也來!」

    很快,所有人全部表態。

    顧言溪得意一笑,他將空酒瓶放在桌上轉了一圈,瓶口指向一個略矮,模樣卻算精緻的富家少爺。「好,南公子,你是第一個出題者。」

    南羽點點頭,他將瓶子扶穩,第一時間扭頭看向自己左邊的柳家小少爺。「柳少,我出題了。」

    柳澤點點頭,認真聽題。南羽輕咳一聲,問:「一乘一等於多少?」

    「啊?」柳澤一愣,沒想到南羽出的題這麼簡單,他沖他微微一笑,尷尬應道:「1。」

    「ok,王二少聽題。」被點名的王東宇點點頭,也認真聽題。

    「二十五乘四十五等於多少?」

    王東宇略作沉默,應道:「1125。」南羽點點頭,又問下一個人、再下一個人…

    輪到魏勝的時候,南羽卻問:「九十九乘八十八等於多少?」魏勝是個數學白痴,他眼皮都沒眨一下,直接應道:「我不知道!我認罰!」

    南羽朝他抱歉一笑,才說:「那…我要你,對咱們左側邊那個綠裙女裙女孩說一句:小姐,你真特別,你是今晚咱們這個酒吧里,長得最隨性的女孩。」

    長得最隨性,並非褒義。

    「噗呲!」

    一群人抿唇直樂呵,魏勝瞪了眼南羽,這才不情不願站起身。在一群人慫恿的目光下,魏勝邁著不太自然的步子,走到綠裙姑娘的身旁。他拍拍綠裙姑娘的肩膀,女孩轉過身來,魏勝眼睛頓時一亮。

    「嘖嘖,挺漂亮一姑娘,今晚魏勝多半要遭打了!」南羽見到那姑娘長得挺純挺精緻的,忍不住幸災樂禍。顧言溪也饒有興致看著魏勝,只見魏勝低下頭,俯在女孩耳邊,唔唔說了一句什麼。

    接著,女孩猛地抬起自己的膝蓋,一膝蓋,踢中魏勝下體。

    「嗷嗚!」魏勝捂著襠部,痛苦的兩隻眼睛都直了。「*的!當本小姐好欺負的!長得人模狗樣的,看不出來是個輕浮浪子!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綠裙姑娘從一旁桌上端起一杯雞尾酒,朝一臉痛苦的魏勝臉上潑去。

    潑完酒,綠裙女孩還不解氣。她又打開自己的錢包,從裡面掏出一疊鈔票,啪的一下將鈔票扔到魏勝全身。「狗玩意兒!年紀輕輕的卻患了眼疾,這些錢,足夠你明天去醫院看眼科了!」說完,女孩踩著她的恨天高,氣沖沖跑了。

    魏勝看著她的背影,委屈的不行。「媽的…」魏勝一跺腳,像個縮頭烏龜跑回了卡座上。這一鬧劇,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

    羽月抿了小口雞尾酒,這才將目光從魏勝身上移回來。羽月翡翠眸子看著閔秀莊,才溫聲溫語說了句:「咦!這男孩子,素質好差!」

    閔秀莊皺眉看了眼狼狽收場的魏勝,滿眼都是嫌棄。「不早了,我該回去了!」閔秀莊常年不下山,徹底融入不了這種喧鬧的氛圍中。

    在這烏煙瘴氣的地方,他靈敏的聽覺,都變得遲鈍了。

    羽月卻不開心了,「小莊,這麼多年,我約你下山無數次,這可是你第一次答應我。就這麼放你回去,我可不干!再說了,今天可是聖誕節,我撇下家人來c市見你,你坐一會兒就走了,也太不給面子了吧!」

    今天閔秀莊答應下山來陪她過聖誕節,她心裡早已熄滅的火種,又一次騰騰燃燒起來。羽月雖然已在心裡告誡自己無數遍,要試著放下閔秀莊,但她愛了閔秀莊這麼多年,又怎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她可捨不得,輕易放他走。

    羽月落寞的口氣,讓閔秀莊心裡也很過意不去。終究是他辜負了一個女孩二十年的愛跟期待,他今晚來,並非是為了跟她搞點曖昧或者是其他的什麼,他來,就是想勸她,不要再惦記自己。

    他對她,是真的沒有愛情。

    「再陪我坐會兒,好不好?」羽月一隻手,突然搭在閔秀莊手臂上。閔秀莊微微一眯眼,然後裝作無意,拿下她的手掌。「已經很晚了,最遲再過二十分鐘,我就要回去了。」

    「嗯?為什麼這麼急?你今天,該不會還有其他事吧?」羽月瞧出閔秀莊眼底下的急切,有些詫異問。閔秀莊抿抿唇,他的手指摸了摸口袋,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沒事。」

    他低低應了聲,又喝了口酒,然後保持沉默。

    身後,一道炯亮的視線死死定在閔秀莊後背不肯放,顧言溪剛才全程目睹了兩人靠頭說話的那股親密勁兒,心裡那股無名火,像是被人加了柴火,燃燒得更旺。

    他掏出手機,飛快編輯了一條簡訊。閔秀莊手機嗚嗚響起,他拿出來,打開,見是顧言溪發來的簡訊。

    ——你在哪裡?今天聖誕節,要不要下山來?今天街上可熱鬧了!

    閔秀莊漠然的黑眸瞬間變得柔和,在羽月又驚又異的目光注視下,閔秀莊飛快回復了顧言溪的簡訊。簡訊剛一來,顧言溪便點開了。

    ——很熱鬧嗎?有多熱鬧?

    顧言溪手緊了緊,眼神頃刻間化為冰涼的刀子,直刺得一群大少爺背脊骨發寒。忽略他第一個問題,只回答第二個問題,狡猾!

    顧言溪啪啪在手機上一陣狂按,然後點擊發送鍵。「顧二少,你在給誰發簡訊?」臉色仍不太好看的魏勝見顧言溪這麼動怒,忍不住多嘴問了句。

    顧言溪瞪了他一眼,拿起桌上的冰酒喝下,心裡的火焰不僅沒滅,反倒更加囂張了。他快要被那股子無名火灼燒穿了心臟。

    …

    「你簡訊又響了。」羽月見桌上的手機在震動,才出聲提醒閔秀莊。閔秀莊的手從口袋裡抽出來,他打開手機,見到顧言溪回復的簡訊,微微感到不對勁。

    顧言溪的回覆說:

    ——熱鬧不熱鬧,你會不知道?告訴我,你在哪裡!

    閔秀莊微微蹙眉,接著,他謹慎地抬起頭看了一圈酒吧。沒見到顧言溪,這才鬆了口氣。閔秀莊看了眼身旁目光好奇的羽月,他本想告訴顧言溪,自己在酒吧,但又怕那孩子聽了會急匆匆殺過來,便回復道:

    ——山上。

    …

    「呵!」

    顧言溪冷笑一聲,直笑的幾個闊家大少都不知所措。

    「怎麼了顧二少?」

    「沒事,繼續!」

    顧言溪將手機放進兜里,這時,輪到魏勝出題了。先前都沒有人敢為難顧言溪,魏勝跟顧言溪關係鐵,自然就沒有那麼多顧慮。他得意一笑,大有一種農奴翻身把歌唱的嘚瑟樣。

    「顧二少,我出題了,你可認真聽好了!」

    顧言溪白了他一眼,一副老子等著你問的模樣。他那股泰山壓頂,也臨危不懼不彎腰的氣勢,倒鎮住了魏勝。魏勝心虛的看了眼他,才清了清嗓子,問道:「五千九百零一乘以九千七百零九,等於多少?」

    聽到這問題,一群人都抽了抽嘴角。

    他們算是明白了,魏勝這是故意再跟顧言溪唱反調。想要在三秒之內口算出答案,可不是容易事。哪知,在他們眼裡的困難事,在顧言溪眼裡,那就是小菜一碟。

    顧言溪的嘴唇飛速蠕動起來,不過一秒,便想起他清晰的應答聲:「五千七百二十六萬九千兩百零二。」

    魏勝張張嘴,像是被狗上了。

    「你等等,我算算!」魏勝掏出手機,打開計算器算了起來。等他算完,扳著手指數了數,再抬頭時,看向顧言溪的目光,就好像是在看一個天神。「我靠!顧二少!你這腦袋是什麼做的?同樣是個人,你的大腦咋就這麼聰明了?」

    顧言溪不屑哼了哼,說了句:「我的大腦是人腦,你那大腦是豬腦子,物種不一樣,構造能一樣嗎?」

    拿著手機的魏勝:「…」

    輪到顧言溪發問的時候,一群人都有些戰戰兢兢的。顧言溪好笑看了看幾個的大少爺,他先是問左邊第一個,名叫羅德的男人,「九千九百九十九乘以八千八百八十八,等於多少?」

    羅德眨眨眼,一秒已經過去了。再一眨眼,兩秒已經過去了。「好吧,我認輸!」羅德喝了口酒,才問:「顧二少,你說,想要我做什麼?」

    顧言溪將手機往桌上一扔,他將雙腿擱在茶几上,修長的手指,指了指斜前方卡坐上,一身銀白色西裝,長發及肩的男人。「看到前面那個男人了嗎?」

    羅德以及其他人都張望過去,全都認真點頭。「看到了,怎麼了?」顧言溪冷笑一聲,壞笑說:「那你們,看到那男人旁邊,那穿的像個白蓮花的外國女人沒?」

    羅德又點頭,心裡卻在誹謗,那女的可以說是全場最好看的女人,穿的也很有品味,哪像白蓮花了?「看到了,你想要我怎麼做?」

    顧言溪收起笑容,他邪痞痞看著羅德,一身慵懶氣息,陡然變得邪惡起來。「我要你,去打那個女人一頓。」

    「啊?」羅德艱難吞了口唾沫,心想,自己這是做了什麼孽?「不是,顧二少,這開玩笑可以,打女人吧,實在是不像話。再說,我們跟她無冤無仇的,幹嘛要去打她?」不僅羅德不贊同他這話,其他人也很抗拒顧言溪這無理的要求。

    「呵!」顧言溪左腳搭在右腿上,他手指在沙發上敲了敲,才說:「誰說我們跟她無冤無仇了?我告訴你,那女人,她跟咱們有奪夫之仇!」

    「我靠!原來是個小三啊!」魏勝頓時跟顧言溪同仇敵愾,他吼了一句,才反應過來顧言溪這話有問題,「不對啊!奪夫之仇…」魏勝看向顧言溪,好奇問:「咱可都是男人啊!何來奪夫之仇的說法?」

    顧言溪眼珠子轉了轉,才補了一句:「哦,她搶了我姐姐的男人。看到了嗎?那個穿銀白色衣服的男人,喜歡我姐姐,後來被那白蓮花撬了牆角。」顧言溪睜眼說瞎話,顛倒黑白的本事倒是不淺。

    反正顧諾妍跟他長一樣,他借用一下姐姐的身份,不算罪過。

    「靠!竟敢搶妍妍姐的男人!等著,老子這就去!」羅德喝了口酒,站起身,邁著虎步走向閔秀莊。見狀,顧言溪忍不住壞壞笑。

    …

    「羽月,其實我這次應你之約下山,是有事要告訴你。」顧言溪的話,打破已久的沉默氣氛。羽月偏著腦袋,翡翠眸子閃爍著好奇光芒。「你要說什麼?」

    她的心裡,再次生出期待。

    閔秀莊漠然的眼裡染上歉意,他扭頭直視著羽月,說道:「記得我上次說過的嗎?我叫你不用再等我了,這話,現在依然成效。羽月,忘了我吧!以後,也不要再來c國了。」

    聞言,羽月整個人呆住。她滿心歡喜的以為閔秀莊想通了,準備好接納她了,卻不曾想,她等到的是這個結果。

    間羽月雙眼泛紅,閔秀莊也有些過意不去。終究是他辜負了羽月,他是罪人,身為罪人,他無話可說。

    羽月眨眨眼睛,眼裡泛起了水霧。「小莊,我永遠都記得二十年前,你曾說的話。你說,如果你閔秀莊這輩子會娶妻,那麼那個人,一定是我。」

    「說好的娶我,怎麼就變了呢?」她端起酒杯,手中卻失了力氣。「我…抱歉,是我越了規矩了!」閔秀莊這人說一不二,上一次他就已經明白說過,他們不可能了。

    是她自己不死心,還想著再爭取一次。現在看來,她就不該厚著臉皮跑到c市的,來了不過是自取其辱。她堅守了二十年,以為自己終於守得雲開見明月,沒曾想,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羽月突然站起身來,匆匆對閔秀莊說了一句:「小莊,我有些累了,先回酒店了!」閔秀莊眼珠子轉了轉,最後還是默許了她的逃離。

    逃開,或許是最好的收場。

    羽月驚慌失措走開,迎面卻撞上一個堅實的胸膛。「額!」羽月捂住額頭,她抬起頭,翡翠眸子裡,映出羅德的身影。「麻煩讓一下。」羽月儘量保持鎮定,恢復大家小姐的做派。


    羅德張嘴吐了口氣,酒氣灑到了羽月的臉上。羽月不耐皺起眉頭,她多看了眼羅德,這才繞過他,準備離開。「誒!我說你,搶了別人的男人,就想這麼一走了之?」

    羅德一把拽住羽月的手臂,語氣很不屑。羽月一愣,她側頭看著羅德清明清明的眼睛,確認他沒有喝醉,也不是在說胡說,更不是認錯了人。這才詫異問了句:「先生此話何解?」

    「呵!你自己做了什麼齷齪事不知道?一個婊子,搶了別人的男人,還敢光明正大的指責我,現在這世風日下,小婊子也敢出來晃悠了!心理素質真是夠好,臉皮也夠厚啊!」

    羅德聲音很大,幾乎整個酒吧的人都聽見了。

    聞言,羽月目光一冷,她揚起自己的手臂,準備動手,閔秀莊卻先她一步有了動作。閔秀莊擋在羽月跟羅德兩人之間,他漠然的眸子掃了眼羅德。「先生,你剛才這番話,可有依據?空口無憑,胡亂編造是非,可是誹謗罪。」閔秀莊聲音漠然,卻十分動聽。

    羅德哈哈大笑,「她是婊子,你就是劈腿男!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裝腔作勢!」羅德抬起手,準備給閔秀莊顏色看看。

    閔秀莊輕而易舉攔截下羅德的攻勢,他像捏黃瓜一樣,將羅德手掌捏的咯吱作響。「說清楚,劈腿男是什麼意思?」羅德痛的額頭直冒,他心虛看著閔秀莊,乖乖答道:「你劈腿妍妍姐,就是你的不對!」

    「妍妍姐?」閔秀莊一愣,才冷著聲音問:「誰是妍妍姐?」羅德眼冒問號,他眨眨眼睛,才說:「顧諾妍啊!堂堂顧家的小姐,你忘了?」

    閔秀莊滿臉寫著一個問號。他什麼時候跟顧諾妍扯上這*關係了?

    「我想你搞錯了,我跟顧諾妍僅有過一面之緣。既是誤會,那我就不計較你剛才冒犯這位小姐的事了。」閔秀莊放開羅德手,他的一隻手摟著羽月的肩,「羽月,我們走。」

    羅德目送閔秀莊離開,不敢上前。

    他的手還疼著呢!

    剛走到門口,閔秀莊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喲!我怎麼看到,我那本該呆在山上的舅舅,出現在了他絕不該出現的地方?」

    聽到顧言溪不陰不陽的怪話,閔秀莊腳步驟然停下。

    他轉過身,就看到了穿著一件藍色長風衣,斜斜垮垮靠著吧檯站著的顧言溪。如墨長發慵懶披在肩後,顧言溪那張妖孽慵懶的精緻臉蛋,正噙著一絲笑意。

    那笑意,極諷刺,略冷然。

    閔秀莊下意識鬆開羽月的肩膀,他看了顧言溪一眼,才問:「剛才那人,是你找來的?」聽到這文化,顧言溪才邁著修長的一雙長腿,一步步走近閔秀莊。

    「我的好舅舅,你是不是還欠我一個解釋?」顧言溪帶著酒氣的氣息護在閔秀莊漂亮的臉頰上,閔秀莊皺皺眉頭,才問:「什麼?」

    「你不是應該在山上嗎?」顧言溪目光越過閔秀莊,冷冷瞥了眼眼神複雜的羽月。「她又是誰?」顧言溪的聲音,在說出那個『她』字的時候,更加森冷。

    顧言溪直問得他啞口無言。

    閔秀莊目光閃了閃,他今晚算是搬石頭砸了自己一腳。

    「喲?不說是吧?」顧言溪湊近閔秀莊,他微微偏頭,一雙瀲灩紅唇,緊貼著閔秀莊的耳朵。「你不說,我就殺了她,你信不信?」

    閔秀莊一眯眼,「言溪!別胡來!」他怎麼不信?這孩子從來就不是吃素的,要殺個人,對他來說只憑願意不願意。閔秀莊緊張的反應,讓顧言溪很不爽。「這麼在乎她,那就更該殺了!」顧言溪說完,突然一下子拔開閔秀莊的身體。

    他身形快如鬼魅,在羽月沒來得及躲避的情況下,顧言溪突然抬起修長有力地右腿,直踢羽月腦袋。一陣勁風颳過,一個銀白色影子擋住羽月身前,穩穩接下顧言溪的攻勢。

    「哼!」顧言溪攻勢猛烈,他的心裡,壓根就沒有男人不能打女人這個說法,所以他那一腳,是用盡了全力的。閔秀莊用身體接住他的拳腳攻勢,五臟六腑都被震得搖晃。

    他一驚,忙護著羽月,朝後連連退去幾步。退到安全處,閔秀莊才放下羽月,他拍拍胸前的腳印,忍不住俯身猛咳嗽。「咳咳!」閔秀莊雙手撐在膝蓋骨之上,低頭咳嗽不斷。

    怒火攻心的顧言溪再一次移開腳步,他閃到閔秀莊身前,一把提起閔秀莊的衣領子。盯著閔秀莊略顯狼狽的漂亮臉蛋,顧言溪心裡又怒又擔心,「閔秀莊,你他媽就那麼在乎她嗎?」顧言溪問的咬牙切齒,明明受傷的是閔秀莊,他卻感受到了比閔秀莊強烈千倍萬倍的疼痛。

    「說!你是不是喜歡她?」顧言溪推搡著閔秀莊的的衣領子,咆哮吼道:「你是不是愛上她了!就是因為她的存在,你才不接受我,是嗎?」

    如果真是因為這個女人,那他真留她不得!

    聽到顧言溪這話,羽月卻震驚了。

    她一臉震撼看著顧言溪跟閔秀莊,聯想到閔秀莊今晚那發簡訊的樣子,頓時間,什麼都明白了。「小莊,你…」羽月指著閔秀莊,又多看了幾眼容貌同樣俊美精緻的顧言溪,突然就白了臉。

    「你們竟然…」羽月捂住嘴,雙眼滿是瞭然。「小莊,你拒絕我,就是因為他嗎?」

    聽到這話,顧言溪卻錯愕了。他猛地鬆開閔秀莊的衣領子,看向羽月。「拒絕你?」他細長的眼睫毛眨了眨,這才明白過來,自己今晚這醋算是白吃了。

    羽月呆呆望著顧言溪,沒有答話。

    顧言溪又托起閔秀莊的下巴,問他:「你今晚,拒絕她了?」他的語氣,突然間變得溫柔如蜜。閔秀莊惱怒地揮開顧言溪的手,才轉身對羽月說:「不早了,羽月,你先回去。」

    羽月還想說點什麼,顧言溪突然對她露出一副,你再不走,老子就踹你走的兇狠眼神。她像是吞了只蒼蠅,這才坐上自己的車子,消失在他們眼前。

    羽月開著車子,在寒冬里前行。

    她想到什麼,突然將車停到路邊。「我的好舅舅…」她呢喃了一句這話,才明白,那兩人竟然是這種關係。外甥喜歡自己的舅舅,這不是*嗎?

    —*—

    「還痛嗎?」

    顧言溪拍拍閔秀莊的後背,一臉做錯事的表情。閔秀莊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回了句:「你對女人還真是狠心!」那一腳,都將他踹變了臉色,若是羽月受了他那一腳,估計兩個月都別想下床。

    顧言溪尷尬一笑,他站在閔秀莊正前方,用雙手撫平閔秀莊的衣服,又拍乾淨他衣服上的腳印子,才問:「你怎麼下山了?難道是那女人約的你?」

    閔秀莊這才倒不打算隱瞞了。「嗯。」

    「她約你你就下山?」顧言溪語氣再次變得生硬,「我約你那麼多次,怎麼沒見你答應過一次?」顧言溪看著閔秀莊,一雙眼珠里,然起灼灼之火。

    閔秀莊特無語看了他一眼,這才轉身,邁著不算穩健的步子,朝街的那一頭走去。大雪還未徹底融化,街邊的樹掛滿彩燈,聖誕歌唱了一遍又一遍,閔秀莊一襲銀白色大衣款西裝,走在路上,像是從中世紀穿越而來的貴族,想不吸人眼球,都難。

    顧言溪默默盯著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突然跳上跑車,開著車追上他。

    哧溜!

    跑車以一個刁鑽的姿勢,停在閔秀莊身前。顧言溪打開車門,下車,然後拉起閔秀莊的手,將他拉到了車子裡。車子裡剛開暖氣,不必外面暖和多少。顧言溪擔心他會冷,忙脫下自己的衣服,給他披上。

    閔秀莊皺眉看著他,才說:「我不怕冷的。」

    「哦。」顧言溪哦了一聲,卻沒有打算取回衣服的想法。閔秀莊見他不說話,突然說:「沒事我就先回去了!」他說完,打開車門,就欲下車。

    顧言溪一驚,眼裡又一次聚起怒火,他惡狠狠說:「閔秀莊,你敢下車,我就敢在大街上上了你!」

    閔秀莊正欲邁出車的右腿僵在馬路上空,他扭頭看了眼顧言溪,篤定了他不會這麼做。閔秀莊的腳,徹底邁出車子,踏在地面上。他剛走開兩步,顧言溪突然從另一頭衝出來,閔秀莊正覺得不妙,手臂怔然被人拉扯住。

    身子被一道蠻力拉了個圈,接著胸口被人狠狠一撞,閔秀莊的後背,跟著跌在跑車車頭之上。墨色長髮突然朝閔秀莊襲來,接著,是放大的顧言溪的軍演。

    閔秀莊瞪大眼睛,承受著來自顧言溪鋪天蓋地的吻。

    顧言溪將閔秀莊死死壓在身下,他雙手握著閔秀莊的雙手,四隻緊扣的手,靠在冰涼的車蓋鐵皮上。顧言溪左腿抵在閔秀莊雙腿之間,右腿將閔秀莊的左腿固定起來。閔秀莊只有一條腿是自由的,根本就掙扎不開。

    「我的媽!」

    聖誕之夜,遊街的人比平日要多少不少。熙熙攘攘的街頭,車子多,人更多。馬路邊上,突然出現兩個男人接吻的畫面,這一幕,深深刺激到了路人的感官。

    「兩個男人接吻啊!」雖說這年頭同性之愛,見怪不怪,但在大家上見到這樣的畫面,還是挺讓人意外的。

    路人的反應,徹底將被嚇懵的閔秀莊的神智拉扯回來。閔秀莊要推開顧言溪,顧言溪不從,反倒伸出了舌頭,在閔秀莊口腔之內一陣狂掃。

    他深吮屬於閔秀莊的氣息,根本不給他反抗的餘地。

    這是閔秀莊第三次接吻,每一次,都是跟顧言溪。第一次,是在芭蕉嶺下的跑車裡,睡著了的顧言溪在夢裡親了他,卻不自知。第二次,是中秋節,顧言溪偷親他,被他識破,弄的兩個人都很尷尬。

    第三次,便是在這熱鬧的聖誕街頭。

    被一群陌生人圍觀,閔秀莊又惱又怒。他太縱容顧言溪了,以致於他都敢冒犯了!閔秀莊掙脫不開,一怒之下,張嘴咬了顧言溪一口。

    嘴皮破了,流出血液,顧言溪這才不甘的鬆開他的嘴。

    「王八蛋!」接近窒息的顧言溪趕緊呼吸一口新鮮空氣,他猛地一翻身,成功將顧言溪推開。閔秀莊揚起手準備打他,奈何周圍人太多,他實在是下不去手。「給我進車去!」閔秀莊打開車門,將顧言溪扔了進去,這才繞道駕駛座坐下。

    閔秀莊親自開車,那車速,猶如利箭發射。

    一溜煙的,消失不見。

    …

    車子開到無人的芭蕉嶺,這才停下。閔秀莊走下車,繞道另一邊打開車。他將低頭不言不語的顧言溪提出來,粗魯地扔到地上。

    顧言溪摔倒在地,竟然是痴痴呆呆笑了起來。他抹抹嘴,一臉意猶未盡的表情。

    「還笑!你個王八蛋,我讓你胡鬧!」閔秀莊一把扯開身上的長衣西裝,他突然彎下身騎在顧言溪的腿上,然後揚起自己有力的拳頭,一拳頭砸在顧言溪的肚子上。

    「唔!」顧言溪哼了一聲,還一個勁的傻笑,竟是不反手。

    他越笑,閔秀莊就越來火。「笑個屁!」閔秀莊惱羞成怒,又連著給了顧言溪好幾拳。顧言溪腹部肌肉線條結實,一拳頭打下去,就像是打在硬邦邦的石頭上。

    「讓你胡鬧!讓你不懂事!讓你犯渾!」閔秀莊見顧言溪不還手,心裡越來氣。落在顧言溪身上的拳頭,便越痛。打了約莫四五分鐘,顧言溪終於支撐不住,一頭栽倒在地上。

    他躺在雪地里,看著天上的星星跟月亮,看著坐在自己大腿之上,漂亮俊臉還盛著怒火的閔秀莊,他眨眨桃花眼,突然說:「你知道嗎?被你打了,我也好開心。」

    閔秀莊一愣,臉上惱怒更盛。

    「這是我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接吻,這感覺…」顧言溪咧咧嘴,傻兮兮說:「簡直比賺的盆滿缽滿還要開心。」閔秀莊眼瞅著身下的傻子,心裡的怒火,逐漸化為無奈。他從他腿上起身,一屁股坐在顧言溪身旁,直嘆氣。

    顧言溪掙扎著坐起來,他嘶了口氣冷氣,揉揉肚子,才說:「唔,你太狠了,都把我打痛了。」

    聞言,閔秀莊永遠都是一片漠然黑曜石眼裡,湧出少許擔憂。他扭頭去看顧言溪,卻見顧言溪正一臉溫柔看著自己。閔秀莊心裡一慌,下意識想要逃開那*火熱的目光。

    顧言溪驀地伸出手,執起閔秀莊的一隻手。「打了這麼久,手痛吧?」顧言溪臉上滿是心痛之色,他摸摸閔秀莊好看的手背,心疼的說:「你看,手背都打紅了。我們快回去給你的手做冰敷,不然明早醒來會疼的。」

    閔秀莊眨眨眼,忍不住問了一句:「顧言溪,你是不是傻?」

    顧言溪眨眨眼睛,他說:「我親了你,你只是打我,不是要殺我,我好開心。」

    閔秀莊:「…」

    「那下次,我再親你,你或許只是給我一巴掌也就作罷了。」

    閔秀莊:「…」

    「那下下次,我就算是強剝了你的衣服,你頂多也就將我湊得幾天下不了床!總之,你捨不得殺我,你心裡還是有我的,還是在乎我的!」

    顧言溪像個傻逼似的看著閔秀莊,他彎下頭,吻了吻閔秀莊的手背,十分認真地說:「我是真的喜歡你,你怎麼就感受不到我的心呢?」

    閔秀莊怔神許久,不知該怎麼回應他的感情。

    「起來吧!我送你上山。」

    顧言溪捂著肚子坐到駕駛座,看著可憐極了。閔秀莊見他真的很痛的樣子,才說:「要不,我帶你上山?」顧言溪眼睛一亮,他抬頭看著閔秀莊,好奇問:「是要帶我飛回去嗎?」

    「你很喜歡飛?」

    「不,我不喜歡飛。」飛起來腳不沾地,他特沒安全感。閔秀莊奇怪看了顧言溪一眼,才問:「那你為什麼這麼高興?」

    顧言溪臉上,又一次露出痴情的笑。「因為飛的時候,是你唯一主動抱我的時候。」

    閔秀莊再一次被他的話弄得不知所措。他不自在咳了咳,才說:「那還是你開車送我吧!」說著,閔秀莊就打算坐進車。

    顧言溪卻不幹了,他堵在車門口,耍賴似的說:「今天聖誕節,我可給你準備禮物了。你肯定沒給我準備禮物吧,那你就帶我飛上山,用這個抵了聖誕禮物!」

    聽到禮物兩個字,閔秀莊的手再一次伸進口袋裡。

    其實那裡,也有他給顧言溪準備的禮物。

    「行吧,就這一次。」

    閔秀莊張開手臂,顧言溪自動的走到他臂彎處。閔秀莊一收手,顧言溪便感覺到自己雙腳離了空,他看著越來越遠的地步,以及近在眼前的南無山,心裡泛起一股奇異的電流。

    他目光深情凝望著閔秀莊的臉頰,心想,就這樣一直下去,沒有身份與世俗的限制,那該多好?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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