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牧?」
吳池愣愣地看著楚牧的光頭,好一會兒,才忍不住哈哈大笑出聲,「哈哈哈,這光頭,牧爺,我摸一摸,哎呦,你怎麼不僅頭髮沒了,就連眉毛也都掉光了,這是咋回事啊。」
「不過,還真別說,你這明亮的光頭,再加上清秀的面容,白嫩的肌膚,我擦,牧爺你的皮膚怎麼變得這麼好了,你該不會去整容了吧?」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楚牧,發現楚牧的肌膚比之前更嫩更白,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覺得楚牧應該是去整容了。
而,旁邊一眾武道高手則是皺著眉頭,在認出楚牧的身份後,有好幾個目光閃爍著,瞬間離去。
「傳訊給你的心上人,就說我要見她。」楚牧直接對吳池說道。
吳池一聽,頓時緊張了起來,「牧爺,你要對我家月月做什麼?我可告訴你,她是我的,誰都不能跟我搶,就算你是我老大也不行。」
楚牧沒好氣地說道,「別忘了你是如何和她認識的。」
「我知道,是你的原因,我才能認識我的心肝寶貝,但你不能反悔搶回去啊,這種事情講究的都是你情我願的,你要是敢搶回去,我就跟你沒完。」
「我,我,我雖然不敢跟你動手,但是,我可以死在你面前,我讓你心裡難受,讓你一輩子都受盡折磨。」
吳池急眼了,但還知道楚牧是自家的老大,只能抬手給了自己兩巴掌以示決心。
「好了,別鬧了,趕緊聯繫她,告訴她我知道她的跟腳來歷,她就會主動跟我聊一聊了。」楚牧說道。
吳池一臉納悶,「我的女人是啥跟腳我都不知道,你怎麼會知道她的跟腳,難道你和她有一腿?」
啪!
楚牧直接一腳將他踹飛。
後者乾笑了一聲,連忙道,「開玩笑的,我這就去喊我老婆過來見你。」
說著,站起身拍了拍屁股,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親愛的老婆大人,一分不見如隔三秋,你的大寶貝小池池已經和你隔了數千年不見了,甚是想念,你想我了嗎?」
「我就知道你想我了,來親一個...嗯啵...」
「啊哈哈,我還有一件小小的事情順便說一下,是我老大楚牧說要見你,哈哈,沒啥事,就是想見一見弟妹...」
吳池小心翼翼的說著,唯獨不敢說楚牧的身份的事情,此刻,楚牧搖了搖頭,踏步上前,直接將手機搶過來,道,「聊聊?」
「你,想聊什麼?」對面,一道清冷的女子聲音傳來。
楚牧笑著道,「聊聊天虛界,聊一聊你的身體,聊一聊你的準備。」
「你到底是誰?」黑月狐的聲音冰冷無比,似乎隔著手機就能將人凍成冰棍一樣。
楚牧似笑非笑地說道,「當真是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啊,不久之前還動用一切手段想把我搞到手,現在有了你心愛的小池,你就徹底忘了我了。」
「是你。」
黑月狐震驚無比,連忙道,「我也想見你,不過,我現在並不在附近,我正在江南省,據說此地有一處劍仙遺蹟要出現了,我過來看看,你要不要一起過來?」
「還沒出現嗎?」
楚牧都快忘了劍仙遺蹟的事情了,之前鎮南王大張旗鼓地找人過來,一方面是為了找人幫他探路,一方面則是為了證明自身實力,順便和武道聖地的強者進行結盟,結果,他卻被楚牧降服,跟著逆天理到處去對付武道聖地的人,以至於劍仙遺蹟徹底沒了聲息。
「馬上也好出來了,此處劍仙遺蹟,極有可能是一位傳說中的酒劍仙留下的,你不妨帶吳池過來看看。」
黑月狐笑著道,「若是有需要,我們可以聯手,畢竟,在小池池的心中,你是他真正的老大,甚至你在他心中的地位比我還要高呢。」
「一日後見,和吳池聯繫。」
楚牧懶得聽對方說這些廢話,便將手機扔給吳池。
「親,沒事沒事,你別往心裡去,小牧雖然是我老大,但在我心裡你才是最重要的,放心啦,來親一個...啵...」
吳池對著手機一陣甜言蜜語,最終在一陣響亮的親嘴中掛掉電話。
掛掉電話後,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感情,立刻露出冷笑之色,「呵,女人,只懂得聽甜言蜜語,殊不知,在我的心中,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呵呵...」
「牧爺。」
他快步跑到楚牧面前,一本正經地說道,「牧爺,剛才
為了哄那個娘們,說了一些違心話,你可別往心裡去啊。」
楚牧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懂。」
「你懂什麼?」吳池總覺得楚牧的笑容有點兒古怪。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嘛。」楚牧笑著說道。
吳池頓時大喜,「知我者牧爺也。」
「誰動我衣服,我砍他的手足。」楚牧繼續說道。
吳池的臉頓時垮了下去,連忙解釋道,「牧爺對不起啊,我亂說的,你聽我狡辯一下...」
「楚牧!」
就在他準備拉著楚牧進行深度狡辯的時候,一道大喝聲突然傳了過來,「你,總算現身了,你身為龍國的一字並肩王,竟然敢助紂為虐,幫助魔教妖孽,此事該怎麼算?」
只見一群強者迅速衝出來,將楚牧和吳池團團圍住。
這些強者赫然是剛從各大武道聖地中新趕來的強者,幾乎都是這些武道聖地的底蘊所在,他們之中,竟然足足有六位六劫武聖級別的存在,這讓楚牧的心神都為之一震,這等級別的高手來了這麼多人,以現在這具肉身所能承載的力量,還真不一定是這群人的對手。」
吳池小聲問道,「牧爺,這些老傢伙好強,需要多少時間?」
楚牧淡淡地說道,「半個小時以內吧。」
「哈哈哈...」
一聽楚牧只需要半個小時,吳池哈哈大笑著踏步上前,伸出手對著這些強者也一個個指過去,手指頭甚至快要點在這些老傢伙的臉上也無懼。
他的口水亂噴,對著這些來自不同武道聖地的太上長老等超級高手罵道,「一群老雜毛,閒著沒事不在山裡面等死,跑到都市裡面幹什麼?」
「瑪德,真以為你們活的時間久了點就能囂張,就能指點江山了嗎?」
「我告訴你們,普天之下莫非王臣,率土之濱莫非王土,牧爺乃是一字並肩王,是龍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爾等若敢不敬,直接一巴掌拍死你們。」
說著,也不理會氣得吹鬍子瞪眼的老傢伙們,得意地甩過腦袋,對楚牧道,「牧爺,怎麼樣,我帥吧?」
「帥呆了,吳池大爺竟然能一巴掌拍死這麼多武道聖地的老前輩,小牧佩服。」
楚牧讚嘆道。
吳池愣了愣,小聲道,「你說你可以半個小時之內弄死他們的。」
楚牧正色道,「我剛才說的是,半個小時內,他們會弄死我。」
吳池,「.......」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誤會了。
而後,渾身開始發抖,雙腿打顫,非常艱難的轉過頭,對著一眾神色冰冷的武道大佬勉強笑了笑,「各位,老,老...老前輩...我我,我無禮了...你,你們應該不會介意吧?」
他帶著哭喪的聲音傳過去,使得外圍的一些年輕弟子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然而,這些武道聖地走出來的老人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是受到無數人敬仰的存在,何曾被人這般指著鼻子噴著唾沫大罵?
所有人都神色冰冷,對吳池動了殺念,如果不是沒有人想站出來做出頭鳥,吳池已經被轟得就連渣渣都算不上了。
「咦,這麼多人圍著兩個小輩做什麼?」
就在吳池以為自己死定了,準備掏出手機打個電話給黑月狐道別的時候,一道輕笑傳了過來。
緊接著,只見一個身穿青色裙子的絕美女子出現在楚牧和吳池兩人的前方,剛好擋在吳池和這些老不死的中間。
這個女人長得很好看,面容嬌媚,隨便一顰一笑,都帶著一股讓人無法抵擋的魅力,不過,她的身上散發出來的卻不是女子的芳香,而是濃濃的酒味。
仔細一看,這個女人手中拿著一個巨大的酒葫蘆,腰間還掛著一個,說話的時候,抬起頭喝了一口,然後打了個酒嗝,笑著對眾人道,「你們啊,一群老傢伙,隨便一個都一百多歲了,還跟一個小孩子計較什麼?」
「慈航宗太上長老酒上人。」
有人小聲嘀咕道,「據說這位曾經是慈航宗的聖女,但是因為不小心染上了喜歡喝酒的習慣,甚至把自己的名字給改了,改成了酒久,為的就是能一直喝酒。」
「這位是個傳奇人物吶,雖然是女子之身,卻武道實力極為高強,百年前在江湖中留下了非常多傳說,慈航宗之所以能一直屹立不倒,全靠她一人撐著呢。」
「她一人,代表著的便是整個慈航宗,要不然,如今的慈航宗早就沒落了,真
正的高階武聖強者就她一個人。」
四周議論紛紛的聲音傳入楚牧耳中,讓楚牧知道了這個喝酒女人的來歷,酒久,慈航宗的太上長老,一人之力扛起了慈航宗的大旗的傳奇人物。
楚牧瞥了對方一眼,發現對方修煉的功法確實帶著慈航宗的氣息,不過,卻變得不太一樣,畢竟,慈航宗的法訣乃是清心寡欲,越修煉越是清冷,越會給人一種不近人情的樣子。
而酒久身上卻沒有那種感覺,顯然,她的修煉方向已經偏離了慈航宗,走向了正確的道路。
「酒上人。」
在場一眾老者見到酒久出現,紛紛皺起了眉頭。
酒久是一個傳奇人物,他們都清楚眼前這個看起來臉蛋嬌媚,卻拿著一個比她那一對兇器還要龐大的酒葫蘆如同少女一般的女人若是發起狠來是何等的可怕。
酒久多年不問世事,此刻卻突然出現,讓眾人都覺得很是震撼。
「呦,老蘑菇頭啊,是你啊。」
酒久眯著眼睛看向剛才開口的一個老頭子,打了個哈欠道,「我記得以前有一次我把你種在地里,讓你等下雨又等出太陽,看看能不能長出蘑菇,十天十夜過去後,你的腦袋上真的長出了蘑菇,你記得嗎?」
「你,你...」
當年往事被提起,那個老者一張臉憋得通紅,怒聲道,「你再敢胡說八道,休怪老夫和你拼命。」
「呦,還急眼了,行了行了,不說你了,還有你,躍躍欲試的傢伙,你叫什麼啦?哦,倒拔洋蔥頭。」
酒久又看向旁邊一個刀疤臉老頭,笑眯眯地說道,「當年的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那個刀疤臉老頭打斷了,「行了行了,我這就離開,你高興了吧?」
說罷,也不管其他人怎麼看,直接轉身離去,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哎呀,你走了我怎麼介紹你當年的英雄事跡啊。」
酒久遺憾地喊著,那個老頭聞言,卻越跑越快,眨眼就沒了蹤跡。
這讓想聽倒拔洋蔥頭這個稱號如何來的觀眾們紛紛露出遺憾之色。
旋即,酒久又將目光看向剩下的幾人,使得,眾人立刻精神振奮,不管和這些老傢伙熟不熟,都很想聽一聽故事。
「酒久上人,日後再敘舊。」
「酒長老,後會有期。」
「告辭。」
其他幾人臉色大變,不敢多逗留,各留下一句場面話就離開了。
眨眼間,針對楚牧的圍堵竟被酒久三言兩語給化解了。
吳池滿臉驚喜,對酒久行禮道,「多謝前輩,前輩當真是太厲害了,此時此刻,我心中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你的厲害,那就是,『牛比』。」
酒久翻了翻白眼,「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沒有文化了嗎?」
吳池頓時滿臉尷尬,「不是哥文化差,而是你的表現太牛,讓我找不到任何形容你的詞彙啊。」
「呦,這句話倒是好聽點了。」
酒久喝了一口酒,旋即,轉頭看向楚牧。
吳池連忙說道,「這是我老大牧爺,他的文化水平高,而且他也經常拍馬屁,說好聽的話肯定沒問題,您放心,他的話一定讓您身心愉悅。」
話剛說完,就見酒久收起酒葫蘆,吐出一口濁氣,對楚牧做了個標準的後輩禮,「酒久,見過老祖,酒久實在是不知老祖算是那一代的,故不知該如何形容您,還請老祖見諒。」
「什麼?老祖?」
吳池驚呆了。
剛才他還覺得想讓楚牧說遊戲誒有文化的好聽的馬屁讓對方高興一下呢,沒想到對方竟然是楚牧的小輩。
等等,楚牧的小輩?
突然,吳池醒悟過來,大聲道,「牧爺,我終於知道你的身份了。」
他嘿嘿一笑道,「難怪啊,嘖嘖,我總算明白了這一切了,不過你放心,我的老大是現在的牧爺,不是五年前那個小牧,以後咱們還是好兄弟。」
「放心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他拍著胸脯,一副自己非常講義氣的樣子,使楚牧都愣住了。
這傢伙,到底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