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一言九鼎
這也是柳雲遠來這裡的第二個原因,這裡距離邊境不算近,牛二壯明顯不是他們的人,柳雲遠一直奇怪他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牛二壯?」比克斯的漢語發音遠不如吉克娜正確,「誰是牛二壯?」
「那個漢人,和你在一起的那個中國人。」柳雲遠奇怪比克斯怎麼不知道牛二壯的名字。
「中國人,沒有,你看,我們這裡哪有中國人。」
這個時候柳雲遠才明白比克斯在跟自己打哈哈,也不說話,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臂強行按在桌子上,又從後面抽出軍刺「邦」的一聲,軍刺扎在桌面上,緊挨著比克斯被柳雲遠強行按住而分開的手指,說「你再亂說,說錯一個字我剁你一根手指,說錯一句我就剁你的手掌,不說話我就卸你的胳膊。」
比克斯嚇的鼻尖直冒汗,說:「我說,我說,那個中國人我幾天前是從邊境遇見的,他求我救他師傅,還有他師兄,我發現他挺能打,我身邊四個最厲害的人也沒有制服他反而被他制服了,我就騙他說如果他加入我們我就救他師傅,他猶豫了一下說可以,我就帶領士兵跟他進入邊境那邊的一個大坑裡,我也奇怪那個地方為什麼會出現大坑,而且周圍有一些人的足跡,中間還有一個很小的通道,他很緊張,還要我們小心什麼蟲子,吃人的蟲子,我感覺他故意嚇唬我們,就派人進入那個通道,看看裡面是不是古墓,有什麼值錢的玩意兒,但是進去的士兵回來報告說裡面什麼玩意兒都沒有。」
柳雲遠感覺這個牛二壯還有點心眼,還會找人求助,可惜,找錯人了。
柳雲遠問道,「你們去哪裡幹什麼?看沒有看見其它的人?」
「沒有,沒有看見其它的人,只看見那個大坑,還有,我們去哪裡只是為了躲開政府軍,那天我帶的人少,只有幾十個,遇見了政府軍的大部隊,沒辦法,我們只好越過邊境,政府軍就不敢追我們了。」
柳雲遠看他表情不像說謊,量他也不敢說謊,問:「現在牛二壯在哪裡,我要見他。」
「我……哦他不在這裡,我讓他執行任務去了。」柳雲遠拔起來軍刺,比克斯慌忙說:「真的,他真的不在這裡。」
柳雲遠想想也對,要是牛二壯在這裡,自己還真不好弄,自己和他交過手,功夫不相上下,即便是現在有天殤珠,但是對付他還不是很容易。
柳雲遠重新將軍刺扎在桌子上,這個時候發現垂在地下的話筒裡面有聲音,乒桌球乓的,跟有人打鬥一般。
柳雲遠撿了起來,放在耳邊聽了聽,裡面被關閉了。
「你放了我先生,放了我你要什麼都可以答應你,這裡的一切都是你的先生,油田,你的,那些女人也都是你的,只要你放了我。」比克斯眼神中只有祈求。
「牛二壯什麼時候回來?」柳雲遠問。
「他不回來,他回基地了,真的,這裡每一個士兵都可以為我作證我保證,我以上帝的名義保證,你放過我,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比克斯漢語發音不純,再加上緊張,說出的話有時候很不容易理解是什麼意思。
好在柳雲遠體內有天殤珠,可以完美的解決這一切。
柳雲遠低頭看了葛里台,葛里台在地下躺著,呈昏迷狀,柳雲遠知道他是裝的,自己用了多少力度自己心裡有數。
「撤回去你的士兵,還有,帶我會你們的基地。」柳雲遠說,柳雲遠之所以要和比克斯回基地,一面是為了尋找牛二壯,一面是為了躲開克哩咔族的女人的糾纏。
尤其那個女王。
「好好,你放開我,我出去發布命令。」
出去發布命令,你出去還不比兔子跑的還快,柳雲遠冷冷一笑,再次拔起軍刺,比克斯立刻說到:「我發,我馬上發。」
柳雲遠卻不理他,一刀扎了下去,比克斯眼睛一閉,不敢看了。
「砰」的一聲,軍刺扎在桌子上,比克斯沒有感覺痛,睜開眼睛看,發現軍刺扎在自己手指縫裡。
柳雲遠語氣懊惱的說,「怎麼搞的,扎不准了,再來一次。」
「別別。」轉頭比克斯用土語向外喊:「傳我命令,回基地,回去 回基地,你們這些混蛋。」
柳雲遠用腳踢了踢葛里台,發現他還繼續裝死,一把將他提了起來,按在桌面上,對比克斯說,我講話你翻譯,告訴他他要現在不醒過來以後就沒有醒過來的機會了。
比克斯哪敢不從,心想,就是一槍把自己斃了也比這樣痛快呀,又驚又嚇的還帶零缷的,喊了一聲葛里台的名字,然後用土語將柳雲遠的話說了一遍。
土語,柳雲遠說不利索但可以聽利索,知道比克斯沒有欺騙自己,但是葛里台還在裝死,柳雲遠再次拔起軍刺,好不客氣的扎到葛里台的胳膊上。
「啊~」葛里台再也裝不下去了,發出殺豬般的哀嚎。
外面已經為了許多武裝分子,但沒人敢再進來,一是因為比克斯的命令,自己進去也只能增加比克斯的痛苦,二是坦克被摧毀的消息已經傳過來了,知道裡面這位所為,也算是知道這位不好惹,進去搞不好自己小命就丟了,坦克都攔不住這人還有裡面兩護衛都被搞掂了,自己進去也怕是同樣的命運,三是比克斯和葛里台都在他的手中,要是兩人死了還好,往裡面丟幾顆手裡,偏偏兩人還活著,自己不聽命令貿然衝進去,要是兩人出來還能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更重要的是,控制器在人手裡握著,逼急了一按按鍵,這裡所有的人都玩完。
再者說,他們打仗是為了錢,而不是為了某種信仰。
所以,他們只能在外面商量解救的方法,但商量來商量去,沒有一個可以實施的方法。
裡面先是傳出比克斯的吼叫,要撤退,武裝分子大眼登小眼不知道該不該執行,緊接著就傳出葛里台殺豬般的嚎叫,讓這些人毛骨悚然,隨著,葛里台的命令也傳來了,撤退,撤回基地。
但是有不怕死的,牛二壯。
牛二壯聽不懂土語,當然不會理會什麼命令了,只是感覺一幫子人嘰嘰咕咕的不知道說什麼,冒冒失失的就闖了進來。
進來的牛二壯看到眼前的情形先是一愣,隨即明白怎麼回事了,指著柳雲遠說:「幹啥,你想幹啥,咦~你咋這麼面熟呀。」
柳雲遠看到牛二壯也是一愣,知道比克斯根本沒和自己說實話,但不明白比克斯為什麼騙自己,摁著他手掌的那隻手稍一用力,比克斯就吃痛不起了,但是他卻沒有像葛里台哪樣的嚎叫,強忍著,臉上卻汗如雨下。
「你不是說他不在嗎?」柳雲遠卻是有些氣憤。
「我……我,真的先生,我不敢騙你,剛才確實不在……牛,救我。」比克斯因為痛苦,本來就語音不清,此刻更是混濁了,像是嘴裡含著什麼一樣。
所以牛二壯並沒有聽清楚他在說什麼,依然看了柳雲遠,終於恍然大悟了:「哦,俺想起來你是誰了,你是跟她們一夥的對不,俺師傅還說你算俺師哥唻,你咋也來這兒了,俺師傅唻?」
牛二壯說話前言不搭後語,比克斯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祈求的看了牛二壯,說:「牛,救我。」
「救你,中,這個是俺師哥,俺讓他放了你中不,你說你也是,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俺師哥,那啥,師哥放了他唄,有啥事沖俺說中不?」牛二壯大包大攬起來。
這個牛二壯,以前感覺他有點兒二,現在看起來,還不止是二,簡直二到家了。
「二壯,一會我有事問你,但也現在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柳雲遠一口回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