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壺漂泊,我的深愛不回頭 077:很重要的一件事

    安修廷穿過工作人員,朝著破碎的纜車走過去。

    纜車墜落的地方,離地面大概有四五十米,抬頭看去,大概有二十層樓的高度。

    之前看熱鬧的人說得沒錯,這樣的高度,人又被裝在鐵皮盒子裡,摔下來能活的幾率太小了!

    安修廷的眉頭緊緊蹙在一起,目光是難以描述的複雜。

    地面上滿地都是崩碎的殘骸,在最大的一塊鑄鐵車廂下面,一地焦紅粘稠的液體,似乎還有已經分辨不清的頭髮和衣服,纜車上的人像是已被狠狠砸在轎廂之下,變成一灘肉泥。

    看著那一團刺目的鮮血,這一瞬間他只覺心冷得厲害,那感覺像是有人把他的胸膛撕開,將所有內臟全部掏空一樣。

    停住了腳步,不敢再向前一步,只緊緊盯著那灘模糊的血肉,想要看清楚。卻又害怕看清楚。

    那些血,會不會是掉下來剛好砸中了別人,其實綿綿和溫艾都沒事?

    應該是別人。

    安修廷平生第一次爆發出這樣蠻橫不講理的邪惡念頭。

    耳邊嗡嗡作響,腦海中瞬間又浮現起那些往事。

    他以養子的名義走進溫家,就是為了讓溫家的人血債血償。

    那些決心,那些誓言,那些咬牙堅持的信念,還有在父母墳前答應一定會做到的事,在這一瞬,似乎都有些扭曲縹緲起來起來。

    他應該是恨不得讓溫家每一個人都去死的。

    但自從溫艾出現之後,好像這個念頭,在就成了一句空洞的口號。

    因為他雖溫艾從來就沒能真正的下過狠心。

    可她卻自己死了?

    用這種讓人難以接受的方式?

    前幾天,她還在大海里救了別人的性命,那時候那樣驚險,她不是也沒事人一樣活了下來嗎。

    現在怎麼可能

    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這個現實,深吸一口氣,壓抑著內心幾欲瘋狂的憤怒,直朝那破碎的纜車走去。

    「安董!」

    「安先生!」

    助理和警察齊齊勸阻,想要把他攔下來。

    「放開!」他面無表情用力揮退了他們,快步走到跟前一把握住那已經變形的車廂,像一旁推去。

    鐵器和地面劃出巨大的刺耳聲響,那團血肉也露出痕跡,正是一個被摔碎砸扁的長髮女人。

    「安董,我來。」助理從來沒見過他這樣,雖然仍舊是面無表情,但站在他身邊,似乎都能感受到那種壓抑的難受,

    他哪能讓他做這種事情,見勸不住他,連忙忍著血腥上前幫忙。

    警察和遊樂園的負責人頓時慌了:「你們不能這樣,不能破壞現場,責任判定還沒出來呢!」

    「是啊是啊!這人肯定是沒救了,就算現在弄出來也無濟於事,小心別弄碎了,還是一會讓專業人員來弄吧!」保險公司的人也急了。

    安修廷的固執,哪裡是這幾個人能勸說得住的。

    場面頓時劍拔弩張亂成一團。

    「安,安修廷?」

    一個弱弱小小的聲音從湖邊傳來,帶著幾分懷疑和不確定。

    安修廷渾身就像觸電一般,霎時愣在了原地。

    他沒敢回頭,但剛才那個聲音他怎麼好像聽見了她的聲音?!

    警察和工作人員見他終於停下動作,連忙一起把他推到現場外圍,然后里三層外三層地把現場重新保護起來。

    安修廷這才僵著身子,有些恍惚地轉身看向剛才那聲音傳來的地方。

    湖邊,一艘救生艇搖搖擺擺剛靠岸,救生艇上站著很多人,都是從湖心亭那邊接過來的遊客,因為纜車故障,她們就只能被人慢慢拉扯過去,在那邊著陸之後,在乘船回來。

    安修廷定定看著船上一個身影,臉色難看得像要吃人。

    「綿綿,小心點,踩穩。」

    溫艾正將綿綿從船上扶下來,自己一條腿還沒邁出,一抬頭就對上了安修廷的目光!

    對上這個眼神,她本能就是渾身一縮:「還,還真的是你啊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和他離得很遠,甚至隔著人群,她這一句輕聲的嘟囔也不知是說給誰聽。

    可安修廷就是聽見了!

    隔著十幾米的距離,她嘴唇微動,聲音卻仿佛從天邊直接傳進了他的心裡。

    他像是被吸引著,情不自禁朝她走過去。

    溫艾人在船上,看著他發狠一般盯著自己,嚇得掉頭想逃。

    可四面都是水,她能逃到哪裡?

    溫艾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生怕自己又惹起安修廷的怒火,「我,我只是想帶綿綿出來玩我很快就會把他送回去的,真的,你別啊!」

    她的解釋還沒說完,就被人用力一拽,狠狠拉進寬大的懷裡!

    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乾燥堅實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像是最牢固的依靠,在她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將她狠狠圈緊!

    「安修廷,你出什麼事了?」溫艾的眼睛瞪大,努力想從他懷裡掙脫出來,更想看看他此時到底是什麼表情,為什麼要抱著她,做出這麼嚇人的舉動!

    安修廷低下頭,下巴正好在溫艾的耳邊。

    他深吸一口氣,用下巴碰碰她的耳朵,感覺到她柔滑的頭髮掃過脖子。

    微暖,微癢活的。

    安修廷面無表情地睜開眼睛。

    眼中的水光一瞬而過,就像是湖面的反光一般。

    他聲音低沉悠長:「我以為你死了。」

    這句話太難聽了,可不知道為什麼,溫艾覺得自己好像聽懂了。

    掙扎的動作停了停,她有些笨拙地眨眨眼,小聲說道:「謝謝。我沒事。」

    兩個人這樣抱著,一邊的綿綿不開心了,使勁往中間鑽,要把他們分開。

    遠處的人群也忽然爆發出一陣騷動,似是找到了纜車墜落的原因,工作人員跟警察訴說這調查結果:「纜線和電源都有人為破壞過的痕跡,還有人潛入過操作機房」

    「安修廷,他們在說什麼?」

    溫艾從安修廷懷裡伸著脖子,努力想看看那邊的情況。

    安修廷這才不著痕跡地放開她。

    看著跟她從小船上下來那些人,個個都是臉色蒼白雙腿發軟。他扶了她一把,兩人一同走到工作人員那邊:「到底怎麼回事?」

    想起剛才那一幕,溫艾也是驚魂未定,此時盯著工作人員,很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工作人員看了一眼他們,見他找到了要找的人,心裡鬆了一口氣,連忙上前道歉解釋。

    「是纜線被人為破壞了!不知道誰這麼缺德會搞這種事情!原本還有一重保護機制,可沒想到,機房裡的停電保護也被破壞了!一直讓這個壞的纜車運行到最高處掉落下來,唉,剛才已經查證過了,纜車上是兩個青年男女,還很年輕」

    溫艾一愣,往安修廷身邊靠了靠,有些緊張地喃喃道:「那個女孩個子不高,穿一件粉紅裙子?」

    「是,」工作人員肯定地回答,「女人穿粉紅色連衣裙,男人穿一件寶藍襯衫。」

    工作人員的話音剛落,溫艾就有些站立不穩地晃了一晃。

    安修廷一把扶住她:「怎麼?」

    「這兩個人我們遇到過,他們,他們就坐了我們前面那輛纜車!」溫艾的聲音不可查地顫抖著。

    之前綿綿吵著要去做纜車,她也就只買了纜車的票,一路拿著票走過來,正趕上那一圈的最後一個空位。

    纜車是十分鐘一發車,走一圈下來要二十分鐘,一共兩條纜線一去一回來回替換。

    所以錯過了一班,就要再等十分鐘。

    她當時還覺得自己運氣不錯,正要和綿綿踏上那輛車廂。卻被一對情侶追上來插隊搶了位置!

    她跟那兩人爭辯了一句,兩人卻只給了她一個白眼,還推搡了綿綿一把。

    她出門在外一向不跟人爭執,帶著綿綿就更不敢跟人爭搶,生怕對方蠻橫傷了孩子,於是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兩個人先上,她則是帶著綿綿又多等了十分鐘。

    剛才在纜線上,她只聽見身後有車廂墜落,嚇得魂飛魄散,卻沒想到原來是前面那班返回的纜車。而且正好就是那一輛

    也就是說,如果當時不是那兩個人來插隊,或者自己硬要跟他們爭搶,那現在死的就是他們了!

    溫艾渾身的汗毛瞬間豎起,嚇得臉色慘白。

    綿綿仿佛也想明白了,嚇得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原本剛經歷了一場劫難,得知別人的遭遇,人的心裡本能的感覺是悲傷和同情。

    但如果知道這慘狀原本是要降臨在自己頭上的,那種感覺,立刻變成了毛骨悚然!

    綿綿抱著溫艾的腿。眼淚汪汪地哭:「那兩個叔叔阿姨搶了我們的纜車,可是我沒想讓他們掉下去,媽媽,我害怕。」

    原來是這樣?安修廷的目光掃過身邊的女人,第一次有些慶幸,還好她是這樣一個平時都很軟弱的性格。

    如果她當時跟人爭搶,現在的結果恐怕誰也不想看到。

    不過,這事情似乎有些巧合,還是弄清楚為好。

    安修廷給助理使了個眼色,助理立刻會意。快速跟著警察一起去看證據。


    所有人陸陸續續散了,溫艾也不敢再留在現場,拉著綿綿一路跌跌撞撞疾走,走到很遠很遠的地方才停下來。

    安修廷一直跟著,看著臉色發青的溫艾和哭成花臉貓的綿綿,他實在不擅長安慰,微微有些生硬地張開雙臂,沉默著把母子二人攬在懷裡。

    「別怕,都過去了,你們兩個都不會有事。」

    生硬的話語從他嘴裡說出來,格外的彆扭。

    「我」溫艾原本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聽了他的話,卻有一瞬間的錯覺,覺得前所未有的溫暖踏實從心裡蔓延開來。

    聞著他身上的味道,感受著他胸膛的跳動,她的恐懼一下就消散了不少。

    她和他相遇的十幾個年頭裡,從小她一害怕就躲在他身後,總是希望能有那麼一天,他不再用鄙視的眼神看著她,而是轉身抱住她保護她。

    可這樣的期待從來糾沒有實現過。

    她微微苦笑,這算不算,莫名其妙地完成一個夙願?

    「我沒事了。」有他在雖然不再恐懼,卻又換成了緊張,她有些彆扭地從安修廷懷裡鑽出來,「還沒問你,你怎麼會在這兒的?」

    現在的她早已不是為了他一個擁抱就欣喜的幾天睡不著的小姑娘,想到謝卉跟自己說的那安修廷的事情,她面對他的心情,比之前更酸澀複雜。

    安修廷懷中一冷,只剩下綿綿一個人。他手臂微僵,一把將綿綿提起來抱住,有些氣悶:「我路過。」

    啊?

    溫艾瞬間無語,看看這周圍的遊樂設施,想不通他到底要幹什麼才會路過這裡。

    是去參觀前面的尖叫海盜船?

    不過她本來就不擅長追究答案,對著他就更不敢刨根問底,看他抱著綿綿,又不知道他是否要把綿綿帶走一時間只能沉默著咬著嘴唇低頭不再說話。

    安修廷比她自然些,卻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的氣質跟這遊樂場一點也不搭調,身邊跟著女人,懷裡抱著兒子,看起來就更惹眼怪異了。

    「綿綿餓了,我們去吃飯。」

    安修廷四下一掃,看見遊樂園裡一家假日餐廳還算清淨,抱著綿綿就走了過去。

    溫艾皺皺鼻子,綿綿剛哭完,靠在安修廷懷裡懨懨的,根本沒有說話。

    「哎,等等我。」

    他根本沒給她拒絕的餘地。

    假日餐廳價格不低,比外面的餐館價格最少高出三倍,所以環境看上去也還可以。

    安修廷點了兩杯不加冰的牛奶,遞給服務員一張整鈔,牛奶端上來,他用下巴一指對面,服務員立刻會意,將兩杯放在溫艾和綿綿身邊。

    綿綿捧著杯子小口小口喝著,哭得皺巴巴的小臉總算舒展開來,雖然看起來還是可憐兮兮,不過明顯比剛才好多了。

    溫艾摸摸綿綿的頭,有些捨不得:「今天遇上這事。我怕綿綿嚇著了晚上睡不好,能不能」

    「可以。」

    她的要求還沒提出,他就答應了。

    兩個字,一言九鼎,皇帝似的。

    「真,真的啊!」溫艾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慶幸,連忙摸出錢包叫過服務員,點了一杯咖啡,還不忘用下巴指指安修廷。

    安修廷以前最煩她這慌慌張張的小模樣,眉頭瞬間就皺起,但掃過她眼梢那抹心滿意足的高興,他的眉也跟著鬆了松。

    「真的,不過你要告訴我一件事。」

    咖啡放在他的面前,他卻沒動。

    他今天追到遊樂園來,是想要問問她當年的事情,武萌說當年從海里救他的人是她和僕人,這件事按說無論如何也和溫艾扯不上關係,可自從那天看見她救起古秋,他就很想問問她。

    現在只有他們三人,也許正是個說話的好時機。

    「這件事對我很重要,我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

    很重要的一件事?

    溫艾被他這樣嚴肅地看著,心裡突突直跳,緊張的幾乎不知所措起來,她不做賊也心虛地把自己最近做過的事都想了一遍,卻怎麼也想不出自己是不是哪裡有惹怒了他。

    「我,我儘量吧,你要問什麼?」溫艾縮縮脖子。

    安修廷看向窗外:「你什麼時候學會游泳的?」

    「啊?」溫艾沒想到,他這麼大張旗鼓的,既同意了自己把綿綿帶回去還請自己喝牛奶,居然就問這麼一件小事?

    想了想。她認真地回答道:「我從懂事時就會,據說是小時候被人忘在浴缸里,自己撲騰會的。」

    想到這件事,溫艾也覺得有些玄妙。

    如果不是小時候被人忘在浴缸里,就憑她這什麼都不敢的性格,可能還真學不會游泳。

    安修廷冷哼一聲表示不信。

    他小時候見到的溫艾,進進出出都有人跟著,嬌貴得公主一般怎麼可能被人忘在浴缸里?

    不過這只是個開場白,她的回答也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接下來的問題。

    「你除了古秋。還在海里救過什麼人麼?」

    安修廷的目光仍舊看著窗外,沒有去看溫艾,也不知是不想看還是不敢看。

    太陽的光芒從玻璃上折射進來,在桌上投下他漂亮的側影。

    溫艾身姿端正地坐著,正看著那影子有些出神,聽見他這個問題,頓時就是一愣。

    說起來,她從海上救回來的東西還真不少呢。

    在他和武萌沒有出現之前,她的人生是沒什麼朋友的,有段時間就經常一個人坐在海邊。算起來,她從海里撈起來的活物,光是她能記得住的,一個手就數不過來。

    而且還有個大的

    她的目光掃過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撇撇嘴。

    「我還救過」

    話沒說完,桌上傳來手機的震動。

    溫艾低頭在包里摸了摸,對安修廷擺手:「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目光掃到電話上「謝卉」兩個字,安修廷的拳頭幾不可查地緊緊捏了一下,口中卻無所謂地低沉答道:「嗯。」

    電話剛一接通,裡面就傳來謝卉炸毛一般的聲音:「喂!你現在在哪裡呢?」

    假日餐廳里安靜得很,這聲音一下擴散到四面八方,溫艾拼命按縮小音量鍵:「我還在遊樂園呢,出什麼事這麼著急?」

    「大事!你快點回來算了,你在原地待著,我去接你。」

    溫艾一抬頭,安修廷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不看窗外了,就看著她的眼睛。

    耳朵里是謝卉霸道的聲音,眼前是安修廷霸道的眼神,她整個人都處在精神崩潰的邊緣:「你說清楚到底是什麼事!」

    謝卉的聲音聽起來就是捏緊拳頭一樣:「古閣的請帖發到公司來了!說是孫女古秋要過生日,據說只是私人宴會。但是你被邀請了!」

    溫艾傻愣在原地。

    謝卉的聲音更大:「你現在最好快點離開遊樂園,別怪我沒提醒你,現在在記者眼裡,你跟我的價值差不多,要是被跟上你就哭吧!」

    溫艾還是沒反應過來。

    她救了古秋的事情,好多人都已經知道了,現在就算古老請她去赴宴,也用不著記者跟隨採訪報道啊?

    難不成這個宴會還有什麼特別之處?

    「什麼時候去啊?」溫艾看看表。

    「就今晚,你現在回來還來的及,快別廢話了。挑裙子、化妝、做頭髮、哪還有時間囉嗦!」

    謝卉說完就摔了電話。

    溫艾收了電話,有些悻悻地看著安修廷:「謝卉他這個性格,哈哈,好吵對吧。」

    「古閣的私人宴會,級別不低,尤其是他這個孫女的生日宴。」安修廷看著溫艾。

    不知為何,溫艾忽然覺得他的笑容有些令人頭皮發麻。

    「老人家疼愛孫女,生日宴隆重些也是應該的。」溫艾在他的注視下,艱難地接著話題。

    「沒錯,他很疼愛這個孫女。不過,他孫女的生日宴也太出名了些,」安修廷微微一頓,唇角的笑容又冷了三分,「古秋是長子的女兒。前年古秋生日宴,古閣的二兒子遇上陸家千金,一年後喜結良緣。去年古秋生日宴,古閣的三兒子遇上許家次女,如今婚事已經提上日程。今年,就在前不久。古閣小兒子回國」

    溫艾被這番話驚得目瞪口呆,半天才吞了下口水。

    難怪謝卉會說記者對自己感興趣!

    這古秋的生日宴,豈不是就等於她叔叔的相親宴?

    而且看安修廷這樣子,這事在他們這些豪門圈,已經不算是秘密了。

    可這跟她應該沒關係吧她,她,她沒有豐厚的身家背景,沒有出色的能力手段,她還有過一段婚約更有一個四歲的兒子!

    「你別這麼看我,古閣邀請我,肯定是因為我救了古秋。」

    安修廷根本不想跟溫艾這個智商級別的討論這件事,他摸出手機按下助理的電話:「古秋的生日宴,都邀請了什麼人?」

    「安董,我正要跟你說這件事,除了古家的人,只有溫艾小姐一個。」

    拳頭大力砸在桌上,溫艾嚇的捂住綿綿的眼睛。

    「準備一份重禮送去,就說安修廷拜見古老先生,希望今晚能為古秋慶祝生日。」

    安修廷一字一句,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古秋生日宴之所以會這麼出名,那是因為每年都會宴請不少豪門名媛,幾乎可以說是,全城未婚名媛都盯著的一場盛會,尤其是今年因為古閣總共就四個兒子,最小的最為得寵,也是大家最後的機會。

    就請了溫艾一人,這是什麼意思!?

    安修廷整個人看上去都極度危險,溫艾已經不敢再聽,一手拿包一手牽起綿綿:「那,我,我先走了,有什麼事以後再說」



077:很重要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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