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的看著那女人和自己擦肩而過,顧雪曼的情緒十分緊張。
她渴望那女人能夠停下腳步,即便只是一分鐘,於她而言也是一種幸福,但只可惜,這也只能是想像。
當那擦肩而過的身影漸行漸遠,身後的顧雪曼已經有些兩腿發軟,冷莫言趁機一把緊緊摟著顧雪曼的腰間,隨後關切的就要抱她離開。
唇在冷莫言耳邊輕啟,迎上的是冷莫言詫異的眼神,「你確定?」
只要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回應他的事顧雪曼用力點頭的模樣。
來不及多說什麼,冷莫言橫抱著顧雪曼迅速回到自己的臥室。
隨後撥通的電話簡單吩咐之後,冷莫言這才一臉緊張的看著躺在床上的顧雪曼。
「大叔,我沒事,不用擔心。」
「我覺得剛才的那個人,有可能就是出現在墓園裡的那個百合花的主人。」
冷莫言一愣,眼神順勢便朝著臥室的房門方向望去。
就是她?
「別問我為什麼知道,女人的直覺就是來的這麼突然。」
顧雪曼自言自語著搖頭,腦袋裡回想起那天夢裡出現過的聲音。
現在的她才發現,那個聲音竟然和她今天聽到的聲音是那麼的類似。
可是那明明只是一場夢啊!
正如冷莫言所猜測,派去跟蹤的人到最後的回覆結果,便是人被跟丟了。
看著躺在床上已經睡著的顧雪曼,冷莫言拳頭不自覺的緊握。
「哥,那個女人確實很神秘,我幾乎查不到她的任何資料。」冷琨在電話里語氣十分沉重。
靠在陽台的落地窗上,冷莫言腳邊零散的已經橫躺了一些菸頭,他的眼神靜靜的看著遠方,沒有聚焦也沒有凝視。
「去查查二十年前,我媽的所有朋友圈。」簡單的一句話,幾乎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回想起丫頭對自己說過的話,冷莫言的心不禁有些刺痛。
那是他過往之中,最不願意碰觸到的一塊回憶,每次一想到父母離開時的模樣,他的心就好像硬生生的被人剜掉了一塊肉。
那種痛苦與掙扎讓他很多年都沒辦法恢復,可眼下看到丫頭這般……
「哥!」
冷琨嚇了一跳,剛想開口再說些什麼,卻被冷莫言直接掛斷了電話。
沒有回房,他只是靜靜地倚靠在陽台的柵欄上,任由微風拂面也任由那思緒的過往撕裂著自己。
冷琨的調查結果與葉寺浩的並無二樣,當手裡緊握著這份報告時,冷莫言的手掌是顫抖的。
當視線再次落於母親當年走過的線路時,他的心硬生生的滴著血。
男兒有淚不輕彈。
這是母親一直教過他的話,只是,將這些資料遞到自己手中的時候,他的心裡卻抑制不住的顫抖。
身後,柔軟的手臂環上自己的腰間,不需回頭他也知道。
共同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以後,兩人早已彼此知道對方的心中所想。
「如果我早點去核查這些資料,或許早一點,我就已經發現了其中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