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修行的第一步,也就是凝氣期來說。將全部精力放在滋養靈根之上,儘快凝結出更多的內丹,這才是重中之重。
要知道雷劫這個東西每三年就會來一次。屆時,修士必須用自身內丹硬接天雷,否則肯定會被劈成飛灰。
魚羅綺已經經歷過一次雷劫了,對她來說還算挺容易的。單純的抵抗天雷沒有難麼難,即使修士經歷雷劫時準備不足,或者傷病在身,只要豁的出去碎上一兩顆內丹,也可以保全性命。
比較困難的是『吸收雷劫』。
當凝丹修士進階鑄丹期時,就需要祭出全部內丹來吸收雷劫中的力量。一次不夠吸兩次,兩次不夠吸三次。
當內丹之中積聚的天雷之力到達一定程度,內丹便會凝成雷鑄內丹,可通雷法,也可學習一些其他變化、法術。
也就是說,即使是再天才的修煉者,資源無數,可勁吃可勁造。想要從凝丹期進階到鑄丹期,也需要三年時光。如果在這三年之內無法凝結內丹,那麼不管這位修士使出什麼樣的防禦手段,也必然死在雷劫之下。
魚羅綺將自己所知的一些修行常識嘮嘮叨叨的複述了一遍。卓爾拉近視距豎著耳朵仔細聽,雖然聽不懂,卻是很喜歡小美女說話時的語調和聲音,蠻悅耳的。
待魚羅綺講完,他也只看懂了一句手語,『把石頭放在身邊,沒事兒含兩顆』。
「成吧,我就把這石塊當成糖豆那麼含著。比抽菸過癮,權當戒菸了。」
兩人在廢舊礦區里折騰了一個晚上,天已經快亮了。荒山之中雖說沒什麼人,也難保有那麼幾個散修存在。
魚羅綺聽說大手曾經跑去衍天城打劫,自然是不希望他被其他修士看到,免得被別人告密,惹來殺身之禍。
「你走吧,去睡覺吧。咱倆以後儘量晚上行動,白天少出來。聽懂了嗎?」
「你這手語我沒看懂。不過我能通過心靈感應感覺到你的心情,你不希望我出來。那好吧,以後你叫我了我再出現,我答應你了。」
道別之後,大手從天空中消失。魚羅綺騎著搬山鳥往家的方向飛去,一路上心不在焉,惦記著大手凝結內丹的事兒。
「不知道他第一顆內丹會是什麼屬性。如果是金的就好了,可以更好的吸收靈石中的靈氣。我們可以多去挖挖靈石,之後的修行會輕鬆很多。可千萬不要是陰陽兩種屬性的內丹……」
靈根上會生出什麼樣的內丹,這一點修士完全無法控制,全憑運氣。
內丹共分為『陰陽』加『五行』合計七種屬性。
五行內丹很好理解,金木水火土,可以加速吸收五行靈氣。由於五行靈氣是天地間最普遍的靈氣,所以五行靈丹多的修士修行起來速度會比較快。
陰、陽內丹只能夠吸收陰、陽屬性的靈氣,不過這兩種靈氣並不常見。
陰靈氣多存於世間陰晦之地,兇險非常,想要去這些地方修煉必須要有足夠的本事防身才行。
至於陰屬性內丹的好處,倒是也有。擁有者可以修習詭秘、陰毒的邪道功法。
這些功法雖然威力大,境界提升也快,卻是需要干盡傷天害理的壞事。魚羅綺對大手還是挺有好感的,不希望他走上邪路,不希望他生出陰屬性內丹來。
至於陽屬性內丹……基本上可以算是百無一用的最廢材屬性。
這種內丹無法吸收陽屬性以外的靈氣,而陽屬性靈氣的來源極少,只能從破損的法寶、法器中獲取。
即使有足夠多的破損法器輔助修煉,凝成的內丹也沒什麼特別之處,最多也就是在與陰屬性邪修對抗時能占到一些便宜。
魚羅綺真心希望大手能夠像自家老爹一樣,內丹屬性單一一些。水水水,木木木,雙屬性還是相生的,對於普通修士而言已經很完美了。
普通修士最多只能凝結十三顆內丹。其中最好的屬性組合,自然是單屬性十三顆。
不管是什麼屬性,就算是十三顆『廢材陽』,那也是天才之資,其中夾雜一兩顆相生屬性內丹也不錯。
最差的排列組合叫做『七彩虹』,就是什麼屬性的內丹都有一點兒的那種。這些內丹湊在一塊兒,各種相生相剋,繞著靈根打架,一刻不得消停。
如果真的有修士湊齊了這彩虹色的七靈根,那基本上可以選擇碎丹重修了。就算自降幾個境界,也總比頂著逗笑一樣的內丹屬性滿世界跑要好。
回到家後,魚羅綺躺在床上想要補個覺,卻是怎麼也睡不著,還在惦記著大手修煉的事兒。
人之患,在好為人師。
『我跟大手語言不通,他怕是也看不識字,根本無法溝通。別說修行功法了,連這些常識都無法傳授與他。怎麼辦才好呢……』
對於這個問題,魚羅綺心中其實是有答案的,就是這個答案有點花錢。
「難不成,要花大價錢去給他買傳功玉簡?」
傳功玉簡,一種記載重要訊息的玉形書籍。其內記載著的並非文字,而是一段念頭、一節思維。即使語言不通,也能輕鬆理解玉簡上記載的內容。
「可是玉簡太貴了,記載的又都是些艱深難修的功法。從沒聽說過有人在玉簡上記載基礎功法。就算有,花上千八百的靈石只為了一個入門功法……這也太虧了!」
魚羅綺在穿上翻來覆去的烙著餅,一個不小心通過心靈感應能力把這個情緒傳到了卓爾那裡。
「呃,怎麼回事兒?我家小美女這是失眠了,睡不著?」
他這會兒正在給張良打電話,邀他一起去吃個早餐什麼的。沒想到被他給回絕了。
「卓哥,我昨天睡太晚,現在還困。你自己去吧,我還想睡一會兒。」
「你小子也沒個女朋友,熬夜幹嘛了?算了,你睡吧,我自己吃點零食湊合湊合吧。」
張良這會兒正在自己的房間,他說謊了,他熬夜了是沒錯,不過還沒睡。房間中還有七八個與他年齡相仿的男人,都是他的朋友,其中大部分也是卓爾的朋友。
這些人已經在這小房間裡聊了一夜了,在聊王賢的話題。
「張良。」其中一人詢問道:「咱們真的不叫上卓爾嗎,我怕他事後不高興。」
「不高興就不高興吧。在強子這事兒上,卓哥已經掏了錢了。那塊金鑰匙絕對不值三十五萬,他自己添了不少。打群架這種事兒,咱就別叫他了,別再傷了他吃飯的手指。」
就在昨日下午,王賢托人給張良帶話。原話很難聽,全是髒字兒,簡單來說就是『張良你死定了。四天之後,老子要帶人砸了孔強的葬禮,這都是你逼的!』
張良聽了這話,知道自己給孔強的孤兒寡母惹了麻煩。所以他打算先下手為強,找了一些兄弟來,在出殯前一天將王賢給綁了。一群人熬了一夜,就是在商量具體的行動方案。
「不管怎麼說,不能讓那王八蛋打擾強子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