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羅綺似乎下定決心要更改自己的作息時間,白天睡覺晚上出門。
好消息是,卓爾失眠了,倒是不介意陪著小巧的心上人熬通宵。自從昨日開始含著石頭過日子,他便覺得精力旺盛、力大無窮,連頭腦也清明了許多,也不想睡覺。
「昨天挖來的這些石頭該不會是興奮劑吧?不會傷身吧?」
他的腦袋裡現在滿是疑惑。比如對箱子的疑惑,對於那個送鑰匙的外國人的疑惑,對於箱中世界的疑惑,對自己身世的疑惑。
俗話說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卓爾現在懶得去想口中石頭的事兒,反正含在嘴裡感覺很爽,那就由他去吧。
接下來的兩晚,他和魚羅綺去了廢礦山的其他區域,接著挖石頭。
不過這兩次可就沒第一次那麼好運了。或許是新手運用光的關係,兩天加起來也只挖到了十顆石頭,卻是搞出了比第一日誇張得多的陣勢,連山都被卓爾挖倒了一座。
熟睡的魚老爹甚至被遠處礦區傳來的震動給震醒。發現女兒人沒了,心中別提多焦急。
轉過天明,卓爾把新挖到的幾顆可憐的靈石收了起來,準備跟小美女道別。
「要這麼多石頭有什麼用?我嘴裡這兩塊都含了兩天了,那種有氣息往肚子裡灌的感覺只是稍稍減弱而已。這麼一口袋的石頭,怕是能含個兩三年。」
在他抱怨的時候,魚羅綺騎著搬山鳥抓了一隻山豬,卸了一條豬大腿給自家坐騎餵食。
「大手,你的鳥有好好照顧嗎?需要我幫忙嗎?」
說著話,魚羅綺剩下的山豬肉稍微處理了一下,挑揀了一些淨肉部分交給卓爾,讓他帶回去養鳥。
卓爾不想自己畫裡的鳥被餓死,只好嘗試著在房間裡將搬山鳥召喚了出來。
大鳥一出現,立刻乖巧的坐在地板上,沒有命令便一動不動,一副家教良好的模樣,比鄰居養的那條叫起來沒完的瘋狗強多了。
卓爾見這東西不會搗亂,很是鬆了一口氣。他抓起一條山豬肉,正準備投食。想了想之後……又把肉收了起來。
「這麼好的野味,給鳥吃好像有點浪費。」
他把空白畫卷貼在鳥的頭上,將鳥收了起來。然後穿好衣服準備下樓。
「餵鳥而已,市場上買幾隻肥雞足夠了。那山豬肉,還是跟張良烤了吃吧。」
卓爾這幾天一直把零食當正餐。一想到烤肉,他忍不住口舌生津,當即抓出電話打給張良,打算讓他到自己家來幫著『竄肉串』,結果接連撥了幾通都沒人接。
「這是怎麼了?他這個無業游民,這一大早的不接電話什麼意思?算了,不管他。出門買肉餵鳥去。」
此時的張良將電話靜了音,蹲在縣裡最好的飯店後巷,身邊還跟著十名好兄弟,一共十一人。
據可靠消息稱,昨晚王賢在這飯店訂了兩桌最好的酒席,說是今兒個上午過來吃。一行人開了兩輛麵包車,埋伏在這裡,打算把王賢給綁了。
「只要把他抓住,找個地方關上兩天,不讓他去強子的葬禮上瞎胡鬧就行。」
一行人等著等著,突然見到結尾駛來一輛省城牌照的suv,正停在飯店門口。從車上一共走下來五個人,三個身材魁梧的陌生男子,還有張良之前見過的朋克少女齊寧寧。
至於最後那一人,正是王賢。
「張良,動手嗎?他們快要進店了。」
張良沒想到王賢是開車來的,沒能在半途把人截住。儘管他不希望在酒店門口鬧事兒,畢竟街里街坊的,不過眼下也沒辦法了。
「上,其他人趕走就行。把王賢揍一頓,再裝車帶走!」
另外十人得了令,從巷子中鑽了出來,一擁而上。
齊寧寧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了一跳,看向王賢,「這……這不是我的仇家吧?應該是找你的。」
王賢看到帶隊的張良,有些慌張,心說可不就是找我麼。
「寧寧姐,你可得救我呀。我之前說的那些欺負我的人,就是他們!」
齊寧寧點了點頭,對著一同下車的三名魁梧男人揮了揮手,「就是這些貧困縣裡的小流氓,教訓一頓就行。別打狠了。」
得了命令,三人花了一秒鐘時間活動了一下手腳,然後揮著拳頭迎了上去。一個照面功夫,他們粗壯的胳膊就撂倒了其中三人,更加粗壯的大腿同時踹翻了另外三人。
一瞬間,被他們擊中的六人倒地不起,捂著被打到的地方痛苦呻吟著,完全失去了戰鬥力。從衝鋒到躺倒,全過程不足三秒,這情況把張良看得一愣。
「這三個是什麼人?!」
「問得好。」齊寧寧指了指自家三人,笑著介紹道:「他們是我朋友,退下來的法國外籍兵團特種兵。之前滿世界的維和救災,服役了十多年。現在是我爹的搏擊教練。」
張良看了眼露出從容笑容的三人,一口唾沫啐在地上。
「媽的,還特麼特種兵。網絡小說看多了吧!」
他沒有那麼多多餘的腦迴路去結識新朋友,他的眼裡只有王賢,只想把拳頭砸在那張招人嫌的醜臉上。
然而沒等他動手,齊寧寧的三個朋友先發制人,把包括他在內的剩下五個人全都放躺,出手乾淨利落,半點拖泥帶水也無。
「還不錯!」齊寧寧拍了拍手,然後很俏皮的跟特種兵們擊了個掌。
為首的那人皺著眉頭看著滿地的縣城小混混,問道:「寧寧,這就完啦?咱們才來了一分鐘不到。」
這些人是齊寧寧招來給王賢助拳的。目的很簡單,她想要通過王賢,讓自己跟那個會仙法的王大師走得更近一些。
其實就算沒有王大師的事兒,在經歷過上次貞操危機後,她也不打算一個人住在這法治不張的小縣城,叫幾個高級保鏢來總是好的。
王賢見到張良被干倒了,笑著走到他身邊,用腳踩著他的肚子,得意道:「你們幾個挺厲害呀,還學會玩偷襲了。來,說我聽聽,你們今天這是想幹嘛?不止是揍我一頓這麼簡單吧?」
張良很想罵句三字經,但是被揍之後還沒緩過勁兒來,喘氣兒都費勁,喉嚨里只能發出呻吟聲。
「怎麼,不出聲?是不是張不開嘴啊?那我來幫你。」
就在王賢打算挪一挪腳,去踩張良的臉時,一隻肥雞從遠處飛來,正砸在他臉上。巨大的衝擊讓他整個人朝後跌倒,後腦勺正撞在飯店玻璃大門上。
啪啦一聲,玻璃門應聲碎了滿地。所有人都把視線看向肥雞飛來的地方。卓爾正提著另外五隻雞站在那裡,露出憤怒的表情。
「卓,卓哥。」張良用盡全身的力氣,嬉皮笑臉的打了個招呼,「出來買菜啊?」
「您趕緊歇歇吧,別特麼貧啦!」
卓爾將雞往地上一摔,咬著後槽牙走到齊寧寧和她的三個保鏢身前。
「哎呦,這不是過肩蛇嘛!」齊寧寧愉快的打了個招呼,「沒想到你手勁兒挺大呀,對你刮目相看了。不過你可不該動我的人,你看你把王賢打的。」
此時的王賢撞得滿腦袋血,躺在碎玻璃中呻吟著。破相、縫針是肯定的了,也不知道五十針內能不能把他的臉縫得跟之前一樣丑。
為首的特種兵見卓爾來者不善,擋在了他與齊寧寧中間。
「寧寧,這人怎麼辦?你倆認識?」
「也就指甲蓋那麼大的交情。」齊寧寧擺了擺手,「打斷胳膊……哦,不,打斷一條腿吧。」
卓爾搞不懂這個山寨艾薇兒是怎麼和王賢搞在一起的,也沒興趣知道。只是後悔之前給她文身文得那麼漂亮。
「早知道,老子那天就該在你屁股蛋子上文一坨狗屎!」
「哼,是嘛。」齊寧寧用鼻子發出笑聲,臉色沉了下來,「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