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她可不想被人當怪物般圍觀,也不想暴露自己可怕的殺傷力。一窩蟻 www.yiwoyi.com
羅琳嘴角抽了抽,像她這麼柔弱的受害者,第一次見。
她吃著巧克力,感覺整個人都活過來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眨眼之間放倒了幾個大男人。
連翹漫不經心的說道,「下迷藥唄,都是學醫的,你也沒問題的。」
不,她不是,她是遵紀守法的好醫生,羅琳用力搖頭。
弱弱的聲音響起,「給我一點藥,我想要。」
是安妮,她根本沒暈,眼巴巴的看著兩人。
兩人不約而同的拒絕,她是孩子心性,根本駕馭不了那麼危險的東西。
「你還是多帶幾個保鏢,不要動不動甩掉他們。」
安妮委屈的抿抿嘴,卻沒有發脾氣,直勾勾的看著連翹,「你不是很討厭我嗎?為什麼還要救我?」
「順手。」這就是連翹的回答,又拽又任性,典型的連氏風格。
安妮有些失望,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我會報答你的。」
連翹拿出鏡子看了看自己,有些嫌棄,醜死了。「不需要。」
安妮抿了抿嘴,「為什麼用這樣的辦法求醫?」
羅琳就耐心多了,「一般人都不敢得罪醫生,但,請一個世界級的名醫,不光光要錢,還要關係,像我父親,預約的手術已經排到明年,都插不了隊。」
換句話說,能請到詹姆士先生出手的,都是有權有勢的人,份量不夠都遞不到他面前。
但像這種偏激的手段,只有走投無路,窮凶極惡的人才會用。
安妮聽的目瞪口呆,請個醫生還有這麼多名堂?
「但用這樣辦法,就不怕醫生在動手術時做手腳嗎?」
「將人關到結束。」羅琳對她有愧,她是被無辜卷進來的,差點……
門被重重推開,沈京墨像陣風般衝進來,一眼就看到纏著紗布的連翹,心口一痛,腳步踉蹌。
「連翹。」
他都不敢碰她,生怕碰到她的傷口。
連翹笑眯眯的說道,「我沒事啦,就是撞了一下,醫生說,只是皮外傷,養幾天就好了。」
沈京墨哪裡能放心,「我看看。」
他紗布拆開,額頭破皮流血了,一時之間心疼的想罵人。
「我不會放過那些人的。」
「他們都被抓起來,而且,我的仇自己報了。」連翹笑的有些古怪,返回的時候,給他們加了點料。
沈京墨默了默,先不問她幹了什麼。新八一首發
他還不放心,親自檢查了一遍全身,確認沒有什麼大礙,才長長吐出一口氣。
他小心翼翼的一把抱起連翹,「走,我們回去,我讓人熬點補湯給你喝。」
他如抱著珍寶般抱著她,動作輕柔。
自始至終,他眼裡只看到一個連翹。
羅琳愣愣的看著他們消失在門口,心中百味俱雜。
愛不愛,就是這麼明顯。
他們相處多年,都沒有讓他愛上她,只能說,沒有緣分。
什麼都能強求,唯獨愛情不可以。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一回頭就看到安妮瞭然的目光。
「你喜歡那個男人?死心吧,他只喜歡連翹,連翹很兇的。」
又凶又會騙人,一般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羅琳面露苦澀,「我知道,我會放下的。」
再給她一點時間。
外面傳來一道焦急的呼喚聲,「羅琳,羅琳。」
羅琳臉上浮起溫暖的笑意,「爹地,我在這裡。」
幾近崩潰的詹姆士先生沖了進來,天知道,他有多害怕。
看到完好無損的女兒,詹姆士先生的眼淚都快下來了,緊緊抱住女兒不放。
「謝天謝地,你沒事,上帝保佑。」
看著父女相擁的場面,安妮羨慕的不行,她有點想念家人了。
還是給媽咪打個電話吧。
……
麗莎一接到電話,整個人都崩潰了,匆匆趕來醫院,抱著女兒狠狠責罵了一通,「為什麼這麼不懂事?你就不能安份些嗎?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危險?知不知道這一天一夜我有多擔心?」
她眼眶是紅的,但責罵的聲音太刺耳了。
安妮看不到她,有些想她,一看到她就很煩,拉起被子往頭上一蓋,眼不見為淨。
麗莎氣的要死,又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一連打出好幾通電話,要求嚴懲綁匪。
她恨不得將綁匪碎屍萬段,才能泄心頭之恨。
又去醫生那裡坐了一會兒,回到病房發現女兒睡著了,特別無奈。
她這才發現,後背出了一身冷汗,將衣服都打濕了。
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屁股好像碰到了什麼東西,她隨手一撥,咦,是個小錢包,蠻可愛的,是安妮新買的?
她從自己的錢包里掏出一疊錢,準備塞進小錢包里。
忽然,她的手一頓,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這是什麼?
她抖著手抽出照片,照片上四個年輕男女清一色的漂亮,男俊女美,意氣風發。
站在最中間的女孩子眉眼含笑,嘴角微揚,眼眸彎彎,仿佛盛滿了星光,五官明艷,穿著簡單的運動裝,青春無敵,萬千星光全在一雙眸子中。
她……她怎麼會這麼像?
兩顆豆大的眼淚滾落,掉在照片上,她慌亂的擦拭,越擦這手越抖。
巨大的感情衝擊,讓她忍不住捂臉痛哭,心裡又酸又疼。
睡夢中的安妮被吵醒了,震驚的看著自己一向強勢又堅強的母親哭成狗,不禁傻眼了。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母親在她面前哭泣,真的嚇到了。
「媽咪,你怎麼了?你別哭,我沒事,我現在好好的。」
麗莎顧不上失態,拿起錢包問道,「這是誰的錢包?」
安妮一臉的懵逼,「啊?」
麗莎急的直搖晃她的胳膊,一迭聲的問道,「這錢包是在病房裡撿到的,誰來過病房?你知道這是誰的錢包?」
「不……」安妮茫然的看著母親,「不知道。」
一個錢包而已,至於這麼緊張嗎?
麗莎更著急了,「那你見過這張照片嗎?」
安妮第一眼看到的是幾個帥哥,「好帥啊。」
麗莎指了指中間的少女,「你見過照片上的人嗎?」
那燦若明珠的少女,不正是連翹嗎?安妮呆了呆,對了,連翹說兩家結怨了,她媽想幹什麼?不會也想綁架吧?
她下意識的搖頭,「沒有。」
麗莎沒有懷疑,失望極了,站起來往外走,叫來自己的手下,「想盡辦法將照片裡的人找出來。」
「是。」
安妮抿了抿嘴,她不知道連翹住哪裡?到底想幹什麼?
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渾身不舒服,頭也疼的厲害,忍不住又睡了過去。
……
酒店,沈京墨忙裡忙外的張羅,「連翹,來,喝點熱牛奶,喝完睡一覺。」
連翹乖乖喝下牛奶,溫熱的液體入肚,整個人很舒服。
「嚇到你了吧?」
沈京墨的臉色很差,默了默,「當名醫有風險,我們以後行事低調些。」
「好。」連翹其實覺得還好,但不忍心刺激他。
他整個人緊繃,臉色比她還難看。
「睡吧。」
連翹是真的累了,倒頭就睡,不一會兒就沉入夢鄉。
沈京墨輕輕撫過她的小臉,一顆惶恐的心終於落到實地。
國外太危險,還是早點回國吧。
最起碼京城的治安是出了名的好。
他又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站起身,撥出幾通電話。
起風了,某些地方的格局要變了。
「叮咚」電梯門開了,連杜仲狂奔而來,神色焦灼,「我妹妹呢?」
沈京墨搬著一張椅子就坐在門口,「在裡面休息,別去吵她,她額頭受了傷,已經擦過藥。」
「我就看一眼。」連杜仲哪裡放心得下,堅持進去看了一眼,確認沒大礙才退出來。
「是誰幹的?」連杜仲眼中全是怒火,居然沖連家人下手。
「紐約黑幫。」
連杜仲愣住了,萬萬沒想到是這個答案,「啊?」
沈京墨擺了擺手,「你不用管,這件事我會處理,裡面的水很深。」
他在連翹面前插科打諢,是舔狗,但在別人面前,判若兩人。
連杜仲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能搞定?」
沈京墨神色冷肅,「嗯,欠我人情的挺多,該討債了。」
連杜仲微微點頭,沒有多問,「還有兩天會展就結束了,我打算當晚就走。」
按照原計劃,本來還想在巴黎多待幾天,但他覺得不大好。
沈京墨挑了挑眉,「有機票嗎?需要我出手嗎?」
「有,我想把連翹帶走。」連杜仲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跟他溝通一下,「你呢?」
「我再晚幾天,你們先走。」沈京墨的神色越發的清冷,不知在想些什麼,過了一會兒,他問了一句,「你那些東西打算怎麼運回去?」
連杜仲已經收羅了一房間的東西,有些都是裡面的工作人員送到酒店的。
「我只負責買,運輸是別人的任務。」
上面也不想讓他承擔太大的風險。
沈京墨想了想,忽然說了一句,「給連翹訂頭等艙。」
連杜仲:……
「我是親哥。」委屈誰也不會委屈了連翹。
連翹受了點輕傷,但大家都把她當成瓷娃娃般,小心翼翼的照顧著。
連吃飯喝水都有人侍候,這讓連翹哭笑不得。
她真的沒事,幹嗎這麼緊張?
到了美妝大賞之夜,沈京墨都不想讓她去參加。
「讓許榮華代表你去。」
他嫌參加的人太多,太擠,萬一發生意外呢?
連翹此行最大的目的就是參加這個晚會,怎麼肯錯過?「別鬧了,我說過,我有自保能力。」
沈京墨想起那些綁匪的下場,沉默了好一會兒,據說,某個部位廢了,成了擺設。
但,沒有受傷的痕跡,醫生都查不出原因。
「那我陪你去。」
連翹笑眯眯的點頭,「行吧,打扮的帥點,我們要當全場最亮的崽。」
沈京墨被逗樂了,「噗哈哈,又說怪話。」
連翹將帶來的旗袍穿上,一身銀白色素鍛,垂感度絕佳,時尚大氣的立領設計,貼身剪裁,衣袖鏤空,珠片刺繡璀璨閃耀。
曲線玲瓏,腰肢纖細,凹凸有致,旗袍是最顯身材的。
如月光女神般高貴典雅,既有古典韻味,又特別顯氣質。
妝容是連翹自己化的,配合禮服化的,精緻到了極致。
沈京墨被驚艷到了,她穿上這一款禮服,真的太美了。
「你……外套在哪裡?快套上,外面冷。」
連翹嘴角翹了起來,故意笑問,「不好看嗎?」
好看,太好看了,把他的魂都勾走了!沈京墨都不敢多看她一眼,怕自己失控。
「哈哈。」連翹俏皮的惦起腳尖,摸摸他的腦袋,「京墨同學,你真純情。」
沈京墨的身體一僵,一把拽住她的手,燈光下,他的眼睛灸熱的嚇人,果斷親下去。
連翹輕輕擋住他的腦袋,笑的賊壞,「咳咳,別亂來,大哥在外面。」
沈京墨狠狠掐住她的臉,小妖精。
連杜仲在外面說話了,「沈京墨,你趕緊出來,人家女孩子打扮,你湊什麼熱鬧。」
沈京墨鬱悶的不行,談事情為什麼在走廊談?分明是監視他吧。
他從衣櫃拿出一件黑色的大衣,往連翹身上一套,斂住一室的艷光。
「走吧。」
門開了,連杜仲的視線在他們臉上掃過,不動聲色的說道,「11點前回來,不許逗留的太晚。」
11點是門禁。
沈京墨忍不住說道,「晚上還有慶功宴。」
連杜仲看著明艷照人的妹妹,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太漂亮了。
「湊個熱鬧就行了,難道還要玩到最後?要是不及時趕回來,我就報警。」
自古宴會都是事故多發地,酒能助興,也能生事。
沈京墨雖然也不想多待,但總被當色狼般防著,心裡不爽。
「什麼理由?」
連杜仲淡淡的道,「誘拐未成年少女。」
沈京墨驚呆了,大舅子的操作太騷,連家一群狠人。
「她成年了。」
連杜仲挑了挑眉,「哦,那就拐騙未婚少女。」
沈京墨吐血,「要不要這麼狠?」
連翹笑的不行,這兩個男人太逗了。
連杜仲理直氣壯的說道,「讓你跟著去就不錯了,別喝酒,聽到沒有?」
沈京墨還能怎麼辦?「聽到了,大舅子。」
他拉著連翹就走,一刻都不想留。
連翹一邊沖大哥揮手告別,一邊大笑,走的老遠,還能聽到她清脆的笑聲。
連杜仲怔怔的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輕輕嘆了一口氣。
妹妹長的很像奶奶,希望不要跟奶奶同樣的命運。
站在一邊的紀悅然好奇的問道,「他為什麼叫你大舅子?」
師兄妹的話,也能叫大舅子?
連杜仲有心事,並沒有注意到她的神色,「我也不喜歡這個稱呼。」
紀悅然見狀,心裡有些酸酸的,「你要是不放心,也跟著去吧。」
「不必。」連杜仲拿起手冊,繼續商量事情。
沈京墨的人品還是有保障的,他也不敢亂來。
不過,敲打是必須的。
……
坐在車裡的沈京墨神采飛揚,「連翹,你有沒有發現,大舅子已經接受我這個妹夫了?」
連翹幫他整理領口,「是沒有那麼排斥了。」
沈京墨立馬眉飛色舞,「說明大舅子終於發現我的好了。」更新最快 電腦端:
有些得意,哈哈。
連翹忍不住笑了,「是,我男朋友最好,也最帥了。」
沈京墨喜笑顏開,第一個攻陷了,第二個還會遠嗎?
另一邊,麗莎母女倆被一群專業人士圍著,梳頭的梳頭,化妝的化妝,忙的團團轉。
安妮的臉臭臭的,「我不想去。」
麗莎執意要帶她出席今晚的活動,「你年紀不小了,該出去見見世面,多認識點人,對你有好處。」
這次的事情讓她清醒的認識到一點,這孩子不能再縱容了。
安妮板著臉,心情很不爽,「我討厭見人。」
被人指指點點是小三之女,她受不了。
麗莎眉頭緊皺,太不聽話了,真想狠狠打一頓。
「不許任性,你要是今晚表現好,我就答應你一個心愿。」
安妮眼睛一亮,「真的?」
「好好表現。」麗莎摸摸女兒的臉,她長的不怎麼像自己。「你……」
助理過來了,「老闆,你的電話。」
麗莎接起電話,臉色大變,「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行,我知道了,改天請你吃飯。」
她掛斷電話,快速的撥通了一個號碼,「艾倫,花顏品牌的那一款產品怎麼上榜了?你明明答應過我……」
艾倫是這次活動的主辦方,也是評委會主席,手裡的權利不小。
「這是你先生的意思,我也沒辦法。」
麗莎氣的不行,平時讓皮埃奇幫忙,不怎麼給力,給她添堵,倒是很給力。
「不用理他,照我的意思做。」
艾倫平時跟她的關係很不錯,但也只是利益一起賺,有難各自飛。
「你這樣讓我很為難,這樣吧,你讓你先生打通電話給我。」
這是他最大的權限了。
麗莎要是能搞得定男人,還會打這一通電話嗎?「艾倫,我們是十多年的老交情了。」
艾倫不禁苦笑,「我真的得罪不起皮埃奇家族,無能為力,很抱歉。」
麗莎咬了咬牙,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行,我不為難你,艾倫,你幫我一個忙。」
「你說,只要我能做到的。」艾倫話有保留,沒有打包票。
麗莎眼神沉沉的,陰冷的可怕,「在頒獎典禮時,讓她出醜,安排一下。」
這麼打她的臉,她豈能放過?
她要讓所有人知道,跟她爭搶,門都沒有。
艾倫很為難,「這……」
「安排的巧妙點,不會有人知道的。」麗莎軟語相求,「事成後,我送一份厚禮給你。」
艾倫知道她出手向來大方,有些心動,「好吧。」
麗莎掛斷電話,嘴唇緊抿,神色冷冷的。
安妮打了個冷戰,「媽咪,你要為難誰?」
她聽的不是很清楚,就是要給一個人下絆子。
平時她不關注這些事情,但莫名的想起了連翹。
不會這麼巧吧?
麗莎不願意跟她多提,「一個無名小輩,你不認識的。」
安妮奇怪的反問,「既然是無名小輩,你為什麼還要為難人家?有點掉價。」
麗莎默了默,要不是這次的對手太強勁,她也不會如此不安。「這是公事,你別管。」
安妮不高興了,氣呼呼的質問,「你一會兒讓我接觸人,一會兒讓我什麼都別管,到底什麼意思?」
擺布她有意思嗎?真是煩透了。
逆反心理一起,「我不去參加晚會了。」
麗莎沒有辦法,耐著性子解釋,「我不想讓你接觸太黑暗的東西。」
安妮一聽這話,就非常不安,「那你也不要碰。」
希望對方不是連翹!
她現在對連翹有種莫名的敬畏,不動聲色就將一票人弄趴下,都沒見她怎麼出手的。
麗莎輕輕嘆了一口氣,「有光的地方就有陰影,再風光的人,也有黑暗的一面,兩者並存,公司要發展,有些事情是避不開的。」
在商場混久了,什麼齷鹺事都會遇上,但她不希望女兒遇到。
她會替女兒清除所有的威脅!
安妮不是很懂,「我不喜歡你做那樣的事。」
麗莎不禁搖頭,她不做誰做?沒有人為她遮風擋雨,將她護在身後。
皮埃奇先生對她不錯,但她只是他眾多情人之一。
她不想當金絲雀被包養,一生只有依附這個男人而活。
所以,她才努力拼事業,為自己的將來打拼,也為女兒創造更好的條件。
「這世界本來就很黑暗,你這次還沒有接受教訓?以後不要那麼任性了。」
安妮抿了抿嘴唇,「你要對付的人是不是姓lian?來自華國?」
麗莎微微搖頭,「不是,姓許。」
安妮半信半疑,「你確定?」
那為什麼跟連翹結怨?連翹平白無敵的不會騙她呀。
麗莎奇怪極了,「你為什麼忽然這麼問?你認識姓lian的華國人?」
安妮沒有回答,反而問道,「媽咪,你是華國人,你在華國還有親人嗎?」
麗莎愣了很久,「有。」
安妮更奇怪了,「那你為什麼從來不提?也不回去?」
人人都有親戚朋友,就她家沒有。
麗莎閉了閉眼,神色漠然而又憂傷,「回不去了,這輩子都回不去了。」
「為什麼?」安妮就不明白了,想回去就回,買張飛機票唄。
麗莎被問的很暴躁,她不想再提往事,「不要問了,那跟你沒有關係。」
安妮忽然問了一句,「你有爸爸媽媽哥哥姐姐嗎?」
麗莎的臉色變了,眼眶微紅,「當然有,我有世界上最好的父母,還有兩個疼愛我的哥哥。」
那是她心底最柔弱的一部分,可惜……
安妮愣住了,那麼說,她也有外祖父外祖母?還有兩個舅舅?
「那你為什麼不回家?」
「家?」心口一陣刺痛,麗莎的鼻子發酸,眼淚來的太迅猛。
「我母親去世的那天,我就沒有家了。」
有父母的地方,才是她的家。
父親去的太早,她都不記得父親的音容笑貌。是母親一手帶大了他們兄妹三個,撐起了家業。
她是世上最偉大的母親。
安妮愣愣的看著她,這是她第一次在母親臉上看到溫情脈脈的一面,那種發自內心的柔軟。
不是跟父親在一起時的那種溫柔,那顯得太假。
「你很愛她?」
麗莎在母親面前是小公主,可以盡情的撒嬌,無憂無慮的長大。
可惜,美好的日子太短了。
「她是我這輩子最愛最愛的人,我想她,好想她。」
思念從未停止過。
失去母親的她,一直好孤單。
安妮愣住了,媽咪在哭嗎?好稀奇。
不知怎麼的,她心裡也酸酸的,故意岔開話題,「你的哥哥帥嗎?」
連翹的幾個師兄都好帥!
麗莎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轉過頭擦去眼角的淚。
「當然,你大舅舅是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小舅舅也是個帥哥。」
安妮也想要一個舅舅,別人家的舅舅可疼外甥女了。
「你為什麼不見他們?媽咪,我不能有一個舅舅嗎?」
麗莎的情緒不高,「我做錯了事情,沒臉回去見他們。」
平時絕對不會提起這些事,但今晚,看著女兒渴望的目光,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年少氣盛,將愛情看的太重,傷人傷已,如今悔之晚也。
安妮覺得肯定是媽咪做了不好的事,「求他們原諒,不行嗎?」
麗莎沉下臉,「不行,我發過誓的,此生再也不會踏上那片土地。」
這些年她努力打拼事業,不願意回想往事,但,有時候控制不住。
特別是每年的春節,往事就不受控制的湧上心頭。
那些刻骨銘心的愛恨,漸漸淡去。
唯獨兒時一家人在一起的生活,讓她無法忘懷。
那才是最幸福的時候,母親在世,兩個哥哥疼她愛她。
「你為什麼要問這些?」
安妮神色黯然,「我也想有親戚。」
她很羨慕連翹跟許嘉善的感情,他們雖然都沒有遇到好家人,但相互扶持,相互依靠,也挺好的。
可惜,皮埃奇家族不認她這個私生女,連本宅都進不去,哪來的親戚?
麗莎沉默了,她能給女兒一切,卻給不了名份和親情。
「你有空就跟你爹地多打打電話。」
這孩子不會爭寵,真是要命。
人家那麼多孩子,想要得到關注,必須得想辦法,教了她那麼多辦法,她就是不肯付諸行動。
果然,安妮又一次拒絕了,「我才不要。」
她想要的,是獨一無二的疼愛,而不是施捨。
麗莎愁的不行,「唉,怎麼這麼倔強?跟我一模一樣。」
這不是好事,她的性格有很大的缺陷,一意孤行,聽不進意見,事後才會後悔。
安妮眼珠一轉,「媽咪,我想找個男人幫我打理公司……」
不等她說完,麗莎斷然喝止,「不行。」
安妮剛剛試探了一句,就被打回去,很是不甘心,「我的話還沒有說完。」
麗莎神色嚴肅極了,「就算那個男人是你的丈夫,也不行,公司必須交到你手上,或者是你的孩子手裡。」
男人比女人現實多了,還天生會鬥爭,耍起手段比女人狠多了。
安妮不為所動,「我不感興趣。」
麗莎實在頭疼,這孩子什麼時候才能懂事?
「那就早點結婚,我讓你爸挑選一個合適的結婚對象。」
安妮心裡一動,「我喜歡華國男人。」
麗莎的臉色變了幾變,「你……是不是有喜歡的男人了?我告訴你,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跟男人交往,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真的很怕女兒走她的老路。
年輕時,她是戀愛腦,為了男人不顧一切,甚至背棄自己的家人。
如今回想起來,恨不得掐死年輕時的自己。
安妮不想跟她說話了,「行了,你好煩。」
麗莎輕輕一聲嘆息,眉眼全是愁色,「我這輩子過的不好,但我希望你能幸福,找到一個好的歸宿。」
安妮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吭聲。
一會兒說天底下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一會兒說希望她能找到好歸宿,太矛盾了,她該相信哪句話?
……
紅地毯上鎂光燈閃成一片,各路明星來了,各路金主也來了,各大品牌商也來了,這是業界的一大盛事。
除了記者拍攝區,兩邊全是各家的粉絲,尖叫聲不時的響起。
連翹坐的車子還沒有到,就遠遠聽到震耳欲聾的尖叫聲,她忽然有些懷念。
懷念那夜夜笙歌的歲月,遊走於各種盛宴,杯酒交錯,衣香鬢影,五光十色的斑斕年華。
沈京墨看著身邊的女孩子,滿眼的關切,「緊張嗎?」
連翹在發呆呢,卻被認為內心惶恐中。「啥?」
沈京墨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有些擔心她,「別緊張,就是人多了點,媒體多了點,場地大了點。」
畢竟這種盛大的場合,第一次參加的人很容易出錯。
連翹微微一笑,氣定神閒,「我真的不緊張。」
沈京墨不信,但他不好說出來,連翹特別能裝。
坐在前座的許嘉善裝著正式的西服,打扮的很是隆重,但神情不安極了。
「表妹,我緊張的腿都在抖,要不,我不下車了?」
他哪見識過這樣的場合。
坐在車內,就能看到這盛大的排場,人山人海,一片歡呼的海洋。
啊,那走在紅地毯上的是好萊塢大明星?
連翹拿出鏡子照了照,儀態完美,棒,「這種場合在國內很少,這是難得的經歷,別錯過。」
「可是……」許嘉善第一次出席這樣的場合,慌的一逼,大有奪路而逃的樣子。
連翹笑吟吟的安撫,「你就當那些人都是會動的掃把。」
沈京墨涼涼的吐槽,「會動的是掃把星。」
連翹翻了個白眼,「別鬧。」
「到了。」
新的戰場開啟,莫名的熱血沸騰起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