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美啊…哥哥我心裡癢啊……」
眼看就要接近陽平關,張衛心情越發舒暢,嘴裡胡亂的哼唱了起來,這次去西涼提親,雖然馬雲祿執意不肯,但馬超和馬騰已經答應了,自古以來,婚姻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馬雲祿再倔強,這門親事也無法更改了。
張衛越想越美,一想到馬雲祿那雙靈動迷人人眼睛,他心裡就一陣火熱「嘿嘿…再有幾個月,她就要變成我的女人了,還真是讓人有些迫不及待。」
距離陽平關越來越近,不過幾十里之遙,但就在這時,張衛發現前面有一隊商隊,正在路上歇腳,或躺或立,有的還在路邊架起火堆烤起了野味。
走了幾十里的山路,張衛正覺得有些乏累,腹中也有些飢餓,一聞到撲鼻的酒肉的香味,頓時兩眼冒光,肚子不受控制的叫了起來。
山路本來就狹窄,就算不想停下來,也不行。
張衛勒住了絲韁,在一個親衛的攙扶下從馬背上下來,伸展了幾下腰肢,張衛大搖大擺的朝著那伙人走了過去。
那伙商隊人不多,只要十幾個人,為首一人帶著皮帽子,扎著豹皮裙,身寬體厚,生的孔武有力,滿臉的絡腮鬍須,眼睛如銅陵一樣,一看面向就比較兇惡。
張衛來到近前,吐了吐口水,目光不舍的從烤肉上面把視線移開,儘量緩和著口氣說「你們是什麼人?」
那大漢扯下一條兔子腿,咬了一大口,吃的滿嘴流油,羨慕的張衛喉結一陣滾動,差點流出口水。
吃了幾口,大漢這才粗聲粗氣的回道「你沒看到嗎,我們走商的商旅,經常往來涼州和漢中,販賣一些毛皮和馬匹,賺幾個辛苦錢。」
張衛一拍胸脯「原來是這樣,實不相瞞,漢中張魯是我的胞兄,在下張衛,以後你們再去漢中,盡可以提我的名字,一定不會有人為難你們的。」
大漢驚喜不已,連忙改變了對張衛的態度,並當場邀請他一起吃肉喝酒。
張衛洋洋自得,那種自我感覺良好的優越感再次從心裡升騰了起來,大漢熱情的在地上鋪了一張羊皮,請張衛坐下。
張衛接過一隻烤山雞,美滋滋的啃了一口,連連點頭,誇讚道「不錯,肉質細嫩,酥軟可口,烤的剛剛好。」
大漢一邊招呼張衛,一邊沖其他人擺手「都別愣著了,能結實張衛大人乃是我們三生有幸,對張大人的親隨也不准怠慢。」說著,大漢沖張衛的親衛們熱情的喊了一嗓子「兄弟們,過來歇歇腳,吃點東西吧。」
那些親兵心裡那叫一個羨慕,都伸著脖子往這邊瞧著,但是沒張衛的命令,他們不敢過來。
帶頭的大漢又討好的看向張衛,「大人御下有方,真是令人欽佩,還望大人體諒他們一下,讓他們也歇一歇吧。」
對大漢的奉承,張衛非常受用,當即擺了擺手,沖那些人吩咐道「行了,都別愣著了。」
呼啦一下,幾十名親衛都興奮的圍了過來,這些商旅馬上招呼,表現的都很熱情,不一會的功夫,那些親衛便都一個個的盤腿坐在了地上,兵刃也都胡亂的丟在一旁。
帶頭的大漢往四周看了一眼,見時候差不多了,突然一把摟住了張衛的脖子,故作親近的嘴裡發出陣陣爽朗的大笑,然後,手中割肉的刀毫不留情的扎進了張衛的心口。
噗噗噗!
一下又一下,接連扎了五六刀,張衛甚至連慘叫聲都沒發出,身子一陣劇烈的抽搐,很快便兩腿一蹬,氣絕身亡。
大漢帶頭出手,其他人也不含糊,各自抽出利刃,對著張衛的親衛猛砍猛刺,利刃刺入的身體的聲音此起彼伏,不住的在山谷中響起,就算偶爾有幾個親衛從地上撿起了刀槍,也很快就被砍翻在地上。
很快,一切歸於平靜,只剩下隨風飄起的刺鼻的血腥氣。
帶頭大漢不是別人,正是奉了韓遂的命令來除掉張衛的大將程銀。
……
馬騰剛剛抵達長安城下,韓遂就派人來了,得知家小被韓遂給抓了,馬騰氣的怒火萬丈,憤怒的攥緊拳頭,拳骨發出爆豆一樣的脆響「韓遂狗賊,竟敢如此對我,枉我還拿他當兄弟。」
馬超也是咬牙瞪眼,緊握手中的天狼槍,眼中爆射出兩道嚇人的寒光,「父親,你想怎麼辦?」
馬騰遲疑了下,無奈的擺了擺手「退兵。」
「就這麼退了?」馬超很不甘心。
「不退又如何?如果不退兵,韓遂什麼事都可能做的出來。」
馬騰也不想退兵,可他沒有辦法,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讓他深感屈辱。
都說禍不及妻兒,馬騰做夢也沒想到,韓遂竟然如此卑鄙無恥。
馬超恨恨的跺了跺腳,咬的牙齒咯嘣咯嘣直響,不甘心的回頭望了一眼長安城,長長的嘆了口氣。
可是,韓遂的陰險,遠超出馬騰父子的想像,韓遂竟然在隴山峽谷設伏,伏擊了馬騰,馬騰遭遇重創,兵力一戰損失過半,不僅如此,除了三子一女和馬岱,其他親眷無一例外,都被韓遂給殺了。
馬騰吃了敗仗,儘管百般不甘,也不得不暫時退回西涼,韓遂則長驅直入,帶人殺向了長安。
徐庶這邊,雖說不想撤兵,卻也不敢抗命,賈詡的安排,來趙雲都沒有阻止,徐庶最終也只能聽命執行,勉強堅守了五日,徐庶主動撤離了長安。
韓遂占據長安後,攻勢不停,馬上對三輔之地出兵,而馬騰父子收攏隊伍後,也再次來找韓遂報仇。
既李傕郭汜之後,韓遂和馬騰再次發生火拼,雙方你來我往,對三輔展開了長時間的拉鋸戰。
每次賈詡用計,趙雲都不太贊成,這一次,也不例外。
他之前費心費力,花費了那麼多的心思,剛想讓長安一帶的百姓安穩下來,這下倒好,馬騰和韓遂又幹上了,雙方大打出手,戰事空前激烈,無疑又有不少百姓受苦遭殃。
恰恰,賈詡的理由又讓趙雲無法反駁。
就算不讓長安的百姓遭殃,日後趙雲想平定涼州,傷亡也不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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