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洲世界之大明帝國 第八章 解放華沙
華沙既是波蘭人民共和國馬佐夫舍省的首府，也是波蘭的首都；凡一國之首都，即為一國之心臟。如若能夠儘快拿下華沙，波蘭境內的反德反殖民運動一定會受到巨大鼓舞，繼而帶給德國人重重一擊。
趙鎖春拿下比亞韋斯托克之後不敢稍加耽擱，先派出小股部隊掃蕩彼德拉謝省的德軍殘餘力量，而後準備率軍西進，一舉兵臨華沙，給希特勒元首一個大大的驚喜。當然，趙鎖春也明白此戰風險太大，利益相應地更大，所以不敢急躁。為了儘量把尖刀部隊投入到硬仗中去，比亞韋斯托克就不能留太多人駐守，趙鎖春緊急召開了一個軍事會議之後，很無奈地只讓一名叫許連城的校尉統領一千人留在比亞韋斯托克維持治安兼做好防務工作。時間就是生命，顧不得在比亞韋斯托克收取民心，趙鎖春很快帶著大軍再度出發。
明軍和散落在外的小股德軍頻頻接觸，很輕鬆地殲滅了這些攔路的螻蟻。進入馬佐夫舍省，攻打城池起初還算順利，後來就變得艱難起來。據徐榮分析，這應該是德軍逐漸精銳的緣故，畢竟華沙曾經是波蘭的首都，是整個波蘭的經濟、政治以及文化中心，德國人不會不重視此戰略重城。
所有人都覺得徐榮分析的在理，但如此說來，華沙城內的德國守軍就是精銳部隊了，明軍想要一舉攻陷華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趙鎖春緊皺蛾眉，指著行軍地圖上的華沙地區恨恨道：「華沙不可忽略，拿不下華沙，我軍進攻柏林就會有太大的變數。如今土耳其帝國已經參戰，軸心國實力大增；土耳其在參戰之初就攻占了冰島聯邦共和國的全部國土，正在冰島伺機而動。我軍時間不多，沒有浪費的資本，打不下華沙還不如直接退回白俄，我這顆腦袋就是任陛下拿去又如何？」
聽了五萬大軍的統帥趙鎖春惡狠狠地一番話，麾下將領盡皆動容，就連謝遜和李莫愁也是相視而笑，感到了這位明軍元帥的決心。而有感於天氣日漸冷冽，徐榮請趙鎖春為全體將士計，暫緩行軍速度。華沙可以打，時間也不是不可以浪費，要打就要用雷霆一擊，徹底不給敵人翻盤的機會。面對徐榮自信滿滿的話，趙鎖春毫不給面子地翻了個白眼，撇嘴道：「文華，說罷，有什麼好主意，你可別讓本帥去慢慢猜啊！」
徐榮嘿嘿一笑，奸聲道：「我們不是有俘虜嗎？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左良玉驚詫道：「文華何出此言？難道你要用那些投降的德軍……這……」
徐榮陰沉道：「這有什麼不可以的？想當年青島被德國人強占，我國百姓被這群人殺了多少？又有多少婦女慘遭這群禽獸的姦淫？」
趙鎖春瞥了瞥謝遜和李莫愁，發現金毛獅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竟然閉目養神起來；赤練仙子倒是乾脆，見趙鎖春看向自己，不禁恥笑道：「趙元帥須早下決斷，你我等得起，可不代表五萬將士等得起，也不代表光陰會特別為我軍而稍加遲滯！」
這時徐榮又大叫道：「元帥切不可婦人之仁，一軍之勝敗只在轉眼之間。元帥，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要想最快拿下華沙只有這一個辦法！」
婦人之仁？趙鎖春在這一刻竟然想起了鴻門宴，想起了項羽，心下悲然。擺擺手讓眾人安靜下來，趙鎖春冷笑道：「文華說的不錯，本帥不能婦人之仁，拿不下華沙恐怕迎接我大明五萬將士的就是毀滅！事已至此，本帥心意已決，把大軍陣後的六千德軍俘虜都給本帥看好了，如若少了一個人，本帥就要負責看護的將官好看！都聽明白了嗎？」
「元帥英明！」徐榮第一個表示了對趙鎖春採納自己所獻計策的擁護，連拍馬屁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末將遵命！」無奈之下，左良玉也屈服了。畢竟人家才是一軍主帥，按照職位來說，他差趙鎖春太多，用高山平地就可以形容二者的區別。
謝遜和李莫愁對視而笑，心下瞭然，一起拱手道：「遜（莫愁）明白！」
大方向已經定了，趙鎖春索性不再糾結，叫來掌管自家親兵的校尉中隊長卞祥，細細吩咐道：「子安，我給你下個死命令，在我軍兵臨華沙之後，你帶著你的五百手下作為劊子手，如此如此……」
卞祥縱然是再冷靜，聽到劊子手這個詞時還是失了顏色，待聽到趙鎖春的全部籌劃後，更是冷汗淋漓。他哆嗦著擰了自己大腿一把，很疼，不是夢。無法，卞祥只有顫聲問道：「元帥，這……這……一旦這樣做，一旦……一旦如此殺了一通，陛下那裡如何交代？不只是陛下，還有德國人，真要是大開殺戒，德國人和我們的梁子可就結大了！」
趙鎖春冷冷道：「子安，陛下那裡無須你操心，要是陛下怪罪下來自然是由我這個三軍統帥來擔當，不會有你的事兒。該殺的，你就殺；既然是我交待你的，你就給我一絲不苟不打折扣地執行下去！」
卞祥低下頭，拱手接令道：「是，元帥！」
蘇元一六九三年十二月十二日，明軍趕到了華沙城下。這座波蘭的首都果然城高牆深，寬廣的護城河環繞其間，除了北城一馬平川之外，其餘三面都是倚仗地理優勢挖好了護城河。趙鎖春仰望著這座堅城，心下慨嘆：徐榮說得對，如此高大的堅城，沒有特殊手段，誰能用最短的時間拿下來？
明軍開始在城外紮營，但卻絲毫沒有表露出要大肆進攻的意思。城頭上的拉姆中將覺得有些奇怪，這不是明國人的風格啊，每到一處，明軍不都是先要有一次試探性進攻來摸清守城敵人的精銳情況嗎？這次怎麼了，改性了？還是說，明軍有什麼秘密武器？
拉姆中將還在疑惑，心中猜測一條一條地冒出，又一條一條地否定。正在這時，明軍大營里悠悠地有個人騎著馬往華沙北城而來；拉姆不知道明國人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只有面無表情地手扶城牆，冷冷地看著那人越來越近，直至那個明國人停到華沙城北的三百步外。
「城頭上站著的可是德國中將，拉姆將軍？」那個明國人顯然目力極好，喊話因為有內力加成，所以也能讓人聽得清楚可聞，「在下大明帝國青龍軍團臨時統帥趙鎖春元帥麾下副手，徐榮徐文華是也！」
拉姆心中奇怪，這孫子到底是來幹嘛的？奇怪歸奇怪，口上卻用流利的大明雅言挑釁道：「你們明國人的廢話真多，要打就打，浪費什麼口水？」
徐榮也不著惱，嘻然道：「拉姆將軍且聽我一言，德國元首希特勒無才無德，妄以一己之力逆天而行；一人何能抗天下人乎？將軍深明大義，不若棄暗投明，歸順我大明，如此也不至於明珠暗投，徒損性命啊！」
原來是來勸降的，真是痴心妄想！拉姆翻了個白眼，語氣怪異道：「元首待我有天高地厚之恩，雖然我只是個軍人，但你們明國人有句話叫『忠臣不仕二主』，我覺得說的不錯。徐將軍，你們就不要廢話了，多說無益，手底下見真章吧！」
徐榮的臉色變了，雖然還在笑，但誰都能看出那種滲透到骨子裡的陰寒。他仰天打了個哈哈，朝後大吼道：「把人給我押上來！」
拉姆站在城頭上還有些奇怪，押人？押什麼人？待看到上百個明軍押著五十個罵罵咧咧身穿德國黑色軍服的青少年上前時，他的臉色變了，牙齒咯吱咯吱緊緊咬合，雙手成拳一刻不能放鬆。
徐榮這時才又恢復嘻嘻哈哈，朝城頭上的拉姆中將拱手道：「將軍看到了吧？想必將軍也能猜到我要幹什麼，不瞞將軍，我老早就想玩玩這種遊戲了。」
「卑鄙！」拉姆血紅著眼，哆嗦著手，從牙齒縫裡磨出了這兩個字。與此同時，他身旁的德軍士兵紛紛用德語嘰里呱啦地朝著徐榮怒罵；當然，吐口水伸中指都是小兒科，根本奈何不得徐榮一根汗毛。
徐榮見被押來的德軍俘虜都是十八歲上下的青少年，不禁滿意地點點頭，這些還帶著些許稚氣的童子軍，正是最能威懾敵人的一種力量。他讓押人的領頭者卞祥就在這裡點上一柱香，繼而向城頭上笑道：「拉姆將軍，怎麼樣？想不想在下為將軍表演一場好戲？呵呵，這裡有一柱香，用蘇洲的時間來計算，大概在十五分鐘左右。嗯，其實還有三十分鐘和六十分鐘的一柱香，但我嫌那樣的一柱香時間太長，所以就讓這些笨手笨腳的手下給換了……」
「無恥！」拉姆的牙根里又蹦出了兩個字，臉色陰沉得嚇人，他身旁的德軍士兵都下意識地退了一步。
「將軍，一柱香！」徐榮大笑，指著被押到地上的五十個德軍青少年，語氣殘忍，「一柱香，十五分鐘！每過一柱香，殺十個人！這裡有五十人，夠我的兒郎們殺個五次的。呵呵，忘了告訴將軍，我軍陣後還有六千個德軍俘虜！要是十個十個的殺，那讓我來算算，應該能殺多少次……」
「夠了！」拉姆語調沉重，轉頭吩咐道，「下城！我們撤出華沙！」
「將軍！」一眾德軍驚呆了，全都大聲勸阻，「我們一仗未打就撤出華沙，元首怪罪下來怎麼辦？那些城下的兄弟們既然被俘了，但我們有德意志日耳曼人的驕傲，死就死了；我們不論是戰死在戰場上，還是被俘後死在敵人的屠刀下，我們無怨無悔！將軍，不能撤啊！退出了華沙，元首不會放過你的！」
「都給我住口！」拉姆一擺手，語氣悲憤，「我又何嘗不是心中痛苦？可我又能怎麼樣？城下的兄弟們可還都是些孩子啊！他們為了帝國，為了元首，義無反顧地應徵入伍，如今他們被俘了，我又怎能忍心看著這些孩子被明國人舉起屠刀毫不留情地殺戮？」
周圍的德軍士兵沉默了，同時更多的還有感動。拉姆將軍可以為了新兵俘虜的性命而不顧日後革職查處，甚至有被逼登上軍事法庭的危險，這樣的好將軍，自己就是把命賣給他又如何？這才是德意志的將軍，士兵們可以把後背放心的交給這樣的將軍！
徐榮在北城外看到城頭上的德軍紛紛消失不見，心下已有計較。然而，時間在流逝，一柱香快燒完了，他的眸中也漸漸有了殺機。難道這個拉姆中將始終不願意放棄華沙，寧可看著明軍殺盡德軍俘虜嗎？
吱啦一聲，北門洞開，一名德軍騎士策馬而出。似乎是為了表達對明國人的蔑視，德軍騎士直接馭馬飛馳，繞過了徐榮，直衝明軍大營。卞祥大怒，就欲射殺此獠，結果被徐榮按住，只見他搖搖頭道：「哪有一人沖營的道理？恐怕德國人服軟了，此人只是拉姆的傳聲筒而已，不用和他多加計較，隨他去吧！」
果然，不過一刻就從後方大營傳來消息：德軍願意全體退出華沙，明軍交還被俘的全部德軍俘虜。聽到這個消息的徐榮悄悄舒了口長氣，賭對了，雖然此策只能用一次，而且限制頗多，但換來一座華沙就足夠了。
交接工作還算順利，明軍和德軍都很克制，沒有發生突然駁火的現象。等到明軍掌控華沙全城的時候，德軍也已經帶著六千被解救的俘虜們後退地遠了。
趙鎖春感慨萬千地騎著馬在華沙街頭漫步，街旁的百姓三五成群地站在一起，對著入城的明軍很是畏懼地指指點點。她笑了笑，一時出神道：「接下來就是柏林了，雖然還要穿過波蘭的兩三個省份，但華沙已下，其餘的德軍已經不足為慮。不知道當大明的軍隊出現在柏林城下的時候，那位德意志第三帝國的元首會不會大吃一驚？真是令人期待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