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以前,這個韓風肯定會徹底死翹翹,之前那一頓打就是三人針對他弄的,三個煉體期八層對付一個練氣期三層還不簡單。
寧濤手中的雙錘應該就是兇器,上一次三人本以為給了韓風一個教訓,讓他以後遇到自己三人繞著道走,但事與願違,韓風這次算是徹底得罪了他們。
寧濤見趙天風出手嘴角流露出了一絲殘酷的笑容。
但下一刻,形勢立轉,韓風略一側身就躲過了趙天風這必殺的一擊,一隻手靈氣流轉,一道水靈氣很快就纏繞到了趙天風持劍的手上,這一縷靈氣一下子就鑽入了趙天風的經脈中。
趙天風臉上猙獰的笑容還在,但他很快就感受到了一縷冰寒的氣息潛入了身體之中,全身禁不住開始打起了冷戰,握劍的手也不由得鬆了一下,韓風輕輕再其手腕一點,這把劍便脫手而出。
還沒等趙天風叫出聲來,就感覺胸口被一把巨錘擊中,已然被韓風一腳踹飛。
護衛一見自家主子被踢飛,看戲的神情一下子就消失,身影一晃就將趙天風接在了懷裡。
只見趙天風一口鮮血噴射出來,儼然被韓風這一腳踢成了內傷。
長劍迴轉,韓風緊接著朝一旁發愣的另外兩人奔去,兩道劍刺已經將趙文德和寧濤籠罩其中。
兩人的護衛這時也加入了戰局中,一人長槍衝著韓風就是一道凌厲的槍風,這一道槍風中隱然帶著金系靈氣,槍風未到,地面就被犁出了一道深溝,而另一名護衛不知何時已經到了韓風的身旁,一把青光劍猶如一條毒蛇幻化出了四五道實質的攻擊朝著韓風身上主要部位招呼。
韓風並不迴避,手中劍早已經揮出了同樣幾道劍氣,這劍氣雖然輕微,但卻擋住了護衛的襲擊,一個身位交換那名欺身的護衛身形就猛然停止,雙手抱住了自己的喉嚨,眼中一臉不可置信之色。
一擊便是絕殺,韓風身形一晃,閃掉了槍風,依舊朝著寧濤兩人奔去。
這一下劇變讓作威作福的兩人傻了,他們從未想到一直以來弱不禁風的韓風會有如此可怕的手段,他們身邊的護衛可是千挑萬選出來的,築基期高手對付一個鍊氣期也是十拿九穩的事,可誰曾想就這麼一兩個呼吸的功夫一人就已倒地。
兩人這時才知道韓風已經對他們起了殺心,再也不敢大大咧咧,手上的槍和錘揮舞呼呼生風,妄圖抵擋住韓風。
趙天風的護衛見韓風如此手段,也不敢大意,放下趙天風就加入了戰局希望能攔住韓風。
只不過還沒等兩人接近,兩道寒光卻徑直穿過兩人構築的防禦,依舊刺在了兩人喉嚨處。
刺技,這本是韓風奪舍之前習練的武技,就算沒有劍氣,這劍術也快到了極點,又那是築基期就能夠擋得住的。
一時間,三名護衛紛紛斃命,只留下兩個顫顫發抖的公子哥一臉恐懼之色望著韓風。
劍尖上一縷血滴滴下,韓風這才緩緩走向了寧濤和趙文德。
「你,不要過來,今天我們認栽了,我們不追究你殺人之事。」趙文德知道自己命在旦夕,他之前的狠話說的太過分了,一想到此人之前還被三人暴打了一頓,全身是傷,但現在他卻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連殺三人,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這手段他還從未見過。
「就是,韓風我們錯了,今天只是開玩笑,並不想要你的命。」
寧濤手中的雙錘早已掉落在地,作為宰相兒子的他又哪見過如此陣仗,三個護衛轉眼間就被刺死,而殺死護衛的韓風卻沒有一絲恐懼,宛若死神一般。
韓風逼近,兩人就不停地後退,但很快身體邊撞上了一堵牆,兩人被逼到了死胡同里。
這一刻,兩位公子哥已經嚇得大哭起來,哪還有之前的狠厲。
韓風無邪的笑了笑,隨即撿起了寧濤的一把錘子,轉身走到了趙天風身邊,趙天風此刻已經昏迷,那一腳已經將他踹暈了,這才沒有發出哭聲。
「你們三人之前將我打成那樣,今天又要取我性命,嘿嘿,既然是玩笑,那就先算上次的帳吧,我不會要了你們的性命,但」韓風說道這裡猛然間揮錘就朝著昏迷的趙天風砸下。
「砰砰砰砰」四道沉悶的錘聲響起,趙天風四肢就已經被韓風打斷,這刺骨之痛一下子就將趙天風從昏迷中痛醒,感受到了自己雙手雙腳斷骨處傳來的陣陣疼痛,趙天風竟然再次昏了過去。
料理完了趙天風,韓風這才慢悠悠的轉了過來,趙文德和寧濤此刻早已經嚇得小便失禁,他們沒想到韓風竟然如此之狠。
「不要過來,你要什麼我們都給,只要你不傷害我們。」
韓風搖了搖頭,他現在已經確認了之前奪舍的那個韓風在御醫救治中已經死亡,在他進入那具身體之後,那殘存的魂魄非常留戀這個世界,只可惜還是死了。現在他又怎麼能放過這幾個出手狠毒的公子哥,管他爹是什麼人,先弄殘了再說。
幾道沉悶的錘聲響起,寧濤四肢就已經被打斷,而趙文德見無法逃脫,這才怨毒的對著韓風吼道
「你等著,我爹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們就等著全家被滅吧。」
幾聲慘叫之後,韓風這才吐了一口氣,之所以下狠手是因為這三人欺人太甚,真把自己當泥捏了。這四肢傷殘如果放在一般人身上,說不定會落個終身殘疾,但這三人身份都不是一般人,憑藉靈丹妙藥,接續骨骼還是很平常的事。
自家這對便宜父母也不是省油的燈,趙王他一個金丹初期非要追究,那也不會是對手,所以這一次敲這三個傢伙敲狠了,以後也會少不少麻煩事。
說起來自己現在什麼資源都沒,韓風也不放過好好搜索三人身上,很快就找到了三個儲物袋。
至於那三個身死的築基期護衛,他並沒有搜身,只是拿走了那把用過的長劍,這把劍雖然只是黃級下品的長劍,但用用還是可以的。
留下了三個昏死過去的公子哥,韓風這才回到了自己的府中。
來到了演武場,見白思卉還在練功,韓風也不著急叫醒母親,到一處角落坐了下來,翻看三人的儲物袋。
不愧是王家子弟,三人的儲物袋空間並不大,只有十米見方,只不過裡面卻有整整二千塊下品真靈石,外加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其中不乏一些壯陽藥和鍊氣丹。
趙家王朝位於星洲偏僻的地區,這裡的交易還停留在金銀上,真靈石也只在頂層交流,練氣士也好,煉體力士也罷想要提升自己的修為,除了苦練之外,還需要大量的真靈石和丹藥作為輔助,而韓風下午轉了一圈南街和西市卻發現用於修煉的丹藥大多都以真靈石結算,一枚練氣丹要三塊下品靈石,也算是稀罕之物了。
接下來,他就開始思索煉體期的修煉計劃了。
鍊氣期照白思卉所說必須要儘量吸收真靈氣運轉大周天,當體內的丹田實在無法容納真靈氣,經脈無法再拓寬時才是修煉煉體期的最好時機,而他通過這些天的吐息,體內的經脈已經比之前拓寬了整整幾倍,確實無法再容納更多的靈氣了。
想要吸納更多的靈氣必須要突破築基期,但築基期對他來說還有點早,他定下的路子是法體,那就必須要將煉體,將自己這身孱弱的身子練起來也是當務之急。
作為過來人,韓風知道如何增加氣力,土繫結界和重力術是他以前煉體時用過的方法,但現在這個世界煉體卻沒有那麼簡單。除了增加力氣,他必須要通過煉皮、練骨、煉髓三個階段。
練骨顧名思義就是要將體內的骨骼練得更加堅實,能夠抗衡大強度的打擊力,這沒有捷徑可走,必須要挨打,之後再通過藥湯浸泡將受損的骨頭養好。
煉皮這一關倒是好辦,要花費大量的藥材浸泡身體,煉體期的方子各大藥鋪都有,只需要浸泡即可。
但煉髓卻是最麻煩的,必須要請人以真靈力滲透到自己全身骨頭之中,讓真靈氣遊走遍全身,不同的人真靈氣也不一樣,有的修煉土靈氣,輸入靈氣入體之後全身的骨頭就會被土靈氣滲透,這樣一來經過長時間的滲透,那骨頭就開始變得異常沉重,當煉髓結束之後,受益人也會憑空增長出許多力氣,擁有可以造成十倍甚至更多的攻擊力。
而水靈氣一旦入體,經過一定的時間,此人就會擁有異於常人的恢復力,就算骨頭被打斷,溢出的骨髓也可以緩慢的修復斷骨最終接續成功。
火靈氣入體,就會讓骨頭變得更加堅硬,鋼筋鐵骨就是這個意思。
而金系入體,那就徹底的廢了,金系靈氣過於犀利,除非一些特定人需要以真靈氣洗精伐髓之外,一般人只要接觸就會全身癱瘓,那還煉什麼體。
至於木系,韓風也是第一個排除在外,木系靈氣雖然擁有通經活絡的治癒功效,但煉髓卻很容易讓人變成一個木頭,時間長了就算煉成了刀槍不壞的身軀,整個人也會變得麻木不仁,這種手段沒幾個人會選。
所以煉髓最好就是土火水三種靈氣,土系雖然成功之後可以讓人擁有可怕的攻擊力,但速度卻會被無限拖後,這種煉髓方式一般都是底層的力士所選,他們沒有足夠的財富請人幫忙,只能用練氣丹的方式不斷服用,等到煉髓成功,就算有機會晉級築基期也不會有門派看中,只能淪為出力氣的力士在各大門派底層泯然一生。
而火系靈氣雖然可以讓骨頭堅硬如鐵,但必須承擔一定的風險,那就是助你運氣之人必須是信任之人,否則一旦此人有心使壞,煉廢了也是常有的事。
最終,最合適的還是水系靈氣,自己母親白思卉不就是最好的人選嗎,天底下哪有自己母親害自己孩子的?
想到這裡,韓風便收起了東西,將那把奪來的劍持在手中開始一招一式的練了起來。
這具身體韓風經過剛才的事情就已經大體上摸清楚了,論力氣有千斤之力,但全身的筋骨卻是松鬆散散,陽氣也是不足。他現在聚氣雖然有聚靈陣的幫助,但體內的靈氣卻很難存住,有一小半吸納的靈氣不知通過何種途徑悄悄流逝掉了。不用說是這身體的主人縱慾造成的虛弱,需要好好用藥調理一下才行。
這事情韓風還是打算交給白思卉來處理,既然踏入了修煉之途,白思卉這種來自上五重天的人應該會有調理的辦法。
不知過了多時,等韓風收劍擦掉額頭的汗水時,白思卉正目不轉睛望著自己。
「呵呵,兒啊,你這劍術是誰教的?」白思卉眼中迸射著驚喜。
「沒有啊,只是找到了一本基礎劍術,照著上面的胡亂練練而已。」
韓風一驚,他知道自己練習劍技六法時過於專注,暴露出了一些與自己現在身份不符的實力來,這落在一個結丹期高手眼裡,也會很驚艷。
「沒看出來我兒竟然是練劍的天才了,有些人娘要好好跟你說道說道!」白思卉說道這裡頓了一頓,她不信自己的兒子會有如此的才能,之前丈夫的懷疑又再一次浮現在腦海之中。
「娘,先不說這事了,我剛才去了私塾,王老說他不久將要遊歷遠方,臨走時還給了我一塊牌子。」
白思卉心突然一沉,但一聽到王老給了韓風牌子,這才鬆了一口氣,示意韓風拿出來。
牌子上寫著王老的名諱,這一下便把白思卉樂上了天,之前的懷疑也一下子煙消雲散。
「兒啊,你醒來之後給你娘太多的驚喜了,你可知這塊牌子意味著什麼嗎?」
韓風當然不知,他與王老交談只是將自己心中所想說了出來,王老給自己牌子的意思早已說明希望他日後去中央帝國儒門分支去找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