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忒娜問道:「一間密室?院長大人似乎對這裡很熟
鄧普瑞多:「烏由大教堂的設計圖案,當初就已經報送神學院備案,我正在尋找原設計圖中沒有的東西,嗯,前面就是了!」
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教堂後部神職人員的內部活動區,走在一個半環形的木製樓梯上。鄧普瑞多掏出一根褐色的木棒,就是那種最普通的樸實無華的魔法杖,一指前方,眾人腳下的樓梯開始移動,從前方拐彎處移了出來,這一截樓梯轉動九十度架在對面空中的牆壁上。樓梯的盡頭是牆壁上一幅兩人高的油畫,油畫中左側是一棵大樹,樹下是綠草地,草地上是幾名傳說中的神聖正在談論著什麼。
鄧普瑞多領著眾人走上樓梯,魔法杖一轉,畫布出了光芒變得朦朧透明,然後有一條狹長的甬道入口露了出來。「這條魔法密道,在原設計圖上沒有,看來我們要找的密室就在這裡。」鄧普瑞多一邊說話一邊走進了新現的密道,眾人藝高膽大,都毫不畏懼的走了進去。
甬道的盡頭果然是一間密室,放著簡單的床和桌椅,一個小小的祭壇,祭壇上放著一本聖經供著聖子像。看上這就是一個教徒的清修之所,沒有任何異常。鄧普瑞多環顧四周,讓眾人都站在了屋子的角落,一揮手,桌子移開了。他口中念念有詞,魔法杖指向地面,一股股顫動的魔法能量出,地面上顯現出一個奇異的六芒星陣。
顯然密室下面另有密室,要打開它還得費一番功夫,這個六芒星陣閃爍出各色光芒,就是遲遲沒有開啟,鄧普瑞多也微微皺起了眉頭。就在這時就聽見清塵嬌斥一聲。紫金槍脫手飛出帶著紫電金光重重的擊在六芒星陣的中央。
就見地面上有一圈圈同心圓形狀的光芒蕩漾而開,然後就聽見霹霹剝剝的碎裂聲,地面出現了一圈一圈的環形裂紋,然後突然塌陷下去,被一槍轟開一個圓形地大洞。鄧普瑞多苦笑著說道:「這麼打開入口真是直截了當,這不是你家的地方,這位小姐做事倒也乾脆。」
他沒有介意清塵所為,但也十分小心,一揮魔法杖放出一個護盾攔在眾人身前,過了片刻現沒有危險這才收起。眾人飄身形落了下去。這個入口並不是簡單的一層樓板,而是向下有五、六米深。這才進入到一個秘密的房間。
非常寬敞的房間裡的陳設很簡單,正中央是個不高的祭台。祭台的前方放著一張純金打造的寬大的坐椅,坐椅後面地牆壁上掛著一個黑色的十字架,十字架上沒有受難地基督卻纏繞著繃斷的鎖鏈。鄧普瑞多面沉似水,點頭道:「我們找到了。這裡果然有修習黑魔法地密室,唉,福帝摩啊!」
阿芙忒娜看著那黑色的十字架,自言自語道:「證據已經有了,但一切已經生。」
鄧普瑞多看著她,帶著詢問之意:「阿娜。你一定有話想對我說吧?」
阿芙忒娜向鄧普瑞多鄭重的行了一禮:「尊敬的聖鄧普瑞多。您一直是我在這世上最敬重地人之一。這些話我也許不該說,但是阿狄羅畢竟是我的親弟弟。我們家族的爵位繼承人。……如果他是福的同謀,您對他做出任何處罰我無話可說,如果他真的是受到了蒙蔽,只是以神殿騎士的身份接受志虛大主教地任務,我希望你能夠儘量寬恕他。……不論怎麼說,福帝摩是神聖教廷正式任命地誌虛大主教,如果說錯,其根源在神聖教廷。」
鄧普瑞多:「也只有你,才會這麼說話!阿狄羅是你地弟弟,而波特夫婦就像我的孩子一般,我能理解你地心情,從我的地位,也要克制自己的心情。……我只能答應你一件事,懲罰真正該懲罰的人,不論他是誰。……但我要提醒你一句,如果阿狄羅真的有罪,你不要怨恨也不要縱容,當然,我做任何事都需要有證據,不會憑空根據自己的願望。」
阿芙忒娜:「知道了,其實我不該說的,謝謝你,尊敬的院長大人!」
小雨不是人
白少流看了阿芙忒娜一眼,眼中有同情之色,這個女子的經歷實在是坎坷,她與風君子之間的愛恨糾纏本就扯不清,棧橋上那一夜以末日捲袖同歸於盡未遂之後,好不容易解脫出來,終於放棄了很多求得平靜,現在她的親弟弟卻又卷進了險惡的事端。
這時鄧普瑞多對白少流說道:「白莊主,您是崑崙修行人與神聖教廷聯絡的代表,神聖教廷生的事情我應該第一時間通知你,恰好你親自來了,就不必再多說了。……我有一個請求,希望您能將此事立刻通知所有的崑崙修行人,請他們一起追緝福帝摩的行蹤,如果福帝摩回到志虛的話。……在此我代表神聖教廷深表感謝!」
白少流:「您老不必客氣,那個狗雜碎,我也早想滅了他了,這次是他自取滅亡……我一定會把教廷的事轉告給整個崑崙。……至於崑崙修行人如何決策,我想只有梅野石盟主才能下令,我只能代表坐懷山莊和海南派表示堅決提供協助!……不過您放心,告辭之後,我會立刻去親自面見梅盟主,把你和神聖教廷的意思轉告給他。」
鄧普瑞多:「白莊主,還有件事希望你能幫忙,我不說,我想你知道。」
白少流笑了笑:「你不必說,我知道。」
鄧普瑞多又問阿芙忒娜:「波特夫婦的孩子呢?」
阿芙忒娜:「孩子很安全,就在白莊主的坐懷山莊。」
鄧普瑞多:「我替波特夫
你了,孩子還是暫時托諸位照顧,對於他來說那裡確安全的地方。等我處理完這裡的事情,會把孩子帶回去,交給他的親人安置的。」
深夜裡白少流與清塵離開了烏由大教堂,回到坐懷山莊召集所有門人弟子商議,當即決定向崑崙各大派送江湖令,通報教廷所生的事情。與此同時。小白決定親自去一趟三夢宗根本道場梅花山,他要面見梅野石。有些話無論採用什麼通訊方式都是不穩妥的,這世上有各種神通法術,還有各種科技手段,只有在道場中見面密談才能不入第三人之耳。小白要找梅野石商談的事情與約格有關,看來約格即將控制整個教廷,這將產生很多未知地變數。
還是留下顧影主持坐懷山莊的一切事務,其實小白這個莊主做的舒服,真正為他打點一切的是顧影,所以他不僅能開宗立派。還有很多時間去做自己的事,這在崑崙大派掌門中是比較少見的。小白本想只身前去。這次是顧影主動勸他帶上清塵,為了安全。
小白與清塵再加上一個神出鬼沒的赤瑤。不論遇到什麼樣的高手總有辦法脫身的,顧影這麼打算倒也很周到,可仍然失算了。烏由地處半島尖端,向南走是茫茫大海。越過這片灣形海域才能到達烏由內6。兩人並肩而飛,夜色中已經可以看見西南方向隱約的地平線,此時兩人就像心有靈犀一般,突然同時停住了。
清塵在空中一揮紫金槍轉向,紫電金光籠罩住了小白,小白腳下精氣蓮花陡然乍現。把清塵地身形收到身邊並肩而立。此時天上有淡淡的雲層。隨風迎面捲來又向身後飄散。就在這層層捲雲之後,有一片弧形地幾乎不易查覺的灰黑色雲團疾而來。其中隱藏著危險地能量波動。小白與清塵很是警覺,沒有直接撞上去,形勢也是好險!
兩人剛剛站定,天突然就暗了!向上看不見星光,向下看不見大海,周圍是灰濛濛的一片,他們被包圍了,不是通常被人包圍的概念,而是被強大的法術包圍在一個被隔斷屏蔽地空間內。這時灰濛濛的虛空中顯現出一個高大的人影,遠遠的冷笑道:「白少流,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我正想在處理一切之前,先去找你,你卻自己送到了眼前。」
白少流心中震撼,卻神色不變,淡淡笑道:「呵呵呵,確實是人生何處不相逢,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敢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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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帝摩:「我的事,不必你操心,現在想想自己吧,有什麼遺言趕緊說。」
白少流腦筋急轉,緩緩從懷中取出了潤物枝,以神念道:「清塵,對方至少有幾十名高手,我們絕不是對手,我用潤物枝掃開一片空間掩護,你與赤瑤合力衝出去,動作一定要快,一旦走脫不能回頭。」
清塵手中紫金槍地槍纓無風飄蕩,也在神念中回答:「我全力一擊,可以沖開一個缺口,有赤瑤護身,你快走!」
白少流:「上次在坐懷丘,你已經救過我一次,這一次輪到我了,你我之間只能走脫一人,不能猶豫。」
清塵:「我只是我一人,但還有很多人需要你,走吧。」說完話已經蓄勢欲出擊,突然腰間一緊讓小白給摟住了,神念中傳來他地聲音:「你我都知道,誰都不會丟下另一個人走地,儘管那是個理智的選擇。那就讓我們同生共死吧!……赤瑤,你神通奇異回神弓祠報信,引援軍前來。如果我們已經遭遇不幸,告訴顧影,坐懷山莊地一切就交給她了,如果有緣,來生再聚!」
神念交流不像平常交談,而是心念互攝度極快,在小白與福帝摩對答時他與清塵已經說完了這些。這時神念中赤瑤的話語傳來:「小白,清塵主母,我不走。」
小雨不是人
白少流急了:「我要你去求援,你留在這裡也沒用!你如果真的認我為主,現在就聽我的命令。」
赤瑤卻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你難道忘了天刑墨玉嗎?」
這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天刑墨玉在小白身邊這麼久,小白只是用它做為一種威懾,而根本沒有想過真正要用它,到了這個危機的關頭,反而沒有想起天刑墨玉!陶然客曾告訴他,只要捏碎天刑墨玉喚醒風君子神識,在世仙人瞬間即至,那還有什麼好怕的?就算風君子也不能全部搞定,把他們倆救走總沒問題吧?
想到這裡小白笑了,笑的非常開心,仍然摟著清塵道:「我們不走了,赤瑤也不走了,先干他一票!」
福帝摩要小白留遺言,然而小白卻摟著清塵的腰笑了,就像聽見了什麼十分開心的事情,笑的福帝摩有些莫名其妙心裡毛。就在此時小白和清塵突然動手了,只聽空中一聲龍吟,小白足下白蓮的十二片花瓣全部都化成火焰狀飛了出來,就像一條條蛟龍環繞,而清塵厲喝一聲手舞紫金槍去勢如線直擊福帝摩,小白揮舞潤物枝一片碧綠青光散開緊跟清塵身後。
福帝摩做夢也沒有想到,小白和清塵不突圍逃跑,反而像送死一般先動手沖了過來。包圍在四周的法陣早已蓄勢待,這邊一動手那邊的攻擊也展開了,愁雲慘霧中射出幾十道黑色如濃煙般的激流,帶著能夠腐蝕和侵吞一切的魔力匯聚於一點。然而這合擊的中心卻偏了,所有人都防著小白和清塵逃跑,沒有攻向福帝摩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