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警察咄咄語句,看著對方面孔冷峻,孟阿洋也不再淡定:「我……我……那麼多錄像,你們怎麼查得過來?就這麼一會兒時間,也太短了,你們騙人。」
杜正剛冷哼一聲:「騙人?還真是倒打一耙啊。告訴你們吧,在你們講說地點時,局長便和我示意,我離開屋子就與市里警方聯繫,把你們身份證掃描件發了過去。他們立即調出百貨大樓監控錄像,檢索你們身份證信息,自然很快就查到了。你們應該知道,電子計算機是很厲害的,別說只是百貨大樓的錄像,別說只是五天的內容,就是範圍再大,日期再長,對比識別也就是分分鐘的事。我們警方能進全國警務聯網系統,想調你們的電子身份信息,不費事吧?你們不是到銀行取錢了嗎,他們的錄像更多,更清晰,撒沒撒謊一目了然。」
孟阿洋與眾同伴面面相覷,眼神中閃現惶恐。
「你們也不想想,沒有證據,警方會找你們嗎?到這以後,本來就該坦白從寬,可你孟阿洋卻反咬一口,言之鑿鑿,真是不識好歹。我告訴你們,機會只有一次,再不要執迷不悟。否則怎對得起妻兒老小,有何臉目再見父老鄉親?」候正坤緩緩坐下,但語氣卻冷厲之極。
稍一楞神後,望了眼同伴,孟阿洋猛的轉回身,撲倒在地,央求起來:「求求領導,就饒我們這一次,以後再也不敢了。我全都交待,求你們千萬保密,千萬別讓我們家人知道,也別讓鄉親們知道。」
「求你們了。」
「別告訴我老婆。」
「別讓我爹媽知道。」
「在鄉親面前可丟不起人。」
那三人也趴伏在地,連聲求饒。
看到四人如此架勢,李曉禾與湯麗、候正坤對望著,全都閃現喜色,微微點頭後,面色恢復平靜。
「那就看你們如何表現了,如果還像剛才那樣,想也別想。」候正坤聲音依舊冷竣。
「不敢了,絕對不敢,我們全都交待,一點也不敢隱瞞。」孟阿洋連連表態。
候正坤向著杜正剛做了個手勢,然後說:「都起來,坐那說。」
輕聲的「咣當」響動後,杜正剛進了屋子,其餘警察留在外面。
「這樣就行,這樣就行。」孟阿洋趴在地上,連陪笑臉。
「起來。」候正坤厲聲命令。
看著桌後的黑臉,孟阿洋暗自心驚。先前還自以為是,和警察領導耍心眼,覺得對方也不過如此,甚至還非常自得。現在才發現,人家那是老虎不發威,自己偏給當成病貓了。
帶著忐忑與不安,懷著一絲慶幸,孟阿洋從地上爬起來,坐到了椅子上。
褚玉河、於冬生、焦四紅也乖乖起身,到椅子落座。
重新坐下的四人,衣服上沾了許多灰塵,臉上掛著水珠,不知是汗水還是眼淚,亦或是鼻涕。先前的僥倖、自得與些許尷尬全然不見,臉色一片土灰,神情無比沮喪。
此時,杜正剛已在桌後落座,面前桌上也已擺上一部小錄音機,錄音按鍵也已開啟。
「說。老老實實的說,不得有一絲隱瞞,更不得有分毫胡亂編造。」候正坤開了口。
「不敢,不敢了。」嘴上做著保證,下意識望了眼打開的錄音機,孟阿洋講說起來,「在四月二十九號那天,我們上的小夜班,是從下午五點上的,後半夜一點下的。下班以後,吃完飯,洗完澡,就兩點多了。回到宿舍,我剛拿出手機,就見上面有未接來電,也有簡訊,都是一個號碼的。簡訊內容是:你來吧,我想你了,想再給你摁摁。
這個號碼看著眼生,不過一見信息內容,我知道是誰了,是市里那個小婉髮屋的小婉。去年秋天的時候,我在她那裡理過發,她還給我免費摁了肩,摁的可舒服了。她身上噴的太香了,讓我靠在她的胸前,軟軟乎乎的,那感覺別提多好。小婉穿的衣服領子很低,稍微一哈腰,裡邊的東西就能露出來。
春節前的時候,我又去了一次,在她那焗的油。那次她又免費給我摁的肩,還給我按了背,讓我躺那按的,她大哈著腰,我從領口什麼都能看見,臉上都挨著了。她還問我舒不舒服,想不想到後屋去按,還跟我拋媚眼。本來我這人挺本分,從來不在外面胡來,可那天就特別想,不過還是拿捏住了,沒跟她去後屋。只是後來成天夢見她,夢見她沒穿衣服,夢見我抱著她,和她……」
「少扯沒用的,說正事。」湯麗沉聲打斷。
「好,好。」孟阿洋訕訕應諾,然後又說,「今年春節以後,有次到市里去做體檢,是礦上聯繫的。體檢以後,給人們留了少半天自由活動時間,我就又偷偷一個人去了那。可是就讓他們三個跟去了,正看到她給我摁肩膀,他們的眼珠都快掉出來了,還一個勁的壞笑。我怕他們回去給我瞎說,擔心的不行,心裡就想著怎麼囑咐他們。小婉真善解人意,肯定是看出了我的為難,就主動要給他們仨免費按。這三個傢伙一看有便宜,哪能不占?就都美美的讓摁了。
他們仨自從去過小婉髮屋後,經常就說起小婉,盤算著有時間要再去,尤其焦四紅更是惦記的不行。這傢伙別看叫個女人名,見了女人更眼饞,那次就趁機拿手碰了小婉的胸。其實我也想去,我們就盤算著什麼時候再去一趟。
接到小婉簡訊,我一下子就心*癢了,可還是給她回了一條:這兩天忙,過幾天抽開時間去。她又馬上給我回了一條:我現在就想你,想的都睡不著覺。讓她這麼一弄,我也猶豫了,考慮著要不要去,能不能去。正這時候,讓他們仨發現了,就攛掇我一塊去。本來就想去,又讓他們一鼓動,我們就編了理由,天一亮就找班兒長。班兒長說這幾天工作忙,就沒批。我們又去找礦長。
倒是老闆好說話,說是這幾天請假還行,但過一段時間更忙,就不能再請了。聽老闆這麼一說,我們就試探著問能不能多請幾天,請五天。本來也就是試探,也沒想著能成,估計老闆頂多也就是准給兩天。結果老闆正好來電話了,根本沒問什麼原因,就一下子准了,讓我們寫假條,按點回礦上。
我們進城以後,直接就到了小婉髮屋。小婉正好在那,就給我們理髮,不過沒給我們摁肩膀,我們都挺遺憾的。就在我們離去的時候,小婉跟我說,她有點當緊事要辦,白天需要關門,讓我晚上去,她再給我按。他們仨也想著呢,就直接提出晚上也去。小婉說她就怕忙不過來,到時再說。
他們仨可沒管這些,晚上和我一塊去了那。我們到那的時候,小婉正在,說是擔心忙不過來,又幫著找了幾個按的,不過在另一個地方。我們當時就跟著她,打車到了一處舊居民區,到了樓上一個房間。剛一進屋,就有三個年輕女孩迎上來,那三個女的直接就把他們仨拉到了前面兩個臥室,我隨小婉到了後臥室。
其實一進屋的時候,我們就都想到要發生什麼了。可是本來就目的不純,晚上又喝了酒,哪還想著拒絕?果然,小婉一進屋,就脫的只剩一點遮羞的東西,給我也脫的只有一條小褲頭,然後就開始按摩。其實根本不是按摩,就是挑逗,很快我倆便脫的精*,滾在了一起。
就在我們正胡搞的時候,警察突然破門而入,上來就拍照,還說要把我們帶走並罰款,還要通知單位。我們一聽可嚇壞了,假如傳回礦上的話,哪還怎麼做人?要是傳回老家,就更麻煩了,就求他們饒了我們。那些警察根本不管這些,就是堅持按程序處理。最後還是小婉給我們求情,說是我們在交朋友,警察才同意每人罰款五千,不曝光。
每月工資一發,我們就馬上轉回家裡,卡上也就留個幾百塊錢,哪有這麼多錢?最後還是小婉給墊付的。警察收錢以後,離開的時候又警告:就是交朋友也不能這麼一塊來,讓我們趕緊想辦法再找地方,一周以後他們還來檢查。等到警察一走,我們四人立馬沒了注意。既擔心這事暴露,也擔心這錢咋還,擔心如何節餘出這五千塊錢來。
小婉倒是沒提錢的事,就說她們四個也是苦命人,平時在外面也沒個人關心,很孤獨,就希望有人能多陪陪。拿人手短,我們四個只好就這麼陪著他們,一連五天,也沒別的事,就是陪他們**。正因為天天那樣,我們都才成了這個臉色。
等我們回到礦上的時候,一見警察找我們,還以為是那些人。結果一看不是,也只問我們去了那,我們就僥倖著不說,在礦上也不敢說呀。剛才領導問的時候,我們還心存僥倖,就把提前想好應付工友們的說辭講出來了。求求你們,千萬為我們保密,否則我們就完了。」
候正坤「哼」了一聲:「早幹什麼去了?」
「領導,我們悔的腸子都青了,對不起妻兒老小呀。」說到這裡,孟阿洋哭了起來。
那三人也跟著哭出了聲:「我們對不起妻兒老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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