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今天出殯、下葬!」他實在沒辦法了,說出了這樣一個理由。
「孝子啊!」臨床上的病人家屬聽後贊道。
「趕緊的!」他忍著頭疼下了床。
他媳婦見狀也愣了,以為自己的這丈夫真的轉變了心性,這一年除了逢年過節,回家拿面、拿雞蛋都從來不回家的,突然間就變成孝子了?
就這麼著,王豐意頭昏腦漲,走路都不穩的出了醫院,然後回了山村之中。
山村之中,東山之上。
村子裡的人有去世的一般的都是葬在東山上的,不止一個風水先生看過,這片山的風水很好。
紙錢化成了灰、鞭炮噼里啪啦的響,兒女哭泣著。
南山上,站在山頂望著這裡。
「對不起,一路走好。」他輕聲道。
然後誦讀了一段經文。
哭聲漸停,人們陸續的離開,下了山。
一個老人的一生就此結束。
當王豐意回到了家裡的時候,下殯的人已經回來了,看到他都吃了一驚。
「老四,你怎麼回來了?」王豐吉道。
「病好了?」
「沒有,爸呢?」
「已經下葬了。」
「啊!」王豐意眼前一黑,咕咚一下子坐倒在地上。
「都說這個王豐意沒心沒肺的,也不孝敬自己的父母,看這樣子還有點良心啊!」
「嗯,是,住院還特意趕回來了。」
一時間,在場的村子裡的人對他的印象改變了很多。
「老四,你先回屋休息一下吧。」
下殯回來之後,白事的主人家要管飯的。
他們就在老人的老屋裡擺了好幾桌子,請這些親戚朋友們的吃飯。而那王豐意就躺在炕上,頭昏眼花,還噁心。
「老四,你想吃點什麼,借給你做。」
「不用了,你忙吧。」王豐意擺擺手。
他回來不是為了下殯,也不是所謂的什麼良心發現,浪子回頭,純粹是為了自己的病,他自己是再明白不過了,自己這病肯定是因為王耀引起他,他也聽說了,王耀的醫術驚人,不少外地的人都特意的跑過來找他看病,他回家裡是治病來了。
但是,昨天剛剛找到人家門上去撒潑鬧事,今天就想要找人看病,這事一般人做不出來,因為是人就要臉,本來他王豐意也做不出來的,但是他的頭已經難受了一天,實在是受不了了,現在不要說讓他認錯,就是跪下磕頭都行,只要能給他把這毛病給治好了,什麼要不要臉的,在這樣下去他自殺的心都有了,臉重要還是健康重要。
都重要?好吧。
「啥,你要去跟人家認錯啊?」王豐吉聽到自己四弟這話之後整個人又愣住了。
老四這脾氣他可是很清楚的,很執拗,很犟,是個不觸頭的人,今天這倒好,居然自己說出來要主動向人家認錯。
「為啥啊?」
「你說什麼大哥,大點聲!」他大聲道。
他現在出了頭不舒服、噁心之外,聽力也沒有完全恢復,別人跟他說話時候得靠這比較近,還得大聲點他才能夠聽到清楚。
「我問你為什麼啊?」
「我錯了!」王豐意大喊了一聲。
這個時候,屋子裡還有人沒走了呢,聽到了裡面的聲音。
「什麼錯了啊?」
「是王豐意吧,悔悟了?」
一個個都很疑惑。
好不容易等人都散了,這王豐意就在大哥的攙扶下去了王耀的家裡,登門道歉。
「啥?」王豐華和張秀英夫婦見狀都是一愣。
這變化也來的太快了,前天還挺橫的,今天怎麼就服軟了。
「小耀不在家裡,你們稍微一等吧。」
這一等就是半個多小時的時間,王耀方才從山上下來。
「這病,我治不了。」王耀看了一眼道。
「小耀,你再給看看吧?」王豐吉道。
「叔,我看過了,我治不了。」
剛剛來找事,不給他點顏色看看,讓他長點記性,以後肯定會沒完沒了的。
「我錯了,大哥、嫂子、小耀,你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王豐意幾乎要哭了,這難受的感覺他實在是受夠了,還不如直接捅他一刀呢。
這說著話差不多就要跪下了。
「快起來。」王豐華見狀一把把他攙扶住。
「小耀?」
「爸,我是診治不了。」王耀道。
自己的父母心腸軟,這他知道,但是此刻不能軟。
先讓他難受幾天,必須印象深刻,終身難忘。
最終,他們是無功而返。
「特麼的,這個小兔崽子!」王豐意氣急而怒,出了門口就大聲的罵罵咧咧,聲音很大。
王耀自然試聽的到道。
「果然,還不夠深刻。」
「哎呀。」出去的王豐意突然間捂著自己的頭。
「又怎麼了?」他大哥急忙問道。
「頭疼的厲害。」
很突然的刺痛。
本身他這頭部的病症就是因為王耀那一吼,震盪的,沒成白痴那是王耀口下留情了,這病需要靜養,而且不能動氣,一但動氣,氣血翻湧,只會加重病情。他這剛才一怒,氣血上涌,猶如雪上加霜一般。
「扶我坐會,大哥。」
耳部消失的嗡鳴聲再次出現了。
送走了那兄弟兩個人,過了沒多久,王耀也回了醫館之中。
這幾天,醫館之中開始陸續的老人看病了,這些人多半是些小毛病。
而王耀也如願的再升一級。
這升了一級,獲得了一個技能點,外加一包藥草的種子。
紫丹,苗似蘭香,莖赤節青,花為白紫色。
去心腹邪氣,去五疸,化血毒,利水道。
此乃「中品」。
制約那給一個技能點,王耀加在了「製藥術」之上。
頓時,腦海之中的藥學知識再次擴充,諸般藥理,陰陽五行,相衝相合,他感覺真箇人的知識層面似乎有上升了一個等級,對「藥」一途的理解更深了一步。
這是在曲徑通幽,也是在登臨巔峰。
呼,他長長的舒了口氣。
再進一步,實在不易。
從今往後,只怕是越來越難了!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
連山縣城之中,一對年輕的男女,在一個在這個縣城之中還算是頗具格調的西餐廳之中,靠窗而作,柔情蜜意。
這樣地方,話費不低,飯菜的味道還一般,來的大部分都是他們這種熱戀之中的年輕人。
「怎麼不吃啊?」女子笑著道。
「看你就飽了,秀色可餐。」
「貧嘴!」女子臉色一紅,那個姑娘不喜歡被人誇獎,何況還是自己喜歡的人誇獎。
「吃完飯去看電影吧?」
「好啊。」
吃過飯,看電影,看完電影在談談聊聊,這是一個套路問題。
電影的劇情一般,這是個小放映廳,裡面也沒有幾個人,三對年輕的男女,有兩對已經摟在一起了。
年輕人和輕輕的將自己的女友摟在了懷裡,然後開始不安分起來。
「壞蛋!」
女子輕聲道。
「嘿嘿。」
夜深了,這一夜,雨打芭蕉、雪壓嫩枝。
兩度雲雨,食髓知味,意猶未盡。
年輕男子卻是突然間感覺小腹一陣刺痛。
啊。
他忍不住叫出聲來。
「怎麼了?」身旁的姑娘急忙問道。
「沒事,突然間肚子疼了一下,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男子道。
「嗯,我累了,咱們睡吧?」
「好。」男子擁著女子,卻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他想到了那位醫生的勸解。
「果然不能過度嗎?」
連山縣人民醫院之中。
啊,嘔!
王豐意趴在病床上嘔吐這。
「你看看你,我說不讓你去,你就是不聽勸,更厲害了吧!」他妻子是氣不打一處來。
哎!
王豐意此時是連還嘴的力氣都沒有了,頭難受,噁心、嘔吐,渾身沒力氣,稍微一動就覺得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