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是!」
鍾夏拍拍身上的灰塵,這次不算高,只是身邊露出驚恐臉色朝他指指點點的人群,讓他皺起了眉頭。
殺光所胡生靈?
這該怎麼破?
鍾夏歇力的搜尋腦海中關於九曜星辰典留下的龐大記憶庫,卻發現沒有相關的記載,只能從零星的信息,判斷這是一次關於心境的歷練。
「既然是心境的歷練,那麼現在只有二個方向,一個是殺光殺淨,墜入魔道;二是一人不殺,看看有什麼變化。」
思考了一會兒,鍾夏沒有理會這些凡人,只是實在不想當無謂的殺人魔王,因為他敏銳的感知告訴他,這些凡人……...都是真人的。
鍾夏使了個障眼法,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了身形,隨後不久,就在這座小國的一家客棧里出現。
但這個時候,在自己房間裡的鐘夏,卻是鎖緊了眉頭。
剛剛他嘗試了出城,卻被無形的力量擋住了,那道無形屏障的強大,他根本沒辦法打破,也就是說通關之法,只在這座城裡。
但僅僅如此,還不至於讓他愁成這樣,最重要的是,他剛剛用去的法力,直到現在居然還回復不了半點。
這兒是一個無法之地!
「別慌,我還有封印的力量,必要時可以解開。」
最終,鍾夏還是深吸一口氣,這最後一關太過詭異,明明是心境關,卻出現了真實的凡人。
開闢這片空間的大能,已經達到了這種恐怖的能力了嗎?
影響了時間的快慢,控制了生靈的輪迴繁衍,還有那聲音提醒的遺祠,一切對於鍾夏來說,都像是他……不僅僅是它,恐怕所有闖關的人,都像是一隻只小蟲子。無意的闖入了一隻大蜘蛛結的網上,正奮力的掙扎。
然而,就在鍾夏在旅館房間中苦思冥想通關之法時,門外居然有人敲響了門。這讓他眉頭一皺。
不是讓店家莫來打擾了嗎?
帶著疑慮,鍾夏打了門,但迎接他的,是一對如虎似狼的捕快!
「妖人束束受擒!」
兩人喝了一聲,就要伸手抓向鍾夏。但是鍾夏乃是修仙者,豈有可能受制於倆個凡人,冷目一瞪,突的兩手如閃電伸出,在他們頸邊大穴點了一點。
砰!
兩位捕快神經線被截斷,頓時瞪大眼睛,直挺挺的轟隆一聲向後倒去,驚動了半間客棧的人。
且不說那些看到二樓客房門口的客人們如何驚慌,一個悄悄溜出客棧的小二,就讓鍾夏眼尖的發現了。
「他報官了?我明明只是做白衣劍俠打扮。在這兒並不算希奇,為何會被人誤會?」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鍾夏剛剛縱身跳下一樓,正要拿住那小二問個究竟,卻被一柄長劍攔住。
「閣下留步!」
面對絡腮鬍子大漢的責問,鍾夏心中按捺不住怒火,真想抽出寒玉雪紋刀一刀結果了這個武夫,但想起魔道下場,還是忍住了。
「我非是歹人,那倆個捕快不分由來就要抓我。我也僅僅是點了昏穴而已,我懷疑是那小二陷害於我,還不讓開?」
說罷,鍾夏就要再追出去。但身後幾道惡風撲來,讓他消了念頭,心胸起升起怒火。
「你們真是找死!」.
一念成魔,一念成佛,鍾夏此時此刻不再壓抑本性,反手抽出寒玉雪紋刀。唰唰的幾刀寒影掠過。
就在這時,鍾夏猛然轉頭,看向了街外某一處,轟然的加快速度,竟是不再顧忌隱藏,真接的沖了出去。
「你是何人!」
鍾夏沉聲怒喝,但在法力的增幅下,聲音遠遠的傳出百米之外。
街外一處茶攤下,有一個翩翩少年公子,手執竹扇、身著青衣很是文雅,而與他同一桌的老人卻是一襲灰色布衣,像個老農絲毫不起眼。
但正是這個不起眼的灰色老人看了衝過來的鐘夏,耷拉的眼皮子一招,巍巍然的抬起手,朝來人方向揮了一下,像是將什麼向下壓。
鍾夏突然感覺一股熟悉的危險,雙眼瞬間睜得渾眼,但不急他向旁邊閃去,頭頂的龐大天地元氣忽的形成,化成一隻透明巨掌狠狠拍下。
轟!
幾乎是重如山嶽的一掌,但當它將大地拍出一個巨大的、深達一尺的凹陷時,除了幾個無辜的凡人被禍及成肉餅之外,卻沒有意想中的收穫。
「咦?」灰色老人頗有些驚訝。
那翩翩少年公子也是目泛異彩,輕笑道:「歸老,你這可是連續倆次失手了哦。」
那被稱做歸老的灰色老人搖了搖頭,卻是解釋道:「謝少爺說得正是,沒想他還是個體修,卻是我眼拙了,需要拿下他嗎?」
「那件東西我們志在必得,我瞞了家族的所有人,奉父親之命前來,為的就是不引人注意。」謝少爺微微沉吟,謹慎道:「切毋浪費太多法力,一會兒的殺劫降臨,還需你保證力量,防止意外。」
「都是些心海期的修者,就算是魔龍殿和日門宗的弟子也無法跨越境界的差距。」歸老有些兒不以為意,但被謝少爺一提,還是要給幾分面子,雖然更多的是看他身後的那位身上。
歸老話音剛落,身形就消失不見,唯有謝少爺平靜如常的端起杯茶喝了一口,看著那兩道背影,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哈哈,小畜生你以為能逃得掉麼?」
兩人一追一逃,轉眼就到了一處鬧市,鍾夏緊緊收斂氣息躲在人群中不做聲息。
但是歸老毫不在意的飛行在半空中,道基期相較心海期,不僅瞬間的法力威力爆發可達到十倍以上,而且法力的渾厚更是百倍以上,這種追逐的消耗他絲毫不在意。
「你只學當老鼠嗎?」
半空下,人群之中盡露百態,有些人驚慌逃跑,遠離此地,有些人雙眼放光,原地伏下跪拜、口呼神仙,還有些人不知如何時好,怔在原地,另有些人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僅離遠了些,觀看起半空中的歸老。
「那我就逼你出來!」
久久不見對方出現,歸老也有些惱了,只將灰濛濛的袖袍一拂。
呼呼!
平地生大風,風起卷砂石,惡風漸凌厲,寒意刮人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