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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這一個稱呼。
隨著時間流逝,在李璟的心間已經越發的淡漠涼薄。
甚至漸已忘卻,因為那段記憶實在是太過悽然絕望。
父親才剛剛下葬。
無依無靠之時,她卻決絕的轉身離開絲毫沒有停頓。
淚水未曾終止,卻依舊沒能夠將她挽留下片刻時間。
那時他只有七歲。
那顆仍還稚嫩的內心,已經就此被黑暗所圍繞。
沒有絲毫縫隙的關閉,拒絕著所有一切的光明。
那是種潛意識的保護,為了不再遭受任何傷害。
而自此開始變得孤獨,沒人能夠進入他的內心。
在他的童年之中。
有著李銘青的照顧與教導,讓他知道該如何的去活著。
他開始長大之後。
有著含恩靜的到來與陪伴,讓他明白該怎樣的活下去。
帶給他生命的人。
未曾讓他知道和明白這些,僅僅只是將他帶到這世界。
然後…
將他拋棄。
原本是多麼溫暖的稱呼。
卻變成了那絕望的夢魘。
他怨,他恨,無數負面情緒湧上心頭,成為了一張無形的大網。
束縛,纏繞,讓他已經有些喘不過氣,整個人仿佛如墜深淵般。
「這就是你所想要對我說的話嗎?」
如同死寂一般的沉默過後,她開口說出了這樣的一個問題。
「我已經說完了,您還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那情緒波動開始越發洶湧,李璟很是勉強才將其約束控制。
「阿璟。你…」
電話那頭的聲音仍還平靜,似是想要將那想說的開口說出。
「那麼我掛斷了,以後還請您向以前一樣。」
「請不要再聯繫,不要打擾我現在的生活。」
那情緒肆意的摧毀著所有。李璟已經無法保持清醒與理智。
因為已經被觸及到了底線,傷口的結痂也被殘忍的撕開了。
那樣的稱呼讓他覺得噁心,隱隱作嘔的那種噁心。
這樣的聲音讓他覺得討厭,沒有理由的那種討厭。
在當初…
李璟也曾試著站在母親的角度,去理解她。
想著總會有一天她會再次回來。在等著她。
他仍抱著希望,就好像抱著一根救命稻草。
可是卻在某一天,無意間聽到了李銘青打電話時說出的話語。
「現在我的兄長雖然已經去世,但是我仍然把她當做嫂子。」
「可是在兄長屍骨未寒的時候,你卻告訴我她現在要改嫁。」
「我明白一個女人在丈夫去世之後,就會失去了依靠。」
「我知道一個女人獨自一人帶孩子,會有多麼的辛苦。」
「但是這卻都不能成為她在現在這個時候做出這種決定的理由。」
「阿璟今年才七歲,剛剛失去了父親的孩子現在母親也要離開。」
「人心都是肉長的,難道她作為母親就不知道心疼自己的孩子?」
「他已經夠可憐了,為什麼還要讓他變得更加的痛苦和不幸呢?」
躲在門後。眼淚已經不由自主的留下。
強忍著不發出聲音,卻只能默默忍受。
那個時候的李璟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麼母親要這樣的把自己拋棄。
卻無能為力去改變這些,那些淚水該有多麼懦弱會有多麼的絕望。
那個時候的李璟知道了,從此以後的自己就已經變成了一個人了。
淚水怎麼擦都擦不乾淨,只能在角落裡躲著藏著哭到沒有了力氣。
而現在…
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在腦海一一浮現。
他站在原地低下了頭,手指輕輕顫抖著。
當希望變成了絕望,怨恨情緒就暗自的滋生著。
當溫暖變成了冰冷,那顆心就完全變成了陰暗。
他知道了該如何的活著。也明白了該怎樣活下去。
現在的他只想要這樣的活著。
活的沒有人再能將自己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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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璟勉強的將那情緒平復,讓表情也不再顯得僵硬。
回到原本進行工作勘察的地方,走到了趙孝鎮的身旁。
「趙PD,我可不可以請個假…」
李璟帶著些許抱歉。低下了頭然後開口說道。
「怎麼了?有什麼急事需要去處理嗎?」
趙孝鎮稍有些許詫異,而後似乎是察覺到了李璟的些許異樣,然後帶著關切的開口問道。
「實在抱歉。」
李璟沒有辦法開口解釋,卻又不想要說謊敷衍,所以只是這樣開口道。
「沒什麼好抱歉的,其實已經也沒剩下幾個地方了。我和其他的工作人員去就可以了,如果你有事的話就先下班吧,請假什麼的就不用了。」
趙孝鎮對於李璟還是抱著照顧的心態,然後也就沒有再多說些什麼。
「謝謝您了,趙PD,那麼我就先離開了。」
李璟再次低頭額首,然後也未曾稍作停頓,便直接轉身離開了。
在這樣的時候,李璟所第一個能夠想到的還是金逸。
因為對於自己的很多事情,沒有誰能夠比他更了解。
心緒翻湧間,難以平息。
連開車都無法再像往常一樣的保持著車速。
原本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到達了約好的地點。
可是這次卻只用了短短的二十分鐘的時間。
「出了什麼事情嗎?」
在見到李璟的第一眼,金逸就眉頭皺起的出聲問道。
因為他是最了解李璟的人,所以才能察覺到李璟的不對勁。
「就在半個小時之前,一個十幾年都未曾聯繫過的人,給我打來了電話。」
在金逸的面前,李璟不需要再去壓抑與束縛自己的一些情緒。
沒有遮掩和掩飾的就這樣完全而徹底的暴露而出。
臉上表情逐漸變得漠然,那聲音也隨之變得沙啞。
「十幾年都未曾聯繫過的人?難道是…」
金逸的眉頭越皺越深,再沒了以往那副吊兒郎當假不正經的模樣。
此時此刻的他,才是最為真實的模樣。
因為對於李璟太過於了解,所以並不難猜測出他所說的人會是誰。
時間上的提醒讓他隱約覺察,而後有了自己的那種猜測。
能讓李璟有這樣的情緒波動,甚至無法控制自己的表情。
除了他所想到的那一個人,好像也就再沒有了別人。
「是啊,就是我的…母親。」
那樣的一個稱呼,讓李璟甚至無法輕易的說出口。
可是又能去如何,那是對於那個人唯一的那稱呼。
當叫出了那稱呼,讓李璟好似渾身都沒有了力氣。
情緒劇烈起伏著,無法再控制好像快要掙脫枷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