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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逸想說些什麼,卻欲言又止。
只是坐在他身邊,剩一聲嘆息。
他本來就不擅長去安慰別人。
那麼所能夠做到的就是陪伴。
在很多的時候,千言萬語都比不上無聲陪伴。
李璟閉上了眼睛,整理著心緒。
只是靜靜的坐著,平復這一切。
他本來就知道該如何去解決。
那麼所需要的也就只是時間。
在很多的時候,囚縛解脫都只是在一念之間。
那些過去,將李璟變成了現如今的模樣。
無論是眼睛所看到的還是耳朵所聽到的。
人們所能夠知曉的只有他的成熟和理智。
卻無法知曉那些被他深深隱藏的那過去。
普通人難以想像的事情。
他卻完整的將其經歷過。
才會,讓他變得不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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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李璟再次睜開了眼睛,眼神重新恢復了清明。
金逸一直都在偷偷觀察他,這時才悄悄鬆了口氣。
「她,有沒有說是因為什麼而聯繫你?」
金逸的話語,打破了這維持許久的沉默。
「應該是想要說什麼的,但是我卻不想聽下去了。」
「然後就打斷了她的話,之後就將電話給掛斷了。」
李璟點燃了一根煙,煙霧繚繞間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你這樣做才是對的,不想聽的那就不要聽就好。」
「如果聽了可能會徒增煩惱,還不如就這樣掛斷。」
金逸從李璟的手中拿過燃燒著的香菸,而後將自己的嘴中噙著的煙點燃。
斟酌了許久的言語,然後才輕聲開口說道。
「是嗎?…或許是吧。」
李璟先是反問,而後自己回答。
這樣的話語顯得矛盾,但是他卻不覺得矛盾。
他是在這樣問詢著自己。然後開口回答著金逸。
「若是沒有目的性,她又怎麼會在過了十幾年之後聯繫你呢?」
金逸猶豫許久之後,終究還是開口說道。
因為有些話,他是能夠對李璟說出口的。
「目的?這應該才是唯一合理性的解釋了。」
金逸說的足夠直白。李璟自然能夠聽的明白。
自己想的足夠明白,才能如此直白的開口回答。
「不管她的目的會是什麼,你都沒有任何接受的理由。」
「當初是她將你…拋棄了,也將身為母親的資格丟棄。」
「這麼多年以來即使沒有她,你活的也很好。」
「那麼又為什麼再去因為她。而打破這平靜。」
金逸曾經嘗試過把自己代入到李璟的過去。
但是卻發現根本沒有辦法再繼續想像下去。
那是種多麼殘忍的方式,根本無法去理解。
這是他為何現如今有著大的怨氣的原因。
也是他能夠去開口說出這些話語的理由。
「陪我喝酒吧…」
李璟不想再去思考任何與她有關的事情。
但是卻又無法主動地隔絕那相關的思緒。
那麼就需要藉助酒精的幫助,至少能夠短暫的麻痹思維。
現在他需要的並不是那清醒,而是徹徹底底的忘卻一切。
「那麼就走吧。」
金逸也想要為李璟做些什麼,哪怕只有些許的幫助也好。
至少不用只能這樣的看著他,哪怕分擔少許的煩惱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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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個熟悉的酒吧,也還是那個熟悉的位置。
周邊漆黑一片,只剩下兩人並肩而坐在那角落。
只剩下一束燈光,照亮了兩人的周邊。
沒有太多的言語,只是偶爾的碰杯聲。
喝酒讓人麻痹。繼而失去理智。
但是酒醉狀態下,卻能夠將人最為真實的一面曝露而出。
無數藏在心底的秘密,往往難以啟齒而開口說出的話語。
已經無需理智,那就放浪形骸。
你越是想要喝醉,那麼很快就會醉了。
是一種心理暗示,暗示自己應該醉了。
燒酒,啤酒,紅酒,洋酒,無數種酒精混雜。
已經品嘗不出味道。所剩下的只是不斷飲下。
人活著都會有大大小小的壓力,那麼就需要釋放發泄的方式。
依靠酒精去當做方式釋放壓力,是很多時候大多數人的選擇。
金逸的眼神已經漸漸有些恍惚,不復清明。
但是卻仍記得自己不能倒下去。得繼續喝。
他得陪著李璟,喝到真正忘卻了所有一切的煩惱。
如果沒有了他,還會有誰能夠這樣的陪伴著李璟。
「阿璟,我一直都覺得對不起你。」
金逸手中的酒杯微微傾斜,酒水隨之灑下。
但是他卻好像並未曾覺察,而是開口說道。
表情變得有些黯淡。還夾雜了些許的愧疚。
「為什麼要這樣覺得。」
李璟看到了他的動作,而後幫他把酒杯放到了桌上。
拿起了一旁的紙巾,幫他擦拭著手臂和手掌上的酒漬。
「如果不是因為元叔幫我阿爸擋了那一刀,現在你的生活或許就會截然不同…」
「你會跟普通人一樣有著幸福美滿的家庭,也就不會活的那麼的不幸和辛苦。」
「我是真的覺得很對不起你,阿璟。」
金逸重新拿起酒杯,將那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然後低下了頭,聲音有些微弱的開口說道。
其實這麼多年以來,隨著兩人關係越發深切。
那一種愧疚感,就一直在侵蝕著他的內心。
「那麼,當初你為什麼要幫我擋下那一刀?」
「是因為覺得愧疚嗎?覺得虧欠我太多了?」
李璟端著酒杯的手有了片刻的顫抖,然後很快恢復如常。
伸手將金逸的頭抬起,然後直視著他的眼睛,開口問道。
「不是,不是…不是。」
「在那個時候,我只是覺得應該站在你身前。」
「只是這樣想,然後我就知道自己得這樣做。」
金逸已經醉了,酒醉到言語間已經表達不清自己的意思。
但是他卻仍知道自己想要說些什麼,然後全部開口說道。
這些話語最為真實,也最為純粹。
「那麼,我阿爸當初應該也是這樣想的。」
「就跟你在那個時候心裡所想的一樣的。」
「所以,阿爸也知道自己應該那樣去做了。」
「在那一瞬間我突然理解和明白了這一些。」
「然後我就再也沒有了怨恨。」
「只是知道我也跟阿爸一樣。」
「有了能夠將所有一切交付到彼此手中的…」
「兄弟。」
李璟拿起了酒瓶,往金逸的杯子中倒滿了酒水。
然後將其端了起來,遞到了他的手中。
拿起了自己的杯子,輕輕和他碰了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