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蘇酒和宮少發生了什麼,可是看著她微微發抖的身體,以及那充滿著恨意的目光……
顯,他們倆又結下了梁子。
五年前是這樣,五年後,他們難道還要糾纏下去麼?
「哼,很了不起麼?只會壓榨老百姓的資本家。」
蘇酒忍著渾身的疼,強壓著心裡的恐懼,更加盼望著東方烈趕快找到她。
她對這裡完全不熟悉,五年之後的榕城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除了那一晚的被人奪走的初/夜,除了父親去世那一刻的昏迷!
她對這裡,都是一種害怕面對的感覺,因為有著她很痛苦的一段時間。
不過,好像這輩子和面前的這個人真有點冤家路窄似的。
去哪裡都能夠碰到,簡直神了!
宮政獄野眯著眼睛,語氣十分的不悅,
「蘇酒,你說話的方式請注意一點。」
她白了宮政獄野一眼,緊緊的攥著手,告訴自己不要緊張,不要怕,要面對,哪怕這個人再怎麼可惡,總不可能當著他手下的面將自己輕薄吧?
「你又沒有寫著這裡不准私人進入,我怎麼會知道?」
「可是這裡寫著『女人與狗不得入內』!」
宮政獄野冷哼了一聲,手微微的抬起,朝著電話亭直直的指過去。
隨著他的手的指向朝著電話亭看去。
慘白慘白的路燈的微光照著這個紅頂的透明玻璃電話亭,上面掛著一個黑色的牌子。
鑲金的字眼在蘇酒看來是分外的刺眼。
果然寫著:女人與狗不得進入!
瞬間,蘇酒覺得心裡堵著了。
這混蛋,不是在變相的罵她是狗麼?!
「現在看明白了吧?蘇小姐,我們真是冤家路窄啊,到哪裡都能碰到。」
宮政獄野看著她捂著自己的胸口,不斷的喘著粗氣,心裡就著實的得意。
「當然,」蘇酒挑了挑眉,手心裡的傷口因為汗漬變得更加的疼。
她咧著牙齒,忍著疼一點也不示弱的說:「我就是想要來看看你死了沒有。」
「你來看我死了沒有?」
宮政獄野只覺得心裡更堵地慌了,一邊的阿宅也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他不悅的皺著眉頭,回道:「恐怕你就是想讓我死了吧,蘇小姐,我還真是謝謝你的狼心狗肺。」
「你說錯了,宮政獄野,」蘇酒緩緩的抽著一口氣,抬腿走得更近了一步。
雙眼帶著一絲血紅看著他臉上包紮的紗布,那裡的血漬讓她覺得心裡好不痛快。
早知道,該用點力!讓他整個人掛掉算了。
「嗯?」宮政獄野微微頷首,早就準備好接受她的尖銳語言。
「我不是狼心狗肺,我是沒心沒肺。」
「哈……」宮政獄野短促的笑了一聲,「看來你很有自知之明嘛,蘇小姐。」
「哼,可是我現在真後悔下手輕了。」
蘇酒自然是不認輸,繼續和他磨嘴皮。
「宮少,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阿宅忍不住插了一句,宮政獄野帶著傷,而蘇酒衣衫凌亂,叫人浮想聯翩。
更何況,白陸洋還在車裡昏迷著,要趕緊讓家庭醫師治療才行啊,一刻也不能呆久了。
「宮少,白陸洋還在車裡呢,我們先回家吧。」
阿宅勸著,其實更多的是希望宮政獄野不要和蘇酒有任何的接觸。
他一看到這個女人,就感覺到她對宮政獄野的敵意。
而宮政獄野,平日裡都沒有這般的咄咄逼人,可是為什麼在這個女人面前怎麼也不服輸呢?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我怎麼會受傷的?
你不知道她下手有多重,要是把子再准一點,我就成瞎子了。」
宮政獄野眼神里閃爍著寒光,足以將蘇酒給冰凍。
「真恨不得把弄瞎,你這喪心病狂的混蛋,你做了那麼可惡的事情,必定要遭天譴的!」
蘇酒惡狠狠的說著,經過他這樣的提醒,又再次看了一眼他額上的傷,那可是她的成果。
宮政獄野的額頭上簡單的纏繞著紗布,就算他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就算額上還在往下滲著血,可是他看起來依然給人怒氣騰騰的的感覺,還有那種非要將自己逼往死路的可恨。
宮政獄野被這樣一罵,上前一步什麼也沒說就揪著蘇酒的衣襟冷喝了一聲:
「你這水性楊花的女人,白陸洋能夠得到你?難道我就不能麼?!」
「宮政獄野,你果然是一個披著羊皮的狼!我都告訴你了,白陸洋是被人下藥了!他是被人下藥了!」
她高喝了一聲,將心底的怒氣全都爆發出來,手猛地揚起來!
只聽「啪」的一聲清脆響起來,宮政獄野的臉上愣是出現了一抹猙獰的手指印。
「呲……」紗布被她的手掌給掀開了,上面的鮮血開始往下滴落,不小心砸在了眼睛裡。
他眯著眼,狠狠的怒斥道:「如果不是你勾/引,他會那樣失措麼?」
「蘇酒,我拜託你看清楚點自己的身份!
你只是他的經紀人,不是暖床的小姐,更不是情侶!
難道你還想要和他鬧緋聞,將自己炒作一下,進入演藝圈麼?
現在,我宮政獄野就告訴你……」
興許是撕裂傷口的緣故,宮政獄野捂著眼睛的手都沾滿了鮮紅的血,在夜裡看起來分外的可怖。
他忍了忍,繼續說:「你要是敢用這樣的方式進入娛樂圈,
那麼,我直接封/殺你,不會有哪個公司敢用你的!」
蘇酒緊緊的抿著嘴,身體開始顫抖起來。
她以為這個人又要做什麼可惡的事情,可是哪裡想到,他的話是世界上最刺人的尖銳利器。
「我沒有!」
她大聲的吼著,緊緊的攥著手,可是感覺到了是身體上的疼以及虛弱,還有心裡的疼。
五年後的重逢就是這樣的嗎?
蘇了了,你看看,你的親爹就是這樣可惡的男人!
她以為他們可以重新遇到,她以為他會變好,哪怕好一點點一點點點也可以,可是,他沒有!他沒有!!
他還是那個混世魔王,他的心裡還是只有那個凌詩詩!
「呵,我也希望你是真的這樣想的。」
宮政獄野捂著眼睛,看著她那麼一個弱小的身子。
她不斷的顫抖著,胸口起起伏伏,那樣的狀態已經是達到了任何一個女人的極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