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龍的傳人
龍王見事已到此地步,作為天庭命官,深知天道(宇宙規則)看似無情卻有情,這個情就是對天下蒼生寄予同樣的平等,珍惜和悲憫。他當然不能護自已的「校犢子」,放任不管。俗話說:「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小洞不補,大洞吃苦」。倘有權勢有錢的神或人可以任性,不加追究的話,不要說地上的世界會糟蹋得不成樣子,成為一片萬籟俱寂的墳塋,即使是天堂也消費不起呀,難免有壽終正寢,氣數已盡的時候。這是道,誰也改變不了的。非如此何以有宇宙這樣一個超級生命共同體橫空出世?如果宇宙沒有道,不就是魔鬼之地嗎?有什麼可留戀的。莫不如讓老天爺收了去得了,免得讓蒼生受苦。
龍王當即面對三個兒子,道:「孩兒們,此次地上發生海嘯災難,殃及東南亞沿海諸國,死傷人以百萬計,財產損失不@無@錯@ ..計其數。我身為天地一方封疆大員為民作主是我的本分,對此我深深自責,並接受天庭對我的任何處理。即便將我逐出天庭,下放人世,進入六道輪迴,我亦無怨言。」龍王整了整龍袍,捋了捋龍鬚又繼續道:
「此次三兒一時不慎玩火,驚動了天地,傷及無辜百姓。孩兒們可知定海神針是自然界的達摩克利斯劍,與唐僧套在孫悟空頭上的緊箍咒一樣,是神器。天庭用神針來威懾鎮壓地上的不肖之徒對大海的不公,必要時代表天道對地上的忘恩負義者予以懲罰,讓地上那些缺德的者,利用權勢濫施淫威破壞大海的人,亡命大海,惶惶不可終日。」
龍王又道:
「因肇事者是我三兒。他年輕任性,加之父王我在龍宮對孩兒們關於『神器』的教育有失欠缺,我有責任。養不教,父之過,根子在我父王身上,我對三兒的任性有溺愛的傾向:自認為三兒與他兩個哥哥不一樣。老大老二是兩耳不聞窗下事。一心只讀聖賢書;三兒自小聰明伶俐,喜自作主張。為父又放任了點,才造成今天地上重大損失。所以年青人不敬畏天地,不懂得敬重父母,不敬重師道之尊,一味任性下去,遲早要攤上大事的啦!」
龍王還說:
「天地君親師五倫,除天地之道是神創的規則,天然正確。自然正確外,其餘的君親師都不是固定不變的,處在不斷變化中。上至君王,親至父母,貴之師長都非一貫正確。」龍王講到此突然停頓,看著兒子們的奇怪表情。原來仨兒聽了父王的突兀之言面面相覷?他們不明白父王腦筋急轉彎何以如此加速?如此的「頭腦風暴」他們難以接受,於是仨兒不約而同面露難色。龍王感到很有意思,一雙龍爪又情不自禁地鼓搗自已的龍鬚……
仨兒子不勝驚訝。心裡都在思忖:父王剛才還說要對天地群親師有敬畏感,怎麼茶還未涼就鳥搶換炮。改弦更張啦!他們不約而同在心裡說:「父王此說我們有點聽不懂了呀?」
龍王知道仨兒子疑惑的是什麼,便開道他們說:「天下世界沒有一個父母不愛自已的孩子,如同普天下的老師都希望自已的學生有出息,青出於藍勝於藍。這是自然樸素的愛。但任何事都有度,比如過分的愛就成了溺愛,最終走向事物反面。所以愛能生恨。此次三兒闖禍是他的任性所致,也與我做父疏於管教有關。現在看來塵世間說,嚴師出高徒,慈父出頑子還是有一定道理的噢,呵呵……」…
龍王看著仨兒子對自已心憂天下。悲憫眾生的心態似乎還有點似懂非懂,他打開天窗說涼話,道:「塵世間古人云:紅塵滾滾,世人為利而來,為利而去。塵世如同一鐵打的營盤,眾生如同一撥撥去了又來,來了又去的兵;你來我往,你上我下,上演人間一出出情和利的大戲。」
乳臭未乾仨兒子,對世俗事一竅不通,聽著父王的評述頗覺新鮮,趁父王怒氣慢慢平緩下去,大兒子斗膽說:「父王,您還是給我們講講俗世的情況吧。」
龍王聽了覺得有點詫異:對大兒子說:「吾兒在龍宮一向循規蹈矩,燈下苦讀,何以問起俗世之事?再說天上地下互不通達,從地上到天庭有九九八十一道關卡,九重天要攀登,天地本是兩個世界噢!」
大兒子說:「神雖然與人不一樣,人的壽命短,以百年計;神的壽命長,有千年之久。但在神的千年壽命史中,神也可能犯錯,被逐出天庭,加入六道輪迴。我想有朝一日我們中的任何一位也可能會落入世俗,所以未雨綢繆,請父王給我們仨下點俗世的『毛毛雨』很有必要。老二,小三,你們說呢?」
「大哥所言極是,這叫臨陣磨搶不快也光,」素耒孤言少語的老二,不說便罷,一開口就有「主持人」的腔調,未耒如真到地球上去軋鬧猛,肯定有蠻多「粉絲」。小三呢,因為「鬧窮禍」嘍,只有「排排坐」的份了,沒心思「玩花搶」爭出鏡,像得了雞瘟病似的耷拉著腦袋瓜,乖乖地聽著兩位兄長在父王面前爭寵。
龍王聽到兒子們要他講「上面」的事體,作形勢報告是領導們的「拿麻溫」。作為領導可以什麼都不用操心(吃喝拉撒一切有秘書代勞),但必須有「二把刷子」:筆桿子和嘴巴子。曾幾何事,古代窮秀才的做官之道,也成了進入官場的「代價卷」,似乎一個世界大國強國是靠寫出來和講出來的,與千百年來數以億計老百姓生命和鮮血的奉獻,沒半毛錢的關係?
人民,只有人民才是歷史真正的動力和主角,如果沒有普羅大眾創造的精神和物質產品,歷史只是一個黑鍋底。混沌的宇宙,談什麼英雄創造歷史,不是很可笑嗎?
龍王道:「現實世界裡。權力已被異化。權力——不再是因生物多樣性決定生命多樣性派生出來的一種服務職能,而是異化為一種名為管理,實為對大眾實行少數人對多數人盤剝的工具。為了維持這種權力態勢,皇帝是始襲的,不傳外人,根據祖制只傳長子。圍繞長子『接班』。權力更迭,父子間,兄弟間,後宮正宮間,官宦間展開一場場勾心鬥角的爭鬥,宮庭就是一座墳塋啊……」
三兄弟聽到父王的言論,你看我,我看你,有一種地球人遭遇外星人的感覺:「哇!『外頭』好熱鬧喔。權力真是一顆偉哥。誰見誰愛,童叟無欺。為了爭權,拆穿之講,為了爭一已之私,『花頭巾』(滬語意為名堂奧妙)蠻透的;陰謀陽謀一起來,真是蠻拼的。」
龍王講得興起,龍鬚上濺了許多吐沫星子,白花花的龍鬚上星光點點閃閃發亮。像星光大道上的繁星。龍王也顧不上這些,他潛意識裡覺得講完後他也要跑路了。天庭沒有終身制嘛;當頭頭就要擔責,否則天庭真成了「公務員」的天堂。他道:「其實此種趨勢比比皆是,呈瀰漫之勢:人世間不僅官官相傳,財富也相傳,出了個什麼富二代?現在擴大到職業也相傳。如老子是唱戲的,兒子也唱戲;老子紅透半邊天沒聽說吸毒。兒子倒先吸毒了。這就是愛生恨的例子啦。這樣的事地面上見怪不怪,幾成泛濫,這是在挑戰自然規則呀!」…
龍王講這裡,似乎是「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他知道人都有死的時候,神也一樣;蠟燭燒盡了,連蠟淚都耗幹了,現在恐怕是時候了,他哽咽道:
「在我未離任之前,我必須做一件事:命令三兒即時離開龍宮,到地上去生活一段時間,體驗一下人間的疾苦。這對於他是必補的一課。」他手指點著小兒子道:「好自為之。你的前途你作主,父王不可能永遠罩著你。如是,反倒害了你。你能否回歸天堂這並不重要。只要你過得開心就好。」龍王說完淚眼盈盈,強忍住心中悲痛,將目光對著老大老二兩個兒子,故作鎮靜,強顏歡笑,道:
「其實,只要自已活得自在,天堂地上一個樣。」龍王接著詳細地為仨兒詮釋了神文化的來歷和意義。
他說宇宙是『神文化』一統天下。論輩份,地球是宇宙中一顆平常之極的星辰,地球的老闆是太陽,太陽系是宇宙神的兒子。像太陽這樣的恆星,宇宙少說也三千之多。地球則是太陽的兒子,是宇宙數以千計的孫輩之一。至於人,若論輩份的話,在宇宙看來簡直宇宙的末代悔生子。人在宇宙的地位不過一群「裸蟲」而已。
宇宙總體是『神文化』(自然法則)一統天下,神文化即自然法則占絕對主導地位。作為子系統的太陽系無疑是神文化一個局部,局部反映整體,所以在太陽系有太陽神一詞出現,這叫一脈相承。
但是到了地球,花樣經就來了。神文化(自然規則文化)在地球的一些地方居然成了質疑之點。地球一些人漠視自然規則通過顯性安排彰顯其存在的事實,聲稱無神存在,即不承認自然界有規則,在他們看來,自然界是搗漿糊,七搗八搗搗出來的。所謂自然規則,看不見摸不著。他們只想信只承認的東西:科學。
前已所述,科學並不深奧,更不神秘,科學只研究物質,對物質以外的存在,它一籌莫展。眾所周知,思維客觀存在,我們周圍的一切都是思維的物化,思維的產品。對思維,意識,科學完全不得要領,其研究可以說還未入門,現代科學問世有四五百年歷史了,雖然進展神速,但在與思維接軌沒有進展,它解釋不了意識是怎麼回事,隔靴搔癢,但意識照樣存在,並且指導著科學的發展。
無神信仰,並非絕對不信仰「神」,而是認為他自已是神。據此,一些人可在地球恣意妄為,糟蹋地球資源,將自然搞得面目全非,還自以為是在造福人類;漕蹋他人,欺行霸市;糟蹋自已,加速滅亡……
仨兒聽了父王的精僻分析如痴如醉。他們壓根也沒想到宇宙的神文化竟是那麼精彩,如此耐人尋味……他們遠眺龍宮外藍盈盈的海水在平靜地流動,陷入深深的沉思,海底世界如此平靜,而地面的世界卻是:
金戈鐵馬,烽煙四起;
長空明月。夜夜青冢;
關山遠近,紅塵長亭;
青燈苦讀,刀光劍影;
人間生死,海天茫茫;
白骨枯骸,華燈初上;
滿世荒蕪,歲歲枯榮;
千年輪迴,生死殉情。
難道神秘的宇宙法則,所謂的神文化就是這樣的嗎?
龍王看到仨兒子的表情,知道歷來讓人頭疼的領導作報告。此次竟起到了直指人心的投搶作用,他從此事實中也深受教育,明白了無論是什麼身份。上至天庭的上帝菩薩,下至地上的草根平民,對人都要真心真實真誠,以心換心;不要虛情假意,表面一套,骨子裡又是一套…
龍王最後以極精闢的語言為此事做了總結。他聲如洪鐘,道:
「孩兒們。我們東海第一家庭可能要拆遷了,仨兒要離開龍宮到地面上去,開始新的人生;那兒天地廣闊,青年人會大有作為。為父我也可能被天庭調離現崗位,總之此事要有人問責。此乃宇宙大法,是一種文化。已深入到我們的基因骨髓血液,成為我們的生命印記,概莫能外。」龍王又道:
「在我們臨別之際,我還要多說幾句關於神文化的話。」他接著充滿感情地說,「我們的宇宙是超級生命共同體。不是烏合之眾。是神的創造,不是搗漿糊。是規則的產物,不是應景的結果。有生命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規則。所認規則文化即神文化是我們的根。不管你現處何方:在天堂,地獄,人世;在地球,金星,火星;甚至在其它星系;也不問你現在是人是鬼是大總統,還是濺民,是小動物還是一棵小草,我們都來自神,是神的點化。我們每個個體生命的造化都是自已的業力所致……
在神文化的庇蔭下,我們名正言順地活著死去,再活再死去;只要我們努力,按照神文化的方向踐行,每一個生命都可得神的善待,因為我們都是按神的旨意卵化而生。神不會忘記。孩兒們,謹以此作為我們的臨別之言吧!」。
此時小三已淚流滿面,但淚珠仍不斷從眼眶汩汩湧出,滴在地上濕了一片。人只有到生離死別時才體驗到存在的價值,脫離了俗世的神仙也是一樣。
小三拖著沉重的步履,走到父王面前,突然「撲騰」一下雙膝跪地,不停地對著父王叩頭,他的腦門將龍宮的地磚撞得砰砰響,他泣不成聲,道:「父王大人在上,不孝之子三兒要與父王和二位哥哥分別了,請接受三兒的跪拜叩頭請罪,三兒給東海第一家庭添麻煩了。」
龍王老淚縱橫,老大與老二也跑過來與老三一樣跪在地上,仨兒子哭成淚人抱成一團,老大突然發聲道:「三弟,你不要走。俗世是一個罪惡的江湖,那裡的眾生不明天道存在,盛行弱肉強食自然進化,只顧利已不想利人;甚至為自已做大做強,不顧他人死活。人心叵測,世道兇險。你此去必定凶多吉少,必死無疑。」
老二聽老大怎麼一說更急了,道:
「要去我們仨一起去,我們願與三弟共赴患難,我們不能同時同日生,但願同時同日死,誰叫我們是骨肉兄弟呢?」
小三聽到二位兄長如此仗義,不禁深深悔恨自已的無知和任性,將一個好端端的東海第一家庭搞得支離破碎,由此他更覺得應自已負責,不應拖累他人。畢竟禍是自已闖下的,老話說得很清楚「冤有頭債有主」,一個人可以被毀滅,但不能被污辱,我要用自已的行動來贖回我的造孽。
小三義無反顧地走了。
福建沿海一個村落,一個男孩呱呱落地。小男孩有二個哥哥,窮人的孩子好生好長,父母隨口對落地的兒子說:「叫他小三吧!」
小三日長夜大,長得慈眉傳目,聰明可愛,人見人喜。雖然家庭是一戶打魚為主的漁民之家,但在休魚時,父母也會到山坡上幾畝薄田勞作。種些地瓜,花生之類的作物。收成後既可自用,也可拿到市場上交易換些閒錢,貼補家用。…
家裡還利用山野養了條用於耕作的牛和幾隻羊,對它們沒有特別的侍候,充其量給它們充分自由。讓它們在山前屋後滿世界跑,是真正的放養噢。
小三就在這樣一個田野牧歌,濤聲依舊,炊煙裊裊的平和寧靜環境中長大。
長大後小三有時一個人跑到海邊去看碧海藍天。小三家的小山村座落在山坡後面,坡很平緩,像母親的胸脯徐徐地舒到平緩的腹部,那腹部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他想起兒時的他,有時由哥哥帶著到海邊的沙灘上玩,常常的沙灘一眼望不到邊。金黃色的沙子就踩在他的小腳掌下,摩挲著他小腳丫,他感到好舒服好愜意呵,小小的心眼想著,孩提時代的日子真好呀,要是一直不長大多好哇!
可現在小三從牛倌羊倌的「臨時工」,派遣工轉成「長工」了,他有了一份「工作」。工作就是擔當,無憂無慮的日子雖然一去不復返了。但他生命中多了一群「朋友」——他家養的一頭牛和一群羊。他的工作就是帶著牛和一群羊滿山坡轉游。時間長了,他的「朋友」們,特別是那頭牛與他產生了「情愫」,雖然他們之間不能用人語溝通,但他們成了匪夷所思的真正的推心置腹的朋友。
有一回,小三聽到父母的一段談話。著實讓他出了一身冷汗,他感到他與「牛友」兩小無猜的好日子到頭了,「人,為何如此心痕?人世的無情與淒涼戮穿了溫情脈脈的面紗,讓人情何以堪?」他心道。
父親對母親如是說:「咱家的牛老了。不能幹活了,再養下去老牛肉也三錢不值兩錢啦;不如趁它身子骨還能動彈,將它宰了還能賣個價錢,反正越往後它也越來越不舒坦。」
母親說:「你是男人,你做主。」母親又說,「我還沒有嫁到你家時,聽村里一個讀過幾天書塾的人閒聊,他說男人是什麼?是一家之主咧,天塌下來要由男人頂著。男人生來就是幹這個的。不信你將男字拆開來,上邊是個田,下邊廂是個力,意思是種田出力氣的活要靠男人。種田就是種糧食,民以食為天。一個字包含了天地人之間的所有道理,這就是咱老祖宗的智慧。外國人的字像大餅油條脆麻花,裡面有嗎意思?屁也沒有!做中國人雖然苦點,但那是命呀!命是什麼?那裡面的學問大著呢……」
小三聽了母親即興演說,差點笑出聲來,他強忍住了。為了知道他的好友——老牛的命運,他此番不能任性了;他要忍,常言道,宰相肚裡能撐船。
「你扯那麼遠幹什麼?」父親不服氣,道:「是不是想顯擺你家是『書二代』?你祖上就是因為像范進那樣屢考不中,官場進不去,又沒錢做生意,更沒有身子骨做農活,憋曲了幾輩子,鹹魚仍然沒有翻身的機會。雖如此,你骨子裡還是認為比我高大上;我只是個打漁仔,臭魚爛蝦,是嗎?」。
小三見父母要幹仗,他心裡急火攻心,真想跳出來擺平他倆。從心底里小三對自已平靜安寧的生活很知足,他生來就有感恩感;但他最後還是按兵不動,他想再看看……
其實夫妻倆無非是牙根癢,盤盤嘴而已;舌頭和牙那麼親密,還有牙咬舌頭的時候哩!他倆很快就鋒迴路轉了,只聽母親說:「夫君,你怎麼一點也沒有幽默感呢?我不過是加一艾花露水,你就吃不消了,真是男子漢大丈夫氣十足。我拿你沒辦法。寵也不是,頂更不是,還不是因為我們沒有返貧,有點地產,房產,還有那條破船,最重要的是你有仨兒子,所以你『十骨挺硬』,我只好高掛免戰牌」她又道,「,你不要搞錯,我可不想做女漢子,搶班奪權。你是我家永遠的老大。現在言歸正傳。剛才你說什麼啦?」
父親破涕而笑,又將剛才的想法複述一次,問;「夫人意下如何?」
母親說:「老黃牛是你做主買下的,你的財產你做主。」
小三聽了,頓時要昏厥過去,他趕緊跑到山坡上找老黃牛,將真相告訴它。接下的一幕小三就是費盡腦汁,肝腦塗地也想不出來的。他見到了黃牛那銅鈴般大的眼眶大顆大顆淚珠奪眶而出。非但如此,黃牛竟然將它龐大的身軀下跪在地上……
小三見狀眼前一片金星,天昏地轉,他乘勢也雙膝跪地,並用手撫摸著牛寬大的背脊,急不可耐地說:「牛大哥,你何必這樣,我請你起身,有話好好說,一切都可以商量,都可以解決的嘛……」
欲知後事,且聽下回分解。(未完待續……)
第九十六章 龍的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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