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行水滸 第0199章 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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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張縣衙，後院書房！
「不凡大哥，你整天悶在這書房裡做什麼，外面可熱鬧了，你不出去看看？百姓們領到糧食和布匹，現在全都在歌功頌德，好些窮苦百姓還跪在縣衙門外來給你磕頭，說你是青天大老爺！」
一身紅色勁裝的扈三娘風風火火地竄了進來，秀美的容顏上滿布著興奮。
此時的趙不凡正坐在桌案前埋頭苦思，手中的毛筆時而拿起來，時而又放下，他眼下正在為軍隊整編的事情煩惱，根本沒心情去管那些，當下頭也不抬地隨口應說：「百姓能活下去就好，不求他們感恩戴德，只求我無愧於心！」
扈三娘看他情緒明顯不是很好，光潔的額頭上也是疊起些許褶皺。
「不凡大哥，如今梁山平定，善後的事也進行地井井有條，你究竟還有什麼好煩悶的呢？看你每天都把自己關在書房裡，再這麼下去恐怕是要憋出病來，真有什麼難事確實處理不了，不如先應付著，等出了問題再隨機應變唄！」
趙不凡感受到她語氣里的關心，終於抬起了頭來。
「罷了，你說得也對，現在考慮再多也不可能十全十美，總需要在今後不停改進！」
說著，他拿起桌上的文書，輕輕吹乾墨跡，小心翼翼地卷了起來。
「這是我在整編梁山頭領後的委任書，關係到整個河北東路的兵馬調度，你先拿去給聞煥章，讓他抄一份作為備案，等我上奏皇上批准後便傳至各大軍州。」
扈三娘大吃一驚，連連擺手：「不凡大哥，你可別把這種軍機大事給我知道！」
趙不凡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我特意讓你看一看，正是希望你提前泄露些風聲出去，用以試探各方的反應，若是真有很不妥當的地方，那可以在朝廷正式批准前修改。」
「這樣啊！那我先看看！」扈三娘明白過來，白皙的雙手輕輕接過文書。
可這一看，扈三娘可是驚訝壞了，等到看完，一雙美眸已是瞪得滾圓。
「不凡大哥，這番調動的變化也太大了吧，若是邊防出了問題，你可是要擔當全責，而且這些差遣的委任小妹完全看不明白，有的是按照武藝高低，有的是按統兵打仗的能力，有的又明顯有安撫降將的用意，這樣真的不會出問題嗎？」
趙不凡微微一笑：「這是差遣任命，但凡降將通通暫不請奏朝廷賜予官階，以配軍之身入軍籍，只給差遣，將來以積功贖罪之後，再行記錄功勳，而原本就任職軍中的有功將士會在此次集中加封官階，得到額外獎賞，所以這份差遣名單沒有過多考慮功勞，它以維持軍中穩定為第一考慮，然後才輔以武力和統兵能力等諸多因素。」
「小妹明白了，那我這就給聞先生送過去！」扈三娘笑了笑，迅速收起文書離開了書房。
趙不凡目視著她走遠，這才走到門前，靜靜凝望著院子裡的花園，眼神中充斥著寒光。
眼下招納了梁山上這麼多反賊，梁山軍也算是成型了，今後只要把宋江和吳用單獨控制在手裡，讓兩人給我安安靜靜地不准吭聲，那梁山投降的這部分人早晚會受環境所影響，慢慢成為只聽我號令的精銳兵馬，有了這支軍隊作為倚仗，我也算是真正有了實現心中宏願的資本。
童貫，我忍了你這麼多年，你可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梁山軍大勢已成，你我之間的帳也是時候一筆一筆算個清楚，你不是喜歡為了自己的利益就隨便玩弄別人嗎？
好，現在我就把河北東路的邊防交給李邈，然後騰出身來陪你慢慢玩，陪你玩個高興，你好好等著！
…………
宣和二年六月初，趙不凡率軍順利返回北疆，梁山降寇及其家眷也在沿途地方兵馬的協同護送下緊跟著抵達。
此後不過十天，連續兩道聖旨傳至淤口關，皇帝趙佶似乎完全認同了趙不凡的軍事能力，批准了他對河北東路所有兵馬的重新調度和整編。
早已等得心急的趙不凡徹底安下心來，一條條軍令也連續不斷地傳遍各大府州。
宣撫府的位置被定於滄州的鹽山縣，霸州留屯禁軍正式改名梁山軍，滄州留屯禁軍正式更名水滸軍，兩軍主力轉屯鹽山縣附近，合為河北東路留屯禁軍大營。
霸州的知州李邈也在推舉下再度被授予重任，兼任河北東路兵馬總管，轄制除去梁山軍、水滸軍和大名府留屯禁軍之外的所有河北東路兵馬，總領雄州及霸州兩地的北疆防務。
啟用了早前因為跟隨劉法遠征西夏失敗而被免職的猛將翟進，再任為河北東路兵馬副總管，統兵鎮守淤口關，協助李邈。
扈成被拔升為滄州兵馬都監，總領滄州北部各大關隘防務，祝龍、祝虎、祝彪三兄弟分為其副。
水滸軍由許貫中擔任廂都指揮使，蕭嘉惠擔任廂都副指揮使，聞煥章為軍師參贊，含冤昭雪的王煥、韓存保、周昂三人都重新錄用，任職軍都指揮使，因為水滸軍尚且處於磨合訓練之中，因而全部都是代任，以操練兵馬為主，協助北疆防務，但沒有做細緻安排。
至於梁山軍，那是趙不凡心裡最核心的軍隊，如今也是完全成型，成為一個獨立的留屯大營。
重新整編後的梁山軍也被分為四部分，由中軍、五虎騎兵、五軍步兵和後勤司組成，以前的預備營被裁撤。
中軍合計六部兵馬，共六千餘人。
近衛營一千人，由軍中武藝拔尖的兵士組成，指揮使井木犴郝思文，副指揮使小溫侯呂方、賽仁貴郭盛！
金槍騎營一千人，精銳的鉤鐮槍騎兵，著金色戰甲，指揮使金槍手徐寧，副指揮使天目將彭玘，百勝將韓滔！
銀甲弓騎一千人，精銳的弓騎兵，著銀色戰甲，指揮使小李廣花榮，副指揮使神火將魏定國，聖水將單廷珪！
攻城營五百人，執掌投石機、巨弩、大型衝車等重型攻城器械，指揮使沒面目焦挺，副指揮使摩雲金翅歐鵬、火眼狻猊鄧飛！
火炮營五百人，執掌火石炮、火油、火藥袋等攻城利器，指揮使轟天雷凌振，副指揮使白花蛇楊春、跳澗虎陳達！
善水軍兩千人，以水性好的精銳兵士組建，劃分五營。善水一營，指揮使混江龍李俊、副指揮使活閻羅阮小七！善水二營，指揮使浪裏白條張順，副指揮使出洞蛟童威！善水三營，指揮使立地太歲阮小二，副指揮使船火兒張橫！善水四營，短命二郎阮小五，副指揮使翻江蜃童猛！
五虎騎兵每軍擴充為兩千五百人，合計一萬兩千五百餘人。
豹子頭林沖擔任東虎騎軍的軍都指揮使，急先鋒索超、絕命刀蘇定分別為軍都虞候。
大刀關勝擔任西虎騎軍的軍都指揮使，青面獸楊志、撲天雕李應分別為軍都虞候。
雙鞭呼延灼擔任北虎騎軍的軍都指揮使，美髯公朱仝、九紋龍史進分別為軍都虞候。
霹靂火秦明擔任南虎騎軍的軍都指揮使，病尉遲孫立、沒羽箭張清分別為軍都虞候。
雙槍將董平擔任翼虎騎軍的軍都指揮使，鐵棒欒廷玉、丑郡馬宣贊分別為軍都虞候。
五軍步兵合計一萬兩千五百餘人，每軍兩千五百餘人。
東軍步兵軍都指揮使，花和尚魯智深。軍都虞候，赤發鬼劉唐、插翅虎雷橫。
南軍步兵軍都指揮使，行者武松。軍都虞候，花項虎龔旺、中箭虎丁得孫。
西軍步兵軍都指揮使，浪子燕青。軍都虞候，兩頭蛇解珍、雙尾蠍解寶。
北軍步兵軍都指揮使，拼命三郎石秀。軍都虞候，八臂那吒項充、飛天大聖李袞。
翼軍步兵軍都指揮使，小霹靂黃信。軍都虞候，病關索楊雄、沒遮攔穆弘。
後勤司總管小旋風柴進，總掌後勤各部，合計三千餘人。
文案庫都管聖手書生蕭讓。錢糧庫都管神算子蔣敬。醫藥監都管神醫安道全。車馬庫都管皇甫端。匠作監都管玉臂匠金大堅、九尾龜陶宗旺、青眼虎李雲。兵甲庫都管金錢豹子湯隆、通臂猿侯健、玉幡竿孟康。伙房都管操刀鬼曹正、笑面虎朱富。
另外還單獨設立一支五十人的軍法司，鐵面孔目裴宣擔任提刑管事！
如此前前後後加起來，全軍合計三萬五千多人，由盧俊義擔任廂都指揮使，總領全軍！
史文恭擔任廂都副指揮使，協助盧俊義，直接分管中軍各部。
林沖兼任廂都左虞候，分管五虎騎兵。
魯智深兼任廂都右虞候，分管五軍步兵。
…………
這番部署也是趙不凡經過深思熟慮後的配置，他既往不咎地任用了很多匪寇，雖說這中間有很多人都犯下過惡行，但今後嚴加管制，恩威並施，細緻掌控，自然就能慢慢杜絕，實在不悔改的人也可以將來再做懲戒，而趙不凡看中的卻是這些人不會過分愚忠，在他心裡，這支軍隊必須只聽他命令，真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條退路。
一系列的調度和整編迅速開展起來，那些沒有被整編的梁山老弱則被分散到北疆充實民戶。
隨後，趙不凡來到了滄州的鹽山縣，在朱孝章的協助下，把幾座大宅院合併為宣撫府，正式進駐滄州。
不過，他並沒有在鹽山縣待上幾天，只是在重要的卷宗和書籍搬遷完成之後，立刻就秘密來到了東仙港。
原來梁山上的很多小頭領並沒有被編入軍隊，其中包括戴宗、孫新、顧大嫂等二十幾人，眼下這些人也跟著他一同來到了東仙港，而趙不凡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要把這批人訓練成精銳的細作。
雖說這些人都有千奇百怪的本事，也是在綠林廝混多年的好漢，已經有做探報的資格，可這遠遠還不夠，趙不凡這麼多年來在童貫手裡吃盡苦頭，其中有個很大原因就是因為童貫麾下有鬼卒。鬼卒的人除去打探情報，更有眾多高手在內，很多時候讓人防不勝防。
吃了這麼多虧，趙不凡也是深受教訓，早就想建立一支這樣的諜報組織，不僅要求他們能打探情報，而且武功也要達到一定高度，至少要可以應付絕大多數情況，只可惜一直都沒有機會，而眼下這批人原本就是投身綠林的好漢，自然最是適合，唯獨就是多數人的武功都不符合他心中的要求，所以他決定親自訓練這批人。
沒有人知道，趙不凡自從跟隨黃裳潛心修習九陰真經之後，他在療傷的這段漫長歲月里，武學修為同樣在迅速拔高。
在所有人的眼中，他現在都已經徹底不能動武，可他的內傷早在發兵征討梁山前夕就已經徹底痊癒，不僅可以動武，而且武學修為已經達到三品，再加上他的內力修為早就是三品，修習的武功也都是頂尖，目前的出手武力已經非常可怕，身邊的人中除去高寵以外，即便是與盧俊義對戰，他現在也有絕對的信心會占據上風，不過他還不打算把這個秘密告訴任何人。
如今帶著張青、孫二娘等二十多人來到東仙港，他也是只動嘴，不動手，針對每個人原本的武功進行改良，然後逼迫他們在海邊日夜切磋訓練，指點他們提高武藝，有時還會從博大精深的九陰真經里提煉些招式或練氣之法來傳給他們。
原本這些人還不太願意，在殘酷的逼迫中多少有些怨氣，可隨著他們的武功迅速精進，各自的功法和武技都得到完善和改良，慢慢也就感受到趙不凡深不可測的武學修為，可說是既很害怕他，又很欽佩他。
眨眼間，趙不凡便在東仙港停留了幾個月，又一個寒冷的冬天逐漸來臨，天上開始飄起了雪花。
這天，他讓時遷帶著眾人繼續練功，自己則在海灘上漫步，看著天上的飛雪感悟無名槍法，沒想走著走著，沒面目焦挺卻突然飛奔而來。
遠遠看到焦挺奔行之間展現出的內力修為，他微微露出笑意。
「你的內功看起來練得不錯！」
早在當初起行征討梁山的時候，趙不凡傷勢痊癒，便把了塵大師給的那本易筋經送給了焦挺，因為他已經不需要了，而焦挺原本就練了一身銅皮鐵骨，在沒有內力的情況下徒手搏鬥也是極為厲害，正好適合易筋經這樣的佛門武功，所以便給了他。
當然還有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焦挺心思單純憨厚，了塵藏在易筋經里的佛法根本渡化不了這種人，所謂看破紅塵終究是要先看破，焦挺天性單純憨厚，根本就不可能看破紅塵，自然也就領悟不到佛法，既看不懂，也進不了心，反而是武松、魯智深等人更容易被渡化，所以趙不凡覺得只有焦挺才能既在不知不覺中學到易筋經，同時又不會被引去當和尚。
不過那本易筋經的封面早已經被趙不凡撕掉，所以焦挺並不知道他練得是什麼，此刻聽到趙不凡的誇讚，只是笑著撓頭：「大人給我的那本書真是厲害，每天只需在睡覺前讀一遍，不但能讓我安然入睡，更是能莫名其妙就練出內力來，真是少見的奇書！」
趙不凡淡淡一笑：「那你是否記得住書中的內容？」
「這我可記不住，那些文字好像全是和尚念的經，每次都讀得我昏昏欲睡，若不是為了練內力，我根本就讀不下去，倒是對睡覺很有幫助，不過大人若是想要我去記，那我就死記硬背下來！」
「不用，只要能練出內力就行，別的不重要，現在這樣挺好！」
「那敢情好！」焦挺如釋重負地喘了口氣。
趙不凡笑了笑，也不說破，轉而問說：「對了，你跑來東仙港找我可是有事？」
焦挺瞬間反應過來，猛拍額頭道：「對了，軍中剛剛收到消息，那童貫在淮西被王慶打得屁滾尿流，全軍覆沒，八大都監無一倖存，反而讓那王慶聲勢大振，趁勝攻破房州，勢力暴漲，已經公開樹起大旗叛亂，似乎還有自立為王的想法。童貫自己也差點被王慶麾下的高手圍殺，據說受傷不輕，不過他運氣好，被萬盛山莊的萬莊主率領眾多莊丁給救了，目前應該已經返回東京，恐怕……」
「等等，你剛才說哪兒的人馬救了童貫？」趙不凡皺起眉頭。
「萬盛山莊！」焦挺回道。
「萬盛……」趙不凡喋喋自語，腦中響起了早前在鄆州撿到的那塊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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