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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之不做女主的打手
渡了鬼道雷劫,陸青墨無論死沒死,顯然是無法回歸正道了。大道三千,鬼道並不一定是下乘,也不一定就十惡不赦了。姐妹二人並不執著於匡扶正義,也不會去趕著抹殺一個鬼修,即便他有可能入魔。
故而瑞桐瑞雪便向季聞歌辭別,回到雲水村。
到了家門口,便見兩寵帶著蘇子歸撲了上來。
&姐!你們回來啦。」小鬼頭眨巴眨巴眼睛,歡快的心情溢於言表。
瑞桐笑了笑,輕輕捏了捏小弟的臉。
&桐,桐桐,那隻香噴噴的肉帶回來了嗎?」鳳歌卻狀似流口水般道。
&瑞桐疑慮了一下,便想了起來。
&歌是說季道友啊,唔,弱肉強食,你若想吃他提升功力,就好好努力吧!!>
萬物皆生於自然,沒道理人就凌駕於眾生之上,人要吃肉,其他生靈也要吃,拳頭是硬道理,誰牛誰任性。
鳳歌嘟了嘟嘴,暗自決定用非常手段行非常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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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近正午,太陽升得愈來愈高,曬得沙漠四處冒煙。在這片漫漫黃沙之中,卻有一繁華之地——弋州乃是連接南北兩線和東西古道的要隘。更是中原與西域交接的扼喉之地。
沙漠乾旱,雨水稀少,鮮有植株。然,這弋州城附近卻是繁衍著一片胡楊、紅柳,在沙漠瀚海中阻擋著狂風沙礫。
遠方,一陣駝鈴輕盪,厚大的腳掌印在蒼涼的黃沙上。
&姐,咱們不如也換這駱駝坐坐?」
卻是一白衣少年騎著一驥白馬,扭頭對著身側騎著紅馬的素衣少女道。
&朝處處都游遍了,還看什麼都新奇呢?」少女笑著調侃。
少年聽罷,笑著繼續說:「沒見過的,自然新奇,大姐你說是吧?」
另一側的白衣少女,點了點頭,卻又輕蹙著眉道:「弋州城到了,我們莫要大意。」
素衣少女隨著她的視線,看到那一隊陀商緩緩駛入城門,周側卻有不少懸劍攜刀的護衛。
這素衣少女正是蘇瑞桐,時光在彈指間散沫,越是珍貴的日子,越是在不知不覺間流逝,瑞桐容顏未改,眉宇間卻多了些許成熟。
秀才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姐妹二人便帶著在家苦練幾載,武功稍有成效的蘇子歸遊歷山川,行俠仗義。
在江湖的腥風血雨下,小鬼頭已經長成了一位十六歲的偏偏少年郎。凡界匆匆十年,師門已在催促,這次的西域之行後,姐妹二人是不得不回歸修真界了。
弋州的繁榮絕然不類安逸雍容的上京和恢弘壯麗的長安,處處浸透著一股無法訴說的喧囂和野性,更何況,江湖風聲涌動,說是一本百年前銷聲匿跡的武功秘籍在西域重見天日。
故而,豪俠大盜皆匯集於此,少不了一番明爭暗鬥,這個一朝發達天下聞的誘惑之地,如今也是令人一命嗚呼的死亡陷阱。
瑞桐等人進了城,隨意環視了一下城周圍的商鋪以及道旁鱗次櫛比的客棧。卻見原本在身後慢吞吞晃悠的鳳歌,鴻影興沖沖一溜小跑,朝著一間裝潢最華麗、格調最高的酒樓衝去。瑞桐三人笑了笑,便跟了過去。這兩隻靈寵定是迫不及待的要享受美食了。
凡界靈氣稀無,眾人也不輕易使用靈力,過得的確是風塵僕僕的日子,一路行來,自然疲累。吃罷飯,洗浴過,便歇下了。
眾人醒來,已是傍晚,昏暗的街道上,突然出現一抹明亮的光,卻是這家酒樓門口掌了燈,外面寒風陣陣,裡面溫暖如春。
幾人坐在一樓大堂,只見一身著紅紗的西域胡女縱身踏在中央的酒罈上,應和著身邊簡潔明快的鼓聲翩翩起舞,剛開始的時候還能看到她張弛有度、嫵媚動人的舞姿,但是隨著樂聲愈演愈烈,仿佛江河一瀉千里,胡女的身子越轉越快、越轉越急,到最後只能看到一片紅色的影像在酒罈上急轉。
各種各樣的人在這時刻進出酒樓,大堂左右各有兩桌在一擲千金的豪賭,又有舞女陪酒暢飲,樂聲喊聲,一片嘈雜,夜裡做生意,還這麼熱鬧,像賭場又像青樓的,這地方不一般那,莫非是——
&一個銷金窟,好一個琉璃樓啊!」
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傳來,一身綠影閃過,落座於瑞雪身側,卻是蘇一揚!
瑞桐見怪不怪,這傢伙時不時消失,又總能跟上來,哪天真不見了才是奇蹟。
不過,這琉璃樓,倒是真得注意。幾人在江湖混了這麼久,自然曉得琉璃樓的厲害。
琉璃樓,黑道六門之首,專做些刺殺以及販賣消息的行當。黑道六門,三門都被瑞桐他們一鍋端了,路上又總是被行刺,估計這琉璃樓是把他們列到暗殺名單上了吧,如今進了人家的銷金窟,這可真是自投羅網。
瑞桐又隨意瞟了眼周圍的酒客,這一看,可不得了。天下三莊八派四大幫,黑道三門十三會皆有名人出現。英雄梟雄都匯聚了,看來,這琉璃樓的確有武功秘籍的消息啊。
&的一聲,鏗鏘的鼓聲終止,胡女恰好停了舞步。
&啪啪…」蘇一揚帶頭鼓掌,又朗聲笑贊:「姑娘好舞姿!」
周圍也是一片叫好聲。
魔界第一舞者,還能看上凡界的舞步?這隻孔雀出什麼風頭呢?
瑞桐納悶,同時,微微謹慎起來,雖說可以動用靈力保命,可若是成了武林公敵,那就麻煩大了,他們可以回修真界,子歸又不行,難不成掩了弟弟的容貌,躲一輩子?
&揚公子謬讚。」胡女低眉,欠身一笑:「諸位俠士蒞臨我琉璃樓,想必是為了知曉《迷蹤心法》的下落吧。」
此話一出,四周便是一片寂靜,夾雜著一觸即發的燥熱與陰冷,不一會兒,有些人便竊竊私語起來。
胡女淡淡地掃了一眼,又慢慢地走了幾步,接著笑道:「這《迷蹤心法》,我們的確知道在何處。」
大堂里的人頓時緊張激動起來,偏偏這胡女又停了話。
&珍娘,有話快說,可別吞吞吐吐,莫不是耍我們玩呢?」年幫幫主,抖著兩撇鬍子,陰陽怪氣的說道。
&是珍娘,琉璃樓二把手。」
&道今日的舞娘不一般,原來是珍娘親自出馬。」
&娘果真要告訴我們……」
&曉得,說不準拿我們當槍使呢!」
…………
談論的聲音越來越多,越來越亂。
珍娘抬了抬手,用了內功,大聲說道:「諸位莫急,這秘籍誰見誰得,而我們琉璃樓恰巧看到,這心法就在——」
眾人屏息靜聽!
&在名揚公子他們手上!」
名揚公子!五年前,聲名鵲起的人物,不知師承門派,隨同的兩個女人,三個孩子,武功高強,鬼神莫測,在江湖上做了不少除魔衛道之事。
心法真的在他們手上?江湖紛爭,利益為先,此刻不論白道黑道,皆持著兵器緊緊盯著瑞桐他們。
還真成了武林公敵了!瑞桐默默汗顏。
&是可笑!」只聽門外傳來一道溫和有力不容置喙的聲音。
蘇一揚一怔,這話本來他是要說的,是誰替他說出來了?
眾人轉頭,只見酒樓走進一位身姿修長的青衣男子,身後竟跟著兩排官兵!
官兵!!朝堂與江湖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朝廷這是要染指江湖?
青衣男子狀似閒庭漫步,笑著看了看大堂中央的紅紗胡女。
&蚌相爭,漁翁得利。諸位莫不是要偏聽一家之言,白白讓人撿了便宜不成?」
瑞桐看著場中說話的男子,一時間有些感慨,竟是季聞歌!他這等溫雅的人物,還可以說起這般字字珠璣的話?
一別十年,這貨也不見老,嵐朝皇帝難道不眼紅,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