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武神州 第五十章考察

    午飯時，李元榮、何代山等少年聚在一起，討論楚飛的事情。實在是太震撼了。前幾天大家還在討論進入內門的問題，結果楚飛就這樣越過內門弟子、一步登天的成為「入室弟子」。

    「楚師兄還會回來麼？」楊同林問道。

    「烏鴉嘴！別亂說。」李元榮很不滿這傢伙的活躍。

    「可是楚師兄答應指導我劍法呢。」

    「我也能指導你的劍法。我們來試試吧。」李元榮發出挑戰了。

    「好啊！」楊同林立即興奮起來，「走走走，我們這就去武堂。」

    「何代山，我們也比試一下如何？」白啟昌、胡連生兩個同樣優秀的少年也站了出來。這兩人只差一步就能練成第一道氣血之力，現在也愈發活躍了。

    「好啊！走，我們去武堂！」一幫少年們嘩啦一聲擠入武堂，開始所謂的切磋了。

    「我來啦！」楊同林直接走上前方，鏗鏘一聲，將剛剛領到的鐵劍豎在身前，單手扶劍，很有霸氣；隨後右手拔出長劍，遙指李元榮。

    「那就來吧!」李元榮也不甘示弱，很霸氣的直接拔出長劍，劍鞘扔到身後。剛剛領到寶劍，李元榮也很興奮。

    周圍少年們立即喧嚷起來，「他們兩個選用的，都是八面劍唉。」

    「噓噓，好好看看。」

    周圍吵鬧，李元榮和楊同林兩人卻有些緊張；剛才興奮是一回事，如今真要對打了，卻都有一點膽怯——看著對方那閃爍著寒光的利劍，說不害怕是假的。這可不是木劍，一個不小心就能在身上扎一個窟窿。

    李元榮深吸一口氣，「來吧，讓你先來！」

    楊同林猶豫下，終於雙手握劍，向前走去，「小心了啊。」

    雖然說小心，但楊同林行劍還是很慢，李元榮也是如此。長劍鋒利、沉重，與使用木劍完全是兩種情況。但漸漸地，兩人之間的速度開始加快了，膽量越來越大。

    忽然，楊同林搶攻了：「看劍，飛鳥渡江！」

    「煙雲渺渺！」李元榮大吼一聲，躲開楊同林的攻擊後，回身一劍。

    刺啦……裂帛的聲音響起，正在興頭上的李元榮和楊同林同時呆愣。

    李元榮轉頭一看，長劍插在楊同林腰間，穿透了衣衫。

    「哇……」楊同林嚇得跳了起來，趕緊翻看。剛才只覺得冰冷和恐懼直刺心頭。

    「怎麼樣怎麼樣……」李元榮嚇得扔下長劍，上前查看。周圍少年們手忙腳亂的圍了過來。

    楊同林將衣服翻了過來，身上沒有絲毫傷痕；只有衣服上，有兩個前後通透的窟窿。「呼……好險！」

    周圍少年們都鬆了一口氣。

    何代山看了看同樣有些發愣中的白啟昌和胡連生，「該我們了。」

    白啟昌和胡連生對視一眼，隨後同時搖頭，「不了不了，等我們修煉出第一道氣血之力、領了長劍再說吧。」

    「噓……」周圍傳來一片噓聲。

    「你們在幹什麼！」一聲怒吼傳來，少年們慌亂的站了起來，看著大步走來的李振峰長老。

    李振峰走來，看著地上的長劍，再看看衣衫凌亂的楊同林，嘿嘿笑了：「不錯啊，膽子都很大。好了，把劍撿起來，注意保管、養護。一名劍客，無論發生什麼情況，都不能輕易捨棄長劍。」

    李元榮和楊同林趕緊收起長劍，老老實實站在一邊。

    李振峰又對身後招招手，立即就有五名內門弟子走來。「這五名內門弟子的師兄，暫時充當你們的陪練。你們放心出劍就好，他們都有秘武境的修為，你們傷不了他們。」

    「真的？」何代山早已經躍躍欲試。

    「我來吧。」一個內門弟子走來，「師弟，請。」

    何代山撓了撓脖頸，「那師兄小心了。我叫何代山，敢問師兄如何稱呼？」

    「楊旭。木易楊、九日旭。」

    「師兄注意了，我來了。」何代山拔出自己的佩劍。

    李振峰看了，這何代山選的也是八面劍，很是苦笑的搖頭：自從楚飛用了八面劍，後面一個個都用上了八面劍。可以預見，這一批弟子中，必然會有很多人使用八面劍！

    『長青劍派以青鋒劍為主，使用八面劍，你們可要自己摸索了嗎，沒有太多經驗可以直接借鑑。』

    李振峰思考時，何代山已經展開攻擊；楊旭並沒有拔劍，而是左右閃避、毫不費力。何代山也不氣餒，只是將自己的劍法、以及感悟一點點施展出來。十幾招過後，何代山忽然收劍而立，「謝謝師兄。」

    李振峰立即微笑：「不錯，基礎很紮實。但八面劍屬於重劍，對臂力、體力要求較高，你還需要加強這方面的鍛煉。」

    「是。」

    「下一個。」

    一個又一個，從今天開始，這一代的外門弟子開始正式執劍；而依舊沒有修煉出第一道氣血之力的少年們，終於還是焦急起來。

    時間，不等人啊！

    …………

    長青殿內，羅雁行端坐主位，周圍李長風、黃秋楓、陽處雄、完顏楚楚等人列坐，每人身後或多或少有弟子跟隨。

    羅雁行看了一圈，說道：「弟子們先出去等候。」

    凌飛雲帶頭，所有弟子離開大殿。

    大殿內，羅雁行看了一圈，再次開口，「這次要商討的事情，就是這次發現的、葛全山留下的功法。經過驗證，葛全山留下的功法雖僅有兩重半，卻極為不凡；難能可貴的，還能與《長青劍》接下來的功法完美銜接。

    只有一點，葛全山調整後的功法，更適合重劍、而非青鋒劍。

    今天召集各位討論的，就是這件事情。」

    李長風最先開口：「以我的看法，有好的功法，當然要採用。至於說重劍還是青鋒劍，沒有必要分的太細。青鋒劍也可以用玄鐵打造，同樣可以很沉重，方便使用青鋒劍的人過度。」

    陽處雄卻有不同的意見：「冒然改變功法，可能會導致很多無法預料的問題。我認為，應該給弟子們一個選擇，讓他們自主選擇。

    而功法傳授上，我們暫時可以保持新老功法並存的方式。

    新功法適用面太窄，老功法經驗更多。」

    完顏楚楚卻有異議：「經驗多，錯誤也多！長青劍派立派近千年，卻從來沒有出過四階的。這樣的經驗，可以借鑑、卻沒有固守的必要！」

    羅雁行聽完，看向沒有發話的黃秋楓：「師弟你呢？」

    「有好的功法為什麼不用？況且已經驗證確實可行。」

    羅雁行點頭，「那就……全面推行新功法吧。另外，以新功法思路和方向，繼續推演、整理接下來的功法。」

    陽處雄又說道：「掌門，這次也多虧了楚飛。」

    羅雁行沉吟一會，「楚飛，必須要重賞，並以此鼓勵門人弟子勇於奉獻。就獎勵楚飛五百門派貢獻，並三階寶劍一柄。寶劍暫時由李長風保管，如何處置，師弟可自行斟酌。」

    說著，羅雁行從背後拿出一個劍盒。

    「謝掌門師兄。」李長風接過劍盒、入手極為沉重，稍微掂量下，李長風就將劍盒放在一邊，暫時還不是查看的時機。

    李長風坐下了，羅雁行開口了，「正好今天考察下弟子們的修為。」

    隨後，羅雁行氣沉丹田、朗聲開口：「你們都進來吧。」

    大門打開，弟子們重新走回各自師父身邊站定。

    羅雁行挨個看去，「難得有機會聚集，今天就考考你們最近的修行感悟。（凌）飛雲，你先來吧。」

    凌飛雲作為掌門大弟子、也算是這一代弟子中的大弟子，責無旁貸。凌飛雲上前，站在大殿中央，「師父，各位師叔、長老，弟子最近修行感悟有二。

    第一，用劍先用心，心明才能眼亮。

    第二，心在劍之上，劍在心之內。」

    說著，凌飛雲竟是閉上眼睛，拔劍而舞，劍出如游龍，騰挪之間毫無滯澀、毫無勉強。

    「好！你已經開始尋找到了自己的劍道。順著你的心走。從現在開始，你可以下山了，去江湖中歷練，去尋找去探索、磨礪自己的道。

    下一個。」

    端木和出面，「弟子感悟只有一個，那就是：劍如人、人如劍，劍脊中正，人亦如是。」

    說著，端木和同樣拔劍而舞，行劍不是很快，或者說根本就不是在行劍，僅僅只是表現一種「中正」。舉劍、橫劍、刺劍，一系列動作看上去很笨拙，但在場的長青劍派高層見狀，卻欣慰的點頭。

    「不錯，同樣已經找到了自己的道。但你的道……」羅雁行面色凝重幾分，「你的道，偏重於浩然之道，這條路，你做好準備了嗎？」

    「問心無愧而已。」端木和回答的平穩、堅定。

    「好。下一個。」

    下一個，是羅靜嫻。「爹，眾位師叔、長老，我的感悟是：風雲變幻，青山依舊；風雲是劍招，青山是劍道。」

    之後，肖子厚、呂立傑、張紅英、楚心兒依次訴說，在場眾多長輩依次點評。

    最後，輪到上官芝音。

    上官芝音有些怯生生的站在大殿中央；眾多長輩微笑鼓勵。但沒有人認為上官芝音能說出什麼感悟。畢竟，上官芝音年齡太小、才剛剛成為入室弟子不久，武道感悟、幾乎是零。

    「我……」上官芝音很緊張。

    完顏楚楚柔聲鼓勵：「芝音，沒有感悟也沒關係，大膽說出來。或者，你也可以說說讓你印象深刻的事物、話語等。」

    上官芝音捏著衣角猶豫一會，忽然靈機一動，想到剛剛在山階上聽到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