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墨說的吧?」顏芙凝笑,「他與小表哥年紀相仿,一見面就拌嘴。小表哥做了個小玩意,故意不給北墨瞧,這才引起誤會。」
至於小玩意究竟是什麼,還是不說為好。
見他直勾勾地盯著自己,顏芙凝伸手摸他的臉:「夫君吃醋,醋勁是真大。」
「你喊龍旭小表哥,我聽著也吃味。」
「啊,這也吃味?」
「表哥前還加個小字,聽著就很親密。」
「你是真會想,我姑母成王妃生了兩兒子,大的是大表哥,小的是小表哥。不然我喊他旭表哥,你是不是更吃味?他還喊北墨為小北墨呢,北墨還喚他小旭旭,你怎麼不吃醋?」
「你們三個玩得很好?」
顏芙凝老實點頭:「嗯,年紀差不多嘛。」
男子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哄我。」
她伸手搭上他的肩頭,在他耳畔吐氣如蘭:「辭翊哥哥。」
男子渾身緊繃起來,細密的吻覆了過去。
「唔」趁著換氣的間隙,她問,「你不是有公務需處理?」
「沒有公務,想處理你。」
吻又落下。
「喂,哪有,哪有你這樣說話的?」
她一問,男子便加深了吻,惹得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良久後,軟得仿若一灘水,歪著身子靠在他的肩頭。
「回房可好?」他問。
她在他懷裡嬌軟頷首:「回罷。」
傅辭翊打橫抱起她,闊步出了書房。
不知是風大,還是他走得快,冷風一個勁地往面上吹,偶有冰冰涼的東西落在臉上。
顏芙凝驚訝道:「又下雪了。」
「下雪冷,咱們早些洗漱就寢。」
男子說罷,步履提速。
「好。」
夫妻倆回了房。
顏芙凝先去淨房洗漱,他也不來鬧她,適才在那院子外的懼意,漸漸消散。
哪裡想到他洗完後,又掏出了那顆夜明珠。
「喂,你又想幹嘛?」她拿被子蓋住自己。
「再看看。」
說罷,他掀起被子罩住了他自個。
顏芙凝往床角落躲去,倏然間,一隻溫熱的手扣住了她的腳踝,將她整個人往床中間拉去。
「腳這麼涼,是冷的麼?」
「是嚇的,你嚇唬我!」
「我怎麼捨得嚇唬你?」
她雙腿亂蹬:「那你此刻是準備作何?」
啪的一聲,腳踹到了他的胸膛。
男子不吱聲了,連抓她腳踝的手也縮了回去。
「喂,我踢壞你了嗎?」
顏芙凝一慌,連忙掀開被子,卻見他淺笑望著她。
下一瞬,便被他撲倒在床。
為防止她磕到頭,傅辭翊的手墊在她的後腦勺,一邊親她,一邊可憐巴巴地懇求:「照著看,看著摸,娘子同意可好?」
「不,不要,羞人的。」
他利索地脫了衣裳:「我也給你看,就不羞了。」
顏芙凝捂了眼:「依你,只一會會。」
得了准許,傅辭翊抓住被子一角往上一拋,立時蓋住了他們兩個,她的衣裳眨眼被他脫了個精光,丟出錦被外。
顏芙凝只覺時間過得特別緩慢。
整個人難捱得過分。
「傅辭翊,咱們睡吧?」
嗓子眼發出的聲音惹人遐思,她拼命忍著,然出口的話還是軟得過分。
「再過會。」他去親她的眉,「喊夫君。」
「夫君,我困了。」
「再片刻。」他便去親她的眼,誘哄著,「要不娘子先睡?」
她捶打他的肩頭:「你這樣,我怎麼睡?」
他在她唇上親了親:「好了,這就睡了。」
「穿衣裳。」
「不穿了罷。」
「要穿。」
「你要穿,那我繼續?」
「那不穿了。」她縮著身子。
傅辭翊將她整個人摟入懷:「冷不到你。」
卻發現她還是離他有段距離,遂在她身後悄然豁開一個被角。
顏芙凝只覺後背有冷風灌入,而身前的男子身上滾燙得很,她實在是困極了,此刻又不被允許穿衣裳,便往他身上貼去。
身子緊緊貼著他的身體。
傅辭翊這才得逞地彎起唇角,將人摟得更緊了些,與此同時,後背豁開的被角掖嚴實了。
「為夫懷裡暖,對吧?」
顏芙凝迷迷糊糊地點頭:「嗯,暖和。」
小臉在他肩頭蹭了蹭,手不自知地貼緊了他的肌膚。
嬌香軟玉滿懷,傅辭翊唇角漾出滿足的笑意。
但不可否認的是,她還是怕他。
適才整個人抖得仿若篩糠。
即便如此,她都沒有逃避,想來是在與她自個內心的懼意作抗爭。
輕輕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手在她後背輕拍著。
不多時,夫妻雙雙進入了夢鄉。
——
翌日清早,地上積雪厚厚一層。
天仍在落雪。
傅辭翊穿戴整齊,正準備出屋,傅江迎面過來。
「公子,今日臨時休沐,方才宮裡來人告知,說早朝也取消了。還說倘若明日也落雪,明日同樣休沐。」
「也好。」傅辭翊頷首。
看落雪的情況,是一時半會停不了。
冷風急匆匆而來,拱手道:「公子,得到消息,皇帝身體抱恙。」
聞言,傅辭翊思忖,道:「近來臨時休沐皆為落雪日,莫非是皇帝龍體的緣故?」
讓官員休沐,說起來是身為帝王體恤朝臣。
而今看來,裡頭有些文章。
冷風頷首:「大抵是如此,皇帝年歲已高,早些年為了子嗣吃了不少偏方,身體底子怕是有所損耗。」
「既如此,當注意太子與諸位皇子的動向。此事交給冷風你與冷影,你們帶人查一查。」傅辭翊淡淡下令。
他有所察覺。
身為皇帝名義上的兒子們,想來早就有所察覺了。
冷風抱拳稱是,與傅江一道離開。
傅辭翊則回了臥房。
床上,顏芙凝還睡得沉。
她換了個睡姿,一摸身側的地方沒了身影,連忙睜開眼。
只見傅辭翊含笑望著她,正解身上的袍子。
「你是回來,還是尚未出門?」她揉了揉眼,微微直起身,發現身上已經穿了寢衣。
「尚未出門,得到消息,今日又臨時休沐。」
傅辭翊脫了衣袍褲子鞋襪,再度鑽進被窩。
此刻還是她身上暖和,他便抱緊她的身子。
「夫君陪我睡會。」
「正有此意。」
「嗯。」
倏然,她腦中閃過昨夜的事,他的指尖
惱得她張嘴就在他肩頭狠狠咬住了。
傅辭翊蹙眉忍住肩頭的疼,也不推開她,只沙啞著嗓音問:「顏芙凝,你屬狗的麼?」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