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咬夠了,她鬆開他的肩膀,罵出聲:「你才是屬狗的!」
在他身上借力起身,哼聲道:「你睡吧,我得給娘治眼睛去了。」
傅辭翊扣住她的手腕:「我都躺回來了,你不再睡會?」
「不睡。」
她沒好氣地道了一句,從他身上翻下,利索穿衣,忙不迭地帶著銀針包出了臥房。
一路上迎著風雪,她的小臉依然滾燙。
狗東西的指尖竟探了進去。
走了頗長一段路,面上的灼熱這才降了些許。
李嬤嬤瞧她過來,連忙去撫她斗篷上的積雪,嘴裡絮絮叨叨:「少夫人怎麼也不撐把傘?彩玉她們怎麼也不跟著?積雪那麼厚,路上摔了該如何是好,夫人知道又該心疼了。」
「我這不是沒摔麼?」顏芙凝往裡屋望了一眼,「娘起來沒?」
「起來了,早就起來了。」
李嬤嬤將人往裡屋領。
裡屋內,婉娘端坐著,聽聞腳步聲轉首:「芙凝來了?」
「娘,是我。」
顏芙凝應聲淨手,給婆母施針。
「時辰還早,你怎麼也不多睡會?」
「睡不著了,就來給娘施針。」
「往後只管自己睡飽了再來。」
「好的,娘。」
施針完畢,婆媳倆去到飯廳。
傅辭翊已經在了。
傅南窈與母親道:「娘,今日哥哥臨時休沐。」
「下雪天路難行,確實該休沐。」婉娘由顏芙凝扶著落座,「咱們快用早膳,冷了就不好吃了。」
話音甫落,飯廳門口傳來一道男子渾厚的嗓音:「婉悠,等雪停後,你們搬回王府罷。」
龍奕闊步而來。
即便踩在雪地上,亦行得穩當。
他跨進飯廳,十分熟稔讓下人給他添碗筷。
傅家人面面相覷。
最後,顏芙凝、傅南窈、傅北墨與孟力齊齊看向了傅辭翊。
傅辭翊這才開口:「我娘不說話,便是不想搬回去。」
龍奕顧自又與婉娘道:「本王與母妃已說好,她也期盼你們早些搬回去。」
「再說罷。」婉娘淡淡出聲。
見她罕見沒有趕他,龍奕高興莫名,執起筷子:「好了,大家用早膳。」
眾人又再度看向傅辭翊。
傅辭翊拿起筷子,語聲淡淡:「吃罷。」
眾人這才動筷。
龍奕:「」
當他不存在是吧?
哼,這個臭小子,當他老子是好惹的?
往後臭小子想要世子身份了,他偏就不給了。
待用完早膳,龍奕再度開口:「南窈北墨,想不想去見見你們的祖母?」
「祖母?」傅南窈有些訝然。
她只知道生父是眼前的中年男子,龍奕。
他是皇帝的幼弟。
那麼她的祖母是?
龍奕難得微笑道:「你們的祖母是太妃,自那個人當上了皇帝,你們的祖母便隨我住到了晉王府。」
「哦。」傅南窈扯了扯唇角笑了笑,也不說其他的話。
惹得龍奕不知該往下說什麼。
轉眸見到顏芙凝,嗓音發冷道:「有給你婆母診治麼?本王聽說皇帝的胳膊是你保住的?」
「診治了,是我保住的。」顏芙凝回道。
傅辭翊驀地下了逐客令:「晉王若無旁的事,還請回!」
龍奕蹙眉:「下雪天,不讓本王多待會?」
「請回。」傅辭翊堅持。
「雪一時半會停不了,本王想住下。」龍奕去拉了婉娘的手,「婉悠讓我住下罷,我可以照顧你。」
婉娘縮回手:「王爺請回罷。」
讓一個王爺照顧她,簡直是說笑。
「聽見了吧?」傅辭翊起身抬手朝外,「請回。」
龍奕的臉皮顯然頗厚:「婉悠,讓本王住一兩日也成。」
婉娘搖首:「還請王爺回去罷。」想起他們商議過是否搬入王府之事,她又道,「搬回王府之事,我會考慮考慮。」
「好。」龍奕站起身,「那你好生考慮,我先回王府了。」
他回王府,看看有什麼需要添置與置辦的。
待龍奕遠去,傅北墨問母親:「娘,您決定要回王府了?」
婉娘笑了笑:「為娘又沒答應,方才不過是讓他離開的託詞罷了。」
傅辭翊淡笑,轉眸看向顏芙凝:「娘子隨我來書房,我有話說。」
顏芙凝「嗯」了一聲。
夫妻倆並肩去了書房。
落雪寂靜。
路上,男子見周圍無人,便問:「惱了?」
方才在床上,他想了想自己的問題出在哪,還真讓他想到了一點。
「你言而無信!」顏芙凝哼聲。
「沒忍住。」他解釋,「主要是好看。」
「傅辭翊!」
「娘子?」
「閉嘴!」
「好。」
兩人進了書房。
傅辭翊淡然坐到了書案後,處理今早翰林院送來的公文。
顏芙凝則坐一旁,翻看他書架上的書籍。
將近中午時分,冷影先歸來。
「公子,少夫人,最近太子府新進了個女子,該女子如今極受太子寵幸。」
顏芙凝訝然:「那不是把太子妃與蔡慕詩這個側妃給比了下去?」
「這兩日據說還真的比下去了。」冷影道。
「哪來的女子,竟有如此大的魅力?」顏芙凝好奇。
冷影道:「此女名喚顏嫣兒。」
顏芙凝驚愕:「顏嫣兒?她被趕出府,竟然是被太子所救?」
「並非被太子所救,救她之人是太子妃。」冷影道,「太子樂在享受,對皇帝的身體情況不甚在意,壓根還沒往旁的方向想。」
傅辭翊搖首:「太子到底不是皇帝親兒子。」
怎麼會關心皇帝龍體?
此人約莫急盼皇帝駕崩罷。
如此,身為儲君的太子可以名正言順地繼承皇位。
皇帝大抵不想太子繼位,故而一直隱瞞著身體抱恙的消息。
思忖間,他見冷影欲言又止。
遂對顏芙凝道:「我記得你書房有兩本策論,麻煩娘子幫為夫取來。」
「好。」顏芙凝起身,抓了銀針包出去。
待她走遠,傅辭翊這才與冷影道:「說罷。」
冷影擰著眉:「公子,顏嫣兒被太子寵幸的緣故,全因顏嫣兒後腰有個胎記,據說這個胎記是仿少夫人的胎記刺青上去的。屬下覺得此事嚴重,但又不好當著少夫人的面講。公子,太子其人在覬覦少夫人,其心委實齷齪!」
聞言,傅辭翊捏緊了拳頭:「所以太子妃請凝凝喝茶,便是有太子的陰謀在。」
太子這人身旁女人無數。
委實比龍池安更教人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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