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祭二話不說接過藥丸來到床前,一手捏開濯青的嘴巴將藥丸塞了進去。修禾禾看著櫻祭如此簡單粗暴不禁有些同情床上那小小的姑娘,尤其是對方一身破爛衣服想來定是受了不少的虐待。
吞下藥丸沒多久,濯青的呼吸聲就漸漸的輕了下來,臉色也逐漸緩和了下來。櫻祭這才放下心走到窗前的雕花木桌上拿起上面的白玉酒壺為自己斟了滿滿一杯的酒。
這修禾禾與他同樣好酒,可以說是連水都不喝,只喝酒。而且她善釀酒,就拿此刻櫻祭喝的這杯飄著甜香的淡紫色美酒就是她的獨門手藝「醉胭脂。」香甜的味道尤其適合女子飲酒,而且顏色也十分好看。
櫻祭一飲而盡,咂了咂嘴,「這酒喝多少次都喝不慣。」
修禾禾早就重新坐回梳妝檯前,拿著各式各樣的簪花對著鏡子試著,聽到櫻祭的話後不滿的說道,「又沒強迫你喝。」
櫻祭坐了下來,向修禾禾望去,她此時正拿著一株牡丹簪花,大紅的顏色格外顯眼,「就這個就行。」櫻祭發表了他作為男子的看法,修禾禾拿著那牡丹簪花衝著鏡子裡的櫻祭晃了晃,不確信的問道,「這個好嘛?」
櫻祭點了點頭說道,「挺好啊,尤其是配你這一身花。」
修禾禾低頭瞅了瞅自己今天穿的百花裙,滿意的將牡丹簪花插在了頭上,又拿起一串串耳墜問道,「耳墜帶哪個好?」
櫻祭仔細掃了掃,指著修禾禾右手上的七彩蝶剛要說話,就聽見床上傳來濯青虛弱的聲音,櫻祭聽到聲音後不在管修禾禾,可是她這裡哪有水這種東西,倒了一杯酒問道,」這酒喝不醉吧?「
修禾禾將那七彩蝶的耳墜戴在耳上,左右晃著看了看,「醉不了,這是專為女子釀的。」
&確定?」一想起濯青那坑爹的酒量和酒品他就不大敢餵她喝。
修禾禾往細長的手指上套了一個琉璃戒指,不耐煩的說道,「不想喝就別喝。」
相信她一回吧,櫻祭端著酒杯來到濯青跟前,坐在床邊,將濯青扶了起來靠在自己的身上後將酒杯湊到了濯青的唇邊,開口說道,「喝吧。」
濯青迷迷糊糊的張著嘴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不一會就將一杯酒喝了個光。櫻祭將濯青重新放回床上,看著空空如也的酒杯,總覺得有點膽戰心驚遂又開口問道,「有解酒藥嘛?」
修禾禾終於打扮完畢,款款站了起來,看著櫻祭說道,「咱能別鬧吶,我要出去巡視一番。」說完便蓮步輕移向外走去。櫻祭看著那花枝招展的一身,心道你這哪是出去巡視你這是出去招花引蝶啊。
沒有要到解酒藥的櫻祭總覺得有些不安心,坐在椅子上不時的向濯青瞟去,不過好在對方一直老老實實的睡著。就在他這懸著的心要放下的時候,濯青直直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眼神迷離,臉色潮紅,櫻祭一看她這幅模樣就知道完了。
&濯青指著櫻祭說道,但這次櫻祭沒有給她耍酒瘋的機會,空中只留下一道殘影瞬間就來到濯青身前,揮掌向濯青的後脖頸劈去,直接將濯青給劈暈了過去,櫻祭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想他天不怕地不怕居然怕一個小姑娘耍酒瘋。
既然濯青已經沒事了,那麼也不用在留在這了,將濯青抱起,向外走去,剛走到門口迎面撞見一個女子一身天青色的雅致裙裝,身後一把天青色的大傘。
&怎麼在這?」櫻祭問道。
那女子便是濯青跑時又送藥又送靴子的真絕色,她本是來找她師父修禾禾的,卻沒想到居然看到了櫻祭上尊,下意識的就貓在了門口沒敢進去,此刻被抓,又不知怎麼解釋才好。
眼光閃爍,突然發現這櫻祭上尊懷裡的人怎麼看著這麼眼熟,想起那血淋淋的腳和那嘲笑聲,真絕色伸手指著櫻祭懷裡的濯青吃驚的說道,「啊,是你。」
隨後又看向櫻祭,恍然大悟道,「原來她就是上尊你收的徒弟啊。」
&們認識?」櫻祭可不知道濯青在這仙靈山除了她表哥還有什麼認識的人,當然在他的想法里被濯青打了一巴掌的茶月公主是不在這範圍里的。
真絕色伸手一揚劉海,得意的說道,「何止認識,我還對她有贈藥贈鞋之恩。」說著賊兮兮的看著櫻祭,」上尊你要不要替你的徒弟報答我一下啊。「
櫻祭揚起嘴角,眼含笑意,「哦~你仔細說說,我聽聽我應該怎麼報答你。」
真絕色聽他如此說,立刻來了勁,滔滔不絕的說道,說當時濯青有多慘多慘,別的弟子是多冷漠,她是多麼的善良慷慨救濯青於危難。
櫻祭聽她說的唾沫星子橫飛,向後躲了躲,想了想道,「既然這樣,我允許你以後稱我為師叔,不必喊我上尊。」說完向前走去,真絕色下意識向旁邊避了避,被這種報答方式弄的兩眼發懵。等她回過神的時候,哪裡還有櫻祭師徒二人的身影。無語望天,這櫻祭上尊也太小氣了吧。
&對了,我是來找師父的。」想起正事的真絕色一拍頭,嘀嘀咕咕的說著,「這師父又跑哪去了。」
回到了小木屋後櫻祭將濯青放在她的專屬床鋪上,拿被子給蓋了個嚴實站起身又走到窗邊將窗戶打開,風伴著陽光灑了進來,櫻祭微微的眯上了眼,正好看到那在陽光下開的大好的碧情花。
黑貓無聲無息的走了回來,看到又在睡覺的濯青問道,「又被甩了?」
&了。」櫻祭說道,之後交代了一句,「你看好她。「就匆匆的離開了。
黑貓看著那匆忙的背影踩著貓步來到濯青身邊,見對方面色紅潤,呼吸綿長,怎麼看都不像是病了,而且怎麼還有一股酒味。低下頭湊了過去在濯青的臉上聞了聞,「居然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