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妃之一品嫡香 第九十五章 親做誘餌蛇出洞

    測試廣告1容金氏一聽大女兒這解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大女兒初回京城交際圈子也沒打開,家裡的姐姐妹妹也沒見跟誰來往密切,倒是跟清瀾郡主好得像一個人似的,這麼一想,她不禁心疼女兒起來。書神屋 m.shushenwu.com

    「既然清瀾郡主也要去,那就一道去吧,不過早去早回,莫要在外逗留太久……」

    容金氏少不得要叮囑一番。

    容靜秋沒有說不好的,這態度讓容金氏頗為滿意,遂也不再嘮叨,還看女兒身上過於素靜,吩咐身邊的大丫鬟去拿套她年輕時候戴過的頭面,親自給女兒戴上,拉著女兒左右看看,自家閨女還真是俊,「這齣去做客也是臉面,可不能讓人小看了去。」

    容靜秋高度配合,還一副高興的樣子謝過了容金氏,這才被放行出門。

    一出了正房,她的臉色就沉了下來,低聲問梅兒道,「紅裳那邊準備好了嗎?」

    「都按姑娘說的給她穿戴起來了。」梅兒回道。

    容靜秋點點頭,沒有再折返東跨院,而是直接去了外院。

    容澄今天一直在外書房等著,雖然同意了大女兒去冒險,但心裡也不是半點波瀾也不起,在書房勉強寫了兩幅字,這才能平心靜氣下來。

    直到外面通報,說是三姑娘來了,在外侯著。

    他這才放下毛筆,「讓三姑娘進來。」

    容靜秋直接走進去,行禮道,「爹,女兒這就要出發了。」

    容澄起身走到女兒的面前,看到她頭上戴的是妻子年輕時候喜歡的一套頭面,那會兒他倆剛成親,感情如膠似漆,他還親自拿起這些頭面給她戴到髮髻上,如今再見,竟似隔了一輩子那麼遙遠。

    他看得有些發怔了。

    「爹?」

    容靜秋再度輕喚,這親爹是怎麼一回事,她身上可有不對的地方?不會是被這親爹看出來她身上帶了武器吧?

    她皺了下眉頭,想著若是容澄問起時,她該如何回答。

    好在容澄回過神來沒有問這個問題,而是道,「為父想過這個計劃頗為危險,不若換個人代替你去冒險,為父也能安心……」

    「爹,女兒都安排好了,更何況後面還有您壓陣,不會出事的。」容靜秋輕語寬慰他的心情。

    容澄說不過這個大女兒,除了叮囑她小心之外,只能到時候儘快把人抓到,不讓意外發生。

    不過他還是有幾分擔心萬一魚兒不上鉤怎麼辦?

    容靜秋是這麼說的,「爹,今天肯定會有魚浮出水面,就看是在哪家了,而且除了我們家,還有幾家很可疑的,也會在今天行動,所以不愁釣不到魚。」

    容澄這才不再有疑問,也是,城中搜查越來越緊,找到那人的藏身處只是遲早的問題,所以就算明知有危險,為了出城逃命,換做是他,他也會做這樣的選擇。

    容靜秋辭別了容澄,直接就登上了馬車,剛坐好,她就朝馬車外的梅兒擺擺手,「你先回去。」

    梅兒忍下心裡的擔憂,表現出沒事人一般地行禮退下,返回內院。

    等馬車啟程了,,她就把頭上昂貴的頭面取了下來,然後由綠袖侍候換上早就備好的一套衣裳,這套衣裳做工質地都不錯,但對比一旁身著華服的紅裳還是差了一等,只要是不認識容靜秋的人,必定會以為紅裳才是容家三姑娘。

    紅裳給容靜秋畫妝,遮掩她臉上過份的美貌,使她看起來顯得普通平庸一些。

    「姑娘,這樣真有用?」她低聲問了一句。

    「有沒有用試過就知道,如果有危險,你們也要顧著自己的安危。」容靜秋不想出人命,這才從莊子裡把這兩人調過來,「尤其是你,紅裳。」

    紅裳第一次被人如此叮嚀,眼眶不由得紅了,「姑娘放心,奴婢就算拼了這條命不要,也要護姑娘周全。」

    「奴婢也是。」綠袖也握緊拳頭表達自己的決心。

    這兩人到底誤會了什麼?

    容靜秋哭笑不得,最終不再多說,省得她倆又是發誓又是賭咒的,她可不希望如此。

    趙裕收到消息時,臉上的神色繃得很緊,一旁的馮得保也不敢多說什麼,本來按殿下的意思,他已經把請帖都派出去了,容三姑娘也表示了會前來觀禮,可是沒想到臨時卻出了狀況。

    「九門提督那邊的消息,那個何道婆再次出動了,不過由於他與多家府邸的貴夫人都熟悉,可能會有多人為其打掩護,名單上甚至有大王妃甘氏,還有七皇子未來的岳母藍陳氏……」

    趙裕神色莫定地聽著前來報信的人念可疑的名單,在聽到最後一個名字的時候,他的眉眼微微一動,「還有容家三姑娘?」

    「是的,容三姑娘今日要出門,容葉氏被拘了起來,遂把主意打到了容三姑娘的身上……」

    趙裕沒待他說完,就揮揮手示意其退下。

    他這才轉頭看向馮得保,「前兒不是說紅裳和綠袖被調到了定遠侯府,那邊可有消息傳回來?」

    馮得保趕緊道,「有的,說是容三姑娘要她當替身,老奴初看時倒沒有想太多,可現在一結合這情形,頓時就明白了,今日肯定是紅裳代替容三姑娘,容三姑娘一般不會有危險……」

    說到這裡,他看到自家殿下的神色越來越冷,頓時自動噤聲。

    趙裕當即起身,「既然要貓捉老鼠,本皇子豈能錯過?」

    馮得保不敢過問太多的詳情,遂趕緊跟上去,免得主子拋下他去冒險。

    一整天都高興不已的小斗子早就換好了衣裳,在外頭正等著裡面的傳召,結果看到九殿下和未來乾爹前後腿出來,那神色一看就是有事,他當即不敢造次,退到一旁甚至不敢多問一句。

    馮得保路過時,朝這未來乾兒子擺擺手,示意他該幹嘛就幹嘛去,態度一如既往的親近。

    小斗子這才放下心中的擔憂,看來他認乾親的事情沒有變數,不過九殿下急沖沖地出去不知道有什麼急事?

    他張望了一會兒,沒敢多猜就折回宅子裡等著。

    坐在馬車裡的大王妃甘氏一臉的懊惱,沒想到喝那神藥居然喝出了問題,更因此被人抓到把柄,被人威脅要帶人出城。

    她的心裡一直在叫苦,這樣的事情又不敢跟丈夫大千歲商量,生怕丈夫會大怒,從而夫妻離心離德,所以這心就像是泡在苦酒里一般又澀又苦。

    本以為今天會很難收場了,但是沒想到居然柳暗花明又一村,那個威脅她的人卻不用她的馬車出城,而是命令她在城裡轉悠轉移視線。

    她哪敢說不好?

    這於她是再好不過的變數,別說在京城轉幾圈,就是轉幾十圈她也甘願。

    「王妃,那個來傳話的小乞兒跑了。」身邊的大丫鬟小聲道,「我們真要按他說的去做。」

    「做。」

    甘氏知道這樣會很打眼,可她是真怕那人把一切都捅出來,到那時才是萬劫不復。

    所以大王妃的馬車就在京城裡到處晃,當然甘氏也不會蠢的讓人看出無目的的狀態,而是每轉一會兒就停下買點東西,看似是悠閒出行,半點也不讓人看出不對勁來。

    後面跟著甘氏的人都皺緊眉頭,甘氏這邊沒看出什麼異樣來,那個不小心撞上馬車的小乞兒他們也抓了起來審問,卻沒能問出什麼來,他只是說自己不小心撞上了馬車,然後那位好心的夫人沒有罰他,反而給了他一錠銀子去買藥吃。

    怎麼審問,都是這麼說,看起來沒有破綻。

    這一天的京城貴婦人的馬車出行都頗為頻繁,容靜秋的馬車混在裡面半點也不起眼,若不是上面有定遠侯府的標誌,只怕別人還看不出來。

    中途,馬車夫說要去解手,紅裳得了容靜秋的指示,出聲同意了。

    馬車在一處停了下來,初夏的風吹進來帶了幾分熱氣,容靜秋卻是心涼得很,她給足了魚兒上鉤的機會,看來這次會有收穫。

    紅裳正襟危坐,不敢多往容靜秋的方向看去,她心裡明白,等會兒再回來的馬車夫就不會是先前那個了,所以她得嚴正以待。

    綠袖暗暗移向容靜秋的方向,若有不妥,她能立即救主。

    容靜秋卻是冷靜地將綠袖拉開,低聲道:「別太緊張,你越緊張就越會讓人看出端倪來。」

    綠袖並不是怕危險,而是怕來不及救容靜秋,畢竟在她的認知里,容三姑娘是個嬌滴滴的公侯千金,怕是都沒見過這樣的陣仗吧。

    心裡是這麼想的,可一看容三姑娘表現得比她這個練家子還要鎮定,綠袖不由得臉紅起來,這才屁股坐穩了,心也不再躁動不安。

    很快,馬車夫迴轉,馬車再度啟程。

    只是跑了沒有一會兒,馬車就突然停下,還因停得過急,正襟危坐的紅裳還撞到了車壁,一時間疼得眼淚都要冒出來。

    容靜秋倒是反應快扶住車壁,身體這才沒有撞疼。

    綠袖的反應也不慢,很快就做出防備的姿勢。

    容靜秋看向重新坐穩的紅裳,紅裳點點頭,朝外面道,「發生了什麼事?」

    「回三姑娘的話,不小心撞到了個孩子。」馬車夫的聲音聽來似是沒變。


    「那撞得嚴重嗎?」紅裳趕緊道,然後看到容靜秋指向她自己,她又道,「你下車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一回事?莫要因此誤了時辰。」

    容靜秋道,「是,姑娘。」

    綠袖急著想要去阻止,誰知道外面哪裡埋伏了危險?

    容靜秋輕拍了下她的手,然後果斷地掀起車簾,一手撐在車轅處,縱身一跳就跳下了馬車,這動作頗為乾淨利落,她剛拍拍手拍去塵土,就感覺到一道視線看過來,她立即回頭,卻只看到馬車夫扶著一個大約七八歲大低著頭的孩童。

    她的視線掃過去,看到孩童的腿上有血,而且看那站姿,似乎傷到了腿,所以那孩童站得並不穩,兩手無措地在破舊的衣裳上摩挲著,一副局促不安的樣子。

    馬車夫似乎見這孩子可憐,遂朝容靜秋道,「這位姑娘,這是個可憐人,家裡老人還等著他的救命藥呢,這才不小心撞上了我們的馬車,你看我們是不是捎他一程?」

    容靜秋這才看到這孩童背上有個小包袱,小包袱沒有包緊,露出一角,正是藥包,看來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還有摔到哪裡了?我們姑娘心善,一定不會不管的。」她笑著上前,一臉和藹地問道,還蹲下來察看他膝蓋上的傷口,剛一掀開就見到擦傷得厲害。

    那孩童因為疼痛而發出「嘶」的一聲,然後大眼睛裡就有淚花兒在打轉,小聲地說了個字,「疼。」

    「天可憐見的孩子。」馬車夫發出同情聲。

    其他圍觀的人也紛紛指指點點,還有自以為正義的人見孩子可憐,一定要容靜秋為此負責任。

    更有人說,「沒聽到這孩子是個孝子嗎?家裡老人還等著他拿回的救命藥呢,他這個樣子還怎麼跑?你們撞了人,可不能不管啊……」

    「就是啊,如果他家裡的老人因此送命,也是你們害的……」

    「對,你們得負責把人孩子給送回家,還要賠他醫藥費……」

    「大家快記記,這是定遠侯府的馬車,如果這撞了人就不管了,我們就幫她宣揚一下『名聲』,快去打聽打聽這是容家哪個姑娘出行……」

    「……」

    七嘴八舌的路人紛紛同情那小孩,馬車也被人給圍住了,容靜秋一時間處在人群的汪洋大海當中,她聽了一會兒這些所謂的正義之聲,然後趕緊出聲,「大家別急,我們姑娘宅心仁厚,一定不會不管的,我這就去請示。」

    眾人看著她,也不怕她不認賬。

    容靜秋到馬車旁,隔著車窗簾子道,「姑娘,事情就是這樣了,您看,我們是不是要幫這孩子一把?」一邊說,手一邊悄然地在馬車上敲了兩下。

    紅裳聽著這暗號的聲音,深呼吸一口氣,這才出聲道,「既然是我們不小心撞了人,那就莫要耽擱了救人的時間,讓那孩子上我們的馬車,我們馬車比較快,總比他跑路強得多。」

    這話音剛落,就有人喊,「這孩子的家裡人都在城外,你們得送人出城。」

    「這,出城怕是難了,最近城門口守得嚴……」容靜秋假裝推脫。

    「還說你家姑娘宅心仁厚呢?現在是見死不救,誰不知道你們定遠侯府的人要出城容易得很。」立即有人出聲表示不屑。

    「就是啊,這都是推搪之詞……」

    七嘴八舌的聲音又再度響起,眼看容靜秋又要再度被口水淹沒,馬車裡的紅裳適時的開口,「既然如此,那就送佛送到西吧,讓他趕緊上馬車來。」

    「是,姑娘。」

    容靜秋應聲,然後走回那孩童的身邊,溫柔地道,「你莫怕,先隨我上馬車,等會兒就能送你出城了。」

    「真的嗎?」那孩童有些不敢置信地抬頭看向容靜秋。

    容靜秋這才看清了這孩童的長相,若不是面色發黃,頭髮枯燥表示了他生活得並不好,單看五官,這孩子那長得叫一個俊,尤其是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仿佛能看到人的心裏面。

    容靜秋的心不由得顫了顫,這孩子實在漂亮得過份,她見過的人當中,能與之相比的,估計只有趙裕了。

    「真的嗎?這位姐姐。」

    在這孩子再次問出聲時,容靜秋這才回過神來,她的心下一凜,在這樣的場合上她怎麼可能走神?

    斂下心神,她微笑道,「當然是真的,我們姑娘是一等一的大善人。」

    馬車夫也趕緊勸道,「先上馬車吧,不然待會兒趕不上出城,我們姑娘還要赴宴,得急著回城呢。」

    那孩子這才放下戒心,看到容靜秋放下腳凳,他這才小心地踩著上去,然後坐在車轅處低著頭一聲不發。

    容靜秋掀帘子進去車廂之前,朝馬車夫道,「趕緊啟程吧。」

    周圍看熱鬧的人這才散了,對於定遠侯府的姑娘有如此善心,都忍不住誇讚了幾句,當然這是後話了。

    容靜秋一進馬車裡,紅裳就拉著她著急地低聲問,「姑娘……」

    她輕「噓」了一聲,然後從馬車裡翻出跌打藥,準備出去給那孩子包紮一下傷口。

    「姑娘,我去。」綠袖搶著要出去,別看那是一個孩子,可萬一有問題呢,她是不會讓容靜秋去冒險的。

    容靜秋輕拍了下她的手,無聲地說了一句,「那孩子心思縝密,你未必是他的對手。」

    說完,她拿著藥又施施然地掀開車簾出去了。

    綠袖急得眼睛紅了,紅裳咬著嘴唇坐著,隨時做好出手的準備。

    「我這裡有些跌打藥,我幫你擦一擦吧。」容靜秋笑道。

    那孩子這才抬頭看向容靜秋,嘴唇動了動,發出細小的聲音,「不用了……」

    「怎麼不用?受了傷就得上藥,不然這傷如何能好?」容靜秋強行拉他起來到一邊坐下,然後又似尋求認同一般,朝馬車夫道,「大叔,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馬車夫笑呵呵地應道,「那是當然,這受傷了不上藥受苦受罪的就是自己了。」

    「呶,你聽到了?」容靜秋微揚小臉得意地道,然後趁這孩子不注意,一把掀起他的褲管。

    那孩子似乎嚇了一跳,那雙漆黑得過份的大眼睛看向容靜秋,抿緊的唇似乎在忍受著什麼。

    「不這樣如何上藥呢?」容靜秋假裝沒看到他的眼神,而是自顧自地給他洗了下傷口,看到這孩子因為痛而「嘶」了幾聲,她忙安撫道,「傷得挺嚴重,你忍忍,一會兒就好了。」

    說完,還抬頭朝這孩子笑了笑。

    在那孩子的眼裡,這少女的微笑十分的溫暖,而且那雙眼睛彎彎的,似乎盛滿了無數的星光,他看了一會兒就又低下頭去,掩去眼裡的心思。

    「手伸出來一下,我剛看到了也有擦傷呢。」容靜秋細心地給他放下褲管,然後又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要他伸手。

    那孩子抿緊唇伸出自己的手,容靜秋不客氣地一把握住,細心地上藥,動作輕柔。

    在容靜秋看不到的地方,那孩子一直盯著她的頭頂看。

    「你叫什麼名字啊?」容靜秋給他處理好了傷口後,一邊收拾跌打藥一邊似閒聊地道。

    那孩子抬頭四看了一下,然後才吐出一個名字,「阿牛。」

    「你家住在城外哪裡?我以前也在城外住過。」

    「就在城外有顆大樹的棠下村……」

    容靜秋忙思索著有沒有棠下村這個地方,不過好像真的有,那時候為了修水渠灌溉,柳志軒給她弄到過城外各處的地圖,似乎真有這麼一個村名。

    「那你家裡還有誰啊?」

    那孩子又看了她一眼,好半晌才說,「我爹娘死了,還有一個阿奶……」

    聽來似乎人口簡單,容靜秋輕笑了聲,「你別緊張,我沒有察問的意思。」

    把跌打藥收拾好,她輕拍了下孩子的肩膀,這才重新掀帘子進去車廂裡面。

    而那叫阿牛的孩子卻是兩眼緊盯她的背影,一雙眼睛依舊黑漆漆的。

    一進到馬車裡面,容靜秋就把跌打藥甩到一邊,然後神情嚴肅地朝綠袖耳語道,「給跟著後面的人發信號,這孩子有問題。」

    綠袖沒有多問,而是暗暗地後面人發信號。

    「姑娘,確定了?那看起來就是一個孩子。」紅裳有些疑問,剛才她也仔細觀察了那孩子半天,沒看出他有什麼異樣,再說抓一個孩子好像沒有必要如此興師動眾的。

    容靜秋看向紅裳,「那可不是一個孩子。」

    這話一出,紅裳和綠袖都面色大變,這下子由不得她們大發善心了,如果那不是一個孩子,那就是極其危險的人物。

    紅裳不由得有些懊惱,她突然想起多年前曾見過的奇人異士,當時那個人是個高大的男人,卻能縮起全身的骨頭鑽進一個小瓦罐裡面,整個畫面頗為驚悚,現在想起,全身都還冒冷汗。

    外頭那孩子不會也是這種人吧?

    頓時她全身打冷顫。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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