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自遠古孕育而生,地廣物博,縱橫數億萬里。後誕生萬物,其中尤以人類靈智最開。遂占有資源,發展繁育,不斷壯大,主宰萬物。
在經過漫長的成長和鬥爭中,人類不斷學習、感悟,逐漸領悟了天地間的力量,經過數代努力,創立了屬於自己的功法。在最適合修煉的地方建立了山門、開創了教派,當真是百家爭鳴,其相鬥艷。昆羽、崆梧、天門等門派因為占據了中土祖脈,靈氣最是充足,已經屹立數千年之久。
大夏國自夏曆元年一統大陸中土大地,經歷數百年王朝更迭,仍然屹立不倒。在夏朝統治下的中土大地,因為夏朝的長治久安,人們安居樂業之餘,開始探索更高的修煉奧秘,他們為求強身,遊歷於名山大川之間,或是拜訪名師、或是投身門派。追求自己的強身之道,新興門派由此興起,蜀門、岱峨、越山當屬其中翹楚。
天慶五年,初秋,北方的寒冷還沒有席捲到大夏帝京,天氣仍然和剛離去的盛夏一樣灼熱,甚至還猶有過之。
雄偉堂皇的明聖殿內,夏朝皇帝乾元鼎高坐龍椅之上,和往常一樣,認真上完今日的早朝,便步履匆匆來到了後宮頤景苑。
時值正午,天空中艷陽散著炎炎灼熱,照耀著這一片富麗堂皇的宮殿。
突然,天空漸漸變暗,月亮朦朧的影子堵住太陽的照耀,一縷耀眼的月華自月亮中照耀而下,濃罩著大夏皇宮頤景苑內。
在這一刻,初生嬰兒的哭聲從頤景苑內傳出,久久不能平息。
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大夏皇帝乾元鼎,這一刻再也壓制不住內心的狂喜,交代身旁侍衛去請暫住皇城的醫聖前來頤景苑後,面露喜色走進了簾緯重重的頤景苑內苑。
立於狄皇后床前的乾元鼎懷中抱著初生的嬰兒,喜笑顏開。有侍女來報,「醫聖逍先生已在頤景苑門外等候」。
乾元鼎交代床上躺著的,面色才微微恢復人色的豐盈美婦幾句,就離開了頤景苑,他打算和在中土享有盛名的醫聖,討論關於自家伴著月華剛出生的小公主以後的修煉聖地。
這一天,在中土西地,一片常人無法涉足的巍峨山巔中,昆羽之主玄戌真人,迎風站在昆羽大殿前的山峰之上,背著雙手,注視著隱沒於層層雲霧中的重巒疊嶂,眺望著大夏帝京的方向,似是自言自語,又似在同別人講述,「這真是一個大批天賦秉異的天才,能入我修士門下修煉的好時代啊!」
時間好似過了很久,又或許只是須臾,伴隨著龍吟聲陣陣,一道雄渾的聲音似是從昆羽大殿地底傳了開來,「入我昆羽門下,修士一脈必將大盛!」
這一天,在大夏北地,一處荒草萋萋的原野上,一個一頭灰褐色長髮迎風飛舞的七歲少年,在這片已經開始飄落點點雪花的蒼穹之下,赤足狂奔。
在他的眼裡,前路似乎都沒有盡頭。他就這樣狂奔著,奔向了距離他極遠的天狼山頭,隨著他停止急速狂奔的身形,手掌輕翻,劈向距離他不足三尺遠的半人高巨石。
轟鳴響動中,巨石應聲炸裂,碎石四散飛擊在大地各處,深深扎入大地地表,少年止步停身,揚天仰天長嘯,嘯聲久遠,和荒地深處的狼嚎聲遙相呼應。
遙遠的另一處山頭,一個同樣和少年一樣,一頭灰褐色長髮迎風飛舞的雄壯中年人,看著少年一系列的動作,臉上浮現微笑,朗聲道:「嘯天我兒的我族功法已經初俱火候了。照這樣下去,隨著和我兒嘯天同一批長成的狼族少年,橫掃中土大地,一雪人族留給我狼族的千年之恥的時日就指日可待了,哈哈哈!!!」
這一天,中土極東,汪洋無涯的海面上,一座懸浮於海面之上的倒立的雄偉高山山巔,白髮蒼蒼的道人,單手背後,指點著面前十數個大都不足五歲的少年修煉武技。
看著面前孩童俱都賣力的做著自己布置下去的功課,道人面色平淡,眺望著隔海對岸的中土方向,嘴角微微上翹,數千年後的中土修士,是否還是那樣的不堪一擊?
他猶記得,一千多年前,他們這遠離於中土豐饒大地的修士一脈,由當年山主,率領門下弟子,初次登上隔岸大地,打算讓門下弟子見識一下這蒼穹之下的廣闊大地。但是沿途挑戰無算,但都被他們手到擒來,輕鬆挫敗。
一路不停,之向中土豐饒之地。但是那片廣袤天地中的各派修士,雖然只比沿途的那些修士略強一點,但仍然比他們盡數挫敗。
千年之後,他打算重現千年之前,祖師留下的光輝。
將目光移向場中,看著場中數個孩童之間修煉最是認真的藍瞳藍發俊俏孩童悔無涯。道人面上露出微笑,這個自己最中意的弟子,將是未來繼續挫敗中土大地眾修士的最合適的人選。
這一天,在遙遠的極西不可知之地,滿頭火紅色長髮飄舞的魔君帝令,望著眼前這一片亦是火紅色光芒閃耀的魔窟重地,眼中厲芒閃現,周身雄渾的魔氣鼓盪,平淡的聲音響徹這一方天地,「中土醫聖好手段!但是我魔窟的恥辱將會由數萬萬中土民眾的精血來償還。」
這一天,大夏西陲邊境的梁州城,一如往常般,平靜而祥和,熱鬧的大街上,還是人來人往。
城內最富足的陸義和家中,留著鼻涕泡的還未滿一歲的小孫子,在院子裡的涼亭里爬來爬去,口中咿咿呀呀叫著,面前三四歲的小女孩頭上的長辮子垂在他面前,便是他手中的玩具。
等到小女孩被欺負的不耐煩,收走了她的長髮後,他便四腳朝天,胡亂踢騰著嚎啕大哭。
也是在這一天,暫住皇城躲避仇人的醫聖逍先生,告別大夏皇帝,離開了大夏皇都帝京城。
身旁伴著一個小孩的逍先生牽著毛驢出了城門,將百寶箱系在毛驢身上,照著去西境的方向,先將小孩抱在驢子背上,然後自己一個大跨步騎在了毛驢背上,壓得小毛驢抖了三抖,便晃晃悠悠抬起腳步走了起來。毛驢鼻孔喘著肉眼可見的白色粗氣,訴說著自己的不滿。逍先生一手牽著韁繩,一手輕撫鬃毛,眼裡滿是愁容,照小毛驢這體格馱個人,不定還沒出帝京地界就累死了。陛下摳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