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等什麼啟程吧!」韓林軒聽得苑紅怡的臆測韓林軒迫不及待,拉起苑紅怡的手就要起身。
「嗨嗨嗨,你急什麼,你現在去不讓慕容龍城和駱天虹殺了,也得讓嶺南群雄亂刀砍死,不急不急,那慕容龍城不是說老頭子三七之時要聚齊嶺南群雄嗎,你放心,他慕容家有千年冰魄,用它鎮守屍身,可保屍體千年不腐!」那苑紅怡見韓林軒拉著她的手,愣了一下,趕忙抽了出來,轉過臉去,小聲說道。
「呃……那還有個什麼用,等三七的時候,那老頭子早就入土了!」韓林軒見他一副女人扭捏之態,猛然間想起他說過龍陽之好,也知自己唐突了,撓了撓腮說道。
「慕容家的麒麟冢埋著歷代家主,人死不過七七四十九天是不能進冢的,須得口含冰魄,待四十九日,三七當天方能進冢,這慕容龍城口口聲聲是選劍首,其實不過找一群人送他老子下葬,這南嶺劍首之位他有怎麼會拱手送給旁人,紅葉十三太保,南嶺蒼龍七宿,慕容朗月清高,遣散七秀,可這慕容空城頗有城府,看這樣子是想干一番大事業,所以你甭著急。」苑紅怡定了定心神,轉身說道。
「蒼龍七宿?!龍戰於野,其血玄黃,白馬紅葉,殺伐無常。江湖傳聞這昔日同舟會聶三千手下紅葉為殺器,白馬為利器,紅葉的幾個糟老頭子我見過了,雖說隨著紅葉自立門戶做了殺人越貨的綠林買賣,不過殺得也是該死之人,劫的也是不義之財,倒是不失俠名,要說這手上功夫實在是當世高人,慕容朗月一顆道心超脫自然,若是有人執掌白馬令,憑藉著南嶺劍首的名號重新啟用蒼龍七宿,這幾個老怪物定然能攪動風雲,到時候河朔為紅葉持牛耳,河南定是白馬為尊,可以說是奪下了半個武林啊!」
「這幾個老傢伙可是認令不認人,正所謂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更何況這幾個老傢伙能助人問鼎江湖呢!」
「如此一來,這嶺南峰會還真的需要走上一遭!」
「去是要去,不過咱倆沒有拜貼自然是去不得,須得找人帶我們去!」
「嗨,我當什麼事,偷一張或者搶一張不就好了!」
「不成,碧海雲天向來有解劍的規矩,嶺南峰會只有各個拿著拜貼的家主放才能帶兩侍從持兵刃入內,你我都不是嶺南有頭有臉的家主,所以想帶著兵刃不被人盤查的進去只有辦成侍從混進去!」
「這恐怕不成,我這身份太過敏感,嶺南群雄欲除我而後快,恐怕沒人願意幫我,你不是會易容嗎?化個妝假扮下不就得了!」
「呸,我這都是皮毛,若想以假亂真恐怕江湖之上只有兩個人有這本事,一個是人面郎君,不過此人歹毒,他的易容術須得用嬰兒皮來做,一生殺人無數,所害之人扒下人皮,盡皆做了人皮燈籠,還有一人是蜀川易容大師千面佛!不過此人向來不以真面目示人,怕是遇到了也認不出,看來只能在拜貼上想辦法了!」苑紅怡一手托著香腮,愁眉不展。
「千面佛?此人倒是與家師有些淵源,不過巴蜀之地相距甚遠,往返定然來不及,我倒是知道一個人,不過跟你們紅葉有點嫌隙,若見了此人你可莫說是紅葉的人!」韓林軒一步三搖,轉頭說道。
「江湖上還有這號人?我怎麼可能不知道!」苑紅怡撥浪著腦袋,一臉的不信。
「自古英雄出少年,不得不說你的小腦袋瓜知道的還不少,不過不是所有有本事的人都名利雙收啊,庖丁神技解千牛,沒了庖丁你難道吃的都是帶毛豬?江洋八子中燕子,公子,刀子,葉子名氣最大,一個輕功無雙,絕不再薛仁杲之下,一個劍法超群,若不是碰到你家幾個老怪物斷然不會吃癟,一個刀法剛猛,號稱雄霸天下,呃……雖然也讓你家幾個老怪物收拾了,還有一個懸壺濟世,醫術高超,剩下的幾人雖然不出名,但那鋸子的機關術逼的三老頭放火燒樓,其餘幾人各有所長,此中有戲子,可是號稱千人千面啊!」韓林軒見苑紅怡這個小兔爺不信,伸手敲了一下他的腦袋,娓娓道來。
「那慘了,三老爺子傷人在先,放火在後,又綁了燕子,況且這韓飛……不能去,不去不去,再想辦法!」苑紅怡揉了揉腦袋白了韓林軒一眼,小聲說道。
「你還有別的辦法嗎?趕緊隨我去機關樓!」
「有,當然有,官有官路,匪有匪路,哎,你跟你兩個師兄好不好?」小兔爺眯著眼睛笑吟吟的看向韓林軒,不知怎麼的,這韓林軒總有一種被狐狸盯上的感覺,渾身不自在。
「好啊,肯定好啊!情同手足!」
「那就好辦了,我同你講……」說著一把拉過韓林軒,在他耳畔低語,韓林軒支棱著耳朵聽著,臉上陰晴不定,看了看苑紅怡說道:「如此行得通嗎?」
「聽小爺的准沒錯!說干就干!」
這二人如何混進杭州城,如何在城中盤桓數日暫且不表,單說杭州府軍司馬川的一紙八百里加急,穿州過府直達西北大營,有親兵領了密令,翻身上馬直奔中軍大帳,不片刻鑾鈴乍響,馬到中軍。
「報杭州府八百里加急!」那親兵手舉密函奔著營帳而來。
「站住,來者何人!帳內乃是二皇子前來視察,正與封將軍密談,善闖者殺無赦!」帳門前兩錦衣衛拔刀而立,不怒自威,呵斥親兵退後。
「哼,八百里加急!我等領命前來送報,若是延誤了戰機,爾等小小錦衣衛擔當得起嗎!速速讓開,待我前去稟報將軍!」那親兵不卑不亢,手按佩刀,高聲答對。
「好大的膽子,小小兵丁竟敢如此無禮,此人定時刺客,殺無赦!」說罷那二錦衣衛拔刀而出,親兵見此也不含糊,抽刀在手,一時間劍拔弩張。
「大膽!八百里軍情也敢阻攔!退下!」正在此時,帳內一人厲聲呵斥,氣勢浩蕩,單單是這一聲呵斥大有睥睨天下的威嚴,那錦衣衛聽罷收刀入鞘,親兵愣了一下,心中琢磨,早聽說當朝二皇子早年遊歷江湖,全當是如將軍一般放蕩不羈的主,今日聽聞此聲,當真有皇家風範,於是乎整理衣裝快步進了軍帳。
「啟稟將軍,杭州府八百里加急!」
「哦,杭州府?奇哉怪也,這杭州府的軍情如何報到了西北大營?」帳中之人正是封不拜,上座一人,那親兵遞交密函時偷眼觀瞧,正坐之人氣勢凌人,不敢直視。
「哈哈哈哈,師弟,這杭州的府軍八百里加急不去報兵部和大理寺,卻來了這西北大營,可見師弟治軍有方啊!」那封不拜一聽之下直驚起一身冷汗,這一番話實在是說者無心,聽著有意啊,縱然定他個擁兵自重,目無朝廷也是綽綽有餘。
「殿下贖罪,末將不敢!」
「哈哈哈,師弟,你我兄弟何出此言啊,為兄開玩笑的!你平時放蕩不羈,怎的一涉及君臣之禮就如此愚鈍,這點小師弟可比你強多了!快說說這八百里加急!」那李赤霄見封不拜如此,登時笑了出來,封不拜聽聞也是大大的舒了一口氣,拿出密函端詳起來。
「這個小混球,又惹禍了!」
「咱們這混球師弟又怎麼了?魏狗下令,師弟上了刑部的海捕文書,而且貌似與白馬令之事糾纏不休,總之現在南嶺的人,東廠,殺生門,朝廷都在找他!」
「師弟,此番前來一是為了問詢方大人遺孤安置,二是為了小師弟,錦衣衛探子回報,慕容朗月似乎死在十步必殺之下,現在天南地北追殺令已經發出,這兔崽子當真是惹了大禍!」
「我不信,無冤無仇的小師弟為何啥慕容朗月,況且他也沒那個本事啊,此事定有蹊蹺!」
「話雖如此,可是這江湖之人哪管真假,此番看來要去一趟碧海雲天了!你收拾行裝,你我二人便服出營,安置下軍中之事,切莫漏了行蹤!」
「謹遵師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