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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張一凡從打坐中睜開眼,輕吐一口氣,眼中有五分開心,五分鬱悶。
昨晚修行中,資質影響的修行速度已經完全體現出來了。在靈氣完全充足的情況下,同樣凝鍊一絲真氣,比凝氣二層要多花去半個時辰!
到了更高境界,這速度將奇慢無比。這還是在他有蒲團提供充足靈氣的情況下,如果是其他人的話,甚至大多數時候靈氣都是不夠的。
張一凡也擔心這蒲團裡面儲存的靈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耗光。心裡已有計劃多掙靈石儲備著。
不過好在經過多次試驗,他終於發現蒲團提供的靈氣密度也可以通過改變重量來調節。
這樣在目前凝氣三層,但真氣密度是凝氣四層的情況下,他只需要將蒲團提供的靈氣密度也調節成凝氣四層的密度,這樣就最有利於經脈的吸收和煉化!
不會因為過少而造成時間浪費,也不會因為過多而造成靈氣擁堵,增加經脈負擔,降低其吸收和煉化的速度。
爾後他又試著煉化風屬真氣,果然感受到了經脈的一絲惰性!不過這一絲還很輕微,以後如果有意修行,還是能矯正過來。
不過僅用凝氣經修行就太慢了,浪費時間,因此需要一部至少中等風屬性功法才行。
「之前孫世傑與司空俊逸對戰,司空俊逸有施展風刃術,不知他有沒有風屬性功法。」張一凡沉吟片刻。爾後回頭看了看巨石上的二十多人。
他們幾乎沒睜眼,如老僧坐定般。唯一一個醒過來的就是慕萱萱了。
看其睡眼惺忪的樣子,顯然昨晚是真的在睡覺!
隨後祖志遠也睜開眼來,不過他睜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向對面。
那孫世傑還在!而且似有感應般也向他望過來。
「志遠,咱們這些人都湊齊十塊木牌了嗎?」張一凡隨口問道。
「沒有,大部分都只有兩三塊,多的有四五塊,所以基本上還差一半!」祖志遠艱難地從孫世傑臉上移開目光。
「那你們到此多久了,每天都組團出去獵殺嗎?」張一凡再問。
「咱們也才到此地四五天,還沒摸清楚形勢,不敢輕舉妄動。」回答他的是昨日那薛姓修士。
「薛道友,這二十多人都是為了記名弟子而來的嗎?沒有想獲得上古傳承的?」張一凡說話的聲音還是很大的,陸續有人已經不滿地睜開了眼。
「嗯。咱們都是散修,無依無靠,資質也不怎樣,如今只想尋個靠山,哪有資格去競爭傳承。」薛性修士掃了二十幾人一眼。醒來之人聞言也都紛紛點頭。
張一凡也點點頭,正想問下一個問題,卻見那慕萱萱風風火火提著長裙跑過來,再次扭著他的胳膊,急切道:「張一凡,你想幹什麼?有什麼好事情,能不能帶上我?」
「嗯。當然是好事情!我準備去引一個凝氣五層修士來對付孫世傑,你看怎麼樣?」張一凡楞了一會,隨口說道,而且還有意無意瞟了對面一眼。
「好唉,好唉。不過你認識凝氣五層的修士嗎?他們會聽你的?」慕萱萱雖然喜歡鬧,但也不傻,問到了關鍵。
果然其他人包括祖志遠和孫世傑都瞪大了眼看著他。
「咳,這還用認識嗎?我只要告訴他們,這位凝氣三層的孫世傑同學,財大氣粗,實力強大,一個人可以對峙我們二十多人。他們鐵定會來收拾他!」張一凡眼珠轉了轉隨口道。
「呃……可……可是為什麼呢?」慕萱萱眨著美麗的大眼一陣迷糊。
不但她迷糊,其他人一樣迷糊。對面的孫世傑更是豎起了耳朵。要知道如果真如張一凡所說,引來了凝氣五層修士,他也只有拼命逃跑的份。
「嘿嘿,你想啊,他能對付我們這麼多人,說明他實力強大,但也說明他的儲物袋裡肯定有更多木牌……」
「他在這裡跟我們對峙,目的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更多木牌……」
「那些凝氣五層修士聚集在這裡又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更多木牌……」
張一凡本想繼續說下去,不過看大家都仿佛一陣明悟,也就閉上了嘴巴。
不過對面的孫世傑卻下意識皺了下眉頭。爾後果斷站起,也不看張一凡一眼,徑直飛身離去。
孫世傑雖然走了,張一凡卻又皺起了眉頭。根據他的觀察,孫世傑應該不會怕自己等人,如今果斷離開,與自己的威脅關係不大,其必定有更重要的事情。
「哈,走了,走了。被嚇走了!」慕萱萱激動拍掌,微微螓首,兩眼放光,目露崇拜地仰視著張一凡。
雖然張一凡個子不高,但慕萱萱也只達其耳際處。
此時他恰好皺著眉頭下意識低頭,剛好看到慕萱萱碩大的玉峰之間,那道誘人溝壑,這道溝壑曲徑深幽,覆蓋在綠色長裙下,若隱若現。
張一凡差點忍不住噴出鼻血。強忍內心那股躁動,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不知道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張一凡,你怎麼了?」慕萱萱伸長脖子,微微屈膝,斜著往上看張一凡的臉,不過這個動作更是讓她那道溝壑露出兩側更多雪白山巒,同時又更幽深,更誘人。
張一凡本來壓下去的躁動再次火山般爆發。冥冥中似乎有一聲「砰」,然後他就明顯感到一股鼻血從左邊鼻孔里順流而下!
他的眉頭再次皺了皺!
不得不皺!因他得在最多兩個呼吸間想出一個掩飾的辦法,不然很容易讓祖志遠誤會。
與此同時,周圍幾乎所有人都被他這連續皺眉的動作給嚇著了。紛紛關心詢問。
「一凡道友可是發現什麼不妥之處?」
「一凡道友如果有什麼想法,盡可以說出來,大家商量著辦!」
「一凡道友是不是有了幫大家湊齊木牌的好辦法?」
最後這個問題是薛姓修士問的。
張一凡雖然在急中生智想辦法掩飾即將流出來的鼻血,但同時也不得不在內心讚嘆一下這些人。
這些人雖然是散修,但正因為是散修,掙扎在修行界邊緣,常常為了一點點修行資源而絞盡腦汁,爭得你死我活,所以心智更成熟,按照地球的話說,就是成年人了。
比那些所謂的宗門大家族天驕成熟了百倍!
他們的問題雖然看似雜亂,但如果聯繫上他剛才說的話,就知道他們順著他的思路,腦中就在思考,在謀求他們自己的生路,或者說獲得木牌的方法。
甚至那薛姓修士已經分析出他有辦法獲得木牌,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張一凡很想給這個薛姓修士豎一下大拇指,甚至由衷地誇讚兩句。同時也很想知道對方的名字。
可是鼻孔里的鼻血馬上就要見光了。見光死!
最可惡的是這罪魁禍首慕萱萱竟然關切地伸出玉手來,想撫平他額頭上的皺紋。
還有一息,張一凡用眼角快速瞟了一眼祖志遠,發現祖志遠正目不轉睛地瞪著他,顯然在等他回答大家的問題,或者隨便說點什麼。
張一凡真是叫苦不迭。為了維護兄弟情義,可真是不容易啊!
時間在零點一息,零點一息地流逝,鼻血即將臨門,估計慕萱萱都看見了,因為他撇到慕萱萱粉嫩的兩腮慢慢地向後扯,那是要笑的前兆!
同時她的另一隻玉手也伸出來,不過是準備捂她自己的嘴的。
張一凡幾乎可以肯定,在下一息,慕萱萱捂著嘴竊笑的聲音就要傳遍整個巨石了。
正在這電光火石間,他腦中突然靈光一閃,隨後迅速咬了下舌尖,弄出點血,然後舌頭一舔嘴角,讓嘴角看上去有血跡。
爾後也不理慕萱萱,而是快速盤坐下來,假裝打坐,滿臉嚴肅帶點痛苦,同時嘴裡咕嚕道:「各位不要擔心,小子我剛剛受到孫世傑離去前的暗中攻擊,略受小傷,調理片刻就好!」
話音剛落,鼻血流了出來,不過配上其嘴角的血跡,還真像是深受內傷的樣子。
而慕萱萱此時剛伸手捂著自己的嘴,正準備笑出聲,可是突然看到張一凡滿臉痛苦的表情,以為他真受傷了,頓時徒生擔憂之情,額眉瞬間微皺。
可是之前已經瀰漫其雙眼和雙頰的笑意卻早已準備完畢,就等著其喉嚨發出笑聲來配合……
「咳咳!咳咳!」
於是……其臉色憋成了醬紫色,笑聲憋出來成了咳嗽,而且連續不斷,咳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張一凡微微開闔雙眼,見到慕萱萱彎腰捂嘴咳嗽的樣子,嘿嘿一笑。
「叫你長那麼大一對……」
他剛剛竊笑到此處,卻驀然間看到慕萱萱彎腰之後,一邊咳嗽一邊轉向他,這個角度,這個位置,剛好能見到她露出的更深……簡直深不見底的幽深山谷,還有那山谷兩邊,在半空搖晃的白花花山巒……那麼大一對……
張一凡的眼睛登時就看直了,同時兩個鼻孔,兩股鼻血,瘋狂傾瀉!
「一凡,怎麼受那麼重的傷,你不是買了那麼多丹藥嗎?沒有了嗎?我這裡還有……」
眼看祖志遠一邊關切一邊拍著儲物袋向他走來,張一凡徒然醒悟,趕緊閉上眼,嘴裡急速道:「沒事,沒事,淤血流出來就好了……」
忍了好一陣,甚至運轉真氣修行了幾個大周天,才算穩住了全身沸騰的氣血。
恢復過來後,張一凡一陣虛脫。同時心裡也在奇怪,上次見到慕萱萱穿得更火爆的衣服也沒出現這樣的狀況,為何這才一兩個月就這樣了?
難道是因為青春期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