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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癥結所在,他無奈搖搖頭,擦了擦鼻血,站起身,果斷離慕萱萱遠一點。
來到薛姓修士面前,張一凡抱拳道:「薛道友,可否告知大名?」
「呵呵,一凡小友,鄙人姓薛,單名一個禮字,今年三十歲。」薛姓修士抱拳道。
「原來是薛道友,你好,你好!」張一凡客氣一番,爾後看了看周圍二十多人,沉吟片刻,方才說道:「各位,咱們都是散修,在這場殘酷試煉中,唯有抱團才能活下去,而唯有活下去才能談如何獲得木牌,成為飛雲宗弟子,對不對?」
「嗯,這一點大家早已明白,所以這才抱團嘛!」
「一凡道友,有什麼想法,你就直說吧,這些問題我們在場之人早已心知肚明。」
「對啊,咱們在客棧的時候早就討論過,也彼此發過誓,絕不背叛!」
「咳,大家安靜。我想一凡小友的意思是希望大家明白事情的輕重緩急,生命排第一,也就是咱們必須抱團這個事情必須排在第一,然後是木牌排第二。但是,最重要的一點是,大家不要妄想著能進前十名,去爭那虛無縹緲的上古傳承!」
薛禮的話讓大家瞬間陷入沉默。不過張一凡依然向薛禮點了點頭,表示就是這個意思。
沉默持續了整整一刻鐘,還在持續。
張一凡也早猜到會是這樣的情形。不過他依舊耐心等待著。
很快,有人帶頭回應。
「薛道友,一凡道友,要說大家不想爭前十名,不想那上古傳承,那都是假話,但我觀現在的情勢,咱們這些人,沒有一個凝氣五層,實力所限,想那些也只能是想一想,空想而已。所以請放心,我絕不會背叛大家,我的目標只是成為飛雲宗弟子,只需十塊木牌即可!」
隨著這第一人入情入理的發言,隨後又有人雖然面露不甘之色,但仍舊發言絕不背叛,甚至以心魔起誓。
很快,眾人都發過誓了,但張一凡還是不放心。
在利益面前,特別是在上古傳承這種巨大又獨一無二的利益面前,基本上沒人能把持得住自己。
想了想之後,他悄悄拿出七彩珠,注入不知名真氣。
「轟」
凝氣五層的修為之力散開,眾人紛紛後退,驚恐地望著張一凡,甚至薛禮都後退三大步,祖志遠和慕萱萱同樣目露驚奇之色。
「凝氣五層!」
「一凡道友竟然是凝氣五層,可喜可賀!」
「原來一凡道友一直深藏不露!」
張一凡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臉上沒有得意,沒有傲然,反而流露幾分失落。
待眾人停下驚異和議論後,他才悄悄收起七彩珠道:「我知道各位心有不甘,但是請各位拿出你們手中擁有的木牌看一看。」
張一凡等他們都拿出各自擁有的木牌之後,方才繼續道:「請各位看清楚,你們手中的每一塊木牌都代表了一條命,你們手裡有幾塊就有幾條命!其中一塊就代表了你自己,你們不想自己的木牌在別人手裡吧!」
眾人頓時心有戚戚。畢竟他們獲得這些木牌也是通過殺人來獲得。只有很少的是搶來,但並沒殺對方,還有更少的是對方自己呈上的。
「你們手裡的木牌,有沒有屬於當時咱們同一個客棧同僚的?」張一凡再次在眾人心裡狠狠插了把刀。
當時他們同一個客棧一起來的有四十幾人,如今只有二十幾人,那麼剩下那一半估計就凶多吉少了。
「我這兒有兩塊都是。當時咱們三人好不容易遇到一起,卻被另一個三人團圍攻,打到最後就只剩下我一個……其中有一個還是我親兄弟!」此人說著說著竟然有眼淚。
「我這裡也有一塊是我最好的朋友的,他是被人追殺至死,臨死前才剛好碰上我,將木牌交到我手裡,雖然我也殺了那人替他報了仇,可是……人沒了啊……」
此人說得很動情,周圍人幾乎都沉默了下來。只是這次沉默與上一次的情境完全不同。
不過張一凡並沒給他們傷感的時間,而是無情的打破。
「先考慮考慮你們自己吧!」這話瞬間點醒了眾人,張一凡繼續道:
「在這裡,在這個雲霧大陣範圍內,如今有六百多位凝氣五層修士都在瘋狂的殺人收集木牌,而我們只有二十幾人,我們想要活下來,還得祈禱那六百人不會像咱們這樣抱團!所以,如果你們誰要是認為自己有命在這六百多人手中搶得兩百三十塊木牌以上,請你馬上自行離去!」
張一凡將「六百」這個數字說得很重,並且眼神變得凌厲起來。
他在審視,觀察。
他必須在行動之前將可能的禍害全部清除出去。就像他自己說的,他也得祈禱這六百凝氣五層修士不要抱團。如果團隊裡出了反叛者,那後果將只有覆滅的下場。
他們的命都是小事,但是用他們的命來保障自己的命才是大事!
在看到所有人臉上的害怕和驚恐之後,張一凡方才輕舒一口氣。不過這還不夠,他必須徹底打消這些人內心的妄想。痴心妄想!
必須徹底洗腦!
再次思忖片刻,見到眾人目光炯炯的眼神,他方才道:「可能你們覺得自動奉上木牌,或者求饒就能挽救你們的命,那我告訴你們,那是不可能的。」
「你們可以將心比心,如果你是他們中的一員,為了上古傳承,你會在乎對方的死活嗎?如果你真的好心放了對方,那你就是真蠢了。因為你要時刻注意對方的報復。你斷了對方的機會,對方不會破罐子破摔,勾結其他人來對付你?」
等眾人徹底理解了他的意思,張一凡方才繼續:「所以,請看清自己的實力,位置,不要輕易做出喪命的事情。另外告訴大家,雖然我是凝氣五層修士,但是我不會去爭奪上古傳承,我平時散出的修為都是凝氣三層,不會引來其他凝氣五層修士的窺視和忌憚。」
說完,張一凡散出自身修為之力,這是真實的凝氣三層。為了防止露餡,他不得不這樣做。
「嗡」
眾人一陣驚異,議論紛紛,更有人露出警惕。
「一凡道友神通詭秘,佩服佩服!」
「是啊,一凡道友完全可以憑藉此神通去偷襲,說不定還真能收集夠二百三十塊木牌。」
「一凡小友,大家說得在理,你為何如此輕易放棄上古傳承呢?要知道這可不是一般傳承!」薛禮想了想,也謹慎地問道。
等眾人都問完了,張一凡才搖了搖頭,眼神微暗,聲音略帶苦澀地道:
「你們以為我不想?可是在飛雲坊競技場上你們沒看出來嗎?那些大宗門大家族的天之驕子們,哪一個不是攜帶眾多丹藥法器法寶來參加這次大賽。」
「可是你們想想我們散修能有什麼?我們跟對方打一場,所有東西都用光了,打贏了還好說,可以搶得對方的東西,可是打輸了,打平了,或者對方跑了呢?」
「而且有六百多人都在搶木牌,咱能打得過幾個?如果你想著打一兩個人就獲得足夠木牌,那就更別想了,那種人都在最後,在那山巔處,他們能活到最後,湊夠一兩百木牌,實力還用說嗎……」
「要知道,財富,也是實力的一部分!要不然你們也不會坐在這兒了!」
最後這句話頓時讓大家會心一笑。
「呵呵,是啊,一凡道友看得比我等透徹!」
「唉,時運不濟,出生不好啊……」
「咱們還是保護好自己的小命,看看有沒有辦法湊夠十塊木牌吧先……」
「真難啊……」
眾人紛紛感嘆,也能理解張一凡放棄爭奪上古傳承的無奈,就像他自己說的,如果有機會,他還會坐在這兒嗎!
「嗯。洗腦基本成功!」張一凡聽著眾人的感嘆,心裡有數了。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