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馬,或許我們不該那麼早下定論。」
稍微冷靜下來一些後,神里綾華再次看了一遍信件,出聲說道。
雖然信件上明確說了是給奉行大人的、雖然的的確確是送到她們家的,雖然他們兩家是門當戶對的、雖然......
不行,咋越雖然越實錘了啊!她不是要質疑這封信嗎?
「說的也是,這封信之上,還是有很多地方經不起推敲的,比如這個地方。」
指了指其中一處值得懷疑的地方,托馬說道。
和神里綾華相比,其實托馬要更加了解神里綾人一些。
畢竟他就是給對方做事的,很多連神里綾華都不知道的事情,他也一清二楚。
按照信上的說法,因為兩家之間的關係,他們常年無法相見。
早期的話.....因為愚人眾的緣故,社奉行和勘定奉行之間的確沒有太多的來往,但也沒有差到不能見面的地步。
就像大小姐所說的那樣,一些必要的社交場合之上,他們還是有機會見面的。
現在家主更是常駐離島辦公,想見面的話......只是一句話的事情而已。
畢竟社奉行舉辦的光華容彩祭,還是離不開勘定奉行的財務支持的。
就算不能私下見面,利用談公務為藉口小聚一下總可以吧?
不過像求婚的這類信件,大多數都會誇張一些,所以會有這種和事實有些不相符合的描述,好像也不奇怪。
總之......他也有些拿不準,這封信到底是真是假。
這就是白洛的高明之處,他總是能利用那些真實的情報,將別人給誤導。
就算不能讓對方立刻相信這是真的,也不會確切的懷疑它是假的。
真真假假之間,能夠影響到很多人的判斷。
而他也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根本沒有撒謊,只是那些人會錯意了而已。
誒嘿。
「要不,讓終末番的人去查查?」
拿不定主意的神里綾華再次出聲詢問道。
終末番雖然是她兄長的下屬,但她也有調遣的權利。
雖然有很多限制,但調查情報這種小事情,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我的大小姐啊,先不說終末番的人都被家主給帶走了,就算沒帶走,我們敢隨便調用嗎?那不是明確告訴家主大人,我們知道他的小秘密了嗎?」
就像托馬所說的那樣。
把他們兩個安排去稻妻城後,神里綾人就帶著所有終末番去了離島。
除了幾個執行特殊任務的人,以及早柚之外,這邊能調度的人員根本沒幾個。
再說了,身為家主大人的下屬,終末番怎麼可能會站在他們這邊?
估計這邊大小姐剛給他們任務,他們轉頭就去找家主大人報信了。
「那該如何是好?」
神里綾華略顯煩惱的收起了手中的摺扇,出聲說道。
如果是別的事情,她尚且能出一份力,但這種事情......她真的有一種束手無策的感覺。
「這樣吧,我和勘定奉行的人打過交道,有一定的人脈,實在不行的話......我找機會去打探一下消息。」
托馬早些年在離島待過一段時間,說是那裡的地頭蛇也不為過。
雖然後來任務結束回到了家裡,但他在那裡打下的關係可還是在的,尤其是他認識的那些人,有幾個甚至是柊家附屬的小家族。
相信從他們那裡,應該能打探到一些消息。
「萬一是一場烏龍,那該怎麼辦?」
神里綾華的擔心也不無道理,因為這種特殊的花體字,也是最容易被有心人利用的。
他們剛開始之所以會那麼篤定,是因為很多細節都能對上。
可倘若是有人在其中作梗,托馬這麼貿然去問詢的話,就會讓社奉行顏面盡失的。
「放心,我不會直接去問的,打探消息這種事情,我最擅長了,大小姐你不用擔心。」
語言這門藝術,可不是白洛的專利。
也許托馬在這方面還比不過對方,但對付一下那些小角色,還是綽綽有餘的。
「好,那你什麼時候出發?」
托馬辦事的話,神里綾華還是很放心的,畢竟他的能力在那裡。
在不依靠社奉行本身的情況下,想要完成這件事情,也就這一個方法了。
可惜熒不在,如果她在的話,找她幫忙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她辦事最牢靠了。
「嗯......明天或者後天吧,那兩天會有不少外國的貴賓抵達稻妻,家主大人應該會比較忙,我被發現的幾率也會要低一些。」
沉吟片刻後,托馬說道。
即便是被發現了,他也有辦法矇混過關。
但如果能不被發現的話,那就更好了,會省去不少的麻煩。
「嗯,家裡我會幫你打掩護的,一切小心!」
點了點頭,神里綾華囑咐道。
而就在二人商討這些事情的時候,和他們相比,九條家的奉行代行大人就比較率真了。
他只帶了幾個親信,已經快馬加鞭的趕往了離島,甚至連自家剛剛蓋了一半的房子都顧不上去管了。
房子哪有我媳婦重要啊!
事情就像白洛所預料的那樣,九條鐮治拿著松浦偽造的信件,找上了柊千里,主動提及了相關的事情。
這讓柊千里很是困惑。
這幾天她一直都在忙著和社奉行的那位奉行大人安排光華容彩祭的事情,哪有時間寫這封信?
但看到信封上那看起來有些特殊的花體字,以及那略顯拙劣的模仿字跡,她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什麼。
看來是九條鐮治為了向她求婚,而特意使用的小把戲。
看起來很用心,甚至還精心準備了這種可愛的花體字。
作為男朋友,九條鐮治很懂得審時度勢,他第一時間改變了話鋒,順著對方的話,說出了【信其實是我開玩笑的】,然後反客為主正式向對方求起了婚。
也對,他總不能讓自己的女朋友主動吧?
傳出去的話,興許還會被人說閒話呢。
於是,作為兩個人求婚的導火索,這封信到底是誰寫的,反而變得不重要了起來。
只要兩個人都願意,那就沒什麼問題。
而謀劃了這一切的人,此時已經笑的合不攏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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